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軍長強行染指︰步步驚婚 047米 男人間的硝煙(一更!)

作者 ︰ 姒錦

天!這麼巧?

權少皇今兒穿著正裝,一身妥貼筆直的軍裝穿在他身上,平憑了不少的正氣與陽剛。他眉頭微微蹙著,目光銳利地掃了過來。明明看上去內斂沉穩,偏又有帶著點兒慣常的張狂跋扈。哪怕一句話都沒有說,佔色卻能從他緊繃的唇角看得出來,這廝骨子里寫著的不爽快,幾乎快要繞在他的頭發尖尖上了。

去!

他生氣與她何干?她啥也沒有干,更沒做什麼虧心事兒。

可雖這麼想著,心卻跳得很慌亂。

大概這就是答應與他結婚的效果吧,搞得像被男人給抓了奸。

就在她心下忐忑,思緒亂飛的時候,權少皇大步過來了,卻沒有多看她一眼,而是徑直走到了衛季北的面前,站走,目光如矩,無視衛季北的友好,低沉的聲音里帶著點兒嘲弄。

「衛總,今兒精神不錯。」

衛季北坦然地笑了笑,看著他,遞上了煙。

「還好,比不得少皇你年輕,有朝氣,一看就意氣風發。」

權少皇眉梢一挑,接過衛季背遞過來的煙,輕輕叼在嘴里,目光眯著掠過佔色,待他給點燃吸了一口,才姿態肆意又輕謾的戲謔。

「沒有想到,衛總也好這口。」

衛季北皺了皺眉,似乎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哪一口?」

「你說呢?」

「……」

男人嘴里明顯夾槍帶棒的話,搞得佔色有些啼笑皆非。雖然能感受到他的不悅,可他既然沒有明說什麼,她也不好插嘴,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兒,面色淡然地帶著微笑,心里話,氣死他才好。

衛季北久經江湖,大風大浪見過不少,自然不會因為他這幾句話就亂了分寸,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聲音平穩,像在溫和的解釋,又像是不咸不淡地拿捏。

「少皇,你馬上就要做新郎倌的人了,還擔心什麼?」

權少皇笑笑,陰鷙的眉眼斜斜睨向他。

「呵,我是在替衛總你擔心。」

衛季北捏了捏眉心,笑容不退,看了看他的陣仗,卻是把話鋒轉開了。

「今兒我約了佔老師過來給我家小錯做心理輔導,你們這是……還為了317院那件事兒吧?真是難得你今兒興致不錯,還親自跑這麼一趟。」

幾句話听上去挺好挺客氣,可仔細一品,味兒就變了。

難道親自跑一趟,意思不就他是假公濟私麼?!

輕呵一下,權少皇眯了眯黑眸,吐了一口煙圈,「我過來正是準備找你衛總,親自了解情況的。」

「找我?我該說的不是已經說過了?」

「恐怕不夠深入——」

兩個男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把氣氛帶得有些劍拔弩張了起來。

他倆原就是八桿子能打得著的親戚,而且長得都挺好,這麼面對面談事兒看上去挺吸眼球的。事實上,現在像他們這種條件優秀的男人,只要身架子長得不錯,稍稍收拾收拾都能做到‘英俊不凡,風流倜儻’。不過,這兩位杵一塊兒,還都是極品男人。

權少皇很帥,是那種陽剛里配著點壞壞的冷痞。

衛季北很帥,是那種儒雅里配著點內斂的溫和。

都是極品男人,卻沒有一個是中看不中用的娘娘腔。因此,兩個男人打起嘴仗來搞得像宮斗似的,看似不經意,看似沒有稜角,卻字字句句都是針刺兒。男人之間的斗,跟女人間的斗不一樣。卻偏偏大多數時間都是為了女人。

不顯山不露水,友好的外表下,各展著自己的鋒芒。

幾句下來,衛季北有點兒扛不住他的視線了,笑了笑,終于上了正軌。

「少皇,咱們的關系在那兒,你對我有什麼疑問,你就直說吧,不用繞彎兒。我猜,你一定不會懷疑是我自己泄露了北x—21d吧……上次小錯被綁架,我都沒有把資料拿出去,何況現在?!」

他說得,在情,在理。

可權少皇眯眯眼,便彎唇笑了,「當然不是你,我們找你家孩子。」

找衛錯?

