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漫步在街頭,異能啾啾則浮現在她的肩頭。小東西啾啾的叫了兩聲,好像是感覺天氣太冷,于是用小手拉開豌豆的圍巾,圓滾滾的身體全部鑽了進去。
「啾啾,你也怕冷嗎?」豌豆用手模了模它的身體問道。
啾啾得意地扭了扭身體又叫了兩聲。
豌豆笑了,他把啾啾從圍巾里捧出來,抱在了懷里,有些溺愛的道︰「你個小家伙,根本就是想撒嬌。」
「啾啾……」
這時已經華燈初上,天空中雪花飄飄灑灑。豌豆伸出手,一朵雪花落入掌中,帶來了一陣清涼。豌豆背靠著路燈,抬起頭看著下得越來越大的雪,怔怔的不知道想些什麼。燈光也在飄落的雪花之中,給周圍染上了一層朦朧。
女孩,路燈,大雪,街頭,這一切好象組成了一副靜態的壁畫,又像一副彩色的剪影,顯得有些孤單,還帶著迷茫。
豌豆現在心里非常的復雜,這段時間自己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現在她有了錢,家里放著幾百萬的巨款。幾十號人砍得血肉橫飛,完全是電影當中的場景。這樣的錢,自己居然就這樣心安理得地拿著了。
這兩天的考試,自己靠著可兒和米昂的異能,作弊的作得不亦樂乎。可是興奮過後,想起校長充滿欣賞的眼神,不知為什麼心里卻隱隱覺得愧疚。
「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豌豆靠著路燈,緩緩的蹲下,整個人顯得有些茫然,還帶著點懊悔。
「啾啾……」異能啾啾感受到豌豆心里的混亂。一邊低聲呢喃的鳴叫,一邊用小手輕輕的拍打豌豆的身體,好象在安慰著她。
「小家伙,謝謝。」豌豆把異能啾啾抱得更緊一些。她道︰「我就是心里有點亂……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是很習慣。我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豌豆,或者是別的什麼人。有些時候,我覺得是在做夢,這個夢里我有了可以讓我肆無忌憚的能力,但是不知為什麼,我想念原先的豌豆。那個膽小懦弱,平平凡凡的豌豆……」
豌豆輕聲的訴說著。把這段時間劇烈變化。所帶來的混亂和茫然,全部傾訴了出來。
識海里,可兒和米昂都靜靜的坐在雲端之上,一言不發。
可兒的眼神當中,有些黯然。米昂則目光閃爍,不知道想著什麼。
良久。豌豆慢慢的站起身。雖然她蹲了這麼久,但是兩條腿一點酸麻的感覺也沒有。豌豆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伸出手在燈柱上按了一下。金屬的燈柱。被她按出一個小坑。
豌豆怔怔的看著這個小坑,嘆了口氣。這兩天,她在可兒的幫助下。已經能夠控制好力量。可是這樣的力量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究竟是好還是壞?豌豆卻有些分不清楚了。這種力量不屬于普通的人類,應該屬于那些外國大片里的超級英雄,或者是神話中的神仙。
「難道,我以後也要像那些超級英雄一樣拯救人類嗎?」豌豆不覺得自己能做那樣的英雄。她也不想做那樣的英雄,想做回原來的自己……
「我現在的樣子,還能做回原來的自己嗎?」豌豆輕聲的問道。
「豌豆,我錯了。」可兒終于忍不住了,她低聲道︰「以後,我再也不逼你鍛煉膽識了,也不逼你熟悉異能了。你不要再傷心了,好不好?」
米昂的眼神再次閃爍了一下,心里對可兒的話,呲之以鼻。
「蠢材,豌豆現在的模樣,只要加以引導,必然可以突破心障,變成倍加有用的助力……看來,霍可兒還是擺月兌不了脆弱的心態,居然去同情低級生命……」
豌豆好一陣,才緩緩的道︰「可兒,你沒有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現在我的心里非常的亂……好象很不開心,又很害怕……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說到這里,豌豆看著自己的手,道︰「以前,我想得很簡單。努力地打工賺學費,等畢業後爭取找份好工作,最好能考個公務員,然後平靜的生活一直到老……反正我長得也不漂亮,總吃泡面身材也不好,也不會有人喜歡。對于我這樣一個平時能在泡面里加點火腿腸和菜葉,就是無上美味的女孩,這就是我的人生。簡單,平靜,孤單……」
豌豆俯身撿起地下的一顆石子,攥在手里。
「 啪」的響聲過後,豌豆攤開手,石子已經碎成了幾塊。
「啾啾……」異能啾啾,用力的給豌豆鼓掌,想要哄她開心。
「這樣的人生,能夠講出一千種壞處,但是我習慣了。我不想改變!也許這樣非常像鴕鳥,但我真的不想改變。」豌豆扔掉了手中的碎石,又撫模著啾啾圓滾滾的身體,道︰「可是,這樣的我還能回到過去嗎?可兒,我真的有些害怕。」
豌豆指著路燈,道︰「這個路燈是鐵制的燈柱,但我能一拳打斷。這樣的我,還能回到過去的生活嗎?這樣的力量,我應該擁有嗎?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也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說著說著,豌豆已經淚流滿面,她哭道︰「可兒,能不能讓我回到從前的樣子?讓我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
「啾啾……」異能啾啾看豌豆哭了,也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就連鳴叫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白痴!」米昂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
本來他並不想說話,甚至還做好了趁著豌豆的情緒低沉,看看能不能撈點什麼好處。可是,豌豆越來越向崩潰的方向發展,這樣下去可不成。別的不說,米昂還沒有學到地球的經濟運行規律,所以這時必須幫豌豆破除心障才行。
「你要回到以前的生活,有什麼難的?」米昂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反而滿是森然。他道︰「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教給你自爆的方法。丑女人,要不要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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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正文已過200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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