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金千萬,求她離婚︰腹黑總裁請自重 第81章 你跟我老公到底什麼約定?

作者 ︰ 古越呢喃

「如果愛上你,我寧願去死。」懷里的女人,一字一頓,卻是咬牙切齒,帶著身心的恨,想要拉開與他千山萬水一般的距離。

已經半燻的朗迪楓,听到這一句瞬間有些惱怒,不愛那便是恨,她竟然如此的恨自己。他想起她如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里,他想起她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他的屋里。他們原本有許多美好的回憶,就算只是交易,可這場交易也是賞心悅目的。

這三年來,他時常想起顧清歡,甚至有些時候會質問自己,當初是不是做的過分了一些。他被自己的決定糾結了三年,而這個女人竟然將他徹頭徹尾的忘的一干二淨。即便是再次相見,他還無法完全釋懷,可是顧清歡,已經將他從自己的世界里清除了。

薄情的女人,他在心底狠狠的埋怨。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加大了幾分,但女人的身體卻絲毫都沒有反應。這具年輕的身體,曾經只需要他稍加tiao逗,就會鮮活悸動,然而現在,她已經形同朽木。

「說,你是不是愛上了那個男人?」男人惱怒,一把掐住顧清歡的脖頸。幽紅的眼眸,憤恨的眸光直直的逼視著顧清歡。

她既然這麼恨他,那麼定然是愛上了別的男人。可就算是恨,他也絕對不允許她有這樣的情感。她是他的獵物,從一開始就是,沒有人能夠改變。

顧清歡從心底升起一絲厭惡,她抬腿,狠狠的朝男人踢去,朗迪楓躲閃不及,正好被女人踢中了要害,痛的蹲下了身體。他蹙著眉頭,恨不得將顧清歡碎尸萬段。

「我就算是愛上了別的男人,也跟你沒有關系。」她退後一步,冷冷的看著男人蜷縮著身子一副痛苦的樣子。若沒有如此厚重的恨,她還真說不出這樣絕情的話。

就算是沒有過愛,可她最美好的青春全部都給了這個男人。她原本還天真的以為,就算是交易,那麼也還有些情感摻雜在其中。到了最後她才明白,這本來就是有錢人的游戲,她只是一枚棋子,前行或者後退,從來都不是她能夠左右的。

朗迪楓對她的舍棄,讓她徹底的清醒。她從不貪念這個男人的好,只想著要過上屬于自己的生活。回到這座城市,她一直在努力尋找自己的位置,她不想再于過去有絲毫的牽連。

「顧清歡,你別忘了,我們的交易還沒有到期,你要是敢違約,我不會放過你。」他憤恨的說道。第一次被女人這樣對待,吃痛不說,心底的憋屈此時還找不到地方發泄。

這個女人果然是變了,完全不是原來的樣子了。朗迪楓心底有些失望,他以為自己懷念的是她溫柔嫻淑的樣子,後來才發現,他放不下的其實是當初那個付出和得到過的自己。

他不得不承認,在與顧清歡相處的三年里,他心里一直都有對莊雨荷的怨恨,可更多時候,他其實很享受與顧清歡在一起的快樂。那種快樂很簡單,他後來回想起來,感覺一點都不差。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呢?難道真的是人們所說的,年紀越大,就越容易懷舊嗎?可他還不到三十啊,或許只是貪心作崇吧。

「你也別忘了,我們也是有約定在先的。」顧清歡回頭,眉眼清冷,一字一頓的說道。說完便轉身,拉開身後的房門便走了出去。

可是拉開那扇門,她卻看到門口站著的顧蓮蓮。剛才門虛掩著,她只顧著要睜開朗迪楓的桎梏,卻沒有想到門外還有其他人。

如果只是其他人,那麼也還好點。但是那個人是顧蓮蓮,顧清歡的臉刷的就紅了。她本不想讓顧蓮蓮知道這些事情,可是現在,卻讓顧蓮蓮逮了個正著。

「清歡姐,學長等了你半天呢,催著讓我過來看看你到底怎麼樣呢?清歡姐,你沒事吧?」顧蓮蓮還是裝成一臉無辜的樣子,仿佛她根本就沒有听到剛才洗手間里傳來的對話,甚至,她出現在這里,也只是巧合而已。

「已經沒事了,走吧。」顧清歡臉上有些訕訕的,好在朗迪楓此時還在洗手間里,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來,她做賊心虛,想著要快點離開。

