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金千萬,求她離婚︰腹黑總裁請自重 第68章 打掉腹中的孩子

作者 ︰ 古越呢喃

十分鐘後,兩個人在咖啡廳坐下來。顧蓮蓮仔細的端詳著對面的莊雨荷,出身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樣,穿著打扮都顯露出一份貴族氣質,而莊雨荷手指上那枚碩大的鴿子蛋,更是讓顧蓮蓮心神蕩漾。

她是一心想要攀上豪門的,顧家給予她的生活,並不能滿足她對物質的向往。只是想要削尖了腦袋嫁入豪門,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今天來找你,也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下顧清歡的事情。你們是姐妹嗎?上次我見到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好像還在爭吵。」莊雨荷一邊攪動著桌前的咖啡,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提到顧清歡,顧蓮蓮的心情就不夠好。若不是這個顧清歡的存在,她想要得到的東西都是順其自然,可是顧清歡提前進入到了梁延緒的心里,使得她想要跟那個男人發生點什麼都成了枉然。

「她跟我關系不大,沒有血緣的姐姐。不過我從來都不把她當姐姐。她這個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以為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

即便是當著莊雨荷這樣一個陌生的女人,顧蓮蓮毫無保留的把自己對顧清歡的討厭全部都表現出來了。她討厭那個女人的存在,使得自己黯然失色。

「看來顧小姐對這個女人真是討厭至極啊,不過你放心,我也不喜歡她。」莊雨荷適時的表露了自己的態度,在這一點上,兩個女人心照不訊的笑了。

她不喜歡顧清歡,當然是因為這個女人跟朗迪楓是有關系,就算她現在還沒有抓住什麼把柄。可就算是這一切對只是自己的多疑,她也不喜歡這樣一個卑微的女人擠入到她不該擁有的生活里。

「莊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喝完了桌上的咖啡,顧蓮蓮還是問出了心里的疑惑。這個女人直白的表露自己不喜歡顧清歡的事實,那麼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絕對不是想要找到一個同盟者,一起來發泄一下自己的不滿情緒吧。

「我來當然是想要幫你啊,听說顧小姐很喜歡梁家的少爺,顧小姐人長的這麼漂亮,有這麼聰明,要是能夠嫁到梁家,我當然樂意在中間幫忙牽線。」

莊雨荷慢條斯理的說道,她的話戳中了顧蓮蓮的軟肋。她一直想要找到接近梁延緒的機會,可是這樣的心思除了母親之外,她還不願意表露給任何人。只是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容易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是怎麼知道的?」顧蓮蓮一臉疑惑的問道。她已經掩藏的很深了,恐怕連梁延緒自己都不知道吧。

莊雨荷笑了,這樣的小女生情懷,誰不曾有過。當她最初遇到朗迪楓的時候,何嘗不是這樣的心情?只是那個時候自己要幸運許多,根本就不用花費太多力氣來追逐喜歡的男生。許多事情,不是你努力就能夠得到,而是出身就決定了起點,你以為這個法則只是適用于事業,可愛情就是女人的事業,同樣適用。

「這麼明顯,還需要猜嗎?不過顧小姐的眼光很不錯,梁少爺確實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莊雨荷依舊是微笑的語氣,而顧蓮蓮的心就開始蕩漾了。

自己喜歡的男人被旁人夸贊時,這種感覺比被夸贊自己還要幸福。她只是一只不得要領,無法讓梁延緒對自己動心。暫時的開心之後,而後又變成一絲失落。

「好啦,我不是說了嗎?這件事情我會幫你的,梁少爺肯定會是你的人,你這麼優秀,完全不用擔心的。」莊雨荷體貼的送來安慰,明媚的眼眸波光琉璃,顧蓮蓮到底是涉世未深,見到這樣鼓勵的眼神,還是深深的點了點頭。

「不過,我也有事情需要你幫忙。」莊雨荷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一臉鄭重的看著顧蓮蓮。魚兒已經上鉤了,接下來就是等候的時光。她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定會帶給她想要的結果。

「什麼忙?你先說吧。」顧蓮蓮疑惑的看了莊雨荷一眼。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當這個陌生的女人遞過來橄欖枝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互惠互利這個道理。只要莊雨荷提出的要求並不是那麼過分,她倒是覺得,跟這個一個優秀的女人結成聯盟,也算是一種不錯的決定。

