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金千萬,求她離婚︰腹黑總裁請自重 第92章 你擔得起嗎?

作者 ︰ 古越呢喃

「l&d集團總裁朗迪楓牽手小三氣原配……」

梁延緒坐在老板椅上,一臉的陰沉。他的心情原本一片晴朗,可是保持頭版上赫然的字體充斥眼球,他就看到了朗迪楓挺拔的側影,牽著顧清歡在人群中走過。不遠處是一臉落寞的莊雨荷。

他的怒火就在這天早上完全被點燃了,他以為讓顧清歡去蘇柔那里上班,能夠讓顧清歡的心情變得開心一些,何況蘇柔是自己的表姐,朗迪楓的爪牙絕對不敢輕易觸及到此。但是有些事情,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他以為不會出現的事情,現在冠冕堂皇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看著畫面上那兩個人的身影,一把抓起報紙,揉成一團然後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她一直對他敬而遠之,他以為她還沒有忘記曾經的傷害,他想只要自己給她充足的時間,那麼顧清歡早晚有一天會敞開心扉接受自己。他費盡心思,在她面前不敢提及感情的事情,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可沒有想到,他不管做出多大的努力都是無用功罷了。朗迪楓還是輕而易舉的就牽起了她的小手。他起身,叉腰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站在這個位置,他能夠俯瞰整座城市。以前,他以為是自己不夠強大,所以沒有資本跟她說愛這個字眼。可是現在,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梁總了,他一點都不比朗迪楓要差,可是那個女人還是沒有選擇自己。

他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他的痴心還不夠嗎?三年了,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顧清歡,除了她之外,他沒有接受過任何一個女人。就算梁秉承一次次的給他敲警鐘讓他潔身自好,可是他還是執迷不悟,只想要娶她為妻。

重重的拳頭打在落地窗上,玻璃紋絲不動,可是拳頭卻是痛的厲害。他蹙緊眉頭從辦公室出來,身後的助理馬不停蹄就跟了上來。

「梁總,十分鐘的會議……」

他的聲音立馬就被梁延緒的背影給淹沒了,他現在什麼話都听不進去了。徑直走進專屬電梯,一路向下,而後發動引擎,直奔承和律師事務所。

蘇柔在門口遇到了梁延緒,報紙上的新聞,她一早就看到了。那些人喜歡搬弄是非,只當做是笑談罷了。何況郎有情妾有意的事情,是任何人都勉強不得的。

「喲,這是哪陣風把你吹過來呢?」蘇柔微微笑著,打趣一臉黑線的梁延緒。他蹙著眉頭,撅著嘴,一臉生氣。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我要找顧清歡。」梁延緒的腳步徑直向前,蘇柔立馬就上前攔在他的面前。她知道梁延緒一定是看到那張圖片之後來找顧清歡理論。

「你找清歡干嘛?她現在不在公司里。」很多事情,蘇柔其實很早就想要跟梁延緒說清楚了,但是沉溺在愛情中的男人,只是相信自己的直覺。她以為梁延緒總有一天會意識到自己的幼稚,放棄這麼愚蠢的堅持,可是她沒有想到,男人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決定。

「我找她問清楚,她為什麼要跟朗迪楓那個混蛋在一起。」梁延緒理直氣壯,就好像這件事情顧清歡已經跟他保證過,絕對不會發生一樣。

蘇柔嘆了口氣,一把拽住梁延緒的胳膊,阻止他進入電梯的腳步。今天一早,顧清歡看到這張報紙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沮喪。好在只是一個側影,並沒有人注意到那人就是她。但是知*都知道,這件事情早晚都瞞不住。

「你現在跟清歡到底是什麼關系?延緒,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你喜歡清歡,但是清歡喜不喜歡你,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何必此時還要自取其辱?」蘇柔厲聲問道。

無論怎樣,梁延緒都是她的表弟,她不忍心看到梁延緒繼續受傷。朗迪楓跟顧清歡在一起,她並不比梁延緒好受。可是那個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愛情是絕對不可以強求的。梁延緒憤恨的眼眸盯著蘇柔,他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放棄。