不僅听壁角的佔色驚了,衛季北剛才還儒雅有致的臉色,頓時就有了些變化,「小錯?!小錯她怎麼可能?」

權少皇視線落在他臉上,「衛總,我們懷疑衛錯與北x—21d數據資料失竊有關。」

衛季北心里一涼,「不能吧?她一個小孩子,哪里懂那些。」

「為什麼不可能?」

「……」

衛季北啞然了。

權少皇姿態不變,一雙陰鷙的狐狸眼微微一眯,聲線兒慵懶低沉,揚起唇角的樣子,三分傲慢七分桀驁,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他對衛季北有多麼的不爽,不過明顯他的聲音沒有什麼溫度,冷刺刺地像在對他的情敵。

「衛總,這事兒要查實,你也月兌不了干系。」

作為北x—21d的總工程師,又是衛錯的監護人,如果真要衛錯犯這麼大的事兒,那衛季北肯定月兌不了干系。可他心里知道女兒有偷竊的毛病,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她怎麼可能偷到那個東西。既便她偷到了,那也不可能會有機會交到間諜組織的手里呀。

一頭霧水人的人,又何止衛季北。站在旁邊的佔色,也被姓權的男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衛錯此刻正在家里。一行人慢慢跟在衛季北的後面準備上樓。在這樣的情況下,佔色覺得自個兒今兒來得確實不是時候,神色頗有些尷尬,趁著兩個人說完話的當兒,她不好意思地對衛季北說。

「衛先生,你們要辦正事兒,我就改天再過來看衛錯吧。」

末了,又甩了一眼權少皇,說,「不影響你們工作了。」

不曾想,一句話都沒有對她說的權四爺,沒有正眼兒看她,卻直接將她給留下來了,「佔老師留下來,協助調查。」

協助調查?

我靠,跟她也扯上邊兒了?

一來對這件事兒有些好奇。二來他說了協助調查,佔色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離去了。在他背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佔色悻悻然地跟了上去,不過卻故意落在了隊伍的後面。

心里,又糟亂,又堵!

佔色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權少皇了。平時偶爾也陰著個臉,卻沒有像現在這樣兒,像誰都欠了他千兒八百吊銀子似的。可要說他在跟自己生氣吧,又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要說他沒有生氣吧,可半句話都沒有跟她說。

剛走到二樓的時候,權少皇接了個電話。在那通電話里,他用得的英文,里面有太多的專業術語,他說得又很小聲兒。心里忐忑的佔色,除了听出他的發音很純正之外,並沒有听明白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老大在接電話,月兌離了視線範圍的追命姑娘,模了模鼻子又倒了回來,拉著佔色的手臂,滑稽地沖她吐了一個舌頭。

「喂,佔色,你今兒怎麼過來了?看到沒有,咱老大心情有點陰呢?」

佔色瞄了瞄前面那個男人的背影,稍稍撇了撇嘴,又揚著唇微笑了起來,她沒有讓追命瞧出來自個兒,確實有點心煩。

「我過來看看衛錯,她之前有點小毛病,她爸爸又犯了。」

「偷竊癖是吧?!不過你瞧著咱老大那樣子,像不像在吃干醋?」

勾著唇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佔色沒有再跟追命糾結在這個‘醋與非醋’的話題上,思量了再三之後,還是打算先問問追命,了解下事情再做打算。

「追命,怎麼回事兒呢?咋地又跟衛錯扯上關系了?」

「這事兒吧,說來話長。本來是得高度保密的。不過老大都讓你留下來了,也就是說不用再對你保密了。那我告訴你啊——」

一件說來話長的事兒,在話癆似的追命姑娘一陣比機關槍還快的語速之下,其實也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說明白。就在他們一行進入衛季北的家門之前,佔色已經從她的嘴里知道了整件事件的來龍去脈。

北x—21d數據資料失竊的情況,最早是被追命發現的。間諜向國外傳輸數據使用的是3g網絡,剛好被做監測的計算機紅客高手追命同志擋截了下來。

攔截到的數據只有一半,當時追命看著那一個個的數字,當然也不知道它就是北x—21d數據。不過這個姑娘干情報工作的時間也挺長了,雖然平日里打交道的基本都是計算機,可好歹她是四爺身邊兒的人,警覺性還是有的,趕緊向總部做了匯報。

權少皇看到數據也驚了一下,不過在這樣的關鍵時期,他當即就懷疑上面是北x—21d的數據資料。接下來,他馬上派人將截獲的資料拿到317院進行了核實。

當場,把衛季北也嚇了一跳。

根據衛季北證實,那一組數據正是317院進行了最後一次計算核對之後,進行封存,並且準備送往航天151廠進行北x—21d反核反航母兩用導彈的總裝使用的。

可,已經封存在了保險櫃里的東西,為什麼會失竊呢?