「我很不喜歡顧清歡,所以想要調查一下她的事情,你是她的妹妹,好歹也算是一家人,所以,我想要知道顧清歡跟l&d集團有沒有什麼關聯。」莊雨荷原本想直接問顧清歡是否跟朗迪楓有關系的,可一想到朗迪楓昨天才跟自己進行了訂婚儀式,她可不想被旁人以為她跟朗迪楓的感情不好。

顧蓮蓮當然足夠聰明,知道莊雨荷話里的重點自然是朗迪楓。只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顧清歡會跟朗迪楓有什麼關系。就算是她知道顧清歡做出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可那個男人也應該跟朗迪楓沒有絲毫的關聯吧。

這件事情在顧家一直都是個心照不宣的秘密,顧紹倫在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提及這件事情的。但是老頭子現在去世了,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為顧清歡保守這個秘密。

「這件事情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她好像是跟什麼富商有關系,這件事情最清楚的人是我爸,不過我爸現在去世了,你得問我媽。」顧蓮蓮一臉認真的說道。

以前她只是顧著一味的鄙視顧清歡,倒是忘記了應該把這些事情都了解清楚的。現在不是有很好的利用價值嗎?

莊雨荷听到這個重大的消息,兩眼都綻放出光芒。她是了解顧家的狀況的,可是顧清歡的穿著打扮,完全不是這個家庭能夠負擔得起的。

可是,她心底也有著隱隱的擔憂,如果調查出那個人就是朗迪楓,那麼接下來的人生她該要如何面對?前一秒她還是眾人眼里最幸福的女人,而那個男人,也是大家口中以往*的痴情種。

「如果顧小姐不嫌棄麻煩的話,能不能邀請顧小姐的母親也過來一趟,中午我請客,咱們去豪客吧。」莊雨荷大手一揮,顧蓮蓮的心立馬就蕩漾了一下。

豪客可是k市最豪華的酒樓,她到現在還沒有去過一次了。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隨便吃個飯都要去這樣奢侈的地方。

「好的,那我現在就跟我媽媽聯系。」顧蓮蓮心里那個美滋滋啊,恨不得時惠愛現在就能夠坐著火箭出現在這里。

「那我還有事先走了,中午十二點,我在豪客等你,不見不散哦。」莊雨荷巧笑嫣然的離去,顧蓮蓮笑著送她出去,立馬覺得自己高貴了幾分。

一想到只要莊雨荷能夠幫忙,她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這都是有錢人,只要莊雨荷帶著她出席幾次那種上層人的交流會,她就能夠立刻飛黃騰達。顧蓮蓮一想到今後美好的人生,心立馬就如同長了翅膀的小鳥一樣開始撲騰。

「什麼?蓮蓮,你說的是真的嗎?」時惠愛接到顧蓮蓮的電話時,剛剛敷上了一片牛女乃面膜。听到顧蓮蓮在那邊將遇到莊雨荷的事情說完,她二話不說就將面膜從臉上揭了下來。

「媽,這一次你可要幫我,你女兒能不能嫁入豪門,可全都靠你啦。」那頭的顧蓮蓮開始撒嬌,而時惠愛本就是一副義不容辭的表現。

「你是媽媽的心頭寶,媽媽不幫你幫誰啊,現在就算是讓媽媽上刀山下火海媽媽都願意。好了,你先等我一會兒,我換身衣服馬上就到。」時惠愛的心情也一下子頗好,想到自己的女兒結識了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女人,那麼她是不是也要迎來她人生的第二春呢?

