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都做了?
佔色不過失神一秒,隨即就釋然了。
骨頭縫兒里都是理性的她,綜合考慮後覺得可能性太小。于是,直視著男人一雙邪肆的眼楮,譏誚的笑容就浮在了唇邊。
「權四爺,我初步判定你的心理障礙,屬于長期習慣用意y思維來緩解性壓力而造成的。重病,得治。」
男人眯了眯眼,盯著她笑了。
「激將?!想再搞一次?」
說罷,徐徐靠近,一雙狼性的眸子盯著她,像看著自己即將入嘴的獵物。笑容里的邪妄勁兒,在他高大身形的暈染下,夾雜著某種不安分的危險氣息。
狼!抑或豹?
佔色鎮定的看著他,忽略掉心跳速度。
她在賭,賭她的判斷是正確的。男人勾了勾唇,手指落在她的衣領口。頓了頓,突然大力一拽,那嶄新的睡衣‘喇啦’一下,裂了,露出一片瓷兒般白女敕的肌膚來。
「你干嘛?」佔色驚了一跳。
男人不答,再次放慢了手上的動作,一點點撫過她的脖子和鎖骨,動作曖昧得她心驚肉跳,頭皮一陣陣發麻,再也繃不住了。而且,距離太近,呼吸太熱,她又置身于男人的身下,對他身體正在獸化的生理反應特別的敏感。
完了!
她突然悟了,他心理有病,不代表身體有病。一個身體正常的男人,會干出什麼事來?
難道真的做了……?
想到這兒,她不禁打了個寒噤。
突然,她身體哆嗦一下,用力推開他,低低的喘息聲又急又慌。
「嘔——滾開——我要吐了——」
佔色沖到衛生間去了,留在原地的權四爺,一張臉黑成了木炭。
翻了件兒浴袍穿上,他靜靜點了一支煙,躺在床頭盯著天花板一口一口地猛吸。一個女人得知和一個男人睡了,一不哭,二不鬧,三不上吊,而是……要吐了!?
三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衛生間的門兒一直緊閉著,沒有動靜兒……
直到他指尖的一支煙壽終正寢了,佔色還沒有出來。蹙著眉頭,權四爺冷著一張包公臉摁熄了煙頭,大步走過去敲門兒。
「佔小ど。」
「……」
沒有人回應。
眸色深了幾分,權少皇又敲了幾下,心里驟然一緊。退開兩步,他沖過去飛起一腳,直接將牢固的衛生間給踹開了——白慘慘的燈光下,佔色身體軟趴在馬桶上,一頭柔順的長發垂了下來,擋住了她半邊尖巧的臉,剩下半張臉,蒼白得像個女鬼。
「佔小ど!」
沒有抬頭,佔色也不回答他。一只手扼著脖子,肩膀在抖動。
「至于吐成這樣兒?」權少皇冷硬的唇線,抿了又抿。這麼被人嫌棄,沒有男人的自尊心受得了。他煩躁的冷叱著,上前就去拽她的手想把她拉起來。
一觸上,才發現她手指尖兒,冰涼。
他放低了聲音,「佔小ど,你什麼情況?!」
佔色搖了搖頭,還是不說話。
眉頭緊鎖,權少皇躬身下去把她給撈了起來,上半身置于盥洗台上,一邊兒使勁兒拍著她的後背,一邊抽下架子上的毛巾,醮了水在她臉上胡亂的抹著,搓著,揉著,那氣咻咻的樣子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臉給端了。
「咳!咳……」
又咳了兩聲兒,佔色終于緩過勁兒來了。
低頭,男人盯著她的臉,一雙狐狸眼兒淺淺眯起,「活了?」
「權少皇——」三個字兒,她說得咬牙切齒。
「真好听,再叫一個給爺听听!」
「姓權的,你是爺們兒嗎?趁人之危的無恥小人!」
眉頭擰成團兒,佔色見他無所謂的輕佻樣子,直接就上了巴掌。
權少皇何等身手?!沒再沒給她打中的機會,順勢扯了她揮過來的胳膊,單手扣緊了她的腰身,摟著她一個反身轉圈兒,壓過去就把她按在了牆上。
「打順手了你?佔小ど,我警告你啊,下不為例。」
一只手被他捏得生痛,佔色脾氣也上來了,另一只手又甩了過去。
很顯然,再次落入了魔爪。
手沒有了戰斗力,她抬起膝蓋就往男人的要害處頂——
「操!反了你了!」男人飛快地側身閃開,一只膝蓋又頂開了她的兩條腿,直接托著她的臀往上一抬,就把她擺八字兒般盤在了自己腰上,不再她有動彈的機會了。
「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男人滾燙的吻,依舊沒有落在她的唇上,而是沿著臉頰往下,淺吻輕啄,一步一步蜻蜓點水的瓦解她的防線。一邊細吻,一邊帶著邪惡的引誘,「要麼?」
嚶嚀一聲兒,佔色難受得想撓牆。
「權少皇,你個王八蛋,你死去吧你。你說我到底哪兒招你惹你了?我一沒刨你家祖墳,二沒搶你的女人,三沒抱過你孩子去溺水——」
倏地,男人身體一僵。
吻也停了下來。
