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病,你離我遠一點。」豌豆驚恐的往後躲,無奈書包被抓住,她只能慌亂的道︰「你放手啊,不然我喊人啦。」
「嗨,小妹子你這麼緊張干什麼?」**看著豌豆驚慌失措更加的囂張,他用餓狼面對小羊羔的語氣,道︰「哥可是個好人,不嫌棄你有精神病。哥一向認為,得了精神病的人,說不定比不得精神病的人精神……」
「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我根本沒有精神病。」豌豆心里既慌張又心急,她幾乎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你放手,你趕快放手啊!不然,我真的要喊人了!」
「別呀,小妹子,哥哥我可是真心想跟妹子交朋友……」**心里這時特別的滿足,他就喜歡調戲女孩的時候,听她們發出這麼驚恐的叫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好這麼一口,可是他偏偏就是喜歡。
可惜的是,**雖然喜歡這種變態的感覺,但是卻忘記了這麼做的風險。他正準備吹噓一下自己有多威武,多雄壯,多受妹子歡迎之類的事情。一記準確無比、速度奇快、還帶著急促破風聲的女孩防狼秘技,正中了**的兩腿之間。
「喔噶!!」**發出了一聲無意識的shenyin,他好象听到了「啪」的一聲脆響,就跟心碎的聲音差不多。**抓著書包的手,慢慢的松開,再慢慢地捂住了兩腿之間,身子也由伸直到逐漸的彎曲。
豌豆趁著眼前的光頭松手的瞬間,片刻之間已經跑過了街道。她邊跑還邊回頭查看了一下,自己剛才那一腳的效果如何。只見那個流里流氣的光頭,腮幫子鼓得像是吹足了氣的氣球,眼珠子凸得幾乎能把眼鏡片給頂碎,腰彎得好象是大蝦米。雙手捂著兩腿之間,總之樣子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豌豆覺得效果很讓自己滿意,不管怎麼說,撩陰腿這樣的絕技,她算是練得爐火純青了。不知為什麼,豌豆踢完了那一腳之後,居然不是很慌張。也沒有顯得特別的狼狽。相反。她還在心里泛起一個謊謬的念頭,識海的草地是不是又該茂盛一些了。
想到這里,剛才一直沒有害怕的豌豆,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豌豆不敢想下去了,趕緊把這個念頭給掐死,她一溜煙的跑入了校園。速度絕對超過了劉翔。
**保持著**的姿勢,足足站了有十分鐘,才用每次移動距離只有半寸的小碎步。一點一點的挪動到了站台的鐵質長椅前面。他也不顧大冬天的狂風肆虐,鐵質長椅有多麼的冰涼,堅定的用一個半圓的造型躺在了長椅上。
時間又過去了快有半個小時。**也不知道是該感嘆自己好運,還是該憤怒自己倒霉。居然一輛公交車也沒有開入站台。**的光頭枕在長椅的鐵質把手上,居然凍上了一層厚厚的冰碴。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的身體保持著這個造型在凜冽的寒風中一動不動,仿若一座永恆的冰雕。不過,如果有人走近**,摘下他的變色眼鏡,就會發現**彌補血絲的雙眼,到底噴吐著怎樣的怨毒。
天真的太冷,北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加深對豌豆的仇恨。
如果時間再多五分鐘,**估計自己只要插根電線,晚上就能當冰燈使用。于是,**不得不在凍僵和移動引起的胯下劇痛之間,進行一次選擇。他躊躇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決定先動一動,不然的話別說男人,就算是人也沒得做了。
就在**想要不顧一切的挪動挪動,一輛公交車總算慢慢悠悠的滑進了公交車站。天可憐見,這輛車的終點站是到中心醫院。
「等一下,我受了重傷。」**伸出一只手,沖著車上下來的兩個乘客,虛弱的喊道︰「你們誰過來幫哥一把,哥不讓你們白幫……」
車上下來的是兩個中年婦女,她們听到**的話里哥來哥去,臉上浮現出反感之色。兩人徑直從**的身邊走過,理都沒理他。
「嗨呀,我x你們兩個老婦女,等老子緩過勁來一定把你們先jian後殺。」**破口大罵,只是他的聲音不大,沒有讓人听見。