她最大的悲哀就是婚姻,嫁給前夫的時候,以為自己榜上了有錢人,卻不想那人結婚不到兩年就英年早逝了,留下她孤兒寡母的難以度日。後來踫上了顧紹倫,她可是使盡了渾身解數,才讓那個老男人對自己動心。

可是嫁給顧紹倫她才知道,只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外一個火坑罷了。顧家除了架子大,也是一副窮困潦倒的樣子。她這一輩子想要嫁入豪門的念想一直都落空了。現在顧紹倫死了,她也成了黃臉婆,可是她的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了。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顧蓮蓮的身上,所以對于顧蓮蓮的開銷,她從來都不會過多的管束,想要嫁入豪門,自然是要先培養一個女人豪門的氣質。這是她的邏輯,所以在顧家,吃穿最好的人當然是顧蓮蓮。

當時惠愛出現的時候,顧蓮蓮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她期盼著自己能夠早一點步入豪門,那麼時惠愛絕對不可以拖後腿。

「媽,你到底磨嘰什麼啊,現在都快十二點了,不是跟你說了嗎,十一點半一定要到。」顧蓮蓮臉上有些不悅,時惠愛倒是一點都不去計較,她也是第一次來到豪客,眼神都不夠用了。

金碧輝煌的大廳,彬彬有禮的侍者,這與普通的酒店果然是不同的。上了二樓便到了莊雨荷定下的包間,推開那扇門,莊雨荷已經坐在那里了。

「阿姨,您好,請坐。」莊雨荷倒是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時惠愛受*若驚,臉上堆滿了笑。

「莊小姐,您真漂亮,比電視上看到的還要漂亮。」她見了莊雨荷,便不忘夸獎,莊雨荷也只是禮貌的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

「想必顧小姐已經跟您說了吧,我找您來,也只是想要確定這件事情。」莊雨荷開門見山的問道。剛才從這里離開之後,她的心一直都不平靜。雖然她是那麼急切的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可終究還是有些害怕。

「我已經知道了,莊小姐,這件事情原本是不該說出來的。但是,莊小姐答應幫我們家蓮蓮,我這才說出來的,莊小姐可不要忘了您答應的事情。」

時惠愛很害怕莊雨荷不過是利用顧蓮蓮而已,這件事情對于顧家來說是個秘密,原本不應該說出來。在顧紹倫臨死之前,她也曾答應過要替顧清歡保守這個秘密。可是現在,這一切設計到顧蓮蓮未來的人生,她不得不失信。

「這個你放心就是了。這兩百萬,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希望您先收下。莊氏你們應該都知道,向來說話都是算數的。」莊雨荷將一張支票推到時惠愛的面前,女人見到那種支票,眉眼間全是笑容。

「這怎麼好意思呢,莊小姐真是太客氣了。」時惠愛說著,就將那張支票趕緊收了起來。她腆著臉,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其實啊,這件事情莊小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畢竟嘛,莊小姐已經跟郎先生訂婚了,這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過呢,因為莊小姐答應要幫忙撮合我們家蓮蓮跟梁少爺,我才願意把這些都說出來的。」時惠愛絮絮叨叨的開始說這些事情。

顧蓮蓮也是第一次從時惠愛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原來這幾年以來,顧家已經衰敗到一塌糊涂的樣子。所有的事情也正如莊雨荷猜想的那樣,顧清歡與朗迪楓之間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只是沒有想到,那個曾經說只會愛自己一人的男人,竟然在她離開後不久就另尋新歡。這件事情做的如此隱蔽,而她一直掩耳盜鈴的還以為男人是個痴情種。

回國後的甜蜜,一點點的被現實沖淡,她也很想回到從前,可是很多東西已經變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但也足夠敏感,過慣了大胡小姐的生活,她還不能適應眼里有沙子的感覺。

就算顧清歡與朗迪楓之間只是金錢的交易,她還是無法接受那個女人霸佔了自己的男人這麼多年。莊雨荷的手指緊緊的蜷縮,細長而堅硬的指甲狠狠的掐在肉里,這種疼痛,在臉上變成擰巴的表情。

「莊小姐,您沒事吧?」時惠愛說完的時候,莊雨荷的臉色已經異常的難看。昨天她還是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幸福女神,可是今天,她已經知道事實的真相。天堂和地獄的落差只是一步,有時候甚至推開門就隔了天地。

「你保證你現在說的千真萬確嗎?」莊雨荷冷冷的問道。她深呼吸一口,哪怕就是疼痛,也不會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來。

「我保證,我保證我現在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莊小姐,對不起啊,我不該什麼都說的,可是這都是事實,是顧清歡那個踐人犯下的罪孽。」時惠愛信誓旦旦的保證,而莊雨荷根本就沒有心情繼續听下去了。

