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的氣場,就是佛爺幫的老大,佛爺親自出面也不見得壓得下去。更不是二雞這種只是佛爺手下的混混頭目,能夠抵擋的了。于是,二雞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狼哥,把自己的老鄉給帶走。
雖然狼哥事後已經讓自己的老鄉,遠遠的離開舞廳街和大彎路這兩個是非之地,去別的地方繼續做小買賣。可是感覺被削了面子的二雞,卻不打算這麼罷休。暗中派人查到了狼哥的老鄉,去了接近城郊的地方。于是派了人過去找麻煩,目的就是一個,不能讓別人覺得二雞哥的面子,不值錢。
「 !」二雞一腳把自己面前的桌子給踢翻,他怒氣沖天的道︰「鬼頭,你們六個人去給我找場面,結果事沒辦明白,還t的回來給我講鬼故事。你是不是嗑藥,嗑多了還沒清醒啊?來人,給我把他扔江里清醒一下,再帶回來問話。」
二雞的話音剛落,身後四個坐沒有坐相,癱在那里渾身上下七八道彎的混混,騰的一下站起身,把那個叫鬼頭,好不容易跑回來的混混給圍在了中間。這種表忠心的殷勤事,一向是混混們的最愛。
那個叫鬼頭的混混,嚇得一陣狂叫。他道︰「幾位大哥先慢動手,二雞哥我真的沒有說假話。我鬼頭就是被人抽了筋扒了皮,剁了手腳也是騙誰也不敢騙二雞哥。真的是有個學生模樣的女鬼,馬六那個變態色坯一下子就給打出去十幾米遠,鵪鶉哥直接給扔了七八層樓那麼高……」
鬼頭的臉色已經被嚇得死白死白,聲音簡直是杜鵑啼血。他吐沫橫飛地添油加醋,唯恐自己說得不夠詳細,被這幾個昨天還一起出去調戲小姑娘的家伙給扔到江里。
那幾個混混圍著鬼頭,一個個面露譏笑。心道︰「丫的。吹牛皮也不找個合適點的理由,這可是你自己早死,怪不得兄弟幾個。」
幾個混混現在就等著二雞一聲號令,然後趕緊動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鬼頭這小子是扔江里,還是拋尸街頭都行。大冷天的辦完了趕快回來,還能眯一會做個春夢,當混混這麼晚出去。也沒有加班費不是。
可是幾個混混在那橫眉怒目的盯著鬼頭。擺了半天pss。二雞卻是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們身後,一句話不說。
「二雞哥,這是什麼意思?平時要是玩真的,那都是要說兩遍。第一遍是嚇唬人,純粹是擺擺威風和凶氣。第二遍說動手,那才是真的要干。可是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說第二遍動手,難道就一直這麼瞪下去不成?這個造型實在是有些累得慌。」幾個混混肚子里不斷月復誹,但面上也只能繼續擺著大力士的造型。死盯著鬼頭看。不過氣勢已經比剛才差了不少。
「那個……鬼頭,我相信你小子說的是真話。」二雞喉結一連動了好幾下,看得出來是咽了幾大口吐沫。
「二雞哥。您真的是我的貼心人……」鬼頭的聲音,能讓人想起被人冤枉搞婚外戀,實際上只是上床等火車的地產經紀。那叫一個心碎,那叫一個肉麻。
「你不是那個叫豌豆的學生嗎?你是怎麼進來的?」二雞想起前幾天幫黃毛過去報仇,結果踫上陸浩鎩羽而歸的事情。
幾個擺pss的混混。心道︰「二雞,難道也是嗑藥嗑多了?這樣的話,二雞的位置空出來,不知道能不能輪到我上位?」
「走進來的啊,我不覺得這里還需要敲門。」可兒一副好奇的眼光,打量著二雞,道︰「你認識豌豆嗎?」
幾個混混這時才知道有人進來了,大家轉頭一看,一個穿著睡衣光著腳,懷里還抱著兩個不知道是貓還是狗的短發少女,俏生生的站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
半夜三更,零下二十多度,一個只穿著單薄衣衫的少女,抱著兩只寵物不知不覺的站在身後,這情形確實有些詭異。在場的混混感覺這個沒裝修完的歌廳,好象成了恐怖片的拍攝現場,一個個不由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二雞哥,就是這個女鬼。」鬼頭一邊驚恐萬分的嚎叫,一邊連滾帶爬的往遠處躲。
「豌豆,你認識那個長得很像有病大公雞的人嗎?」可兒輕聲的問了一句。
二雞心里一陣惱怒,心道︰「我哪里長的像大公雞?還t的是個病雞。我這是莫西干的發型,古羅馬的風範,你這女鬼懂不懂……就算你真的是個女鬼,敢來我的地盤,也得讓我二雞哥做主。」
二雞的底氣忽然這麼足,是因為他看到可兒的腳下有著影子。而且,還能看到可兒說話時,嘴里發出的哈氣。能喘氣,有影子,那肯定是人不是鬼。雖然看起來還有點詭異,但只要是人,他二雞哥就不懼。
「豌豆,就是你把我們佛爺幫的人打了?」二雞拿出個zipp打火機,在幾個手指當中來回打了個圈,然後很是風騷的帶著一聲脆響,點燃了雪茄。