「我不管,我就是要問清楚。」他一把睜開蘇柔的手,按動了電梯的上升鍵。蘇柔站在那里,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不停的上升,心卻是一點點的下沉。

他們這都是怎麼呢?為什麼都沉溺在感情的泥潭中不能自拔?那個時候她就站在朗迪楓的身旁,但是他越過她牽住了顧清歡的手,她比任何人都要震驚。等待了十三年,還是只能看著他俊朗的背影,這份愛,無論多麼卑微的付出,總是得不到回應。

顧清歡的心情簡直就糟成了一團,早上看到報紙上自己的側影時,她簡直就有一種要殺了朗迪楓的沖動。生活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她以為只要自己把心放平,那麼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是,朗迪楓的出現,卻只是讓這一潭死水變得更加的昏沉。

蘇柔沒有給她什麼壓力,辦公室的其他人也沒有人認出那個側影就是她,所以現在而言,她相對是安全的。但是這種岌岌可危的安全,更是讓人覺得鬧心。她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莊雨荷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一定會鬧的滿世界都知道的。

門從外面猛的被推開,梁延緒一臉怒火出現在顧清歡的面前,她看到梁延緒那張扭曲的俊臉,就知道他想要說點什麼了。也許旁人都忍不住朗迪楓身旁的那個女人她,唯獨梁延緒火眼金楮,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你現在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又去強迫你了對不對?」隔著一張寬大的辦公桌,梁延緒整個身子前傾,他大聲的問道。想要從顧清歡的口中得到一個自己渴望的答復。

他一直都在欺騙自己,那張照片應該是有人故意惡搞,將顧清歡放在上面的吧?又或者是朗迪楓想要借顧清歡作為噱頭,以這樣的方式引起公眾的注意力。他為她想了無數開月兌的借口,可是就是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

他咄咄逼人的眼眸一直盯著顧清歡,想要從這個女人口中得到否定的答復。顧清歡只是低垂著眼眸,並不與他的視線對視。

如果那天可以,她一定會當眾甩他一個耳光,那麼現在報紙上是不是應該放著他被打的照片?那個時候她的腦子一定是蒙住了吧,所以才任憑他牽著手離開。

「清歡,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你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傷害了你那麼多,你難道都忘了嗎?他就是個混蛋,是個人渣,你知道的啊。」他聲嘶力竭的怒吼,恨不得用自己的大嗓門將顧清歡喚醒。

那個人是不是混蛋,是不是人渣,顧清歡難道不知道嗎?可是,這樣的話,她不需要梁延緒在她的耳旁提醒。她抬起眼眸,帶著陌生的眼光看著這個憤怒的男人。

他難道不知道,為藍藍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他嗎?他現在這麼憤怒,是要告訴她,他不準她與其他的男人有任何的接觸?

「他沒有強迫我,是我自願的。」顧清歡深呼吸一口,斂住所有的情緒,一字一頓的說出。可是這句話,卻如同一枚石子一樣落入到梁延緒的心底,激起重重的水花。

他愣在那里,仿佛沒有听清楚一樣。原本以為,這一切都是朗迪楓強迫她所為,現在看來,都是自己錯了。就算那個男人把她傷的體無完膚,她還是深愛朗迪楓。他就如同一個小丑一樣,一直在她的身旁徘徊,還想著能夠以朋友的名義,一點一點的走入到他的內心。

是他太幼稚了吧。有些人早就把心門關閉了,連條縫隙都不願意給你。可是你卻始終都不敢相信,以為那條留給別人的縫有一天也會屬于自己。

什麼叫飛蛾撲火,什麼叫痴心妄想。此時的梁延緒,算是真正的理解了。

「清歡,你不可以這樣做。他是你的仇人,你只能恨他。」他立起身,深呼吸一口,將泛濫在心底的痛一點點拾撿。就算她是自願的,那麼一定是情況特殊吧。他可以原諒她不得已的行為,但不接受她口是心非的解釋。

「那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學長不用替我cao心。如果學長沒什麼事情的話,多陪陪藍藍吧。」顧清歡目光平和下來,她沒有必要將怒火發泄到梁延緒的身上。知道他的緊張是因為在乎,可是這樣的在乎,她不能接受。