「你們先回去吧,我晚點會跟你們聯系,今天發生的事情,記住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否則的話,後果你們自己可以去想想。」莊雨荷說完,起身拎著手包就朝外走,她高挑倔強的背影,一點點的遠離所有人的視線。

「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朗迪楓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整個城市鱗次櫛比的高大建築群。他緊蹙著眉頭,雙臂環繞在胸前,仿佛在思考一個重大的問題。

「都已經安排妥當了,美國學校那邊幾天前就發來了邀請函。飛機票也訂好了,就是明天下午三點的。」周夜畢恭畢敬的站在朗迪楓身後,一絲不苟的回答。

一個星期之前,朗迪楓已經開始著手顧清歡離開的事情。至于這個女人的去處,他當然是糾結萬分,莊雨荷的疑心他已經察覺,只是並不做任何的聲張罷了。

訂婚的事情全部都辦妥下來,只要時機成熟,他就會將莊雨荷迎娶進入家門。然而,因為顧清歡的存在,他還存在諸多猶豫。

若三年前的決定帶著負氣,若一個月前的決定還心有不甘,現在的朗迪楓,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他知道自己即將得到的是什麼。莊乾坤已經做好了與朗迪楓聯手合作的決定,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任何的差池。

「她這幾天都在忙什麼?還在醫院嗎?」許久,朗迪楓問了一句。忙著訂婚的事情,他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跟顧清歡聯系了。

此時想起那個女人,他眼前便顯出她那副蒼白的容顏,心在某處牽扯,他搖晃了一下腦袋。這樣的情緒不該進入到他的心里。

「顧小姐剛剛辦完畢業手續,前天出的院。」周夜如數的回答。他在等待朗迪楓的吩咐,既然要送顧清歡離開,只是不知道這個決定,顧清歡是否會遵從。

「你去聯系她,讓她做好離開的準備。明天下午的飛機,我不希望她缺席。」朗迪楓還是一副冷冰冰的語氣,仿若說的事情,與他沒有絲毫的關系。

他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眉頭深鎖。心底繃緊的那根弦,終于可以輕松一些了。他想要回歸到正常的生活,那麼一切阻攔他繼續前行的人或者事,都必須讓道。

周夜從朗迪楓的辦公室出來,按照朗迪楓的吩咐就出去了,但是他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輛黑色的轎車,一直跟了他好久。

「顧小姐,這是郎先生的安排。明天下午三點的飛機,美國那邊的學校郎先生已經安排好了,顧小姐不用擔心,去了那邊,自有人會來接應。」

周夜按照朗迪楓的意思,找到了顧清歡,然後將朗迪楓的話轉達給她。顧清歡是有些許的詫異,她原本就做好了離開的決定,只是沒有想到,朗迪楓之前就已經想到了。

「你轉告郎先生,他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會離開的,不過並不想去他讓我去的地方。我會消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顧清歡深深的呼吸一口,將心平靜下來。

「顧小姐還是接受郎先生的安排吧,郎先生這麼做,也是為你了你好。顧小姐大學剛畢業,出去深造幾年,對于你以後的發展是很有幫助的。」周夜還是多說了幾句。

作為朗迪楓的下屬,他替朗迪楓做了太多的事情,無論是好或者壞,他現在都無法做出評述。顧清歡的存在,原本就只能是現在這樣的結局。但好在朗迪楓還能夠為她的未來著想,美國那邊的學校也是最好的。

顧清歡沒有做聲,如果真的是為了她好,何必還盤剝她這麼多年?她荒廢的青春,浪費的年月,是不是到了他那里,都變成沒有意義的一種交換?他想要的時候就一定要得到,他不想要的時候,使勁各種辦法將她推開。