經過核查,317院存數據的保險櫃完好,沒有人為動過的痕跡。而且,要進入資料保險櫃的房間,一路上都有監控不說,還有好幾道關口。保險櫃總共有兩把鑰匙,一把在衛季北手上,另一把在管理員的手中。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zmi機關當即對能夠接觸到最終數據的人都進行了調查,包括衛季北和那個資料管理員,結果沒有發現任何人有問題。其後,追命又對317院的所有電腦安全進行了排查,同樣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

一時間,此案又撲朔迷離了。

沒有流出過去,難道間諜會通天之術?!

而且,截獲的數據就一半,另一半是已經傳輸到了國外,還是間諜根本沒有拿到手,都是一個值得調查的問題。

就在案件膠著狀態的時候,zmi機關意外得到一條線索。

當天做數據完成之後,需要總工衛季北做最後的確認,確認後在封條上簽字才能進行數據封存。可是,那一天衛錯突然在家里發高燒了,不停地打電話過來催著要爸爸回去。然而,這邊兒也在趕進度。衛季北一面揪心女兒,一面又要憂心數據。于是他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違反了317院的規定將數據拷貝到了自己的私人電腦帶回了家。一邊兒陪衛錯,一邊兒做核對。

當然,在他看來,就一牆之隔的317院和家屬區,不會有什麼問題。可zmi機關偵察員查到這件事情之後,當時就懷疑問題出在這兒了。

衛季北肯定不會泄露,可他的女兒衛錯一直有偷竊癖的情況。說起來數據唯一月兌離監控狀態的時間,就是衛季北帶回家那幾個小時。于是,他們才將視線的焦點轉移到了衛錯這位小姑娘的身上。

听完追命的話,佔色眉頭都蹙緊了。

衛季北既然是北x—21d的關鍵,間諜能動他的女兒一次,未免不會動第二次。換個方式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只不過,衛錯今年才14歲,就算她有偷竊癖的行為,也會是隨便看見了什麼就偷什麼。要沒有人刻意挑唆過,她不可能在關鍵時刻拷貝走那個東西吧?

或者說,她干脆生病都是假的?!要那樣,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心理這麼尋思,她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畢竟這件事兒,也輪不到她來插嘴。

衛季北家住在這一幢的五樓,房屋面積挺大,裝飾精致,不過也挺簡單。可以看得出來,衛季北這個人平時生活很單調。可是,沒有女主人的家里,如今變得冷冷清清。

幾個人一進屋,屋子光線都好像暗了不少。

衛錯的房間門虛掩著,房間被她自己翻得很亂。在衛季北推門進去叫她的時候,她慌里慌亂的樣子,一下子就讓衛季北心里涼了一半。

難不成,這事兒還真與她有關?

跟在衛季北後面,衛錯出來的時候,幾乎不敢正眼看人。

權少皇鎖著眉頭,沖旁邊的無情和追命一擺頭,兩個人就開始行動了。追命主要對衛季北的私人電腦電腦進行了檢查。果然不出所料,在他的電腦里有北x—21d數據的殘留,雖然他事後做了清除處理,可又怎麼能難得到追命呢?根據追命檢查,還查出就在那天晚上,該組數據有過從計算機進行額外拷貝的記錄。

