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管不問的不好,于是也灰溜溜的跟著120一起到了中心醫院。醫院里,蝦米一樣蜷縮著的七剎在那里裝死狗,豌豆則到處交錢拿藥,看著自己銀行卡的數字,「唰唰唰」的乘著直升機算減法,一路的往下降,心疼得每個毛孔都在往外滴血。臉色灰白的豌豆,弄得正給七剎檢查的醫生,差點也要幫她檢查一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因為豌豆的臉色比半死不活的七剎還要難看。
要不是可兒昨天晚上從佛爺幫的小混混那里,帶回來幾捆鈔票,豌豆現在一定無法承受這種巨大的打擊,當場心肌梗塞。這種在身上拔毛的痛苦感覺,直到醫生把七剎的x光片交給豌豆的時候,才有所改觀。
「問題還不是很大,回去按期服藥消炎消腫就行了。不過,這段時間不能做過于劇烈的運動……」醫生對著大蝦般縮在椅子上的七剎,交代著這些天的注意事項。
豌豆看著x光片,感覺有些不是很對。因為上面的彎彎曲曲的白色光影,好象是一塊碎裂的雞蛋餅。豌豆不是很懂醫學,但看起來真挺嚴重。于是豌豆狀起膽子,問醫生道︰「請問,這個真的不是很嚴重嗎?」
「不好意思,片子拿錯了。這個片子是另一位患者的,他的情況很嚴重。至少要做輪椅,還得住院一個星期。」醫生拿過豌豆手里的片子,把另外一張給了她道︰「那個患者是上午來醫院的,情況比你們嚴重得多。」
豌豆不是很關心那個患者,她唯唯諾諾的答應著,攙扶著七剎一點點的挪了出去。豌豆出了診室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一個護士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患者走了過來。患者這時也注意到了遠處的豌豆,這個刻骨銘心的身形。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
該患者光頭上纏著繃帶,鼻子上還架著一副看起來很酷很滄桑的變色鏡,臉上更是掛滿了凶蠻霸狠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善類。沒錯就是上午在七剎之前遭遇豌豆打擊的**,他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和豌豆再次踫上,算得上是冤家路窄。
「傻x女,你別跑……嗥……」**情急之下。雙手一拍輪椅的扶手。就要站起來追豌豆。可是他剛剛站起一半,就一聲慘嚎捂著胯下癱倒在輪椅上。
「你不要亂動,不然你以後想尿尿都要插根管。」身後的護士早就受夠了輪椅上這個滿嘴污言穢語,還毛手毛腳色迷迷的家伙。這時看到他還給自己添亂,當即很沒好氣的罵了一頓。
至于豌豆已經走的遠了,根本沒有听見這里的慘叫。估計豌豆就算听見了也不會有什麼反應。因為醫院里慘叫是比較正常的現象。
豌豆扶著七剎出了醫院,來到了車站等公車。兩人站在那里,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時一個街頭賣花的小孩走了過來。從大衣里拿出一只鮮花遞給了七剎,用甜甜的語調道︰「大哥,給你女朋友買朵花吧。」
兩人忽然感到一陣尷尬。豌豆急忙解釋道︰「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幫他的忙。」其實豌豆說這話的目的,不止是為了給賣花小孩听,還為了解除她和七剎之間的尷尬。
果然,七剎冷哼了一聲。他衣袋里拿出錢包。從里面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賣花小孩,道︰「錢給你,花不要。小屁孩不要亂說,我還看不上身邊這種檔次的人。」
「你……」豌豆心里一陣氣結,要不是看在這家伙也算是因為自己受傷的緣故,現在一定丟下他不管。
賣花小孩接過百元大鈔,眨巴著天真的大眼楮,道︰「大哥,你這麼有錢還這麼帥,看上旁邊這位姐姐,確實是糟蹋了。」
豌豆听了以後一下子被頂住了,居然沒有馬上反應過來。她實在沒想到這個年紀不大的賣花小孩,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等豌豆反應過來之後,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這個賣花小孩已經轉身就走。
「嗨嗨,小家伙,你還沒找錢呢?」七剎以為賣花小孩忘記了,急忙提醒道。
「找錢?找什麼錢?」賣花小孩一臉的茫然,很不解的問道。
「我給了你一百塊,你當然要找錢。」七剎的脾氣比較暴躁,不過看在剛才賣花小孩說話給力的份上,還是盡可能和氣的說道。
「花就是一百塊一朵啊……」賣花小孩臉上露出了跟年齡不相稱的狡猾,他道︰「剛才我說姐姐的話,只能算奉送,還沒有要你錢呢。」
「一朵花,一百塊啊?」七剎的火騰的一下躥上了腦門,他大吼道︰「小屁孩,你怎麼不去搶?」
賣花小孩剛才的天真可愛轉眼不見,他滿面戾氣的往地下啐了一口吐沫,猛地轉頭就跑。等跑出一段距離之後,還回頭沖著七剎豎起了中指,然後一溜煙的扎進了一個胡同里不見了。
剛才還氣得兩眼發黑的豌豆,躲在一邊看著空有一身力氣,卻怕牽動傷勢,只能眼巴巴看著賣花小孩撒野的七剎,笑得直不起腰。
「你笑什麼笑?」七剎憋屈的渾身打顫,他吼道︰「我願意給錢讓那個小破孩說這樣的話,我高興、我願意、我有錢我給得起……」
「嗯,我知道你不止高興,還很驕傲呢。」豌豆停住了笑聲,用很揶揄的口氣道︰「七剎學長,今天是你自己撞到了……那里。可是醫藥費是我花的錢,我也不找你要了。我們算是扯平了,你看怎樣?」
「你說得輕松,把我害這麼慘,還敢說扯平?」七剎要不是胯下劇痛,現在肯定一蹦三尺高,外加暴跳如雷。
「你自己撞到圍欄上,怎麼能說是我害你?要不是我好心救你,你現在還在雪地上躺著呢。」豌豆也有了怒意,沒想到七剎居然還想不依不饒了。
「如果不是你第一次踢我,能這樣嗎?」七剎也是怒火沖天,他道︰「上次要不是我挨了你一腳,比賽能輸嗎?我能被人罵得狗血淋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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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正文已過200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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