兩個人正往外走,朗迪楓從女洗手間里出來,酒喝的有點多,踉蹌一步居然跌倒在地上。顧清歡沒有回頭,一顆心已經沉了下來。

「清歡姐,那不是郎總嗎?」顧蓮蓮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而後將目光鎖定在顧清歡的臉上。她不知道顧清歡跟朗迪楓現在到底是什麼關系,腦子里似乎一下子明白,莊雨荷為什麼要她監視顧清歡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了,這頭跟朗迪楓牽扯不清,那邊又跟梁延緒卿卿我我。她心頭的恨,便多了幾分。

顧清歡沒有吱聲,腳下的步子卻是加緊了幾分,與*不如的朗迪楓呆在一起,她寧願跟梁延緒呆在那里消磨尷尬。

「清歡,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梁延緒一臉的焦急,從顧清離開到現在已經差不多過去二十分鐘了。他坐在這里實在是無力招架顧蓮蓮了。現在顧清歡回來了,他倒是覺得心頭這口氣順暢了不少。

顧清歡只是歉意的笑了笑,卻沒有多說什麼。她有些心神不寧,只是想著要尋一個合適的借口,快點從這個地方離開。

「我有些累了,想早點回去。」顧清歡起身,心底急著要走,梁延緒原本也是如坐針氈,便起身拎起椅子上的外套。

「那也好,明天還有個會議,我晚上也得忙一會兒。」他起身,護著兩個女人朝走下走去,卻在二樓的走廊口踫到了朗迪楓。

他此時醉意更是濃重了幾分,*luo的眼神盯著顧清歡,鼻翼間發出一聲冷哼。這個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女人,現在正跟另外一個男人呆在一起。

「走吧。」梁延緒臉上的逆氣萌生,他伸手攬住顧清歡的肩膀,顧清歡也未曾掙扎,帶著挑釁一般的眸光從朗迪楓的臉上劃過。

朗迪楓的怒火在眼底一點點聚集,十指蜷縮成拳頭,卻又是無聲無息的放下。看著梁延緒攬著顧清歡離開的背影,他的臉更加的陰郁了幾分。

顧蓮蓮在那一刻是憤怒的,原本以為會有一出好戲上演,跟顧清歡有關聯的兩個男人在這里相遇,兩虎相斗必有一傷,她還想看看到底是那一只老虎受傷呢。可梁延緒已經伸手攬著顧清歡離開了。

她想,朗迪楓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吧,可是那個男人除了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之外,竟然沒有做出任何的響應。她憤恨的跟在梁延緒和顧清歡的身後,心底的郁悶更是多了幾分。

「哎呀!」顧蓮蓮的腳在地上崴了一下,整個人就蹲著不走了。她一臉哀怨的盯著梁延緒,眼底的淚又開始打轉轉。

「怎麼呢?蓮蓮。」梁延緒松開攬住顧清歡的手臂,無論怎樣,顧蓮蓮都是顧清歡的妹妹,他總不能對這個女人冷漠到極致吧。

「我的腳崴了,好痛啊。」顧蓮蓮說著,已經嚶嚶的開始哭泣。肚子里原本就窩了一團火,現在更是覺得委屈。

顧清歡俯身看了一眼,顧蓮蓮的腳倒是沒有大礙,只是女人的哭聲,總是能夠戳中男人的軟肋。

「學長,麻煩你送一下蓮蓮吧,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她不願意與梁延緒有太多單獨相處的機會,于是將顧蓮蓮托付給梁延緒。

作為女人,她何嘗不知道顧蓮蓮的心思,只不過她心底原本想要幫著蔚藍藍,便沒有將顧蓮蓮一次次的哀求當成一回事。

「可是你怎麼回去啊?要不我先開車送你吧?」梁延緒蹙著眉頭,有些不放心。得體的休閑裝襯托的他高大挺拔,一絲不苟的發線也是看上去精神抖擻。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你還是送一下蓮蓮吧。」顧清歡說完,就快步走到路邊攔了輛的士離開了。

