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 第五節︰誰正誰副(請訂閱支持納蘭)

作者 ︰ 納蘭內拉

鄒丕這時也顧不得假謙讓,他把頭一昂,像只要上場的炸毛斗雞,氣勢洶洶地領先走進了艦艙。

拉普拽了拽倫夫的袖子,悄悄的問道︰「老大人,你說鄒丕這貨,會不會向皇後告我的狀?」

「你說呢?」倫夫斜著眼楮,看著拉普反問。

「鄒丕這貨,百分百要告我的黑狀。」拉普有些愁眉苦臉,他道︰「老大人,皇後會不會覺得我過于粗魯?這個……不會有什麼特別嚴重的責罰吧?」

「如果是陛下的話,應該不會特別的嚴重。」倫夫慢慢的退後了兩步,他面色非常沉重的道︰「不過,皇後剛剛攝政,你就擅自毆打同級別的王朝重臣,這個罪過可是不輕。」

「老大人,你可是知道我一片赤膽忠誠。我之所以教訓鄒丕,還不是為了陛下,為了皇後嗎?」拉普有些急了。自從蓉兒輕描淡寫、好象不費吹灰之力,把他的降世領域給打得落花流水,拉普就對蓉兒在心理上有很重的陰影。他道︰「老大人,這回你可得幫我想想辦法。」

「想辦法干什麼?」倫夫慢慢地向前走著,他很是擔憂的道︰「拉普大兄弟,我看你的這次責罰,肯定是免不了。」

「別呀,老大人。」拉普忙不迭的拉住了老頭,他道︰「就算是責罰免不了,不是還有個輕重問題嗎?你總得幫我想想辦法?」

老頭停住了腳步,雙手整理了一下本就一絲不苟的發型。他才有些漫不經心的道︰「想辦法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三件事?」拉普伸出三個指頭,非常郁悶的問道。他沒想到找老頭幫著想個辦法,老頭居然唧唧歪歪這麼多的事情。

「不同意?那算了。」老頭一甩袖子作勢欲走,好象不準備理這個茬了。

「別別,老大人息怒。」拉普急忙又抓住老頭。他陪著笑臉道︰「同意,我沒說不同意。別說是三件,就是三十件我也認了。」

「嗯,這個態度還差不多。」倫夫伸出一根手指,小聲道︰「第一,你要準備好三年的俸祿,就當是賠償給鄒丕的精神損失費。」

「三年!這麼多?」拉普先是一聲驚呼,然後又怕別人听見。趕緊壓低了聲音問道︰「老大人。有沒有必要賠這麼多啊?上次我抽了鄒丕一頓,不過是給你交的那點罰款,也就一個月的俸祿,這次怎麼要這麼多?」

「此一時,彼一時啊。」倫夫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他道︰「拉普大兄弟。你仔細想想啊。當時,陛下還沒有受重傷。你又跟陛下出生入死多年,情份也夠厚。而且。你也沒在陛下面前打人,這樣很多事情有轉圜的余地。可是現在不一樣啊……皇後剛剛攝政,雖然你也是戰功赫赫。但畢竟是以前。現在你寸功未立不說,還把鄒丕給暴打了一頓。這不是擺明了削皇後的面子,給皇後上眼藥嗎?再說,你為皇後效力的時日還淺,這情份也不是特別的厚……」

「老大人。大家都是剛剛效力,情份什麼的自然不會這麼容易攢起來。再說,你們不也是跟我一樣,情份也得慢慢積攢……」拉普感覺老頭說得非常有道理,可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地辯解。三年的俸祿,實在是有些多啊!拉普平時也算是剛正清廉,真要是三年不發俸祿,他估計不餓死,也得瘦成鄒丕那副德性。

「拉普大兄弟,我們的情份確實也不是很厚。不過,我們不惹事啊?」老頭湊在拉普身邊,好象很掏心掏肺的解釋。他道︰「你自己想想,肆意毆打王朝重臣,除了你以外還有誰干過?這事要是擱在別人身上,哪里是往外掏點俸祿就能擺平?最起碼也得進治安所,大修理個一年半載。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拉普知道老頭說得沒錯,雖然三年的俸祿實在是多了點,但也只能忍了,誰讓沖動手欠呢?拉普想到這里,他重重的一拍大腿,道︰「老大人,依你了。三年俸祿就三年俸祿,我就當是減肥了。」

「對嘛,你就當是破財擋災。」倫夫笑眯眯的伸出兩個手指,老頭道︰「第二件事,老夫會為你極力求情,盡可能的讓你少賠點火苗幣。不過,老夫可不準備白忙。賠償一個月的俸祿,這個可能是必須。其他的我給你想辦法減免,不管是我讓你少賠多少,你都得分我一半。」

