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軍長強行染指︰步步驚婚 057米 狹路相逢,智者勝!

作者 ︰ 姒錦

佔色握著手機,心里酸澀無比。

今年的公務員考試,她一路走來真沒少遭罪。從開始報名,備考,筆試,面試,體檢……花了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中間遇到那麼多的波折。不曾想,眼看開花結果了,卻因為晏容個人的情緒,就要讓她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她能甘心麼?

絕對不!

除了對待權少皇那個王八蛋之外,佔色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比較冷靜平和。這主要得益于父親的教育,但這並不代表她骨子里就是個軟弱可欺的主兒。尤其她對人研究的道行頗深,那那個就是她的羽翼和鋒芒。

她向來堅信,看淡了心境就美,看開了心情就好。

可這一回,她不想這麼任人揉捏。

不聲動色地捏著回到臥室,短短的幾分鐘,她已經把處理辦法想好了。在衣櫥里找了一件高領衣服穿上,又換上了一條長褲,擴散著長發下來遮住有吻痕的脖子,她在鏡子面前仔細照了幾分鐘,直到確定了想法,這才拿著包下了樓。

孫青就等在樓下,見到她的臉色不太好,趕緊地跟了上去,問她出什麼事兒了。

佔色沒有多說,只說自個兒現在要去一趟醫院。

孫青對她亦步亦隨,她也沒有辦法不讓她跟。于是依舊由孫青開著車,兩個人到了她上次體檢的那家醫院,重新做了一次視力檢查,完了之後,她特地讓醫生出具了一個視力正常的證明。

對于她莫名其妙的舉動,孫青有些詫異。

「佔老師,你今兒怎麼啦?」

佔色看著她,想到接下來的事兒,左右也瞞不了她去,索性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事情的原委,不過,卻暫時沒有告訴她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孫青听完,一下就笑開了。

「這事兒好辦,告訴四爺,很容易就解決了。」

佔色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只要權少皇一個電話,在自己這兒天大的問題,在他那兒或許連屁都不算。可是,這事兒她不想讓他插手,更不想因為婚姻就讓權少皇養成了一只金絲鳥。她有自己的頭腦,也有自己的**人格。

難不成,不靠男人,她就解決不了嗎?

抿了抿唇,她握住孫青的手,定定看著她的眼楮。

「孫青,咱倆算不算朋友?」

孫青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當然算啊。」

佔色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堅毅的目光眯了眯,正色地說,「孫青,咱們都是女人,女人都了解女人。我剛剛嫁入權家,不想凡事都靠著他。還有啊,你想,這事兒如果讓他替我解決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就算我去了公安局上班,人家會怎麼說我?沒有人會覺得我是靠自個本事通過公招考進去的,而會認為我靠的是權少皇的裙帶關系……那樣結果,正不勝邪了。」

「佔老師,你的意思是……?」

「這件事兒,你替我保密,先不要告訴他。」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孫青想想,又皺了皺眉,「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佔色目光冷凝,挑了挑眉,「我自有辦法對付她。」

「行吧。」見她那麼篤定,跟了她幾天,孫青自然對她的性子也有些了解,眉頭隨即就舒展了開來,「不過,佔老師,不管你要做什麼,都得讓我跟著你。」

有她跟著安全,可必要的時候,她在旁邊效果就沒有了。

心里這麼尋思著,但這會兒,佔色只能點頭答應了她。

出了醫院,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兒了。

佔色和孫青兩個人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吃了餐午飯,就打了個電話約艾倫出來喝咖啡。

大約沒有想到她會給自己打電話,那只非洲大鸚鵡在驚叫了一聲兒之後,非常不文明地連續揚著嗓子吼了好幾個‘哇靠,佔小妞兒’,然後才激動地嘰歪了起來。

「說真的,佔小妞兒,爺回國了這麼久了,這還是你第一次給我打電話吧?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嗯?」

對她夸張的表現,佔色忍不住想發笑,「一個字,來還是不來?」

「丫的,德性!就欺負爺對付不了你是吧?ok,到了地兒,爺再好好審問你就是了。」

作為一個整天兒無所事事吃閑飯的人,艾倫大小姐在家里閑得都快要發霉了,自然不會推月兌掉佔色這樣的‘盛情’邀請。約好了地點,佔色和孫青等在了咖啡館外面的路邊兒。很快就見到艾倫開著她的紅色suv過來了。