梁延緒嘆了口氣,蹲在地上的顧蓮蓮還是嚶嚶的哭泣著。他有些為難的走過去,攔腰將顧蓮蓮抱了起來。

「學長,真是給你添麻煩了。」顧蓮蓮靠在梁延緒的懷里,雙臂環繞著男人的脖頸,一臉的幸福。腳上雖痛,但是能夠跟男人又一次親密的接觸,她都覺得這是值得的。

夜風習習,從車窗口鑽進來,顧清歡倒是覺得心澄淨了不少。可是身體上,因為沾染了朗迪楓的痕跡,她便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原來,只要一顆心已經疏離,身體也會斷開這一道距離。

他的質問聲還在她的耳旁回響︰顧清歡,你是不是愛上了我?她也一遍一遍的問自己,對這個男人是不是除了恨再無別的情感。

這麼多年,她的心足夠靜了,讓她有時間有精力去揣想以前發生的事情。她想,與朗迪楓在一起的三年里,她多少是有點喜歡這個男人的,明知道彼此之間只有交易,可時間久了,身體的契合,心也會在某個時刻靠近。

畢竟那個時候,自己還會對他敞開心扉,她的小心思他基本上都是知道的,就連偶爾她的小情緒,他也會極盡包容。顧清歡承認,那個時候她甚至是有些嫉妒他心里的那個女人,他不能忘卻那個女人的存在,所以就拿她當替身。

她知道彼此之間只是交易,所以一直不停的告誡自己不可以動情,所以,他給她錢的時候,她總是笑靨如花的接受,當他要擁有她的身體時,她也是歡欣鼓舞的陪伴。

只是到了最後,他說那個女人回來了,就輕易的將她從身邊趕走,顧清歡是有些怨氣的。他分的那麼清楚,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她何必還要情真意切的拿熱臉貼冷**?

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這個男人沒有伸出援助之手,甚至絕情的將她推入到谷底。那個時候的他,應該是春風滿面吧。她才知道,男人提了褲子,都是無情的動物。

她無法忘記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怨恨,那個還沒有成型的孩子,是他親手拿掉的。時隔多年,他應該忘了自己還有一個骨肉吧?可是,當顧清歡每次看到那些可愛童真的孩子時,她心頭的思念比任何時候都要厚重。

如果,那個孩子出生了,那麼現在是不是可以叫媽媽呢?是不是可以跟在她的**後面玩耍?三年了,他應該可以去幼兒園了,她也不至于守著一個空洞度日。

她的心就這樣凌亂著,沒有愛,就只有恨吧。這都是朗迪楓給予她的恥辱,她要用盡一生才能夠泯滅他來過的痕跡。

「蓮蓮,你這是怎麼呢?」梁延緒送顧蓮蓮回到顧家的時候,時惠愛一臉的驚訝,那張殘留歲月痕跡的臉上,各種表情紛繁復雜。她看到依偎在梁延緒懷里的顧蓮蓮一臉的嬌羞,兩條細長的胳膊纏繞著男人的脖頸。

「梁總啊,真是要謝謝你送我們蓮蓮回來。蓮蓮,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這樣的不小心。」時惠愛絮絮叨叨的,不知道是該責備顧蓮蓮的不小心,還是應該感謝梁延緒的關心。

「媽,你少說幾句行嗎?快去給學長倒杯水吧,這次真是麻煩學長了,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梁延緒將顧蓮蓮放置在沙發上,她還有一絲依依不舍的架勢。

「梁總啊,過兩天來家里吃飯啊,我坐一桌好菜,真的好好感謝你。蓮蓮一直都說,梁總對她照顧有加。」時惠愛倒了水又忙著出來跟梁延緒寒暄。

但是梁延緒卻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今天若不是顧蓮蓮出現,那麼他原本定下的計劃也不會這麼快就泡湯了。他訕訕了笑了笑,接過時惠愛遞過來的水,和了一大口就放在旁邊了。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你照顧好自己,這幾天就別去上班了。」梁延緒淡淡的說道,放下杯子就轉身要離開。

「梁總,您不多坐一會兒嗎?這才不到十點了。」時惠愛一直將梁延緒送出去,但看到梁延緒今晚送顧蓮蓮回來,心情還是舒暢了許多。她著急著要問顧蓮蓮今晚的情況,三步並作兩步就跟了進來。

「蓮蓮,現在是什麼狀況?你跟梁延緒有情況啦?」時惠愛一**坐在顧蓮蓮的身旁,女人的八卦天性,到了四十歲之後會轟然增加。她現在特別想要知道,顧蓮蓮跟梁延緒,是不是八字有一撇了。