不知道到底哪句話觸到了他的逆鱗,他冷笑了一聲,一只手鉗了她的手腕往頭頂一舉,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就惡狠狠的抬了起來。
「你以為你什麼東西?給點兒顏色就蹬鼻子上臉?」
男人變了天的臉色,堪比臘月冰雹。一身冰冷的戾氣,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可,佔色也是一頭倔驢子,死不服輸的瞪回去。
良久——
就在以為這王八蛋今兒真要弄死她的時候,他卻突然放開了手,一雙涼沉的眸子染了霜霧。
「放心,我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是個女人都上。」
——
可憐的門兒,再次成了出氣筒。
大口喘著氣兒,領悟到他話里的意思,佔色松了一口氣。
果然,他倆真的沒有發生什麼——
次日。
坐在辦公室的電腦前,佔色還在死里逃生的感覺里迷茫。
昨天,直到她被鐵手送出錦山墅,都沒再見到那頭陰晴不定的大野獸。
對,丫真真兒的野獸。
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可以翻臉不認人。
揉了揉額頭,她煩躁得心里直搓火兒。
她實在想不明白,到底什麼樣惡劣的成長環境,才能讓姓權的養成了一身的臭毛病?到底她上輩子又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老天才會懲罰她遇上他?
還有,她到底又欠了他什麼?
每每回想起他昨兒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兒,她就毛骨悚然,甚至連她自己都懷疑上了……難不成他倆還真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溺子之傷……?
去!神經病。她又不認識他。
吐一口氣,她回神,晃動著鼠標開始做事兒。
不管姓權的為人如何,既然工作她接下來了,就必須好好做完,不能丟了她導師的臉。速戰速決吧,事情辦完交了差。從今往後,她再也不用見到那個王八蛋了。
接到鐵手的電話時,佔色剛好理清思路。
約好了時間,她收拾好了東西,又在艾所長那兒挨了個釘子眼兒,就抱著一摞資料下了辦公樓。打著呵欠,她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見到雙眼哭得紅腫的周大姐從門衛室里飛奔出來。
「周姐,咋啦這是?」
周大姐這人兒挺仗義,佔色停下來問了一嘴。
「沒事兒,和你陳哥拌了幾句嘴。」周大姐不好意思的笑了。
「哦呵呵。」
他們兩口子吵架是常事兒,不新鮮了。而佔色更無意于打探別人的**,笑笑安慰了幾句就準備離開。
不料,周大姐卻喊住她,「佔老師這是去哪兒?」
「哦,有點私事。」
「我听杜老師說,衛錯那個案子,公安局找你在協助?」
女人天生愛八卦,哪怕剛跟男人吵完了嘴也沒忘了八卦精神。
佔色沒有辯白不是公安局找她,隨意地笑笑,「嗯,對。」
「你啊真是能干。」
「……謝謝。」
「瞧你的樣子,這是有眉目了?」
「差不多吧。」
含糊不清地敷衍了兩句,佔色沒有再和她多嘮了,跟著就出了少教所的大門。沒等一會兒,鐵手就開著一輛軍a牌照的越野車過來了。車上,只有他一個人。板正著清俊的臉,鐵手仿佛天生的機器人。
佔色坐在副駕,道了好,又特地感謝了他。
昨晚上,鐵手沒有要求章中凱賠償one—77的車輛維修費。另外,還額外給了他一筆錢作為撞壞那輛別克的賠償,相當于他們認了事故責任。要不然,為了那華麗麗的一撞,她不僅得背上人情債,還得負責賠給人家車錢。
跟著鐵手,就像跟了個啞巴。一路無言。
鐵手不提權少皇,佔色自然也不會去觸那個霉頭。
眼看越野車在京都城繞來繞去,向來路盲的她小心肝兒又嘎巴脆了。
「手哥,咱去哪兒啊?」
目視前方,鐵手的回答,永遠一板一眼。
「到了就知道。」
這,算回答麼……?
------題外話------
美妞兒們,全體飛吻一個。這章節小標題啊,每天想得真頭痛。所以,有時候就隨便整了一個,大家看文的時候不要介意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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