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令狐夫妻和兩小終于在令狐雨萱的期盼下到來。當雨萱在機場看見幾人的行李,終于明白為什麼令狐媽媽要她開一輛大一點的車來了。因為他們大包小包的竟然有十幾個行李箱,雨萱搞不懂他們哪來那麼多行李,難道老爸老媽已經墮落成糾結老人,什麼東西都舍不得丟下?
上車後令狐雨萱開玩笑的說道︰「媽,你看來是要步入老年了,開始念舊了,要不然也不會從老家帶這麼多行李過來。你不會連家里的鍋碗瓢盆都捎上了吧?」
令狐媽媽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你爸和雨茗那丫頭。雨茗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全都帶上了,整整六個大箱子。我說把東西郵寄過去她不肯,你爸也由著她的性子來,她被你爸快寵上天了,我是管教不了了。現在來了北京,有時間你好好管教一下她,咱們家現在也就你能鎮的住她了。」
接著令狐媽媽幾乎沒喘氣,一直說著雨茗身上發生的事情。令狐雨萱拿眼楮掃了一下正在听歌的令狐雨茗,這丫頭兩年沒怎麼見面,看來小姐脾氣是見長了,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難道是在學校里交了壞朋友?女生偶爾任性一下是可愛,一直任性那是禍害。不管她是跟誰學的,現在得糾正過來,不然將來長大了還得了,還不得鬧翻了天。
順著這個話題令狐雨萱又和令狐媽媽聊起了令狐雨楊。通過令狐媽媽的講述,令狐雨楊倒是不會任性,不過頭痛的是這小子心忒大了,現在就開始學雨萱小時候往口袋里劃拉錢。而且商業嗅覺還挺敏銳的,帶著他那幫小兄弟還真賺著錢了。這話引起了令狐雨萱的興趣,她把令狐雨楊喊到身邊,問他是怎麼賺到第一桶金的。
令狐雨楊是奉行姐姐至上的。雨萱一問,他就把自己那點事給抖了個干淨。原來這小家伙竟然成了盜版碟小商販。這幾年挺流行看碟片的,進口大片,港產電影,什麼流行,什麼熱映。大街小巷都是出租影碟的。令狐雨楊和他的小兄弟們正好當時手頭有些緊,零花錢都花光了。于是這小子帶著兄弟們和家附近的一個出租影碟的小店達成協議,以低價賣碟片給他。小店的老板認識令狐家的人,以為是小孩子偷偷拿家里的碟子出來賣,把事情告訴了令狐爸爸。令狐爸爸挺奇怪的,自己家很少買碟片,怎麼會有多的拿出來賣。于是令狐爸爸靜觀其變,讓雨萱留下的幾個保鏢暗中觀察雨楊。最後保鏢發現雨楊這小子竟然通過令狐爸爸的關系,把某單位收繳的盜版碟片拿出一小部分,用低廉的價格倒賣出去賺錢。
事情真相大白。令狐爸爸哭笑不得。他老人家感嘆令狐家的種怎麼一個比一個怪,雨萱小小年紀成就一番大事業,走的到底還是正途;可雨楊這小子真是不弱,竟然還會利用關系走後門。搞些行走在法律邊緣的事情,而且還賺了不少錢。短短半個月時間,他們那幫小兄弟收入竟然有幾千塊,甚至市面上賣盜版碟的都有不少要從他們那里進貨。
最後令狐爸爸把收集的證據擺在令狐雨楊面前,開始關門教育。這小子卻振振有辭的說他是在物盡其用,有關系不用,過期作費。父子兩誰也沒說服誰,不過令狐雨楊也表示以後再不干違法的事情了。
令狐雨萱听完令狐雨楊的講述,心里挺震驚的,才十二歲的孩子就知道扯虎皮拉大旗。走關系搭場子。看來在政治和商業方面都很有天賦。如果精細雕琢,好好加以引導的話。將來說不定能大放光彩。于是雨萱在車上就開始教導起令狐雨楊。雨萱沒有直接告訴雨楊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因為這個世界只要有利益,你開著坦克在市內游行都是有可能的,美國佬不就一天到晚掌控世界麼。雨萱只是告訴他該怎麼看待問題,權衡一切。
令狐雨萱就拿令狐雨楊的這件事來舉例子,這樣讓他听起來更有感覺。既然他能找到關系,何必在盜版碟那里小打小鬧,賺錢少、風險大,一個不好要進局子的。現在時下不是流行網吧麼,你去那單位里弄個許可證出來,不管是自己和別人合伙,還是出售使用權,賺的都不是盜版那點小錢,而且還沒有風險。
令狐雨萱幫雨楊分析問題,慢慢引導他的思維開闊起來。令狐雨楊听的津津有味,不時提出問題,很有舉一反三的架勢。令狐爸爸看著姐弟倆在那里探討問題,非常欣慰。可令狐媽媽則是擔心不已,她覺得雨萱教的東西不是小孩子該學的,這會不會把雨楊給教壞了。令狐媽媽剛準備出聲就被令狐爸爸給拉住,沖她搖搖頭,示意有什麼話回去再說。令狐媽媽只好按下話頭,專心听雨萱在那里教導令狐雨楊。
一路聊著天,很快就回到四合院。這時晚飯也準備好了,令狐爸爸心情不錯,喝起了小酒。飯桌上令狐雨楊還不停問著雨萱各種問題,令狐媽媽有些看不下去了,說道︰「萱兒,你就不能教雨楊該學的?現在就教這些東西,以後長大了走歪路怎麼辦?」
令狐雨萱覺得現在的令狐媽媽在教育孩子方面有些瞻前顧後了,不像自己小時候那麼果斷。媽媽也知道這些事情以後遲早要面對,又怕現在雨楊太小,一個不好,以後走上歧路。令狐雨萱也不想現在就和令狐媽媽辯駁,而是示意令狐雨楊趕緊吃飯,同時用眼神提醒自家老爸,看了這麼久的戲,該他出馬了。
果然,令狐爸爸三言兩語就讓令狐媽媽的邪火消下去不少,雖然氣還有些不順,但也專注在吃飯上面了。令狐雨茗這個小人精剛才情況不對的時候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現在警報解除,開始拉著令狐雨萱小聲討論著明天想去逛街的事情。令狐雨萱正愁從那里作突破口來教育令狐雨茗,她自己倒是撞槍口上了,就從她的日常消費情況入手吧。
一頓氣氛頗有些詭異的晚飯吃完,令狐爸爸拉著令狐媽媽回房間休息了,令狐雨萱打發令狐雨楊自己去玩,她則帶著令狐雨茗轉戰自己的小院子。
後院小廳里,令狐雨萱認真的听令狐雨茗唧唧喳喳的說著逛街的事情。雨萱邊听邊總結,令狐雨茗這丫頭在s市還真交上了幾個愛攀比的朋友。好在s市地方小,沒什麼值得攀比的東西,無非就是幾件普通小玩意,幾身衣服,都不是什麼值錢東西。但是此風不可漲,得狠狠的殺一下。現在是北京可不是s市,這里能攀比的東西多了去,哪怕是一件小裝飾都是三六九等,你攀比的完麼?真要讓雨茗養成了愛花錢,亂花錢的毛病,以後還不得成吸血鬼啊,老爸老媽再多的錢也不夠她揮霍的。令狐雨萱決定就從明天的逛街開始,好好給令狐雨茗整整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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