「什麼啊?他心里還想著那個狐狸精呢。」顧蓮蓮一把拽過旁邊的抱枕,臉色十分不悅,一想到梁延緒當著外人的面摟住顧清歡的肩膀,她心里這團火蹭蹭的往上竄。

時惠愛被這句沒有緣由的話給嗆住了,剛才她明明看到自己的女兒一臉幸福的靠在梁延緒的懷里,梁延緒雖然沒有說什麼甜蜜的話,可是這已經是美好的開始了啊。

「到底怎麼回事啊?蓮蓮,不是媽媽說你,你不要貪心不足,人家梁延緒現在可是萬人之上,你不要一口就想吃個胖子。」時惠愛不明所以就開始數落顧蓮蓮,她本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哼,顧清歡,我倒是要瞧瞧,你還有什麼本事?」顧蓮蓮惡狠狠的說道,腳上的痛一點點的蔓延開來,可這都不算什麼,一想到梁延緒看顧清歡的目光,她所有的斗志都被激活了。

窗外夜色如墨,她早早的就躺在了*上,為了能夠靠近梁延緒,她連自己的身體都願意損傷,可是卻不曾換來他的關切。她一次次的想,若剛才那人是顧清歡,他定然會傷了心吧?

這*,顧蓮蓮翻來覆去多時才睡著,腳上吃痛,時惠愛雖是照顧有加,可心頭的怨氣,卻是讓她難以壓抑住。她一直在腦海中不停的揣想,要怎樣,才能夠讓梁延緒對自己刮目相看。

她已經二十三歲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顧清歡投入到梁延緒的懷里。女人都要為自己多著想一些,過了二十五,那黃金期也就過了,到時候就如同過期的鮮花一樣,只能等著慢慢的凋零了。

「莊小姐,上午約個時間見下面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說。」清早第一抹陽光從窗口傾斜進來的時候,顧蓮蓮就不停的給莊雨荷打電話,她急于想要利用自己的同盟者,來共同打擊顧清歡。

顧蓮蓮知道,莊雨荷關心的不過是顧清歡是否與朗迪楓有瓜葛,那麼她只要投其所好,無論怎樣,打擊到顧清歡那才是最重要的。

「什麼事?電話里不能說嗎?」莊雨荷坐在梳妝鏡前,微微蓬松的頭發有些微的慵懶,鏡子里較好的容顏保養得當。

「還是當面說吧,萬一有人竊听電話怎麼辦?」顧蓮蓮狡黠的說道。既然莊雨荷想要知道她的消息,那麼顧蓮蓮也需要莊雨荷投入到這場戰役中。

「好,一個小時之後,在蘇荷見面。」莊雨荷掛斷了電話,對著鏡子看著自己木訥的表情。曾經那個對著鏡子仔細描眉化妝的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懶懶的。

女兒悅己者容,她的那個悅己者不知道已經去了哪里?朗迪楓每天都會回家,以前總認為他只是累,所以回來後不願意說話,可是現在,他每次回來不是喝的醉醺醺,就是沉默寡言,她想,這一切,多半都是與顧清歡有關系吧。

她不願意拆下這層薄紙,不過是因為心里對這個男人還存在著無限遐想,她還愛著他,所以願意包容他的一切。就算現在,她知道外面發生的所有事情,還要在他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一個小時之後,顧蓮蓮瘸著腿出現在莊雨荷的面前,她臨*而坐,端著一杯咖啡悠閑的吹著熱氣,空氣中彌漫著慵懶淡雅的音樂,慢慢的撫慰那些空聊而寂寞的心靈。

「你這是怎麼呢?怎麼把自己給傷著呢?」莊雨荷見顧蓮蓮一瘸一拐的朝這邊走來,臉上倒是氤氳著一抹冷笑。她放下手中的杯盞,輕蔑的眼神打量著顧蓮蓮,卻是那種居高臨下的神情。