她平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沒有關系一樣。她淡淡的看著梁延緒,看到男人眼底的怒火一點點幻化為失望。她知道梁延緒明白她說的意思。

「清歡,你還是不能接受我是嗎?」梁延緒頹然的問道,聲音里已經充滿了傷感的因子。三年了,他苦苦的守候了三年,不就是希望能夠將她擁入懷,親自將幸福呈現到她的眼前嗎?他以為自己只要變得像朗迪楓一樣優秀,就能夠入得了顧清歡的眼。

可是,當他優秀到沒有人能夠匹敵的時候,顧清歡的眼眸看向他,仍舊是如初的平靜。她從內心里感激梁延緒一直以來的關心和呵護。只是這份錯愛,她無法接受。

「延緒,你應該跟藍藍在一起。」顧清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再次提到了蔚藍藍。她知道這些年蔚藍藍一直都不曾放下梁延緒,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蔚藍藍為他付出了太多的東西。這份深沉的愛,他不可以裝作沒看見。

梁延緒有些煩躁,為什麼每次跟顧清歡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總是要將蔚藍藍拉出來。他只是將那個女人當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兩個人之間怎麼可能會有愛情而言?他的心里只有顧清歡,任何人都無法代替。

「不可能。我把她只是當做朋友,而且,她現在跟蘇渙在一起。」梁延緒聲音如此篤定,他伸手在兜里模了一下那個紅盒子,三年前的東西,他每一次打開,都像是一種鼓勵。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朋友,延緒,如果你一直都是執迷不悟,那麼我們連朋友都不要做了。現在是工作時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要是沒什麼事情,就出去吧。」顧清歡不再搭理梁延緒。

她坐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翻弄著案頭的卷宗,神情專注,自動將一旁的梁延緒屏蔽掉了。他的手指一點點蜷縮起來,心里早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她應該是真的不愛自己吧?不然的話,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憤恨,他生氣,他恨不得大聲的咆哮,拽住這個女人的肩膀,要她交付出身心。

然而,三年前他無法辦到的事情,此時更是不可能。他緩緩的轉身,整個人頹廢下來。堅持了這麼長時間的感情,心仿佛是玻璃,一點一點的碎了一地。

直到梁延緒離開,顧清歡都沒有抬頭,她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感激,可是感激並不能幻化為感情。那扇門半敞開著,她木然的看著門口對面的牆壁,心也跟著空了起來。

「延緒,你怎麼呢?」蘇柔在電梯口踫到梁延緒,他失魂落魄,就仿佛是被人吸走了元氣一樣。她拽住梁延緒的胳膊,但是他卻是一言不發。

他自認自己是一個內心強大的人,可是在這段感情里,他卻深深的受傷了。他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蘇柔,想要擠出一抹笑,可是牽動嘴唇,卻只是一個苦瓜一樣的表情。

「表姐,我先走了。」他說完,一頭鑽進電梯,而後消失在蘇柔的面前。心就隨著電梯無止盡的沉下去。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夠觸及到底線。

「郎總,這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是城南娛樂期刊爆的料。」周夜畢恭畢敬的站在朗迪楓的身旁,向他匯報這件事情。

報紙上的新聞,自然是掀起了軒然大波,現在想要利用公關的力量壓制下去,顯然是不可能的。他有些惱怒,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在顧清歡只是露出半個側臉,旁人還無法認清楚是她。

「少夫人那邊打電話過來了嗎?」朗迪楓淡淡的問了一句,那天在飛機場對莊雨荷的冷漠,他後來想想是有些過了。不管莊雨荷心底是怎麼想的,他們畢竟還是夫妻關系。感情在沒有破裂之前,是沒有必要弄的撕破臉皮。

「沒有。」周夜低聲的答道。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奇怪的是莊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朗迪楓倒是頗為意外,他那個丈母娘可不是好惹的,知道這件事情後恐怕一定要跟他理論一番。只是他嫌煩,從始至終都懶得搭理。

莊家並不是他想的那麼平靜,莊雨荷看到那張報紙的時候,整個人都如同瘋了一般。她將屋子里能夠砸的東西全部都雜碎了。那天的屈辱,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可是照片上,朗迪楓牽手的女人卻不是自己。