當天晚上,衛季北正是在家里。

那麼當時,能夠接觸到電腦的,除了衛季北自己,就剩下衛錯了。

這事兒勿庸置疑了,指定是衛錯干的。只不過她拿到拷貝資料又交給了誰,又是誰指使她干的,這些才是問題的關鍵。

無情正了正帽子,走到衛錯跟前兒。

「你就是衛錯是吧?」

衛錯咬著唇,面色蒼白了一片,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沒有吭聲兒。

無情知道衛家跟權家的關系,其實態度還是挺友好的。微微躬,他小聲兒問衛錯,「小丫頭,你能不能告訴叔叔,是什麼人叫你拷貝的資料?你拿到資料之後,又交給了什麼人?」

面色青白的看著她,衛錯繼續搖頭,咬死不說話。

見狀,衛季北心焦之下,也有些惱了。

「小錯,還不趕緊說,你愣著干什麼?」

本來有些害怕的衛錯,一听到父親這麼吼她,立馬就像一只被打慌了頭的兔子,蹦噠開就蹙著眉頭大聲嚷嚷。

「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就嫌我給你丟臉了嗎?行啊,你們都不喜歡我,那你們把我抓走好了!沒錯,就是我偷的……我就是一個小偷,我就喜歡偷東西,要是不偷東西,我渾身癢癢……你討厭我,你捏死我算了。」

「小錯,你怎麼這麼跟爸爸說話?」

衛季北面色難看到了極點,然而,對這個女兒,他目前真真兒是束手無策了。

更揪心的是,這事兒竟然是女兒干的。這麼久以來的技術成果,一旦被國外掌握了核心技術,那麼花在北x—21d上所有的金錢和人力都相當于打了水漂了。

心里驚濤駭浪,一下子被推到風口浪尖的他,無力到了極點。

而衛錯也是個叛逆的主兒,目光赤紅赤紅的盯著她爸,像只徘徊在深淵前的小獸,嚷嚷著嗓子,又哭又笑,又喊又吼。很明顯,她根本就不懂自己的行為,到底造成了多麼嚴重的後果,興許只是以為和以前一樣,只是件偷竊罷了。

佔色正想上前勸勸衛錯,權少皇卻比她先站了起來。

穿著軍裝的他,軍靴踩踏在地面上,感覺每一步氣勢都有些逼人。加上他眼眸里泛出來的冷光,更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吼什麼吼,站好了!」

一聲出去,衛錯小身子抖了一下,立馬就閉了嘴。

鎖著眉頭,權少皇筆挺地站在她跟前,靜靜地凝視她,一字一頓,生生帶著逼人的威壓,「你說,還是不說?」

驚恐地看著他,衛錯搖頭,再搖頭,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不……我不……知道。」

不再多問一句,權少皇轉頭看著無情,一道聲音凌厲地飆出了口中。

「帶回去。審!」

天!

看著他面上滲出來的森冷寒意,再看看面色蒼白,雙腿一直在打顫的衛錯,佔色終究有些不忍心了。其實她一直覺得,衛錯這孩子的本質不是太壞的,她完全就是一個父母不幸婚姻的犧牲品。

當然,在這麼多人面前,她不會直接拂了權少皇的面子。

站前幾步,她走近權少皇,揚起唇小聲說。

「權四爺,稍等一下。我有點句話,想單獨跟你說。」

斜撩了她一眼,權少皇沉默了幾秒,板著臉沖她招了招手,率先往客廳另一頭的窗戶邊兒上走了過去。那個位置離這里不足五米,可因為有個陽台轉角,顯得私人了許多。

佔色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兒。

「權四爺!」

權少皇皺了眉頭,似乎特別不爽,「有事兒趕緊說。」

咽了一下口水,佔色壓著嗓子,將聲音放得極小。

「我知道,我說這些話特別沒有立場,可是我作為衛錯的心理輔導教員,非常了解她的心理狀態。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我認為你們非常有必要維護一下孩子的身心健康。她畢竟是一個未成年人。你們若就這樣‘帶’走了她——很有可能,真的會害了她一輩子,從此再無轉圜的余地了。」

權少皇微眯著眼楮,只看著她,並不答話。

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佔色只有盡力勸說,「權四爺,你也有孩子,你想想……能不能多給孩子一個機會?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們不審,而是采取一種比較折中的方式……不是像犯人那麼審她……而是詢問,單單只是為了線索而詢問。」

勾勾唇,權少皇展開了眉頭,眸色微暗,「佔老師,你是在用什麼身份跟我講話?」

又听他叫自己佔老師,佔色被噎住了。

想到昨天晚上兩個人還做過那麼親密的事情,今天他就這樣給她扯生分,她真心有點兒受不了這個男人的邏輯思維能力了。盯著他冷峻的臉,她面色不慍地嘲弄著低低反問。

「你說呢,我是什麼身份?」

權少皇睨著她的臉,慢慢地揚起了唇,「爺想听你說。」

看著他那股子張揚勁兒,佔色真想撲過去撕他的嘴。暗暗磨了磨牙齒,她顧不得這話會不會讓自己耳根子上發燙,而是使勁兒地瞪著他,實事求是地鞭撻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