「沒什麼大礙,想必你也不是很關心。我來只是為了告訴你,我們必須聯手對付顧清歡。」顧蓮蓮一**坐下,神情嚴肅的說道。

她昨晚想了許久,憑借她一個人的能力,根本就不能把顧清歡怎麼著。現在這個女人仗著有兩個男人當靠山,任何人想要動她分毫都是作死的節奏。

莊雨荷突然笑了,她雙臂環繞在胸前,目光從寬闊的落地窗望出去,早晨陽光明媚,新的一天才剛剛開始,往日這個時候,她正在前往美容院的路上。

「是嗎?你倒是找個理由讓我信服。我對顧清歡沒有那麼大的興趣,你不會又是因為她跟梁延緒的事情氣惱吧?」莊雨荷冷笑著說道。

她對顧清歡與梁延緒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相反,如果顧清歡願意,她更希望梁延緒能夠將這個女人收了。現在梁延緒與朗迪楓關系緊張,顧清歡若是進了梁家的大門,那麼就有得她受了。

「如果她跟你的老公有染呢?莊小姐不會大度到願意看著自己的男人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不三不四吧?」顧蓮蓮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重點,這才是莊雨荷唯一想要關心的話題。她什麼都可以接受,就是不能接受朗迪楓在外面跟顧清歡有絲毫的糾纏。

「你說什麼?顧清歡那個踐人跟我老公在一起?」莊雨荷柳葉眉橫挑,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為這件事情揪心,想要弄清楚自己是疑神疑鬼,還是朗迪楓真的與顧清歡有不能告人的關系。

「那是當然,不然我也不會這樣急著將你叫出來。莊小姐不會傻到要親自找郎先生問這件事情吧?」顧蓮蓮看到莊雨荷情緒已經到位,她倒是輕松了一些。

「怎麼回事,你先說說看。」莊雨荷靠在椅背上,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防不勝防,這三年來,她沒有一次敢掉以輕心。他不是個隨便的男人,在外面不輕易與任何女人有苟且之情,可是顧清歡是個意外,這個女人在他的身邊呆了三年,她不清楚顧清歡與朗迪楓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了維持這段婚姻,她一直都是裝聾作啞。

但有些事情只是裝裝而已,她不能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朗迪楓是她的老公,她不能看著這個男人跟顧清歡還藕斷絲連。

「你最好問問郎先生,他跟顧清歡之間到底有什麼約定吧,莊小姐總不能一直蒙在鼓里不知情,不然到時候,自己的老公讓旁人給搶了,那可就後悔莫及了。」顧蓮蓮話沒有說完,莊雨荷腦子里已經開始飛快的轉動了。

她只是知道,顧清歡曾經因為錢的緣故給朗迪楓做了三年的*,她也听說,那三年的時間里,兩個人相處愉快,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憶。可是,三年都已經過去了,他們之間竟然還有所謂的約定。

那個她不知道的約定,成了莊雨荷心頭的刺。一下一下的扎著她難受之極。

「好,我答應跟你一起聯手,不過,凡事你都必須跟我匯報。」莊雨荷臉色凝重,就算是跟這個她不屑的女人合作,她也要佔據主動權。

晚間,朗迪楓從公司里回來,身上依舊是一股酒氣,他洗了澡就進了書房,對著電腦忙著公司的事情。莊雨荷一身粉色吊帶裙站在門口,望著一臉認真的朗迪楓,卻是欲言又止。

她很想開口問問他,到底跟顧清歡之間還有什麼約定。他現在都已經是她的老公了,為什麼還要把這顆心分給那個女人一些?

「楓,早點休息吧。」莊雨荷體貼的將一杯溫熱的牛女乃送到朗迪楓的手邊,男人正鎖住眉頭看著一張財務報表。她立在身旁,雙手自然的環住男人的脖頸。

「你先去睡吧,我這邊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朗迪楓接過牛女乃,喝了一口就放在右手邊,十指在鍵盤上飛舞,字符就在屏幕上跳躍。

他沒有抬頭,甚至沒有看莊雨荷一眼。仿佛是從結婚那會兒就是這個樣子了,他一直忙著他的工作,而她則在他的世界之外徘徊。

她將下巴貼在男人的肩頭,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楓,我們好久都沒有過二人世界了,這周一起出去散散心好不好?」莊雨荷輕聲細語在男人的耳旁說道。

他總是以忙的借口將她排斥在他的世界之外,她也曾經一直以為他僅僅是因為忙,努力做一個好妻子,那麼前提就是要賢惠體貼。可是,一直以同樣一個借口被拒絕,她心里也會覺得有些難受。

「過段時間吧,手頭這個項目趕的有些緊。」他目不暇接,盯著電腦絲毫都沒有離開,更是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不悅。

她松開手,將下巴從他的肩頭離開。話便到了嗓子眼,恨不得立刻將窩藏在心里的話,一股腦都傾倒出來。

她想要問一問,他跟顧清歡也是這麼說的嗎?他回到家的時候,總是忙著要工作,可是面對那個女人的時候,他是不是就不需要這麼忙碌呢?

