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里,四周都是牆壁,除了那條通往不知何處的樓梯以外,幾乎就沒有什麼暗格。『言*情*首*
等等,一般電梯運行的話,它的那些齒輪應該都是在電梯下面進行掩飾的。那麼,就一定有一個地方以听到齒輪的轉動。
「炎默,你繼續在台階上走動,速度隨便,只要讓台階運行著就行了,盡量不要累著自己。畢竟,後面還有很多未知的凶險。」凌菱轉頭溫和的吩咐炎默。
待到炎默走上台階,便四處轉動,時不時將耳朵附在牆上靜靜的听著,終于,她的眸中閃過一抹欣喜。轉頭向著軒轅冽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指著面前的一面牆壁,用手指筆畫了一個長方形︰「幫我把這里弄開。牆壁不是很厚,但是,要盡量小心不要讓石塊飛的太遠。」
如果飛的太遠,力道太大,那她一勞永逸的大計,就沒有辦法實施了。
軒轅冽點了點頭,抬手凝聚內力于掌心,猛地一掌便打到了凌菱剛剛筆畫的位置。
里啪啦一陣巨響過後,面前一個黝黑的洞口便出現在面前。里面深不見底,一眼望不到邊,但是卻有著異于尋常的響動。一聲一聲,不停的響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運動著。卻始終在同一個位置,沒有半分的移動。
凌菱眸中一喜,借著軒轅冽從牆上拿下來的夜明珠的光芒,一步一挪的便走了進去。面前精細的裝置令軒轅冽徹底的呆愣在了原地。
這樣精細的工藝,只怕就是大刑王朝最能干的能工巧匠也要嘆為觀止了吧!
「冽,幫我。」沒有說幫她干什麼,但是,軒轅冽卻是明了的走了過去,將手中的夜明珠湊到了凌菱指著的地方,一動不動。
只是眸子一直看著凌菱手中的動作,有些不明所以。
「爺!」
不知過了多久,凌菱的手上和臉上早已沾滿了黑色的油污,乍一看去,仿若一只幻化成人形的小花貓。
軒轅冽愣愣的回過神來,看著凌菱的面容,如玉的手指從懷中掏出一方娟帕來,輕輕的擦拭著凌菱臉上的污漬,動作輕柔,仿若呵護著一件珍貴的寶物。
四目對視,凌菱不好意思的嘿嘿笑出了聲,待到軒轅冽停下在她臉上的擦拭後,很是自覺的便將雙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嘻嘻的笑著。
「你呀!」軒轅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便低下頭靜靜的擦拭著她手指上的油污,動作細致而柔和。
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遠遠看去,仿若一幅美麗的畫卷,溫馨而甜蜜。
羽纓和羽墨听到炎默的呼喚,早已先他們一步跑了過去。直到凌菱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兩人依舊一副呆愣的模樣,看著站在上面不停往下走著的炎默。
他似乎太過興奮了,竟是玩的有些此不疲了。
「走吧。」拉過軒轅冽的大手,踏上一級台階後,便不再有絲毫的動作。只等著台階的運動,將他們送到最頂端。
看著漸漸消失在面前的兩人,羽纓和羽墨方才回過神來,一腳便踏上了台階,急走幾步,趕上了前面的幾人。
心中依舊有著難言的贊嘆和欣喜。
這樣巧奪天工,省時省力的工具,若是用在適當的地方
軒轅冽驚喜的看著懷中的嬌小人兒,她小小的臉上帶著充滿自信的笑容,那樣的神色讓他不由得被吸引。
她帶給他的驚喜已經太多,不知道還會有些什麼令他意想不到的?