‘吱’地將車停在路邊兒,艾倫飛揚跋扈的動作絲毫未改,沒有先找地兒停車,她卻先搖下車窗來,頂著自個一頭七彩的鸚鵡頭,沖佔色吐了一個大舌頭。

「新娘子,今兒氣色不錯啊。」

佔色下意識地提了提衣領,有些忸怩地笑,「趕緊停車去!」

「ok,等著!」艾倫打了個響指,發動了汽車。

與佔色的習以為常不同,站在她旁邊的孫青,很顯然被艾倫給驚悚了。

那天在佔色的婚宴上,負責婚禮事宜的孫青其實也是見過艾倫的,只不過當時的艾倫小姐迫于父母的壓力,無奈穿了一套淑女裝,哪兒像今天這樣兒?頭頂五顏六色,身上七彩羅衣,上露半邊胸,下露兩要條褲,那短打造型第一次見到的人,太容易接受不良了。

見到她臉上古怪的表情,佔色就知道又一個人的眼球中招了。

捅了捅她的肩膀,她小聲低笑,「艾倫她性子挺直爽的,是個正派的姑娘,就是喜歡夸張的西洋派作風。」

「呵呵……」孫青尷尬地笑了笑,不置可歪。

要知道,就艾倫那個造型,普通人見到,很難將她與‘良家’聯系起來。

就在兩個人的嘀咕聲兒里,艾倫很快就停好汽車過來了。佔色還沒有介紹完,她就自來熟地插入了中間,一手攬著佔色,一手攬著孫青,與她倆勾肩搭背地往咖啡廳門口去了。

佔色看著孫青僵硬的脊背,心里不由暗笑。

這是一家很有情調的咖啡館,燈光昏黃,桌上擺放著像老故董的花瓶,沙發造型地獨特。三個女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各自要了一杯咖啡,艾倫又嚷著要填肚子,喊了一份兒薯片雞米花,才抬頭問佔色。

「你們倆,要不要吃點?」

佔色搖頭,「中午沒吃飯?」

「當然吃啦,很明顯不是,這會兒已經兩點多了。」

「嗤,你這麼能吃?」

艾倫得意地眨了眨眼楮,抬起自己高聳的胸來,「廢話,不多吃點兒,這兩堆脂肪哪來的?」

翻了翻白眼兒,佔色覺得這妞兒直白得又好笑又可愛。

「吃吧,再吃兜不住了,看你怎麼辦。」

艾倫嘿嘿一樂,拽著半古不言的腔調,大喇喇地咧著嘴問︰「別貧了。說吧,佔小妞兒,今兒何事找你艾爺?」

其實,佔色找她出來並不真的完全只為了自己的事兒。如果真為了那件事兒,一個電話就可以說得清楚了,壓根兒不用約她出來再說。之所以約她喝咖啡,多多少少還是有約朋友見個面兒的情誼。可大約平時她太淡出艾倫的視線了,突然約這麼一次,她這麼說,艾倫也不信。

于是,也不瞎白話了,直奔了主題。

「艾倫,你和晏容熟嗎?」

沒有想到她會問晏容,艾倫驚了一下,咬著雞米花,皺起了眉頭,「怎麼了?她跟我不太搭調兒。不過,她和我家艾慕然的關系還不錯。那兩個女人,臭味相投吧!」

咳!

她彪悍的語氣,讓佔色差點兒被咖啡給嗆著。這麼直言不諱地說自家大姐的人,大概非艾倫莫屬了。拿紙巾擦了擦嘴,她略一思索,沒有再拐彎抹角,將自己遇到的事情如此這般地給艾倫說了一下,又把自個已經考慮完善的計劃給說給了她和孫青。

一听完她的想法,孫青愣了愣,看她的目光明顯有變,多了些佩服。

而艾倫一雙大眼珠子瞪了瞪,更加興奮了起來,又是‘哇靠’了一聲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佔小妞兒,打听消息的事兒,就包在我的身上,你等我消息。」

佔色別的本事沒有,就腦子還算好使。這件事情,在坐下來之前,她前前後後都已經想明白了,也不需要再從長計議。因此拒絕了艾倫想要摻和的‘更多幫助’,就把話題扯到了旁的事情去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出戲里,必定少不了男人。