這個動作,二雞可是跟電影里黑社會大哥學了好久,硬生生的練壞兩個十塊錢的假zipp火機,才有這樣的熟練程度。
「我在問你話,要是不給我個交待。今天不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我就不叫二雞哥。」二雞把玩著手里的假zipp,非常囂張的翹著二郎腿,搖來晃去。
可兒正在問豌豆這個二雞到底是什麼人,所以看起來有些神情恍惚。這給了二雞和幾個混混一個錯覺,這個小姑娘雖然比較詭異,但還是怕了他們。一時間這些人的氣勢大漲,鬼頭這時也從旮旯里探出個腦袋,叫囂道︰「別以為你換個馬甲跟過來,就敢在我們二雞哥面前囂張。敢動我們佛爺幫的人,一會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兒這時已經听豌豆說清楚了來龍去脈,也知道了這個叫二雞的人,為什麼認識豌豆。她微微的抬起頭。道︰「本來應該讓米昂出來直接消除你們的記憶就可以了,不過現在我還真的需要替豌豆出一口氣。」
旁邊一個混混早就想要表現一下積極,他自認為教訓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還是完全沒有問題。所以,掄起大巴掌就抽了過來。可是大巴掌剛剛掄出去一半,就感覺眼前粉紅色光芒一閃,接著腦袋一陣劇痛,然後就人事不知了。
鬼頭看著那個上去連一個照面還沒有走完。腦袋就插進了天花板的格子里。晃悠悠的掛在那里,跟個香腸似的混混。立刻勾起了他的慘痛回憶,當即嚎叫一聲又縮進旮旯里了,這回縮得比剛才還深。
二雞和剩下的幾個混混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情景,下巴幾乎粘在了地上收不回來。直到可兒用極度鄙視的眼神看著他們,又向他們勾了勾手指頭。混混們終于回過神來了。二雞把身上花花綠綠的外套一月兌,摔在了地上。露出了胸前和背後兩個黑色火焰當中展翅嘶鳴的不死鳥紋身,氣勢洶洶的大吼一聲。道︰「你們別死在那里不動彈,都t的給我上。誰把這個小逼給操趴下,老子讓他當這個歌廳的老三。」
二雞說著。又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個空酒瓶子砸碎在地上。他手里拿著鋒利的半截酒瓶一陣揮舞,氣勢看起來夠凶猛,但腳步卻往後退了兩步。
另外三個混混,本來離著可兒就近,再加上二雞喊出的條件也確實動人。這個歌廳的老三。佛爺是這個歌廳的老大,二雞是老二,要是自己能混個老三,那也是相當的不錯。**壓倒了對可兒詭異的恐懼,三人一起嚎叫著沖了上來。
可惜,理想和現實往往有著太大的差距,幻想和現實更是絕對不能重合的死敵。
「 當…… 當…… 當……」連著三升巨響之後,地面上多了三塊天花飯,而天花板上又多了三個香腸。
二雞手里的半截酒瓶子一哆嗦,啪嚓一下掉在了地上,同時掉在地上的還有他嘴里剛剛點著的雪茄。
可兒身後伸出一雙羽翼,微微的伸展一下,人就已經圍著二雞飛了一圈。
「你身上的圖案不是靈魂印記,那是什麼?」可兒打量著二雞胸前,烈焰蒸騰顯得凶厲猙獰的不死鳥圖案,好奇的問道。
「這個……是紋身。」二雞顯得非常的合作,相當的能屈能伸。現在如果有人和二雞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二雞一定整死他不可。
「哦,什麼紋身?」可兒繼續問道。
二雞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不死鳥,非常恭謹和果斷的道︰「我胸前的紋身是小雞學游泳。」
「那你後背的紋身呢?」可兒身後的粉紅色光芒組成的羽翼,伸展開來。
二雞目瞪口呆的看著可兒的羽翼,帶著哭腔道︰「背後的紋身是鵪鶉學游泳。」
「哦,原來是小雞鵪鶉學游泳。」可兒先是恍然大悟,然後忽然凶巴巴的道︰「我怎麼感覺你紋的是跟我一樣的鳳凰?」
「級別不夠……絕對不敢跟女俠爭輝……」面對眼前一片粉紅色的光芒,二雞感覺自己的心髒快從嗓子里跳出來。他顫巍巍的道︰「女俠要是不高興,我明天就把雞毛給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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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正文已過300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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