「小伙子,你怎麼了?」司機在開門的時候看到**,躺在那里向乘客求助。他下了車,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我t的怎麼了,你看不出來啊?」**掙扎伸出一只手,他道︰「我是黑鷂子的人,出來混的。你趕快過來扶哥一把,到時保你這傻x的車不出問題。」
司機本來已經走到了**的面前,听了**說的話直接一轉身,三步兩步上車了。他開車走的時候還扔下一句話,道︰「你打120的時候,記得嘴巴干淨點。」
「我x你們這幫沒有同情心的傻x敗類!老子好了之後,一定砸你丫的車。」**因為怕大聲喊叫,引起兩腿之間重要部位的疼痛,罵人說狠話都輕聲細語的好不溫柔。雖然司機沒管他,但臨走時候說的那句話給**提了個醒。
原來沒人幫忙,是因為他嘴巴太臭。不過知道歸知道,**也是在洗頭房扎堆的地方,橫著走的角色。要是嘴里不帶幾句髒話,怎麼能夠威風夠身份。誰要是敢不滿意,**哥領人上去就是一陣暴打,不打得吐出碧血丹心不算完。那地方有哪個不知道,**哥專治不服的人。
**沒有收斂的覺悟,但是卻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找不到人幫自己。**看著無人的大街,想來想去最後決定打120。好在120的素質高,**也刻意的小心,沒有讓自己的嘴巴太臭,總算搞定了出車來救自己的事情。只是120的車費,讓**心疼得如同痔瘡爆發,心里一個勁地淌血。
j大的地點還算不錯,沒有那麼偏僻。所以120也來得飛快。**電話打完之後不久,一輛救護車就趕到了車站。當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抬著擔架下來的時候,**激動的眼淚滾滾而下。
可是這種激動沒有保持的太久,**又開始破口大罵。因為**的腦袋是光頭,還靠在鐵質長椅的扶手上。市的冬天實在太冷,如果皮膚挨到外面的金屬制品上不動的話,只要一會再想拿開。最起碼撕掉一層皮。
**的光頭滿足了撕掉一層皮的所有條件,**的皮膚,鐵質長椅的扶手。時間也絕對的夠長。于是悲劇發生了,**被醫護人員抬到擔架的時候,腦袋居然被撕出了一寸長的血口。
這回小心收斂了半天的**。終于忍不住對著醫護人員破口大罵。可能是**罵得實在太過難听,也可能是醫護人員太不小心。他們抬著**上車的時候,擔架好象無意的撞到了車門上。**的罵聲戛然而止。因為他疼昏過去了。不管怎麼說,世界總算變得清靜了許多。
**這位在地球上,未來和馬小玲並肩戰斗的豌豆宿敵,這一刻的登場充滿了悲催和淒慘。
這時在豌豆身體內,剛剛休眠完畢的米昂。如果知道**在未來,給他造成那麼多的困擾。米昂說什麼也會提前結束休眠,徹底踢死**才能罷休。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陰差陽錯,外帶莫名其妙。
豌豆這時正在課堂上抄著筆記,這節課馬列老頭劃考試範圍。自從馬列老頭決定用他那山寨手機拍照記錄考勤之後,階梯教室的前五排座無虛席,學生擠在一起就像是罐頭里的沙丁魚。
現在雖然是冬天,但是j大的供暖一向不錯。階梯教室之內十多個加長型號的暖氣,不斷顯示著它們的威力。熱得學生一個個舌頭吐出來老長,大衣和外套更是早就月兌下來,放在了後幾排的椅子上,反正也沒有人去坐。
豌豆和何文姝,還有李曼和伍月,她們一起坐在了第三排的邊緣上。這回四個人可沒有小聲說話,因為實在是忙不過來。馬列老頭不愧是嚴謹教學多年的副教授,課本那叫一個熟悉。他根本不看課本,嘴里隨想隨說。哪一條概念,哪一個重點,在書的哪一頁哪一行,說得沒有半天偏差。
馬列老頭這項本領,或者說這種功能,學生沒有一個不佩服,也沒有一個不煩惱。因為這考試的範圍也太大了,大家一個個刷刷的劃線標重點,半本書不知不覺已經劃完了。有手快的學生往前抓個空,往前一翻差點沒有背過氣去。因為前面的半本書,所有的字幾乎一行不落,全劃上了。
大家一邊拼命地劃,一邊很想問一下馬列老頭,您如果要是這麼給考試範圍,干脆就告訴我們回去背書得了,還劃什麼重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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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正文已過300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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