因此,在三個女人里唯一已婚的佔色,自然就成了艾倫的重點調戲對象了。從新婚夜的失蹤的事情開始,這小妞兒詢問得無不詳細,尤其最感興趣的事兒,就是她的洞房。

可是,佔色也不是好相與的妞兒,就艾倫那樣的單細胞生物,又怎麼會是她的對手?沒講幾句,反倒把她自個兒給繞進去了。說著說著,就談起了艾倫自個兒的婚姻大事兒來。

沒有想到,一說到這事兒,走哪兒都自稱爺的艾倫小姐,眼楮突然亮了。

「喂,佔小妞兒,我給你打听個事兒唄?!」

「嗯?!說唄。」正在埋頭喝咖啡的佔色,察覺到她語氣的異樣,抬起頭來,目光奇怪地盯著她神神秘秘的表情,微笑說,「呦,艾爺還矯情起來了?這可不像你。」

吸了一下鼻子,艾倫手指不自然地模了模頭發,臉上帶著不自常的潮紅。

「那個……那個啥……我是想說……」

「……」佔色無語地橫了她一眼,勾了勾唇,「咋地結巴了?」

又笑呵呵地亮開了臉色,艾倫的眼球四處游弋著,就不與她的目光遇上,明顯多了幾分不自在,語氣更是遲疑,「我就是想給你打听一個男人。不過我先申明啊,我就是對他有些好奇,才打听打听……不是什麼愛上他了啊。」

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事兒,只有單細胞生物才干得出來。

不過,佔色覺得真奇了。艾倫需要向她來打听的男人會是誰?哪一位能入了這位小姐的法眼。

權五公子?權少騰!

這是佔色首先想到可能性。而旁邊的孫青臉色僵硬了一下,很顯然也跟她同樣的想法。

然而。

艾倫小姐下一句話出口,就讓她倆大跌了眼鏡。

「嘿嘿,我想問你,那個……鐵手,他有沒有結婚?」

鐵手?!

佔色錯愕了一秒,與孫青對了對眼神兒,‘咕嘟’一聲兒,就將嘴里的咖啡給咽了下去,又小小地咳了兩聲兒,才抬頭看她,「艾倫,你……沒有發燒吧?」

「你才發燒!」艾倫飛快地搶白,「問問鐵手怎麼啦?很奇怪麼?」

事實上,像艾倫這樣的姑娘,平時對那些上流社會的名門貴公子見識得多了,就很難生出什麼別樣的情感來。尤其那個圈子里的糟亂,她知道得就更多了,就算有幾只難得的良品,也被她給混成了哥們兒感情,哪里來萌動的情愫?!

而這些年,她又一直在國外生活,見多了風流倜儻的佳公子都沒有辦法來電。反倒對那個面無表情,始終板著臉的鐵手,她第一次瞧見,就心肝兒怦怦跳,動心了。

當然,艾倫也不是個臉皮兒薄的姑娘,在佔色婚禮上,她就湊上去套近乎了。

可不幸的是,鐵手同志連正眼兒都沒有瞟她。問一句答一句,像一個早就定好了程序的機器人,對她的美貌視若無睹。這樣的忽視和漠然,讓艾倫小姐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可,越打擊吧,她越發的斗志高昂了。

「佔色,你快給我說說他的事兒。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要一舉拿下他這座城池!」

皺了皺眉頭,佔色盯著她臉上精致的濃妝,嘆了一口氣。

「艾倫,手哥那個人老實,可經不住你玩兒。既然你不是真心喜歡他,就不要去招惹他。」

「不不不!」艾倫怔了怔,飛快地擺了擺手,又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我其實吧,也是有那麼一點點認真的。佔小妞兒,你就甭擔心那麼多了。他要經不起我玩兒,那,我讓他玩兒不就得了?」

噗!

孫青噴了!

佔色的面容扭曲了。

只有艾倫,鸚鵡頭左右晃了晃,毫不在意地瞧著她,興奮的樣子跟任何一個懷春的姑娘一個樣,大眼楮忽閃忽閃的,對心底那個男人的好奇心可以毀天滅地。

「佔小妞兒,你快給我說說。鐵手他什麼星座的?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喜歡吃什麼東西?喜歡什麼玩什麼?他平時的娛樂活動都有些什麼?」

這個……

佔色嘴角抽了一下,默了。

說來她認識鐵手的時間不短,平時接觸的時間也不少,可她真的不太了解鐵手那人。基本上,她就很少在鐵手的臉上看出過什麼情緒,甚至于到現在,她連鐵手的真名叫什麼都不知道,又哪里能回答艾倫那麼多的問題?