她現在真的淪為旁人的笑柄了那些姐妹平日里都艷羨她嫁了一個好老公。現在朗迪楓的公司一蹶不振,而家庭還鬧出這樣的丑聞。她的臉面根本就找不到地方可以安放。

梅麗媛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過來,最後都被她拒接了。她知道父母是為了自己好,可是這件事情,她不要任何人插手。那是她的感情,就算是支離破碎,她也要挽回。可是,她一頭莫展,朗迪楓已經不回家了,除非她主動去找,他根本就不想見她。

她後悔,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去美國照顧他,那是她的丈夫啊,她本來就想要跟朗迪楓白頭偕老的,為什麼就在那個時候犯糊涂呢?他恨她是應該的,她還想要做什麼辯解呢?

可是,她就是不能接受顧清歡的登堂入室。那個女人哪一點比得上自己?憑什麼就能夠捷足先登?她越想越覺得生氣,手頭能夠夠得著的東西,全部都扔在地上。空曠的房子就好像是一座活墳墓,壓抑的她根本就喘不過氣。

他說,要給她一個幸福的家,說過無論生老病死都不會拋棄她。誓言還在耳旁回響,可是男人已經不在身邊。淚水順著臉頰不停的滑落,咽進心里,只剩下一片苦澀。原本就是帶著鐵鐐跳舞,可沒有想到,竟然是鑽心的痛。

*頭的婚紗照上,她依偎在朗迪楓的身旁笑靨如花,那個時候的她是多麼的幸福,以為今後的人生,就會如同照片上定格的笑容一樣永恆。一切都只是假象,她抓起身旁的盒子,猛的朝那張照片砸去,玻璃碎了一地,照片上的人影也變得模糊了。

朗迪楓不願意回到這個家,那麼是要拋棄她嗎?她知道哭泣不管用,知道哀求也不能挽回,男人的心已經不再他這里了,那麼做任何事情都是不頂用的。

「雨荷啊,就當媽媽錯了還不行嗎?媽媽跟你道歉,你不能作踐自己的身體啊。」梅麗媛來到莊雨荷身邊的時候,她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

花容月貌的小臉此時讓人見了就覺得心疼,她坐在沙發上,兩只眼楮死死的盯著電視,根本就不搭理梅麗媛說的話。朗迪楓不聞不問,那麼她只能用傷害自己的方式讓那個男人妥協。

「雨荷,媽媽去給迪楓道歉還不行嗎?都怪媽媽當年不該拆散你們,是媽媽的錯。媽媽不該慫恿你跟他賭氣。可是雨荷啊,媽媽這麼做真的都是為了你好啊。」梅麗媛老淚縱橫,但是莊雨荷賭氣不跟她說話,她更是覺得心痛。

「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系,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插手我跟楓之間的事情。我現在長大了,我自己能夠做主。」莊雨荷說的斬釘截鐵,而梅麗媛也知道自己繼續堅持下去都是沒有用的。

她起身朝外走,莊雨荷沒有抬頭也沒有挽留。事情發展至此,她無法原諒自己的母親的錯誤。她現在是在跟自己較勁,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激起朗迪楓的憐惜。

梅麗媛出現在朗迪楓辦公室外面的時候,周夜攔住了她的去路。莊家的人,不過都是一些蠻不講理的家伙。他猜得到梅麗媛此行的目的。

「莊夫人,郎總正字忙事情,您稍等一會兒。」周夜的話還沒有說完,梅麗媛冷冷的橫了他一眼,立馬就推開了他的胳膊。

「鬧出人命你擔得起嗎?不要以為郎總現在給你點臉色,你就真把自己當人看了。」梅麗媛說完,一把推開朗迪楓的辦公室大門。他正對著電腦處理事情,見到梅麗媛,臉色立馬就暗了下來。

周夜退了出去,將房門從外面掩住。而朗迪楓卻只是緩緩的抬起頭看了梅麗媛一眼。這麼多事情,他縱使有三頭六臂也無法處理得當。

「迪楓,不管你有多麼的恨我,雨荷是無辜的。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勢利非要拆散你跟雨荷,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現在跟雨荷結婚了,就應該好好的過日子。」梅麗媛站在朗迪楓的對面,一股腦將肚子里的話都說了出來。