「啊?老大人,你太黑了吧?」拉普差點沒有跳起來,他道︰「如果,你要是給我減免兩年俸祿的賠償,不是我要分一年的俸祿給你?」

倫夫捻了捻自己的山羊胡,看著拉普的態度,好象是在贊賞他的孺子可教。

「老大人,你在我心中可是剛正不阿的代表。」拉普非常不可思議的說道。

「剛正不阿的代表,也要按勞收費啊。」老頭一臉的理所當然。

「老大人,你在我心中可是清廉為官的楷模。」拉普還沒有放棄,他努力地把老頭往好人堆里推。

「清廉如水的楷模,也要吃喝拉撒啊。」老頭根本沒有點高尚的覺悟。

「不論多少,一共給你半年俸祿。」拉普認命了。

「一半。」老頭語氣幽幽,絕不退讓。

「最多八個月俸祿。」拉普再度讓了一步。

老頭二話不說,回頭就走。

「慢著,慢著……」拉普趕緊又扯住了老頭,他愁眉苦臉的道︰「一半就一半,我給,我給還不成嗎?」

「哎……這就對了嘛。」老頭很滿意地拍了拍拉普的肩頭,他安慰道︰「拉普大兄弟,老夫可是幫你破財免災呢!!」

「老大人,我不得不說一句,你要是願意貪,絕對比達比還狠。因為,你簡直不是一般的黑。」拉普這時算得上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撇著嘴挖苦兩句出出氣。他道︰「咱們這就進去吧,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我認可賠錢。

老頭只當是受了表揚,他洋洋得意地又豎起了三根手指,道︰「拉普大兄弟,你別急呀?我這還有第三件事,還沒說呢。」

「老大人,你還有什麼事啊?」拉普心里把老頭罵了個狗血噴頭之後,才哀嘆一聲道︰「你就別折磨我了,我都快讓你給搞崩潰了。」

「老夫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回答得讓老夫滿意。你打了鄒丕這事,老夫無論如何都要替你月兌罪,最多只讓你賠一個月的俸祿。而且那一半的賠償俸祿,老夫分文不取,全當是給你的謝禮。皇後如果要執意治你的罪,老夫寧可替你去蹲苦窯,也不讓你受半點委屈。」倫夫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嚴肅得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老頭道︰「拉普將軍,你告訴老夫,這次攻打凸焊的軍事統帥是誰?副統帥又是誰?」

拉普看著老頭嚴肅的表情,終于明白老頭想要干什麼。倫夫饒了這麼大的圈子,目的只有一個,他是要這份攻打凸焊勝利之後的巨大聲望。拉普的呼吸猛然粗重了,指揮王朝艦隊,在宇宙中摧城拔寨,最終打得敵國俯首稱臣。這等聲望可以流芳百世,又有誰願意輕易放棄!?拉普懇求老頭幫忙免去這次打鄒丕的責罰,還不是為了不受影響,能夠統領大軍出征。若是將這個聲望放棄,免去責罰還有什麼意義?

「拉普大兄弟,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次對凸焊帝國的懲戒戰爭,老夫認為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統領王朝的艦隊。」倫夫看出了拉普的猶豫和心里的掙扎。他用沉重而誠懇語氣,說道︰「皇後攝政,雖然身份資格和民眾愛戴這兩個方面都夠,可是皇後的能力卻因為時間的限制,還不是很被認可。皇後需要這份巨大的聲望,因為她是王朝的象征。這會讓王朝民眾因為暫時失去陛下,而陷入慌亂的情緒,得以迅速的恢復。」

拉普還是沉默不語,他心里正在天人交戰。統軍出征流芳百世的念頭,一直在他的心里揮之不去。

「拉普大兄弟,在老夫看來,名將有很兩種。一種是為了自己而戰,為了取驚天之功,為了榮華富貴,然後才是為了民眾和國家而戰。另一種則正好相反,首先是為了民眾和國家而戰,然後才是為了自己,為了建功名取富貴。拉普,你莫要忘記了陛下啊!」倫夫說話的聲音不大,甚至語氣也不激昂。可是話里包含的誠懇和企盼,卻讓拉普暗自動容。

尤其是那句,「你莫要忘記了陛下」,更是讓拉普感到汗顏。是啊,陛下與我共同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回,幾次把自己從死人堆里拉出來,自己怎麼忘了呢?這次戰爭的目的不是為了自己揚名,而是為了給傷重的陛下療傷,也是為了皇後能攝政,保住陛下在傷重昏迷期間,不被心懷叵測的人窺視。

「作為王朝軍事大臣,我認為這次進攻凸焊的統帥,非皇後莫屬。」拉普想通了之後,只覺得心里豁然開朗。他朗聲道︰「拉普願為軍團副指揮,輔佐皇後為陛下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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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正文已過300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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