「佔小妞兒……?」

「艾倫,你這些問題,我還真不知道。」

一听她這話,艾倫興奮的臉色,隨即就耷拉了下來,「你不是吧?佔小妞兒。」

「騙你干嘛?我是真的不知道。」說完,她飛快地瞟了一眼孫青,「說不定,孫青知道的都比我要多。」

艾倫期待的眼神兒,立馬就轉向了孫青,「美人兒,給我講講唄?」

孫青攪動著手里的咖啡,微笑著說,「四爺身邊的人,保密程度都很高。雖然我跟手哥是同事,可我還真的不知道他的事兒……包括他的真實姓名。」

錯愕了兩秒,艾倫小姐炸毛了,「呸!你們兩個女人,太不夠哥們兒了。什麼時代了,又不是特務,搞得那麼神秘干嘛?我看你們,就是不樂意告訴我。」

「……」

「……」

佔色和孫青雙雙無語。好在艾倫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又尷尬地順了順頭發,抿著嘴唇,說起了自己的追男計劃來。很明顯,這妞兒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一副要把鐵手同志當成龍潭虎穴去闖的大無畏精神。

末了,更是直接宣揚了她的行動計劃。

「我要去zmi工作,我要待在他身邊兒,這樣兒,才能近水樓台先得月。」

噗!

見她豎著眉頭,說得認真,孫青再一次噴了。

關于這一點兒,不僅孫青,就連佔色也不太相信。就憑她對權少皇那個惡劣男人的了解,就能猜測出來zmi機關的用人標準有多麼嚴苛了。艾倫就一個學畫畫的,她去zmi能做什麼?專業完全不對口嘛,權少皇又怎麼會放她進去?

「佔小妞兒,這事兒你一定得跟我記在心里啊。在四哥面前,替我吹吹枕邊兒風。」艾倫補充著說完,雙手合十,直沖她說‘拜托了’,急切的樣子,像是恨不得今天就把鐵手拿下。

佔色翻了翻白眼兒,「得了吧,我說的話,他哪兒會听?」

艾倫被拒絕,更是不依不饒,甩開了嗓門憋屈地喊︰「丫的佔小妞兒,你別不夠哥們兒啊。你有事兒,我就兩肋插刀,怎麼我有點事兒,你就不管了?!……靠!丫再嗦,我就生氣了。」

見她還真說激動了,佔色無奈地安慰。

「行行行!惹不起你,只要有機會,我肯定說,行了吧?」

這聲音回答很干脆,艾倫一下子就樂了。挑起一塊雞米花咬在嘴里,目光眯了起來。

「不過你說得對,這事兒,我得親自去找四哥!」

對于她的執著,佔色只能心里嘆氣。

都說女人一旦愛上了某個男人,智商會爆零。可這艾倫本來智商就不咋嘀,再愛上了某個男人,那可不得智商爆負?太恐怖了!

不過,這會兒工夫,听了艾倫小姐高聲立志要進zmi的話,不管是孫青還是佔色,都沒有將她的話放到心里去,都認為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兒。

然而,任誰也沒有想到——

就在不久的將來,艾倫她還真的說服了權少皇,大大方方地到zmi機關工作了。而且,她還成了佔色做心理畫像時的專業畫手,與她配合得天衣無縫。

當然,她為什麼能進zmi的原因,就更扯了。因為她愛上鐵手了,因為她要追求鐵手,于是,權四爺心里就樂呵了,一方面缺一個能與佔色配合還非雄性的畫手,另一方面又能撮合他的‘偽情敵’鐵手,這樣雙贏的事兒,他何樂而不為?!