就連她月復中的骨肉,他也采用最慘烈的手段扼殺。顧清歡一想到那個那個尚未成型的嬰兒,心底對朗迪楓的恨就更多了幾分。

「謝謝了,我自有安排。」顧清歡輕輕的說到。她不會把自己的怒火發泄到周夜身上,他不過是替朗迪楓辦事罷了。何況這幾年,他對顧清歡也算是不薄。

「這個,是郎先生交代要給你的。你一定要收下。」周夜說完,將一個牛皮紙袋子交付到顧清歡的手中,待她打開,里面是兩張他曾經承諾的支票。一張五百萬,一張一百萬。

果然是生意人,交易的事情算的一清二楚。顧清歡看了一眼支票,倒是沒有說什麼。這算是買斷了她三年的青春,還有一個生命。

她臉上浮出一絲冷笑,飽含了太多的情緒。原來,錢真的是萬能的。朗迪楓給予她的羞辱還不夠嗎?他連一句對不起都不會說,就這樣輕易將她打發了。

「清歡,這些錢姐姐不能要,你現在都留給自己吧,到時候用錢的地方多著呢。」當顧清歡大方的將五百萬的支票遞給顧濛濛的時候,顧濛濛不停的拒絕著。

顧清歡看了一眼不遠處玩的正嗨的嚴帥帥小朋友,嘴角牽動擠出一抹微笑。

「這一趟不知道會去多久呢,帥帥現在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就當是我這個小姨給他的禮物,你替他收著。」顧清歡這麼一說,顧濛濛還想要推辭,卻又是一臉心疼的牽住了顧清歡的手。

顧濛濛心里一酸,想要說話,嗓子里已經哽咽了。這是她唯一的親妹妹,原本想著兩個人都留在這座城市,這樣還能夠互相有個照應。可是眼看著顧清歡大學畢業了,她卻是一個人要背井離鄉。

「清歡,想家了就回來,姐姐還在這里呢。你一個人在外面很辛苦,遇到什麼事情,要跟我說一聲,我就算幫不上忙,至少還能夠听你傾訴。」

說著說著,顧濛濛的淚水就開始盈盈滑落。姐妹情深,突然說道要分別,心底的不舍卻愈加的濃重。

顧清歡要離開,一早就決定了。昨天剛剛辦完畢業手續,她已經想好該去哪里。只是沒有想到,她的走會引起朗迪楓的注意。

這個錢,原本是不該要的,她曾說過要劃清與他的界限。心里的恨不會因為他一丁點好,就莫名的消散。可是,一想到他無情的剝奪她生養那個孩子的權利,她就再也想不起朗迪楓的好了。

鴻山機場,顧清歡輕裝出現的時候,卻意外踫到了周夜。他一身黑西裝,筆挺的包住挺拔的身形。顧清歡嘴角下移,沉重的嘆了口氣,看來這一次,她還是要屈從命運的安排。

「顧小姐,你到的很準時。郎先生有事情不能親自過來,一會兒他會給你打電話。」周夜說完,兀自上前幫顧清歡搬弄行李。

「周助理,我不是要去美國,這些東西,我自己來弄。」顧清歡上前阻攔,可是周夜並不為所動,他只是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兩個侍者就上前不由分說將顧清歡的箱子搬上了車。

電話在包里響起,果然是朗迪楓的聲音。听到他冰涼刺骨的嗓音,顧清歡就覺得周遭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她拿起手機,面色凝重。如果可以,她寧願不要听到那個男人的聲音。三年來,他的笑聲,他的命令,都從那張冷漠無情的口中發出,她現在一想起,就覺得心底發寒。

「清歡,現在變得不乖了啊,去美國吧,事情我給你安排好了。」朗迪楓仿若沒事一樣,語氣如同往日。就像是先前,他一個電話就要顧清歡出現在他的面前一般。

「如果我不想去呢?」顧清歡反問,微蹙著眉頭,她在機場落地窗的玻璃上,看到自己一點都不開心的那張臉。

「你沒有選擇,何況去美國對你沒有壞處。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這一點應該知曉吧?」朗迪楓堅持著自己的立場,似乎他已經篤定,顧清歡就算是倔強,也會在最後一刻妥協。

他要的從來都是她的妥協,不可帶有任何反抗的意志。沉默在電話里繼續,兩個人都不說話,可彼此又能夠听到對方的呼吸聲。

她是要離開這里,逃也似的離開,去哪個地方都好,只要能夠讓她忘記現在的痛苦,只要她的生活徹底的與這個男人劃開交集。

「好啊,看來我今天要是不答應你的要求,我是不可能離開的。」顧清歡最終做出了妥協,她只是就近買了一張飛往新加坡的機票,時間是下午三點半。所以在這里遇到周夜,一點都不為怪。

