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依依低著頭,硬著頭皮走上去,「我真的不清楚,不關我的事……」
雍瑯伸出手掌,手掌上紋理清晰流暢,掌心厚而結實。「給我。」
慕容依依小聲說︰「我都扔了。」
「把你的手給我。」
不是問玫瑰和巧克力?慕容依依迷糊地把手伸出來。
雍瑯看到慕容依依手指上那個剛結血痂的小傷口,正是方才被玫瑰扎傷的地方。
他厚實而溫熱的手指摩挲著她的手心,濃眉擰成一團。
才短短一段時間,她的手就粗糙了許多。「清潔工的工作從明天開始就不要做了。」
慕容依依一听,急了,「我一直很努力干活的,要是哪里做錯了,我改!」
敢情她做清潔工還做上癮了?雍瑯沒好氣地說︰「好好的太太不做,跑來做清潔工,你吃飽了閑得難受嗎?」
「可是,你答應過我的,不能說話不算數……」慕容依依眼巴巴地瞅著他,模樣可憐極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多少模清了他的性子,臉上雖冷,板著臉時有點凶,又軟硬不吃,但如果態度夠好,好聲好氣地懇求他,說不準,他心情一好就準了。
可要是跟他硬著來,他必然更加堅定地否決她的請求,絕不妥協。
雍瑯頭疼地揉著額頭,好日子不過,非要干活,他還沒見過愛好這麼古怪的女人。「不行,清潔工的工作是絕對不能再做的!」
「那——不做清潔工,你可以把我調到其他部門的。」要是調到其他部門,很多麻煩她都可以避開了。
「不工作不行嗎?」
「不工作在家里好悶的說。」
「悶了去找朋友同學,可以請他們來家里開party。」
這卻是慕容依依最擔心的,歐陽佳寶的朋友和同學她一個都不認識,請了他們來,就鬧大了。「party太吵了……」
雍瑯從抽屜拿出一個小藥盒,用棉簽沾了酒精在慕容依依的手指上消毒。「那就在家養好身體,明年給我生一個兒子。」
這話令慕容依依驟然一僵,手指微微一顫。
「怎麼了?」雍瑯抬起頭問。
慕容依依慌地笑了笑,「沒有什麼,就是有點疼。」
雍瑯又低下頭擦著酒精,說︰「忍一下,先消毒好,不然感染了細菌不是好玩的。」
「嗯。」慕容依依低聲地應著,看著他垂頭認真給她擦藥的樣子,眸中掠過他無法看到的悲傷。
她不會有他的孩子。
也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