這事兒告一段落,佔色回家就等著艾倫的消息了。

依照她預計她的情況,她覺得對付晏容這招兒,可成性非常大。可,她沒有想到,要算計人的時候,心理竟然真的會有那麼興奮。這會兒坐在錦山墅的書房里,翻看著權少皇讓人帶回來的317案的卷宗,她完全沒有辦法安下心來,看了好久都沒有辦法進入狀態。

看不了,于是只能作罷。

想到明兒就是周六了,小十三要在家休息,她索性先把卷宗放好,下樓去了廚房。

錦山墅里供職的人不少,單廚房就有大小兩個。大廚房主要用于在職員工的餐飯準備,小廚房就是權家自己人的單鍋兒了。她進去的時候,廚房里正在忙碌著準備今兒的晚餐。見到她進來,兩個廚子還有在那兒安排晚餐順便打下手的李嬸兒,對她的態度都非常恭敬。

「佔老師,來了!」

這個稱呼,大家習慣了,一直都沒有改過來。

「嗯。」

佔色沖他們友好的笑了笑,便動手煲起了營養湯來。

在住進錦山墅與小十三接觸更多了之後,佔色才發現一個問題。那個小家伙盡管飲食精致,生活被料理得無微不至,可大概在他沒有被權少皇找到之前,身體受過大的損害,怎麼都不肯長肉。除了那小臉兒能看,一模上去,渾身上下都骨頭,身體素質,更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好,瞧得她心疼不已。

所以,她上網翻了資料,準備親自給他煲點兒利于小孩子成長的營養湯,盡盡自個的心,也不枉他親熱地叫她一聲媽。

「佔老師,你對小少爺可是真心的好。我們啊,都瞧在眼里呢。」李嬸兒在旁邊替她備著西紅柿,嘴里也沒有閑著,充分地發揚起了中國廣大勞動婦女的八卦精神來。

「呵呵,應該的。」

佔色回答得比較敷衍,因為這樣的關系,其實在外人看來是挺尷尬的。

李嬸兒瞄了她一眼,「哎,孩子不容易。不過,這緣分的事兒還真不由人想。你說小少爺吧,他平時不怎麼親近外人。可他對你,那是真真的親熱。昨兒外面大廚房的孫婆子還問我呢,說你啊,到底是不是小少爺的親媽。還說瞅著長得不太像,可仔細看,那小長相,又那麼點像呢……」

噗哧!

佔色低頭搗鼓著自己手里的活計,沒有抬頭,隨口笑著說︰「小孩子沒長定型,誰帶著像誰。」

李嬸兒也笑,「那到也是,你看小少爺跟四爺,長得都足有六七分像了!」

佔色抿了抿嘴,就笑了笑,沒有接話。

原來這種感覺不是她一個人才有的啊?現在連別人都這麼想。可,到底是沒有人懷疑權十三就是權少皇的親生兒子,還是他們心里哪怕懷疑了,也不敢說出來?!

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李嬸兒,佔色很快就剛話題岔開了。

她知道,這人吧,都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心。李嬸兒那席話明著听像是在跟她聊天兒。其實,往深了說去,可不就是在故意套她的話麼?

果然,老天對人最公平的一點就是賦予人的好奇心了。

不管一個人處于什麼位置,都少不了這件東西。

小十三回家的時候,佔色的湯剛剛煲好。

小家伙兒嘴里‘額娘,媽’的亂叫著,撲過來就給了她一個大擁抱,蹦達得像只小動物似的歡快。每每看到他的快樂,佔色也能打心眼子里得到滿足感,至少對自身婚姻的價值又多了期許。

「額娘,看我的小熊印章——」

在她的臉上印了兩個口水吻,小十三樂著從書包里翻出家校本來,得意洋洋的給她看自己的戰利品,從老師那里得了多少表揚,又學到了什麼東西,認識了什麼英語單詞。

娘兒倆愉快地坐在沙發上折騰了一會兒,眼看到了飯點兒,也就沒有再等權少皇回來,直接上了餐座。一頓歡樂的晚餐吃完了,佔色又上樓陪著小十三玩了一會兒游戲,才伺侍這個特能磨人的小祖宗睡下去了。

她沒有回臥室,去書房看了會兒卷宗。

十點整,她打了個呵欠,慢騰騰地回房,洗漱好自個先睡了。

正迷迷  地睡著,突然氣息有些不對,臉上有些癢癢。

她條件反射地睜開眼楮。那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已經換上了睡袍,頭發都還沒有干,一張俊朗的面孔呈放大版杵在她的面前,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那雙銳利的目光里,帶著一種熟悉的炙人燙意。

見她睜開眼楮,他勾勾唇,「把你吵醒了?」

兩個人此時的距離很近,佔色鼻腔里的呼吸有些不太暢快了。

「沒有睡太熟,你啥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

「吃過了?」

「嗯。」

很家常的幾句對白說完,男人盯著她神色淡然地上了床,長臂伸開摟她過來納在自個懷里,又開始盯著她看,那眼楮里泛出來的柔情一縷縷,那鬼斧神工般雕琢過的臉上意味兒不明,那稜角分明的唇角,掛著讓人無法招架的迷人笑容。