「我說什麼?說你姓權的是一個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王八蛋麼?」

「哈哈……」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小委屈,有點小憤怒,瞧在權四爺的心里,多少陰霾都通通散了開去。一下子沒有繃住臉,竟然笑出了聲兒來。

說白了,其實本來也沒有多大點事兒,不過就是他覺得她說謊騙了自己,然而跑到衛季北的家里來了,心里不太痛快罷了。他又何嘗不知道,她跟衛季北其實沒有什麼呢?!

一笑,四爺就破功了。

他一破功,兩個人間的緊張氣氛也就煙消雲散了。

接著,不管那邊兒有多少人在看著,權四爺長臂一伸就摟過她的腰來,將她貼在自己胸口,憐愛地替她順了順頭發,一臉都是愉悅的表情。

「佔小ど,你還沒傻透。總算知道咱倆是有褲襠關系的未婚夫妻了。不過,你給老子也注意點兒,下次再逮到你跑到別的男人家里去,打斷狗腿。」

褲襠關系……

佔色臉上臊了臊,看到客廳里的人正在往這邊兒瞅,忿忿地推開他。

「拜托,我跟你一樣,也是來工作的,我沒你想得那麼齷齪。」

男人狐狸眼兒一眯,特別護犢子地說︰「你當然不齷齪,不代表別的男人就不齷齪……」

佔色哭笑不得,「小人之心。」

「操!」男人低罵一聲,再次撈她過來摟住,目光染上了佔有欲式的狂躁,「你以為,就你這一副德性,誰他媽不是想三兩下按到床上剝光了就干?你真以為別人都像老子那麼君子?」

君子?他還君子?

又是臊,又是無奈,又是想笑。

佔色終于知道這個男人心里為啥不痛快了。

這麼一想,剛才僵硬的脊背又軟化了下來。雖然他的醋勁兒有些沒譜兒。可吃醋不就代表他其實也是在乎麼?雖然霸道了點兒,可好歹也是為她在考慮。

于是乎,眉兒彎了彎,她的聲音就不如剛才那麼硬氣了。

「得了,你要是君子,世界上沒小人了。」

冷冷哼著,男人捏了捏她的臉,放開了她,「得了,晚上再收拾你,現在爺辦正事兒。乖乖坐在邊兒上,不許搗亂。」

要能乖乖坐在邊兒上,她還費這麼大勁兒拉他過來干嘛?

佔色見他要轉身要走,一急之下,扯著他的袖子,「四爺,你听我說。」

權少皇皺眉,轉頭看她,「這事你別管。」

佔色拉著他的袖子就不放,昂著小臉兒,說得十分認真。

「我知道你們要帶走衛錯,是想要調查那個人怎麼跟她聯絡的……你們主要也不是要對付衛錯對吧?她畢竟還是一個未成年人。……四爺,這事我可以幫你。我不干涉你帶走衛錯,只是希望你能讓我來跟衛錯談,好不好?」

冷眸一凝,權少皇盯著她的眼楮,「佔小ど,你是在幫衛錯,還是幫衛季北?」

「權少皇,你這個人……好吧,我告訴你,她現在的病情已經有了反彈了,我剛才看她的情況非常不好。再出了這件事兒,也正是她心里最為脆弱的時候,你們要這麼大張旗鼓地審訊她,說不定壓垮了她的心理承受極限,還會弄巧成拙……」

「……」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權四爺默了。

佔色火上澆油,「說不定,就瘋了……或者干脆傻了。也許,那正是間諜分子,想要的效果呢?」

大手落下來,扣在她腦門兒上,權少皇勾起了一抹笑容。

接著,在她怔愣間,惡狠狠地揉著她的腦袋,「佔小ど,以後誰說你是花瓶,老子跟誰急。」

翻了一個白眼兒,佔色小聲兒嗤他,「難道說,權四爺本來想找只花瓶?」

看著她微微蹶起的唇,男人逗弄她的心思就上來了。

「對!爺心里長了一株花……想找只花瓶插一插。」

「你個大流氓!」

權少皇拍拍她的腦,唇邊的笑意氤氳開了,「走吧,傻逼,干正事兒了。」

回到了客廳里,在一眾人似笑而笑的目光注視下,佔色的心跳有點兒快。為啥?很簡單,剛才權四爺過去的時候還黑著一張臉,現在回來突然就神情氣爽了,不得不讓人猜測兩個人剛才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兒。

