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官的定音錘重重的落下,成功的使原本喧鬧的法庭瞬間便安靜了下來。『言*情*首*
「本庭宣布︰由于證據不足,對于xs20090124號特大殺人案嫌疑人凌菱當庭釋放」
「退庭!」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之後,那身著黑色法官袍的**官便從法官席上退了出去。從始至終,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被告席上,一襲囚服的凌菱一陣欣喜。她不用死了!
興奮的雙眼中隱隱透露著膽怯,然而那喜悅卻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的。
慢慢的將身子轉向听眾席,心中萬分忐忑,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那洋溢著笑意的唇角漸漸的變得有些僵硬,她還是失望了。
他沒有來!
嘴角劃過一抹嘲弄的笑,他怎麼能會來?是他親手創造了條件將她送進來的,他又怎麼能回來?
呵呵,真傻!
原本怯懦的雙眸中漸漸失去了溫度,眼角滑過一滴透明的液體。
他始終還是不喜歡她這個女兒,甚至連看一眼都那麼不耐煩。那當初又為什麼要生下她?
悲傷的情緒隨著奔騰的血液蔓延全身,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使她顯得越的柔軟不堪。
初春的天氣仍有著一絲的涼意,清晨原本明媚的陽光早已藏到了漫天的烏雲身後,似乎即使給這個世界稍微一點溫暖都是奢侈。蒙蒙的細雨漸漸有了瓢潑之勢,不知是誰的眼淚洶涌不停?
透過行走著的豪華跑車的車窗玻璃,望向那些在雨中狂奔的人群,心中黯然。
他們還有以狂奔而去避雨的地方,那麼她呢?
「小姐。老爺說讓我帶你去幫會,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打著領帶,穿著西裝的男人雙眼直視前方,注意著路面的狀況,語氣冰冷。
青幫幫主,她的親生父親,凌天,從她五歲的時候開始便沒有在她的面前出現過。今天,她終于被證明是無辜的了,他居然突然又有了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嗎?
他從來沒有關心過她,甚至不惜用她去頂罪,她也有話要跟他說清楚!
腦海中再次浮現多年前母親去世時的場景。
明晃晃的刀片輕輕地滑過母親那縴細的仿佛只剩下骨頭的手腕,滴滴鮮血滾落,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那落到地面上的,逐漸漾起了一朵好看而艷麗的花兒。
那時的她還不明白,那好看的花兒,一朵朵開得越來越艷象征著的是母親生命的流逝。
那時候的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爸爸不喜歡那好看的花兒,竟轉身拂袖而去。
房間的門被重重的關上,母親那好看的雙眸再也沒有睜開,她沒有流一滴眼淚,只是那樣靜靜的看著地板上那朵朵艷麗的花兒,一陣迷惑。
跑車呼嘯著前行著,進入隧道,沒有亮光,四周漆黑一片。卻听那原本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子猛踩剎車,嘴中一句「抱歉」,不知從哪里拿出來的手槍早已對著她的頭部出一聲劇烈的聲響。
呵呵。凌菱嘴角劃過一抹冷笑,面容淒然。他居然還要找人殺她?好!真好!真是她的好父親呢!
呼呼的狂風咆哮著刮過,將懸于半空中的月亮遮了個嚴嚴實實。而那此時游蕩在空中不知所措的靈魂抑是被席卷而過,消失在了朗朗的夜空下,也從這個空間永遠的消失了……
「琪兒,你還是不願意醒過來嗎?為了不嫁給我,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值得嗎?」一道溫柔的聲音中透露著難以壓抑的暴戾。
聲音輕輕柔柔,仿佛戀人的耳語。而語氣中的暴戾,卻足以讓人膽戰心寒。
「呵呵……」那人輕輕一笑,讓人仿佛置身冰窖,「是,這樣的話,沒有反抗的你,卻是很容易就被我娶到了呢!」
凌菱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這是什麼人哪?怎麼那麼溫柔的聲音,卻仿佛來自地獄的呼喚?
睫毛輕顫,眼瞼微動,緊閉了整整三個月的雙眸慢慢的打開,出一道攝人的光芒,讓一向自持穩重的軒轅冽抑是不由被吸引的一怔。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
平靜無波,淡定從容……似乎沒有一個詞以完美的形容。
那攝人心魂的眼眸似乎沒有任何情緒,卻又仿佛包含了所有的情緒。
真有趣!
軒轅冽不自覺揚起了好看的唇角,眼底深處滿滿的都是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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