「佔小ど,給爺說說,今兒都干嘛了?」

看著他洞察力十足的眼楮,佔色懵了一下,搖了搖頭。

「沒事兒,跟孫青出去,找艾倫喝了會兒咖啡。」

「嗯,沒事逛逛也好。」

男人依舊淡淡地說著,舒展了手腳,沒有了繼續追問她的意思。可,話雖不問了,那雙詭魅邪佞的眸子卻烙在了她的面頰上,身體的熱量也在不斷攀升,尤其腰下的硬樁子,更是灼得她差點兒就忘了呼吸。

推了推她,她臉上紅霞布滿,欲言又止,「你怎麼……又……」

唇角邪邪勾起,權少皇望著她盛著水霧的眸子,與她呼吸交織著,扣緊了她的腰兒,掌上力道越來越大,大得幾乎要把她揉進自個的身體。堪堪低下頭,輕巧地含上她的耳珠子,疼惜的動作里,帶著滲入骨髓的寵膩,而聲音,卻是意亂情迷的暗啞。

「是,‘又’了。佔小ど,來給爺擦個槍,嗯?」

呆愣一下,佔色眉梢驚跳著,不可置信地偏開頭,看著他。

「你說你這個人,整天想著這事兒,不累麼?」

「傻樣兒。」權少皇掃了她一眼,一抹蕩漾的弧度在他勾起的唇上流連著,那邪佞中又有點痞氣的樣子,夾雜著不屬于他本人的孩子氣兒,「佔小ど,等你完事了,爺讓你夜夜不空。你得有個思想準備!」

夜夜不空?不空……

睨著他噙著笑意的邪氣眸子,佔色心肝兒抽了抽,面色頓時臊到了頂。

「你這流氓。可別忘了,我們還有協議……」

輕緩地撩了撩她的頭發,權少皇盯著她臊得耳珠子都紅透的小模樣兒,嗓子又沉了幾分,「放心,爺不強迫你,會讓我寶貝兒嘗到甜頭的。」

「去!懶得跟你說這個!」

「害臊了?當初是誰說的,大家都是成年人……」

「咳!換個話題成不?」

清了清嗓子,佔色別扭地挪了一下,心跳得更快了。覺得兩個人抱在被窩里,討論這個問題的氣氛,實在有點兒怪異。說起來,他倆到現在也沒有過實質關系,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那話題竟然像結婚好多年的夫妻一樣自然。

而且,她還得承受住來自男人身上散發出來高能量熱氣兒,心髒更是不停與他產生核磁共振,完全不由掌握一般,跳得更加快月兌了。

佔色啊佔色,也沒虧叫個‘色’,對這男人無力。

正思忖著,男人捏在身上的身又緊了緊,淬火兒的目光落入她眼底。

「佔小ど……」

「嗯?」

看著她,權四爺又問起了那個問題,「還幾天完啊?」

男人的聲音低啞,暗沉,淺淡,可越這樣兒,危險度越高。駭得佔色心肝兒顫了顫,趕緊翻了個大白眼兒,搪塞了過去,「我說,你能問點兒別的麼?女人的事兒,與你有關?」

「你可別誆老子。要不然,直接掐死。」男人沖她作了一個卡脖子的動作,讓佔色的汗毛豎了豎,又不免有些好笑。別瞧權四爺在外面裝得周五正六冷峻內斂的特像那麼回事兒,可有誰能知道,他在私底下會有這麼無賴的一面?

抬頭,她輕聲回應,挑釁地勾唇,「那不得看我高興麼?」

「膽兒真肥!那,這會兒你高不高興?」

「還行!」

男人笑容越發邪佞了,狠狠抵緊了她,「既然高興,那今天晚上……」

佔色面上臊了臊,不用腦子想都能知道他又想干什麼。按照常理來說,她受到的老爸‘儒家教育’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了。是一個結了婚會比較順著男人的主兒,可偏偏對權少皇不一樣。尤其她想到昨晚上的‘體無完膚’,就覺得骨頭架子都在吃痛,要今天再被他那麼收拾一盤兒,明天好出去還能見人麼?

