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小廚房,從來沒有如同今日這般熱鬧非凡。『言*情*首*
眾人皆愣愣的看著兩人的樣子,眸中閃過一抹艷羨,腳步輕緩,安安靜靜的退出了這方天地。
他們倆的空間太過于溫馨美好,讓他們不忍打擾。總覺得在這副優美的畫卷中,自己是不識趣的侵入者。
畫卷中。軒轅冽的手依舊緊緊的握著凌菱的,冰冷的井水從他的手上漫過,卻沒有一絲寒意侵入她的指尖。
而她任由他握著自己的小手,努力揚起的頭顱,全部映入他的眼中。
這一方,溫馨四溢;而炎武鎮的一處校園落中,原本的音聲戛然而止,一陣陣吵鬧和驚呼響起,打破空間中原有的平和寧靜。
早已回到房中,在桌邊坐下,凌菱按照溫如言的指示,一步一步的幫軒轅冽上好藥,指尖輕柔的進行著最後一道程序——纏紗布。
紗布一圈一圈的纏到軒轅冽的手掌上,漸漸的竟是成了一個粽子。
軒轅冽好笑的抬手看了看被紗布裹住的手,眸中滿是寵溺的屈指彈向凌菱的額頭。
凌菱一陣痛呼,抬頭白了一眼軒轅冽,又低頭拉著軒轅冽燒傷的手臂,觀賞著自己的杰作。
看來,她還是蠻有照顧病患的潛質的嘛!
「凌姐,不好了!」一聲女子的嬌呼剛在耳邊響起,身後的房門便在瞬間被推開,一個全身上下傷痕累累的女子沖了進來,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出了什麼事?」凌菱眸光一寒,起身便走到女子的身邊,將她扶起。
「凌園凌園有人有人侵入!看看護還還在抵抗,是」女子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到後面竟是沒有了聲響。
凌菱眸子一眯,將女子昏迷的身體在炎默的幫助下抬到了床上。轉而向炎默吩咐道︰「你去找溫如言,讓他來幫忙看一下。還有,順便跟紅雨和羽纓說一聲,凌園有事,需要她們幫忙。讓她們盡快趕到!」
話音剛落,便拉著軒轅冽出了門,腳步急切。
听到這邊聲響的羽纓早已趕了過來,出門正看到凌菱拉著軒轅冽向客棧門外走去。
疾呼一聲,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凌菱的面前。
「正好!羽纓,你不是腳上的功夫很好嗎?麻煩你,我要去凌園!」凌菱急急的拉著羽纓的小手,說道。
凌園本是她租來的宅子。由于里面除了看護外,都是些女子,軒轅冽等男士從來沒有去過。倒是上官紅雨和羽纓經常跟著她去凌園轉轉。
如今,倒是幫了她一個極大的忙了!
羽纓點了點頭,答應一聲,便閃步向著凌園的放下疾奔而去。
看著瞬間消失在面前的兩人,軒轅冽眸中閃過一抹詫異和戒備。
如此快的速度,如若與他們是敵非友,只怕將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
正想著,一個閃身,便追了上去。
既然還不能判斷她是敵是友,那麼菱兒在她的身邊,便有讓他難以估量的危險!
凌園內,一片打斗聲,此起彼伏。
女子的驚呼聲,更是響徹天際。
數名黑衣蒙面的男子,手持長刀,正在與凌園的看護廝殺成一片。
因為考慮到凌園都是女子,所以看護的人數都不多。武功雖不是上乘,對付普通的強盜劫匪,卻也是以一敵百的!如今,地上早已躺滿了看護的尸體,黑衣人雖也有傷亡,顯然卻要輕很多。
凌菱的眸子一眯,掃了一眼地上的看護,眸中寒意迸現!
如此好的身手,卻不是之前刺殺他們的那兩撥人馬的招數。感覺上,似乎還有些類似于日本的忍術!
這些人是些什麼人?怎麼會找到凌園?又為什麼要進入凌園行刺?他們的目標好像不是自己,那麼又是誰呢?
看著瘋狂廝殺的黑衣人,凌菱猛然拔出腰間的匕首,便加入了戰圈。
手起刀落,一個人的頭顱便滾落一邊,震驚的雙目圓圓的睜著,不置信的瞪視著凌菱。
卻很快,便有另外一個人倒在他的身邊,與他為伴。
軒轅冽的長劍劃過空氣的聲音,仿若鐘磬,久久回蕩在耳邊,讓人為之陶醉。
劍尖直指地上,滴滴血滴自劍端滴落地上,緩緩的滲入泥土中。
手起刀落,劍花舞動,兩人的速度幾乎一致。匕首自一名黑衣人的脖頸劃過,長劍便狠狠的刺入另一人的心口。
配合默契,身姿閃動,很快,一場廝殺便在羽纓驚恐的瞳眸中結束了。
凌菱皺了皺眉,仔細打量著躺在地上的尸體,似乎是想要從他們的身上找到些什麼。
這批人的武功,太弱!
軒轅冽的劍尖直指最後一名黑衣人的咽喉,眸中滿是冰霜。
凌菱踱步走來,雙手背于身後,一雙瞳眸仿若深潭,讓人不自覺的恐懼。
那黑衣人全身顫抖,面上的黑巾早已被扯了下來,嘴角溢出的鮮血滴滴滑落地面,暈出一朵嬌艷的花兒。
身體抖如篩糠,仿佛凌菱的每一步都走在他的心上一般,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他的心事一般,讓他緩緩的低了頭,不覺一陣陣的心慌自心底溢出,彌漫全身。
「說吧!」凌菱停下腳步,緩緩站定,染血的匕首輕輕抬起黑衣人的下巴,微微笑著,水藍色的湘裙上染滿了血跡,仿若來自地獄的修羅,讓人膽怯。
「挖他洗哇」男子出口的話語,讓凌菱不覺一愣。
開口便是日語,再加上他們類似于日本忍術的劍道,難道
「既然听得懂我說的話,就不要讓我生氣!」凌菱的眸光冰寒,嘴角卻緩緩上揚,噙著一抹嗜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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