「這樣就好嘛,做女人就應該乖乖的,伶牙俐齒對于誰都不是件好事情,對不對?」听到顧清歡妥協的聲音,朗迪楓話語就變得輕快了許多。

顧清歡沒有做聲,她只是繼續保持著沉默。有些話在心頭縈繞著想要傾吐出來,明知道說出來都是無用,何必還要這樣執著?她選擇了放棄,放棄掙扎,放棄堅持。

他不是要她去美國上學深造嗎?那麼她去就是了。他從來都未曾想過要真正的放手讓她獲得自由,這一點顧清歡一早就應該知曉的。他按照約定給了她如數的錢,那麼關于那個三年的協議,他定然是還要她如約履行。

顧清歡是了解這個看上去英俊瀟灑的男人,他的成功都只是建立在犧牲旁人利益的基礎上。他並沒有所有人看到的自信,相反,在顧清歡看來,他是個十足的自卑人

朗迪楓並不知道,一個小時之前,有一張屬于兩個人的合照已經發往了各大娛樂媒體。照片上朗迪楓高大英俊,身旁的女人嬌小可人。所有人都能夠看出來,那個女人並不是莊雨荷。

痴情的男人剛剛訂婚不久就鬧出緋聞,這件事情背後到底有什麼貓膩?那些唯恐全天下不亂的媒體工作著,恨不得立馬見縫插針的將這件事情一點一點的撕開在公眾面前。

匿名電話的透露,一大幫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正朝鴻山機場趕過來,每個人都想要獲得第一手資料。畫面上的那個女子倒地是誰?真的像那封信里所說,她是朗迪楓身旁的玩物?痴情的男人牽手初戀女友,這樣光輝高大的形象,曾經感動過無數在愛情上受挫的女人,也讓越來越多純澈的少女相信白馬王子一定在前行的路上。

只是一個瞬間,顧清歡就被推上了風頭浪尖,她定然沒有想到,當她終于要離開這個地方,終于要開始自己全新的生活時,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當顧清歡接過那張登機牌時,一大群舉著話筒的記者瘋狂而至,顧清歡來不及躲閃,立馬就被圍在人群中間。

「請問顧小姐跟郎先生到底是什麼關系?」

「請問顧小姐這幾年真的一直都在當郎先生的*嗎?郎先生給了你多少錢?」

「顧小姐大學期間就出來做這樣的事情,你家里人知道嗎?請問上個月顧小姐的父親剛剛去世,是不是因為得知了您做這樣的事情負氣而死?

顧清歡只覺得有千萬只蒼蠅在耳旁嗡鳴,鎂光燈閃耀,她從未享受過這樣的殊榮。她如同一只被困住的羔羊一般,渴望著有一雙手將她從人群中解救出來。

她不想要回答,也不願意回答任何一個問題,可是記者們的提問接二連三的冒出來。顧清歡已經無處可以躲閃。

「顧小姐這是要去哪里?郎先生現在已經結婚了,顧小姐是害怕這件事情被莊小姐知道,所以想逃走嗎?」

接二連三的問題,還在不停的冒出來。顧清歡不知所措。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突然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驚慌的眼神在人群中搜索,只是剎那間,她再次淪為眾矢之的。

她原本想要離開,她只是想要過屬于自己的生活,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她從未有任何的奢念,不曾想過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是,她內心的無奈有誰體諒過?

她昨天剛剛拿到大學畢業證書,她要背井離鄉離開這座生養了她的城市。她已經沒有親朋好友了,這個世界上,她仿佛就是一個獨行俠一樣。

顧清歡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她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點什麼。在那一刻,她的腦子全部都是空白的。心里面只有一個念想,卻是與那個男人有關的。

是的,在那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自己內心呼喚的聲音,她渴望著朗迪楓出現,渴望著那個男人帶著自己離開。她那麼憎恨的一個人,原來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密密匝匝的人群將顧清歡團團圍住,她原本個子就嬌小,現在掩藏在人堆里,更是看不到人影兒了。她只覺得自己的耳旁如同蒼蠅一樣嗡嗡的亂響,那些娛樂記者到底是說了些什麼,她完全都不知道。