定了定神,佔色顧不得理會別人的視線,笑眯眯地走向衛錯。

「衛錯,你今兒跟佔老師去好不好?」

剛才被權少皇給嚇住了,衛錯這會兒還沒有緩過勁兒來。她雙手放在身前地來回絞動著,一直低垂著頭,不敢看任何人,听到佔色的話,也沒有吭聲兒。

佔色看得出來她的緊張和害怕。

再說了,這個年齡的孩子,哪兒又見過他那種陣仗。

走近她,她微微傾身,雙手搭在小姑娘單薄的肩膀上,目光放到極柔和,語氣也極輕緩,「衛錯,佔老師有沒有跟你講過。一個人不管做了什麼事,都得自己去面對。不管對的還是錯的,你不跨過這道坎兒,就沒有人能夠幫你。」

抬起頭來,嘴巴張了張,衛錯眼圈兒泛著紅,好半晌兒才點頭。

不過,還是沒有說話。

見到她乖順了下來,佔色揪著的心,又稍稍松開了,「那好,我們現在就走吧,晚上佔老師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衛錯對她的話有些意外,目光吃驚地看著她,一只手圈了過來,攬住了她的腰。

「佔老師……?」

笑著圈過她的肩膀,佔色拍著她的後背,促使她放松身體。

「真的呀,別不相信,晚上佔老師還讓你見見弟弟……」

看著這麼個小女人,權少皇的目光越發深邃。

一直沒有吭聲兒的衛季北,也看了過來,話里話外全是感激,「佔老師,衛錯的事兒,就麻煩你了。」

「衛先生客氣了——」佔色沖他抿著嘴笑了笑,本來還想多說幾句安慰的話,可眼角余光突然掃到權少皇眼底落下的陰沉氣兒,又有些好笑地止住了嘴沒有說出來。

「衛錯,給爸爸再見。」

衛錯看著衛季北,好半天兒才嘟囔了一句,「爸爸再見。」

事情算是有了一個小小的了結,權少皇擺了擺手,幾個人就帶著衛錯撤退了。臨走之前,看著衛季北追隨的目光,他冷冷勾勾唇,語意不詳地說,「衛總,你放心吧。你女兒不會少一根頭發。」

「我知道的,這事兒我也希望有結果。少皇。多謝!」

「謝我做什麼?」

「謝你能好好待衛錯啊。其實,這件事我的過錯在前,我私自拷貝重要數據回家——本身就存在重大過失。我會把檢討寫好,請求組織處理。」

「那與我無關。」

權少皇這個男人屬于冷面冷心,對于別人的事兒關心的確實不多。雖然衛季北是她大姐的小姑子的前夫,在他看來不過比陌生人熟悉那麼一點點。因此,說到底他對衛季北最想說的話,也只有一句。

「不過,衛總,我這人心小。女人麼,也就那麼一個。誰要招惹她,我不會客氣。」

「你多慮了!我沒那想法。」

衛季北的聲音有些悻悻然,說得也十分沒有底氣。

當然,不是因為權少皇那個眼神太過駭人,而是他對佔色……雖然談不上招惹,可真的沒有他自己嘴里說得那麼單純,更不僅僅只是想讓她給衛錯輔導一下功課。作為男人的本能,他確實控制不住會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不為得到她,只為多看幾眼。

因此,他並非是真的因為尋不到更好的心理輔導師,而是專程去找的佔色。

只不過,他覺得自己藏得很嚴,連佔色都不可能瞧出來,權少皇卻可以輕易識破他那點兒小心思。

果然,還是男人才懂男人。

而男人間的硝煙,多半又是為了女人……

------題外話------

昨兒有些事兒,萬更的字數沒有碼好,一會兒吃完飯接著碼……晚點兒會有二更奉上!

ps︰首次上傳的時候,都會有錯字什麼的……二錦都會慢慢修正!所以,大家看見小蟲子,直接嚼來吃掉!不要錯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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