更何況,不定明天艾倫就來電話,她還要去對付晏容。

這麼一想,她看男人的眼神兒冷了冷,立馬就戒備上了。

「不行。閃開。」

「不行也得行,都快憋死老子了。」

權四爺也沒有打誑語,想他正當血氣方剛的年齡,平時也沒有個女人,單說久曠干旱也就罷了,懷里還抱著一個活色生香,呵口氣兒都能讓男人發硬的小妖精,哪怕他天生定力高強,也吃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臨門而不入了。

以前兩個人別扭的時候還要好點,他還能克制。現在小女人順著他,大男人的思想作祟,掌著她又細又軟的一身女敕豆腐,感受著她在指下的輕輕發顫,神經更是被刺激得快要發狂了。

熱血都沸騰了,他要不趁現在金戈鐵馬地廝殺一場,豈不是在折磨自個兒麼?

眸色黯了又黯,她果斷地將自個身上的睡衣給甩出了被子去,又將懷里小女人的身體飛快地掰了過去背對著自己,拉開她睡裙的下擺,伸手拍拍她媚翹的小pp,就將叫囂的凶器在她身上小幅度地磨噌了起來。

「權少皇——」後背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佔色見他急躁的動作,還以為他真要闖紅燈呢,心里又羞又臊,拼著勁兒地轉過頭去,瞪著他,呼哧呼哧的生氣了。

「你干嘛呢?我都說了,不行!」

「別動!老子懂。」權少皇身上繃緊得不像話,貼著她的耳朵根低聲吼了下,又放低了聲音去哄著她,呼吸急了起來。一條胳膊攬了她的身體就往自個懷里拉,另一只大手則掐緊了她,將冒著熱氣兒的權小四對準就往里腿窩兒里戳,「寶貝兒不怕,我不進……听話,夾著我。」

佔色面頰紅了個透,偏過頭去,卻見男人額頭上青筋隱現,那極力忍耐的小表情,有委屈,有憋悶,還有難以用語言來解釋的感性……

心里嘆了嘆,她放棄了抵抗。

「乖!」男人模擬著的某種動作,很快就加劇了起來。

兩個人肉夾肉地貼合著,佔色有些別扭,可身體在他技巧的撩弄下,不由自主地有了反應。也不知道自個到底是一個什麼心情,雖然沒有實質接觸,可這樣時不時摩著腿窩兒,她脆弱的肌理每一寸都能清晰地感受他。這樣兒的感覺,惹得她渾身細胞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緊張歸緊張,可她心里卻知道……

其實,她並不排斥與他的身體接觸。

包括第一次在帝宮,他還只是一個陌生人的時候,她都沒有產生太多的恐懼。

難道,兩個人真像李嬸兒說的,有緣分?

「佔小ど——!」在她神思飄動的時候,男人低低地喊了她一聲兒,待她轉頭時,又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再他媽走神兒,老子直接滅了你!」

額!

又是來真的,反正都是他在做,還不允許她走神兒?

在男人邪戾又霸道的命令聲下,他動作更加凶猛了,佔色想走神兒也沒得機會走了。乖乖地由著他擺著弄著,心髒怦怦怦地胡亂跳著,與男人貪婪的凶器一次又一次纏蜷著。

不知道是天兒太熱,還是男人身體的溫度太高,很快她就被傳染了,脊背上全是熱汗,渾身都燥得不行了,隨著身後男人越發急促的呼吸,她的心尖也時不時的揪起來,身子更是不爭氣地發顫。大概感受到了她的反應,權少皇灼紅的眸子又熱了幾分,更如狂風驟雨般激動了起來。

大腦時沉,時浮,她的腦子有點兒發懵了。

這樣錯位的玩兒法,他也搞得那麼入迷……

那也就罷了,更為瘋狂的是她自個兒,也有些被迷惑了。

尤其那塊兒與他接觸的肌膚,被他磨得發了燙!好像正在烈火烹油,幾乎要把她全身的細胞都燒起來才肯罷休。

此時,窗外寂寂。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她的腦子也不知道啥時候飄走了。只知歡娛處,輕嗔嬌唔間,男人突然在她薄紅的耳珠子上叼了一口,氣息短促又極快地掌聲命令。

「小ど兒,叫四哥……」

每次都這樣,佔色面頰燙了燙,小貓兒般低不可聞的喚了聲。

「四哥……」

她喊了這麼一聲兒,不過是為了配合他,希望他快點完事兒罷了。哪兒知道效果會有那麼明顯,極柔的聲線兒剛出口,耳窩子上就被噴了一道炙烈的熱氣兒,接著在男人若有似無地幾道悶吟聲里,他壓抑了許久的獸性終于隨著他的粗聲兒悉數灑在了她腿窩兒里。

天!