「郎總,您快點離開吧,有人爆料了。」一向冷靜的周夜此時也有了些慌張。他不曾料到今天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幾天只是忙著處理顧清歡離開的事情,他是掉以輕心了些。這些從地縫里冒出來的記者,讓他也有些搓手不及。

剛才為了掩藏,不給朗迪楓帶來麻煩,他拋下顧清歡離開了,將那個女人留在人堆里,他只是想要告訴朗迪楓現在發生的事情。他從心底里可憐顧清歡,可是他現在是朗迪楓的手下,凡事都要站在朗迪楓的立場上去處理。

「怎麼回事?」朗迪楓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他其實就在飛機場旁的停車場里,他是要看到顧清歡親自離開才肯放心。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顧清歡的存在,讓他心里總覺得有些虛。

「有人跟記者們爆料您跟顧小姐的事情,現在一大幫人全部都圍在候車廳堵著呢,您還是快點離開吧,這里我來想辦法處理。」

周夜算是將事情的經過以最簡單的話語表述出來了。他只是著急著要告訴朗迪楓外面發生的事情,還沒來得及立馬著手處理。

按照以外的慣性,就算是這些媒體抓住了朗迪楓的把柄,也自然會先通知朗迪楓一聲,不過是多花點錢罷了,倒不會鬧出多大的事情來。可是這一次,完全出乎意料。

「她現在怎麼樣?」朗迪楓的面色更加的陰沉了幾分。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個女人果然是不省心,愣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鬧出點事情來。他心里有點煩,接下來肯定是要處理更多棘手的事情吧。

「顧小姐那邊肯定會很麻煩,現在飛機也有可能會延誤。不過,您放心,我會處理的。」周夜一頭鑽進車里,正要發動車子離開,朗迪楓卻突然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郎總……」周夜的聲音剛剛叫出來,朗迪楓的身影已經走遠了。他嘆了口氣,立馬發動車子朝候車廳大門口駛去。

他不想去管顧清歡的任何人,因為他已經做好了決定要與這個女人拉開距離的。他說了要把愛情從骨子里剔除,從此他的生命里只有交易兩個字。跟顧清歡是如此,跟莊雨荷怎麼可能例外?

他是個什麼都看的分明的男人,絕對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情就跟自己過不去。可是,此時此刻的朗迪楓,腦子里卻只有一個聲音,要將那個女人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

他從未都沒有覺得這三年對她來說是一種痛苦,如果她不願意,那麼自然還會有數千萬的女人願意爬上他的*。甚至打掉她月復中的孩子,他也沒有覺得有一絲一毫的心疼,那原本就是屬于他的血脈,只要他沒有允許,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權留下他的種子。

「跟我走!」無所適從的顧清歡,就在這個時候听到一個聲音,那個聲音是來自朗迪楓的。他一把拽住她的手,手上的力道讓她沒有機會掙月兌。她喪失了所有的辨識力,只是跟隨者他,穿過人群,從人縫里往外擠。

鎂光燈閃耀,如此多的麥克風對準了她。尤其是當朗迪楓出現,更是熱點和焦點。只听到耳旁傳來相機卡擦卡擦的聲音,誰也不想錯過這個如此之好的畫面。

「啊!」顧清歡突然跌倒在地,她的腳被攝影機的三腳架絆倒,攝影機位置不穩, 當一聲就落在她的腳上。顧清歡的臉上露出痛苦的慘白色。

「還能走嗎?」人聲嘈雜,他的聲音卻能夠穿過嘈雜的聲音落入她的耳中。這個時候她已經忘了什麼是仇恨,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應該用生命來憎恨的。

她沖朗迪楓點了點頭,眼底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落下來。她趕不上離開的飛機了,而腳上的痛,更是直抵心扉。

他堅定的朝前走,面無表情,如同千年寒冰,而她也只是堅定的跟著他逃離,慌亂的就如同迷途的羔羊。那兩個堅定的背影,不知道能夠代表什麼。顧清歡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只是不想一個人留在這個是非之地。

淚水順著臉頰不停的滑落,心底那道傷口,她一個人掩藏起來,就是不希望被任何人發現。可是就在剛才,無數雙手伸過來,一層層的撕開那道傷口,殷紅的血液汩汩的往外淌,沒有人同情,也沒有人詢問,還有人將鹽一點點的撒在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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