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移動,隨著「刷」的一聲,苗苗已經在屋中消失。活寶大喊道︰「苗苗,等等我。」他的身體浮動在空中,「 」的撞在了玻璃窗上。
片刻之後,苗苗又出現在屋中。它爪子上融化的雪痕,表示已經在外面找了一圈。
「我恨玻璃」活寶揉著腦袋問道︰「找到了嗎?」
「沒有,空間袋也不顯眼,誰會拿走呢?」苗苗苦惱的直抓頭發,道︰「沒有空間袋就麻煩了,媽媽平時把許多東西都放在里面。要是有空間袋,我們還能想辦法和卡爾斯聯系。不然,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怎麼辦?怎麼辦?」
「苗苗,要不要我們再去找找?」活寶再次浮到空中,模著肚子道︰「說不定,就在不遠處。我們再順便去找點吃的東西吧,活寶餓得快不用異能、也能飄在風里了。這幾天活寶把一輩子要減的肥全減完了,再不吃東西,苗苗馬上要當寡婦。」
苗苗翻了個白眼,不理活寶。它猶自在回想,道︰「小樹林里肯定沒有,否則我們的異能會有感應。」
「活寶要吃東西,活寶要吃東西。」活寶在空中開始打滾。
「我們清醒的時間只有三分鐘,要是走遠了怕回不來。找空間袋的時間都不夠用,怎麼去找東西吃?」苗苗說到這里,肚子也一陣咕咕叫。
「苗苗,我們先找東西吃吧。不然,也沒力氣找空間袋。」活寶看撒嬌不成,改為柔情攻勢,可憐兮兮的說道。
苗苗狠狠的瞪了活寶一眼,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打開窗戶。」它說歸說,但還是拉住了活寶的爪子。
活寶大喜,忙帶著苗苗飄過去將窗戶打開,冷風「嗖」的一下灌入屋里。
苗苗囑咐道︰「記得回來的時候關窗,外面太冷。」說著,瞬移異能發動,它和活寶的身影瞬間消失。
豌豆不顧胸口疼得厲害,緊趕慢趕的來到學院,但還是遲到了十多分鐘。從學院具有時代氣息的大門向內望去,好象和平時沒什麼不同。上課的學生三三倆倆抱著書本向教室走去,沒課的正準備出去玩。滿是積雪的操場上,正在進行校內足球聯賽。二十多個男生在場內追著皮球瘋跑,女生則在旁邊為自己的男友加油吶喊。一切都顯得那麼正常,但覺得正常的人里,肯定不包括豌豆。
望著大門不遠處的理化樓,馬列課就在理化一階的階梯教室上課。豌豆仿佛看到馬列老頭金剛怒目,手中揮舞考勤表,大吼︰「豌豆你這個叛徒,我代表人民槍斃你。」
只要一想這可怕的景象,疲憊的豌豆渾身又充滿了力量。她用右手扶著越來越痛的左胸,深深的吸了口氣,往理化樓跑去。
理化一階的教室門敞開著,座位上黑壓壓的一片人,何其壯觀。人雖然多,但沒有一人出聲,全都巍然正坐、顯得聚精會神。大家都得到了小道消息,知道老頭今天不痛快。沒人願意玉石俱焚,所以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不自在。連平時可惡的手機黨,都自覺的調成了震動。偌大的階梯教室,只有馬列老頭洪亮的聲音在回響。
「要想明確了解,馬克思和恩格斯的文藝思想,同學們首先需要明白藝術的概念。那麼,藝術到底是什麼?我們可以這樣說,藝術是一種社會意識形式,具備強烈的精神感染力和震撼力,高尚的藝術不僅應該具備……」
豌豆硬著頭皮輕輕敲了敲敞開的教室門,她是抱著劉胡蘭的覺悟走進了教室。當然,劉胡蘭是昂著頭走進刑場,豌豆是灰溜溜的挪進教室。
馬列老頭的面容猙獰了,誰呀這是?太囂張了。難得今天來這麼多學生,老頭也幾乎泣然淚下,心想這幫學生還算有點良心。本來他超級賣力,正講到高_潮,豌豆這一下打擾,讓老頭上不來下不去,別提多難受。
看來今天,要不把眼前這個階級敵人典型打倒,算是壓不住了。老頭暗暗下定了從嚴從重處理的決心。他扶了扶瓶底厚的眼鏡,正了正滿是粉筆灰的中山服,在講台上居高臨下,虎視眈眈的盯著眼前的豌豆。
「老師,對不起。我……」豌豆怯怯的話還沒說完,已經彎腰九十度鞠了一躬。胸部的疼痛,讓豌豆忍不住哼了一聲。
何文姝她們坐在教室的最後面一排,看到豌豆一副話都說不囫圇的樣子,全都搖頭嘆息。心道︰「豌豆這娃,一到大場面就頂不住,也太不中用了。」
她們渾然忘記,豌豆面對大火時的鎮靜。不過,三人已經把豌豆當成了朋友,以後還準備將級別提升到閨蜜。所以,不能不講義氣。
何文姝站起身,振臂一呼,道︰「老師,她剛才去上廁所了。我……」她話還沒說完,馬列老頭已經一聲暴喝道︰「閉嘴,連找借口都沒點創意。怎麼听的課?撒謊,也需要藝術。」
何文姝一下矮了半截,當場滅火。盛怒下的馬列主義,是非常可怕的。