台階的運轉很快,眨眼間前方一處寬闊的透著光亮的地方,便呈現在了眼前。台階已到盡頭,抬腳走去,面前一條寬約一米的甬道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甬道的盡頭,隱約以看見藍天白雲。羽纓一陣驚喜,抬腳便要沖過去,卻被凌菱及時的拉了回來︰「那雲不動。」
只四個字,便將羽纓全部的希望打散。原本的活力似乎一瞬間便被人吸食殆盡了一般,整個人蔫蔫的耷拉著腦袋,嘟著嘴巴,一副難過的痛心疾首的樣子。
轉身拿過軒轅冽手中的夜明珠,便朝著甬道扔了過去。一個標準的打保齡球的姿勢,夜明珠帶著點點柔和的光亮滾到了甬道的另一頭,只听咚地一聲,夜明珠便掉進了一個遠看並不是很大的洞中。在細看它剛剛經過的地方,一根根紅色的絲線,一簇簇閃著寒光的箭羽
羽纓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眸子驚恐的看著眼前突然閃現的一切,暗暗慶幸剛剛從甬道中穿過的不是她。
「跟我來,不要踫到那些紅色的絲線。」凌菱眸子一眯,躬身便緩緩的走了過去,動作輕盈而靈巧。彎腰,鑽,抬腳,跳躍一系列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很快,便站到了絲線的另一端,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幾人。
羽纓動作輕盈,絲線之間的間隙對她來說,並不是太大的難事。相對來說,男子的身體高大,對于他們來說,卻是一件難度系數很高的工作。然而,軒轅冽畢竟征戰多年,武功更是深不測,很快便站到了凌菱的身側,微笑的看著她。
此刻的她,專注的模樣,仿佛身上蘊滿了光圈,顯得那樣的神聖而美好。
炎默跟隨軒轅冽多年,武功亦是不差,很快便也鑽了過來。只是,羽墨,從認識以來,他從來沒有泄露過自己的武功半分,卻是讓她最是看不透的。
他的動作看似笨拙緩慢,每一步卻又顯得靈巧萬分。她知道之前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奴僕的武功不錯,卻總是猜不出他的。
無奈,也只得慢慢的等著他謹慎的通過。終于站到了眾人的面前,他似乎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哥!我終于知道,為什麼你總是讓介翔跟著你了!」羽纓抬頭無奈的看著面前這張熟悉的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麼多年來,羽墨走到哪里都要帶著介翔跟在他身後,從來沒有改變過。這次,若不是因為在進這山洞的時候,介翔晚了一步,被堵在了外面,這一刻也是不會例外的吧?
凌菱疑惑的轉頭看向這個一路上並沒有多話的男子,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他給她的感覺,一直是深藏不露的。怎麼能如同羽纓所說的,必須有一個人跟著才安心?羽纓如此說,要麼就是羽墨連她也瞞了,要麼就是羽纓在騙她!
「走吧!跟著我的腳步,不要隨便亂跑!」不再多想,凌菱轉身,將自己的手放進軒轅冽的大掌中,一步步的向前走著,每一步都穩穩地踩著,待到踏實了方才進行下一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身後幾人听著凌菱的話,一步一步的跟著她的腳印,絲毫不敢有別的動作。然而,變故還是生了。
羽纓跟在哥哥羽墨的身後,一步一踱著,盡量的讓自己的身體保持著平衡,生怕有一小步的行差踏錯。
是,身子依舊晃晃悠悠的,腳下一個不穩,身子搖了搖,手便向著一邊撐去。
腳下一個踩空,整個人便向下直墜而去。炎默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胳膊,緊緊的拽著。
「啊!」低頭看去,借著甬道中夜明珠的亮光,一米見方的洞內,一條條毒蛇盤旋交錯著仰著頭,嘴中的信子不停的吞吐著,出嘶嘶的響聲,似乎正在期待著即將到來的一頓大餐。
身後突然傳來的驚呼令在前面走著的三人一驚,趕緊回過頭去,卻見羽墨的腳後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口,下面成群的毒蛇,而另外一邊,還沒有走過來的炎默緊緊的拉著羽纓的手臂,羽纓此時早已嚇得面無血色,整個身體懸在半空中。
炎默整個人已經趴了下來,手臂上的力氣似乎在一點點的消失。來不及多想,凌菱手中的天蠶絲瞬間出手,環在了羽纓的腰上。整個人靠進軒轅冽的懷中,被軒轅冽環在胸前,向著後上方一躍而起。
只听撲通一聲,羽纓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未曾精心修繕的地上瞬間揚起一層厚厚的塵土,嗆得眾人不自覺的咳嗽。
炎默早已經一個跳躍,來到了眾人面前。然而,新的挑戰卻已經在他這一躍之間向幾人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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