一陣濕意讓她頓時面紅耳赤,模了一把,恨恨磨牙,「權少皇!」

「乖!沒事兒——」男人低笑了下,抱她翻過來,額頭抵著她的,滿頭都是汗,一身的水漬,配上他身上結實的肌理,看得她有些口干舌燥,嗔怪道,「你討不討厭!?」

捻了捻她的鼻尖兒,男人長吁了一口氣,攬她過來狠狠地抱了抱,直接就拽了起來,納入懷里,大步往衛浴間去了。

「怕個屁?!幫你處理!」

「王八蛋,惡心死了!」

「再說試試?」

「你讓我說,我就說?」

哈哈大笑著,一跨入衛浴間的門兒,權少皇三兩下就剝干淨了她,認真地打開濕水替她洗了起來,那細致伺候的樣子,讓人很難將他與那個陰冷無常的zmi首腦產生聯想。

撇了撇嘴,佔色不再吭聲兒了。

「佔小ど。」看著她受了刺激後渾身泛著粉的軟嬌嬌樣子,男人眼神兒閃了閃,心頭熱麻熱麻的,差點兒又憋不住。

察覺到他的視線,佔色一雙美眸眯了起來,「喂,別來了啊。」

聞言,權少皇低悶一笑,捏捏搓搓地替她洗著,釋放後的那種精神頭兒,似乎比剛才還要好得多,一雙深邃的眸子神采奕奕地盯著她。洗著洗著,不知道這位爺又想到了什麼,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來,另一只手輕撫著她濕漉漉的頭發,一句話一字一頓,說得有些意味兒深長。

「佔小ど,不論什麼時候,我都在。」

看著他燈光下明滅的臉色,佔色沒有明白他啥意思,「你說什麼呢?」

權少皇目光定了兩秒,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說你真好看,老子想讓你夜夜不空……」

基于昨兒晚上平穩和順過渡,小夫妻兩個好像都有了點較平常不同的感覺。洗漱完又膩歪了一個晚上,纏纏又綿綿地相擁著睡到大清早,權少皇才噙著笑容離去了。

因了小十三今兒不用去學校,一整天都在家里,佔色也沒有睡懶覺。

上午陪了會兒十三,等他去睡午覺的時候,她照常去了書房里研究那些卷宗。可看來看去,發現自個兒之前推論的棋手棋風問題,有些出入。因為從少教所那兩個案子,再到317的案子,里面壓根兒就找不到相似的點兒,也沒有雷同的作案軌跡,更別提查到那個間諜的蛛絲馬跡了。

蹙著眉頭,她反復地看著,心下真心有些佩服那個對手了。

非常強大的一個人。

不過說來也是,要不是厲害的人物,又怎麼敢那麼猖狂與zmi對著干?

又差不多四十來分鐘,她估模著十三快起了,正準備起身,艾倫的電話就來了。

她說,已經從艾慕然那兒打听到,今天晚上晏容約了幾個閨蜜去ktv唱歌。時間,地點,訂的包在哪個方向,她都已經替她打听清楚了。末了,那小妞兒又東扯西扯的問到了鐵手,直到佔色取笑她,才打住了,拉到了正題上來。

「佔小妞兒,要不然,爺陪著你去吧?」

知道艾倫是好意,可佔色還是拒絕了。

她並不是要去打架,不需要人多。再說了,艾倫幫她打探消息已經夠朋友了,又怎麼能拉著她真正與自己家姐的朋友對著干呢?

更何況,她還有孫青呢,一個抵十個。

與艾倫又嘮了幾句,她掛掉電話,一張精致的小臉兒上緊繃著,蹙著眉頭又將事情思考了一遍,等確信計劃沒有漏洞了,才揚起了笑顏,起身往十三的臥室去了。

她並不喜歡玩這種傷腦筋的游戲,可既然已經被人逼上頭了。

那麼,除了迎面而上,她又能如何?

那誰不是說過麼?

狹路相逢,智者勝!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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