老頭訓完了何文姝,又轉頭上上下下打量了豌豆一會。眼前這個有些瘦弱的女孩,他依稀有些印象。以前表現還不錯,不是總缺課的孩子。老頭沉吟了一下,再看了看她的臉色,語氣恢復了和緩。他道︰「要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不算你曠課。」說罷,轉身繼續上課。
「哇,這位同學命也太好了。」
「看不出,老頭還不錯,算得上心慈手軟。」
「閉嘴,听課。好不容易來一回,少說兩句話,認真听課你會死啊?」
「……」
底下的學生,發出一陣輕微的喧嘩。馬列老頭充滿關懷的處理方式,贏得在座的學生一直好評。以後他的課,上座率一直居高不下。
豌豆心中感激,她低著頭走到何文姝的位置旁邊坐下。
何文姝只看她一眼,就小聲叫道︰「哎呀,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怪不得,馬列老頭沒下狠手。」
豌豆的臉色煞白。她左胸腫脹,平時扣到最里面的搭扣,還覺得有些寬松。現在可倒好,她扣到最外面的搭扣,胸部還是勒得生疼。偏偏左邊雖疼,但右胸因為左面被撐起,所以感覺空蕩蕩的。盡管這時冬天快要過去,春天不遠,天氣已經不那麼酷寒。但冷氣還是順著豌豆有些單薄的大衣縫隙,嗖嗖的往里面鑽。豌豆苦不堪言,一邊火辣辣的脹痛,一邊是凍得難受,名符其實的冰火兩重天。
伍月也把頭湊了過來,關心的問道︰「怎麼啦?是不是感冒?要不,你回去休息吧。反正馬列老頭已經說了,你回去也沒什麼,到時我把筆記多抄一份給你。」
豌豆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這原因實在難以啟齒,還有些靈異。豌豆總不能告訴她們,是自己把胸部模成這樣吧。那樣的話,豌豆估計她們三個得笑死。讓她們三個外表柔弱,內心邪惡的損友相信自己欲求不滿,比讓她們相信鬼附身容易。再說,還不一定是鬼附身,說不定真是她自己欲求不滿,一時腦殘……豌豆下定決心,打死也不說。
「可能是沒吃早餐,肚子餓了。」豌豆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她實在不想讓她們賤笑。
李曼輕輕的笑著道︰「早給你準備好了,知道你來不及買早餐。」說著,偷偷從桌子下面遞過來一個塑料袋。
豌豆打開一看,里面是豆漿和油條,模起來還溫熱。她的眼楮有些濕潤,這一刻豌豆塵封已久的心,算是徹底打開。
「她們是我的朋友呢。」豌豆在心內暗暗自語。
「看你感動成這個樣子,一份早餐就把你收買了,太讓我覺得沒有挑戰性。最起碼也要訛詐我們一頓國際大飯店,然後你再投降吧。」何文姝笑得真有些賤賤的感覺了,她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問道︰「豌豆,你不會昨晚懷春沒睡好吧?」
豌豆氣結,但一想還真有這樣的環節,雖然不是因為這樣。她掩飾的低下頭,用吸管啜了口豆漿,道︰「才沒有呢,你們別瞎說。」
「哎哎呀,看來有門。難道豌豆真的發春啦?」伍月故作驚訝的道︰「豌豆,你可要說清楚。這可是決定去國際大飯店,誰請客的問題。」
「對對,不能馬虎,趕快交代清楚。」何文姝眼楮睜得大大的,里面滿是對八卦……對真相的渴望。
「你們真是的,怎麼這麼色啊?」豌豆抵擋不住,只好嗔道︰「你們看李曼就不會這麼瞎鬧。」
李曼巧笑倩兮,道︰「我賭你會發春。」
豌豆啞然。
教室里,她們幾個花季女孩,在竊竊私語的開著玩笑,但豌豆的識海里,可兒和米昂的爭斗,已經到了最緊張的時刻。
米昂死死瞪著可兒,眼中的每一條血絲,都在傾瀉著殺氣。不過,實質性的精神異能,卻不見半點藍光。
可兒反而斗志昂揚,毫不示弱的反瞪著米昂。雖然氣喘吁吁,但眼神中卻滿是興奮。
米昂本以為憑借他的精神異能,干掉可兒比殺掉一只螞蟻難不了多少,也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沒想到精神異能剛剛發動,可兒身上就發出粉紅色的光芒,抵御住了他的攻擊。米昂當即大吃一驚,知道這是異能覺醒的標志。雖然看起來可兒的異能還沒有完全覺醒,但能抵御他的精神異能,肯定不弱。再說,他的精神異能也沒有完全覺醒。兩人的水平,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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