「我就只有雨荷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是希望她以後的人生能夠安然無憂,我也希望你能夠體諒一個母親的心情。迪楓,這一次雨荷沒有去美國照顧你,是我的主意,你要是責怪就責怪我吧,跟雨荷沒關系。」梅麗媛板著一張臉,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你跟雨荷現在是夫妻,小兩口鬧個別扭都沒多大的事情,可是你知道雨荷有多在乎你嗎?迪楓,就算是媽求你了,你就回家吧,你要是再不回去,真的會出人命的。媽就只有雨荷一個女兒啊。」梅麗媛說著,已是聲淚俱下。

朗迪楓蹙了蹙眉頭,他不能如此的不近人情,跟莊雨荷的矛盾不能牽扯到父母的身上。他起身,扶著梅麗媛的胳膊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

「媽,您先回去,我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家。」他淡淡的說道。卻是不再說其他的事情。莊家這一次沒有因為他跟顧清歡的事情鬧騰,他已經感到萬幸了。只是他不想面對莊雨荷的咆哮,所以才采取了逃避的策略。

「迪楓啊,你可答應了媽媽了,一定要回去安慰安慰雨荷啊,她不容易啊,不管外面的野花有多香,雨荷才是你的合法妻子。」梅麗媛一想到莊雨荷的怒目,話到了嘴邊還是忍住了。她不能責怪朗迪楓,不能干涉他與莊雨荷之間的生活。

「我知道了,您先回去吧。」朗迪楓將梅麗媛送了出去,可是回來的時候,面色卻更加的凝重了。他不知道莊雨荷這一次又是鬧出怎樣的花招,他很煩,煩到只想逃避所有的一切。

可是,逃避終究不是辦法,該要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

「郎總,晚上您約了蘇大狀一起吃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周夜出現在朗迪楓的辦公室時,朗迪楓正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發呆。

「你給蘇大狀打個電話,時間推遲到明天晚上。」他轉身,沖周夜說道。原本定下的許多東西,都要改變了。

「好。」周夜沒有問理由,轉身就出去安排了。他一個人站在那里,看著這座城市的繁榮。薄薄的霧靄一直籠罩著,讓眺望的視線只能夠限定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他不知道此時的顧清歡到底怎麼樣呢,回來到現在過去了三天,他並沒有見到顧清歡。就算是給蘇柔打電話,他也沒有將話題牽引到顧清歡身上。

有時候想念,卻只能想,不能念。

等到他回到別墅的時候,莊雨荷還是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她不施脂粉,滿臉的憔悴,隱隱約約還能夠看到掛在臉頰的淚痕。

「楓,你終于回來了。」她從沙發上起身,光著腳丫子撲到他的懷里,那個久違的懷抱就在她的胸前,雖然溫度不及以前,可是這畢竟是她賴以渴求的溫暖。

她雙臂環繞在男人的腰際,生怕他會離開一般。「楓,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盲目的吃醋,再也不會惹你不開心。」她潸然淚下,整個身子依靠在他的懷里,劇烈的抖動這肩膀。

朗迪楓沒有伸手攬住她的縴腰,這三年來,他從心底里莫名升起一種累,這種累時時刻刻的纏繞著他。他更多的時間是用忙碌來麻痹自己。此時,這種累又開始在心頭縈繞。

「雨荷,我們坐下來聊一聊可以嗎?」他牽住莊雨荷的手,朝客廳的沙發走去。很長時間以來,他們都沒有時間坐在一起互相聊聊心事。但是今天,他想要跟這個女人敞開心扉,說一說內心最深處的東西。

「嗯,好。」她听話的被朗迪楓牽著手朝沙發走去,臉上的淚痕還在,但是已經破涕為笑。只要他給自己一點陽光,她就會貪婪的去shun西。

明明是刻意的取悅自己,可是她還是裝的那麼開心。再次見到莊雨荷的時候,他就看到了莊雨荷身上的刻意。她比之前要更加的溫柔,從來不反對他提出的任何意見,有時候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還是欣然接受。

