岩石平台上身影飛縱騰挪,南荒凶漢對玄凌子祖孫二人的圍攻還在持續。
‘噗’玄凌子把一個偷襲的巫族獨眼龍的腦袋拍成了爛西瓜,殞命當場。
玄凌子把幾個偷襲的凶漢斬殺,一些意圖偷襲的都不敢造次,唯恐立遭橫禍。
「看你的身手如何!」玄凌子拉著西門冠希的手挪移出了包圍圈,幾只悍不畏死的凶獸沖在最前殺了過來。
‘咻咻’西門冠希舞出了道道槍影,跟凶獸搏殺成一團。
玄凌子站在西門冠希丈許遠近,只要有人偷襲就會當場斬殺,懾于地仙之威,沒有人敢偷襲。
一道巨大疤痕把左邊臉分成兩半的牙狼凶漢手拿兩把巨叉刺了過來,西門冠希一個搓身避讓,阮鈞一掃巨叉應聲而落,牙狼凶漢踉蹌著摔倒。
西門冠希挺身向前舉槍掃過,砍瓜切菜一般把牙狼凶漢的脖子斬斷,脖子的切口鮮血迸射上天,狼頭骨碌碌的滾落下來。
掃槍殺了牙狼凶漢,身形還沒站穩,右耳邊一陣呼嘯的利刃的破空聲,西門冠希猛喝一聲險險的讓過了鋒利的尖刀,幾縷發絲被削了下來在耳邊飛散落下。
西門冠希舉槍擋住了尖刀,飛身一腳踹在一個追風豬凶漢圓滾滾的肚皮上。
‘噗’追風豬凶漢豕初九被踹飛了十來丈遠,內髒都快被踹出來了,倒在地上捂著肚皮狂吐鮮血。
「好漢,我來會會你!」丈許高胸部和肩膀肌肉高高隆起的魁梧石猿凶漢猿十三俯趴在地,用雙手捶打了一頓胸口,仰頭一聲嘶吼震得人頭皮發麻,後腿發力一個蹦彈就有幾丈遠,迅捷的揮動著鐵錠一般的拳頭砸打了過來。
「好漢,威武!」猿十三的勇武和敏捷引來陣陣喝好,南荒的凶漢有意看一人一猿搏殺。
猿十三的拳頭有成年人腦袋一般大小,揮舞中拳風呼嘯,砸打在地面上石屑亂飛。
西門冠希渾身肌肉虯結孔武有力,刀削斧鑿般的俊俏面容透露出剛毅之色,見到石猿的勇武沒有絲毫的避讓之意,猛然的對撞以力博力讓整場的觀眾瞪大了眼珠。
「他居然敢徒手博石猿!」一個觀看的凶漢吃驚的吼叫出聲。
「這家伙瘋了嗎,竟然跟石猿較量蠻力!」一個粗豪的聲音驚嘆道。
「天呀,簡直是怪獸!」又一個人在嘖嘖稱奇。
一人一猿的體型對比,相當于西門冠希是三歲稚童,猿十三是成年的壯漢。
一人一猿在空中踫撞在了一起,西門冠希竟然舍棄鋒利的槍而不用,完全用蠻力與石猿角力。
西門冠希的兩只手擋住了猿十三的兩只能砸扁鐵錠的拳頭,石猿的雙拳踫到西門冠希的雙手就像被粘住了一般,進也進不了,退也退不了。
西門冠希的身體用盡全力,後背、脖子和手臂的青筋都明顯的鼓了起來。
看著空中一人一猿體型的對比,絕大多數人都認為西門冠希輸定了,或者下一個瞬間他會被扯成兩片肉。
石猿遇到強大的敵手時喜歡用蠻力將對方扯成碎肉,然後把碎肉當成點心。
「這個人再蠢不過了,跟石猿比力氣,不是找死嗎!」一個觀看的凶漢議論道。
‘呀呀呀呀’石猿的額頭滲出了冷汗,因為出盡了力氣全身都在發抖。
劇烈的疼痛撕裂感使石猿凶獸欲哭無淚,有面對洪晃巨獸的無力感。
‘啪,啪啪’兩聲骨節斷裂的聲音伴隨著粗壯的嘶吼,西門冠希一腳飛踹在猿十三的下陰。
‘轟隆’雙手骨折被踢爛**的猿十三慘叫著重重的摔在岩石上,嚇得周圍的凶漢一哄而散‘
「天呀,他是什麼怪獸,結了金丹的石猿竟然沒有他的力氣大!」驚恐的聲音在竊竊私語。
全身力氣幾乎散盡,費勁的爬在地上的人看見天坑對面的空中一個俊俏的人影跟石猿凶漢搏斗,都知道那人是來救命的,暗暗為他捏了一把汗。
有視力好的人隱約看見了玄凌子仙風道骨的身影,用虛弱的聲音喊道︰「快看呀,是玄天門的玄凌子老神仙,老神仙救我們來了,大家不用害怕了!」
「老神仙救我們來了!」許多人都爬著前來觀看,能看到老神仙的尊容也是三生有幸,死而無憾了。
「那位青年好漢好像是玄天門的西門冠希,比武大賽的冠軍!」一個老者的聲音說道。
「難怪這麼勇武,我們有救了!哈哈!」一個渾厚的聲音接口道。
邢天掠遠遠的看了過來,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凶狠的刀斧手紛紛涌上前來,把爬到天坑旁激動尖叫的人砍掉腦袋踢進了天坑里。
「老神仙不會放過你的!」一個瘦弱的矮漢被殺前憤怒的叫罵道。
「好漢不要殺我,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做你的奴隸,每天你都可以干我!」一個女子害怕被殺,撕開了上衣**著胸脯誘惑道。