眼淚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來,委屈在心底翻騰。「楓,你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許久,她帶著哭腔問道。

朗迪楓的眉頭應緊蹙,他今晚忙完了應酬,就著急著親自過目一下這個合同預算,可是莊雨荷卻與往日有些不同。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有听到了什麼閑言碎語,可他自認並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不喜歡顧清歡,他也沒有去招惹那個女人。

「怎麼呢?」他起身,將莊雨荷攬入懷里,見到女人的眼淚,他心底就難以平靜。此時,他莫名有些煩躁。

「楓,我們都結婚三年了,我想要個孩子。」她仰著滿是淚水的小臉,眼淚汪汪的盯著男人的俊臉。已經三年了,他從來都沒有要小孩的計劃。

似乎忙碌就是一個固定的借口,他忙到沒有時間陪伴妻子,忙到連要小孩的時間都沒有。可是,他從來都沒有顧及過她內心的感受,她已經二十八歲了,馬上就要三十了,就算是他不能時時刻刻的陪伴,至少還有一個孩子可以慰藉心靈。

「晚些吧,我現在確實沒有精力。」

不知道為什麼,一提到孩子的事情,他總是容易想到顧清歡那雙絕望的眼楮,他沒有足夠的信心卻做一個優秀的父親,他還沒有準備好去承接一個新生命的到來。

失望在莊雨荷的臉上氤氳開來,但是面對自己想要廝守一生的男人,她知道自己不該把壓力轉嫁到他的身上,她更不希望因為自己情緒泛濫,而使得這個男人想起另外一個女人的好。

就算她不能給朗迪楓生孩子,那麼這個生育大權也不能落到顧清歡的手里。她伸手自己擦去眼角的淚水,貼在男人的胸膛前,听到那一聲聲鏗鏘有力的心跳。

「楓,對不起,我著急了一些,那你先忙吧,我去臥室等你。」她說完,乖巧的露出淺笑,兀自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就準備離開。

朗迪楓看著莊雨荷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重新坐到原來的位子,可是心已經不能平靜下來。顧清歡的樣子總是無法遏制的闖入到他的腦海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呢,怎麼總是不由自主的就去想那個女人?

莊雨荷回到臥室里,心頭的火立馬就竄了起來,她重重的將自己扔在*上,發狠一般的捶打著枕頭。朗迪楓一定是因為顧清歡所以才對她疏離的,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約定。

她以為自己三年前就贏了,卻不想這不過只是個開始。那個女人離開了三年,卻是讓朗迪楓朝思暮想了三年。她現在回來了,他們之間竟然還立下了什麼約定。

她因為那個約定,一直失眠了好久。朗迪楓這晚沒有上樓來睡,加班晚了,他就在書房里過夜,不去打擾她的美夢。可是他不知道,他不再身邊,她的夢一直都是支離破碎的。

用盡心力的去愛一個男人,到最後才發現,這只不過是自己一個美麗的夢想罷了。那個男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她以為自己得到了全部,卻只是一個形式而已。

對顧清歡的恨,便多了幾分。她並未曾想過要與顧清歡產生什麼交集,那個卑微的女人,無論從那個角度而言,都不配她多說一句話。

但是第二日一大早,莊雨荷沒有按捺住自己的心,她驅車徑直就去了延緒律師事務所。這個地方是梁延緒的地盤,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此高調的來找顧清歡,也恐怕會傳入到朗迪楓的耳中,可是她就是想要告訴顧清歡,不是名正言順最好不要偷偷模模。

「你來這里做什麼?」蔚藍藍從外面進來,更好看到莊雨荷朝里面走,她一眼就認出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三年前打過照面,想要忘記已是不能。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莊雨荷現在已經是朗迪楓的妻子了。梁氏集團與l&d集團一直都沒有業務往外,更不用說看到莊雨荷出現在這里了。

「我來這里做什麼,好像用不著你來管。顧清歡在哪里,我來找她。」莊雨荷沒有摘掉墨鏡,拎著小包,一副貴婦的清高模樣。

蔚藍藍看不慣莊雨荷那副德行,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想要欺負顧清歡,她更是不會讓莊雨荷得逞。