她無時不刻都在成全他作為男人的虛榮心,可是這一切,他根本就不需要。他只是想要一個真實的人在自己的身旁,開心就是開心,不開心就是不開心。而不是虛偽的掩飾。

「雨荷,這些年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也很累,我也是。有些事情,我想我必須跟你說一說。」朗迪楓的話剛剛開了頭,莊雨荷已經迫不及待的打斷了。

「楓,我不累,能夠跟你在一起,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事情。這些年是我做的不夠好,我不夠溫柔,不夠體貼,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改的。」她仰起小小的下巴,極力去討好他,以為這樣,就能夠博得男人的信任。

朗迪楓的眉毛收斂了一些。「雨荷,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是我不夠好。也許,我們重新在一起,原本就是一個錯誤。」

他的話就如同一顆炸彈一樣落在莊雨荷的心里,她寧願他指責她的任性,也無法接受他說結合只是一個錯誤。幸福是那麼的真實,他們也可以笑靨如花的擁抱在一起。

「不,楓,你不要這樣說。我很愛你,我也知道你很愛我。以前都是我不對,我求你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她激動的撲進朗迪楓的懷里又是一陣聲淚俱下。

他的手懸在半空中,不知道是應該落下來,還是應該輕輕的拍打女人的後背。這個時候的他,仿佛就站在十字路口,那麼多的方向,他卻找不到一條屬于自己的路。

可是內心一直有個聲音,堅定的叫囂。「雨荷,對不起,我不只是愛你,但也我愛她。你很敏感,也很聰明,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她。」

莊雨荷從朗迪楓的懷里起身,以一種完全不相信的目光看著他,而後拼命的搖頭。這是她的丈夫說出的話,她寧願這只是錯覺,是這個男人故意試探她的借口。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絕對不可能愛上她,你說過的,你只愛我一個人。」她大聲的哭泣,想要男人收回自己剛才說出的話,但是朗迪楓的表情是那麼的認真。

他花了很長時間才弄懂這些事情,他是愛顧清歡的,那個女人給予他的東西,是任何女人無法匹敵的。可是他現在已經是莊雨荷的丈夫了,他身上還肩負著一份責任。他不會因為自己內心的那些自私念想,就拋棄這個女人。

「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去傷害她。以前的事情,我們都有錯,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他重重的說完這一句,像是說給自己听的一樣。

可是莊雨荷的心,卻仿佛撕開了一道口子。一直以來,她只是揣測,只是推斷,只是想要捕風捉影推翻自己的猜想。可是現在,朗迪楓親口承認,他是愛顧清歡的。他甚至說讓她不要去傷害顧清歡,那麼他是要享齊人之福嗎?

一個女人最委屈的,莫過于要跟另外一個女人分享自己的愛,她把滿滿的愛都給了朗迪楓,這個男人卻說心底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又沒辦法欺騙自己相信,她只是望著朗迪楓,不停的流淚。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她心里的那盞燈,也一點一點的暗淡。時光好像是蹉跎了一般,曾經最美好的時刻,都恍然只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她要面對慘淡的人生。

朗迪楓起身,他疲憊到極致,這樣的談話,他知道說出來是需要時間來消化的。他起身進了浴室,而外面的莊雨荷,卻仿佛是要經歷一場暴風驟雨的洗禮。

她已經沒有選擇了,除了離開就是妥協。可是要讓她離開朗迪楓,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後來淚水一點一點的干涸,心也就變得麻木了。或許這就是她要面對的生活,只是她收斂住眉眼,伸手自己擦干了淚水。

回到臥室的時候,朗迪楓已經躺下了,他手里拿著平板電腦,還在忙著工作的事情。她依偎著躺在他的身旁,想要開口,卻是欲言又止。

「楓,我答應你,我不會再去找她的麻煩,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她溫柔如水,在他耳旁說出如此大度的話。朗迪楓放下手里的電腦,輕輕的將她攬入懷里。

他想他一定是自私到了極致,可是他沒有選擇,一場沒有愛情的婚姻,是足以讓人毀滅的。他還不到三十歲,並不想就如此苟活一聲。他只是攬住懷里嬌小的女人,用溫度慰藉她的寂寞和委屈。