‘噗’行刑的刀斧手絲毫不見動心,飛快的手起刀落,把色誘的女子砍了頭踢進了天坑。
戰場上,小山一般的火豬鼻孔噴火飛快的撞了過來,尖利的獠牙讓人心里發寒。
西門冠希一個側翻身上了火豬的背部,幾拳就把左邊的獠牙打得崩碎。
火豬吃痛仰頭嚎叫一聲,不停的蹦彈著想要把他從背上摔下來。
‘噗’西門冠希一槍插進了火豬的腦殼,搗碎了畜生的腦漿。
‘昂昂’火豬慘厲的嚎叫著轟然倒地,抽搐了一會就死絕了。
百丈遠一個狡詐的追風豬凶漢爬在腰粗的白樺樹後用劇毒飛鏢偷襲,玄凌子一指彈飛了疾射的飛鏢,一指彈出無匹的勁道隔著樹干擊殺過去,追風豬凶漢一聲悶哼從樺樹上滑了下來,落在樹下脖子一歪斷了氣。
「妙妙妙,老神仙這一手彈指隔山打牛的功夫真是神妙絕倫!」遠處的邢天掠拍著手贊嘆道,他的聲音不大卻能壓過雷霆般的巨大響聲,每個人都清晰的听到了。
南荒的好漢听到邢天掠開口說話,手里的動作都消停下來,把眼楮巴望著玄凌子,等著看他有什麼話說。
「邢天掠,你小子膽子也忒大了,攻佔了壟莽城不說,還敢屠城!實在是罪孽深重!」玄凌子仙風道骨凌風而立,不怒自有一股威風。
「老神仙是修仙的人,本來不應該插手世俗中的事情,我說的對不對呢?」邢天掠背著雙手踏出了幾步,不急不徐的說道。
「老夫修仙,就任由你將中原人屠戮一空?」玄凌子反問道。
「我們南荒各族只是發泄一下聖地被佔的怒火罷了,試想如果中原人的聖地被佔,只怕會比我們的做法更加激烈十倍!」邢天掠不卑不亢的反駁道。
「大宋國佔了壟莽城,幾十年來相安無事天下太平,不是很好嗎?如今你們佔了壟莽城,中原立即就有危險了,天下就不可能太平了!」玄凌子說得很有道理。
「笑話,中原人佔了壟莽城天下就太平,巫族與矮人族佔了壟莽城天下就不太平,這是強盜的邏輯!要知道‘壟’地是巫族的聖地,‘莽’地是矮人族的聖地,如果任由聖地被他族佔領,我等怎麼立足于天地之間?壟莽城我們是絕不相讓的!」邢天掠的話說得鏗鏘有力,語氣滿含悲憤。
玄凌子沉吟了一會,勸說道︰「奉勸你馬上停止殺戮,將城里的人驅逐出城即可!」
「抱歉,辦不到!殺光這些人都還遠遠不夠,還得去城外抓一些人來祭祀巫神,怎麼可能放人!」邢天掠說話很硬氣,似乎有一語不合上前搏殺的沖動。
「邢天掠,你不要著迷不悟!」玄凌子的語氣平淡,卻帶著絕強的威勢。
「中原人想要拿回壟莽城盡管來,問問我們手中的劍!」邢天掠不甘示弱。
「邢天掠,你自問能不能擋得住老夫手中的鐵杖?」玄凌子威嚇道。
「自問擋不住,但可以一試!」邢天掠絲毫不心慌。
「你我相隔十丈有余,我一仗點出,如果點到你的胸口,你就放了城里的俘虜,如果點不到你胸口,我便離去,俘虜隨你處置,如何?」玄凌子問道。
「哈哈,老神仙現在是甕中之鱉,自己能不能保全都難說,更遑論要救人!我當然不同意跟你打賭,我們人多勢眾,應當一哄而上才劃算!」邢天掠仰頭長笑道。
「邢天掠,老夫縱橫修真界五百年,這點風浪還不會怕!你們盡可以一哄而上!」玄凌子抬首向前怡然不懼。
「我們並不想與老神仙為敵,老神仙應該潛心修仙才是,世俗的事哪能入得了您的法眼!」邢天掠背著雙手並不想動手。
「好,你有種!我玄天門的兩位弟子在壟莽城輪值守城,一個是玄正的二師弟軒越,一個是玄正的五師弟赤焱,他們哪里去了?把人交出來,我立即就走!」玄凌子的銀發飄飄,很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氣質。
邢天掠嘴角略有一絲笑意,用手指了指天坑毫不在乎的說道︰「喏,他們兩個人麼,受了重傷,掉進天坑里了,可能他們已經死了,或者鼻子還有一點氣!」
「哦?掉進天坑里?真的麼?」玄凌子的眼珠子在轉動著。
「當然,這里的眾多好漢可以作證!我可以帶老神仙進去找!」邢天掠拍著胸脯說道。
「那好,你在前面帶路,我在後!」邢天掠願意一起進去,玄凌子也不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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