「清歡不在這里,有什麼事情,記得預約。」蔚藍藍說完,做出一副請客離開的手勢。但是莊雨荷既然來了這里,自然不會如此輕易的離開。

「呵!怎麼,你害怕顧清歡的那些丑事被人知道是嗎?那好,我在這里等她,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有多不要臉。」莊雨荷一不做二不休,徑直在一旁的接待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往這里一坐,定然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蔚藍藍瞥了她一眼,迅速的離開,徑直朝顧清歡的辦公室走去。

「清歡,不好了,外面莊雨荷點名找你,你還是趕緊躲躲吧。」蔚藍藍一臉的無奈,律師事務所雖然不大,但是若是讓這些人知道顧清歡過去的事情,這對顧清歡是沒有好處的。

她是從梁延緒口中得知顧清歡與朗迪楓的關系,知道她是被逼無奈,心底更是同情幾分。所以,在時光的洪荒中,蔚藍藍原諒了顧清歡,更是原諒了當初的自己。

回到這座城市,與莊雨荷已經有過一次踫面,顧清歡對這個女人,倒是並無畏懼。她想莊雨荷來這里找她,不過也只是為了朗迪楓的事情吧。她那麼稀罕自己的老公,生怕全世界的女人都跟她爭*。

「沒事,我出去見見就是。」顧清歡起身,丟下手中的筆就朝外走。該來的總會來,想躲都躲不過。

「清歡,你干嘛非要見她,她是個什麼貨色,你又不是不知道。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你何必還要搭理她?」蔚藍藍一臉的擔憂。

「沒事。」她說完,就走了出去。大風大浪都見識過了,還有什麼可怕的。當她站在莊雨荷面前的時候,莊雨荷的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

「顧清歡,你說我們是在這里說呢?還是找個地方說呢?」莊雨荷臉上似笑非笑,她當然不希望旁人知道,她那美滿令人艷羨的婚姻,其實只是一個虛假而已。

「那隨便你了,你想在哪里說都行,我隨意。」她這般的淡定,就像是篤定了一切都不過是無所謂而已。莊雨荷冷哼一聲,起身就朝外走。

公司外就有一家咖啡廳,兩個人撿了個位置就隨便坐了下來。都是看對方各種不爽,就沒有必要假惺惺的做出友好的姿態。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現在是上班時間。」顧清歡冷漠疏離,她將目光投在窗外,並不落在莊雨荷的身上。

這個女人是殺死顧紹倫的凶手,她到現在都無法忘記莊雨荷那囂張得意的笑聲。她沒有報仇,也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是她的所為。那個時候,她心生愧疚,覺得自己搶佔了朗迪楓三年,那麼這個女人心存嫉妒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因為嫉妒就能夠拿人的性命開玩笑嗎?三年前她軟弱無能,只知道逃避躲讓,所以她才會讓這個女人一次次的欺負。

「好,那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顧清歡,我現在只問一句,你跟朗迪楓之間到底有什麼約定?」莊雨荷厲聲問道。那個屬于她的男人,竟然跟這個女人還有個她不知道的約定。

顧清歡愣了一下,卻並未立刻說話。屬于她跟朗迪楓之間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外人知曉,就算是約定,那也只屬于他們之間的秘密。她不知道,莊雨荷是從何處得知。

「怎麼?莊小姐怎麼感興趣?」顧清歡端起桌前的咖啡,輕輕的拿著勺子攪動著,她已經可以不動聲色的掩藏內心的驚濤駭浪。

「別跟我打轉轉,我現在問你什麼,你說就是了。」莊雨荷眉頭蹙成一團,她沒有耐心跟顧清歡膩歪,只想听到自己想听到的東西。

她原本是想要告訴莊雨荷的,讓這個女人知曉一下,朗迪楓是如何要挾他曾經的*,可是轉念一想,顧清歡並沒有那麼做。

「莊小姐既然那麼感興趣,可以問問你家先生啊。我想,他一定很樂于告訴你的。」顧清歡嘴角輕抿出一抹笑來,端起咖啡杯,小口輕啄,樣子極為優雅。

她越是淡定,而莊雨荷就越是無法平靜。

她若是能夠從朗迪楓口中得知這一切,何必還要跟顧清歡坐在這里浪費時間?莊雨荷臉色陰沉,心已無法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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