梁延緒從蘇柔那里出來之後,一個人驅車去了江邊,滾滾的長江水卻一點都不能帶走他的煩悶。他壓抑到極致,可這種壓抑都是自討的。三年來,顧清歡從來都沒有承接過他的愛,都是他一個人執迷不悟,所以才釀成今天的後果。

但是總有一點不甘心,他就是不明白,朗迪楓到底是哪里好,可以吸引到顧清歡一次次的為他折腰?他是越來越不明白愛情是個什麼東西了。你喜歡的人,無論耗費多大的心力,就是得不到回應,可是你不喜歡的人,你花盡心思逃避,卻總是如影隨形。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月老的說法嗎?那麼他為何看不穿世人的心思,是要絞盡腦汁來折磨這些俗人,讓他們終究屈服這樣的人生?

「藍藍,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喝酒。」不開心的時候,他還是將電話打到了蔚藍藍那里,仿佛成了習慣,除了蘇柔之外,只有這個女人最懂自己。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他一個電話過去,蔚藍藍總是隨叫隨到,任憑他由著自己的性子發脾氣。

「嗯,好,十分鐘之後我出發。」梁延緒打電話的時候,蔚藍藍正在忙著手頭的一個案子。可是听到他的呼喚,還有那頭低落的聲音,她就知道梁延緒的心情肯定是糟透了。

報紙上的新聞她也看到了,但是那個女人的身影有些模糊,她並不確定就是顧清歡。現在兩個人不在同一個地方上班了,聯系也比以前要少了一些。

她知道梁延緒心底的苦,因為苦著你的苦,所以幸福著你的幸福。每一次听到牽手這一首歌的時候,蔚藍藍總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梁延緒。

她達到的時候,梁延緒正一個人對酒消愁,江風習習的吹來,拂動著秀發,她在梁延緒身旁的位置坐下來。梁延緒遞給她一瓶啤酒,一個人繼續喝著。

「報紙上的新聞你看到了吧?」他開口說話,想要將內心的苦悶全部都傾訴到蔚藍藍那里。就算顧清歡說蔚藍藍對他不只是友情,他也不願意相信,如果不是友情的話,她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都只是默默的呆在自己的身邊?

「看到了。怎麼呢?」蔚藍藍喝了一口啤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到心愛的男人一臉頹廢,她有些擔心。

「她竟然跟那個混蛋在一起,還告訴我說這都是自願的。藍藍,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到底哪一點比我好呢?」梁延緒大聲的咆哮。

這麼多年,他付出了這麼多年,以為她多少會感知到一點。可是到頭來,他除了感動自己之外,一點效果都沒有。她還是我行我素,甚至比以前更加的猖狂。

她明知道那個男人有自己的妻子,明知道那個男人只不過是玩玩她罷了,她居然願意上鉤?他覺得顧清歡的腦袋一定是被驢踢過了,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傻到了極致。要是換了另外一個女人,肯定對朗迪楓恨之入骨了。

蔚藍藍就應該猜到,梁延緒之所以生氣,完全是因為顧清歡。這麼多年,她在他的身旁以朋友的身份自居,每一次都是听他絮絮叨叨的說起對顧清歡的思念。很多時候,她的心情因為他的話而變得消沉,可還是要裝作很貼心,及時送去問候和鼓勵。

「你想的太多了,清歡有自己的苦衷。她跟你說什麼你就信啊?你喜歡她就夠了,早晚有一點,她一定會感知到的。」蔚藍藍大口的喝著啤酒,掩飾著自己心里的傷痛。

這樣鼓勵自己喜歡的男人去喜歡另外一個女人,她的腦子才是進水了。愛在心口難開,這才是蔚藍藍的處境。

他還能夠把她拉出來訴說心事,可是她想要訴說都找不到一個人。她不能告訴顧清歡自己有多麼的愛梁延緒,她只能選擇壓抑的方式。

「可是她親口告訴我,說不喜歡我,讓我不要自作多情。」梁延緒突然說著就哭了起來,在酒精的催使下,心底的疼痛全部都泛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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