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凝視著姜承風,試圖從他眼中捕捉到什麼,只見他低頭看著懷中的白千念,可那雙藍色的眼眸卻深沉得看不見底。
雪妃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看不透兒子的心思。
他將自己隱藏得太好了。
姜承風將白千念放在紫檀木坐榻上,然後盤膝坐在她的身後,準備給他療傷。
雪妃擔憂的說道︰「風兒,白家的棍杖,可是當年白家祖先注入了靈力的,白家祖先是9階修靈師,你現在強行給她療傷,必然要損耗自己的靈力,上一回你封印她內的火系靈力,也消耗了不少修為。」
「母妃,那棍杖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這丫頭好強,她身體一定很痛苦,可卻強撐著。她是我徒兒,我總不能看著不管。」
雪妃嘆息一聲,風兒突然對一個女孩這麼好,她真不知道應該開心還是擔憂。
雖然風兒將感情隱藏得很好,可是她總覺得,他對她那麼好,絕不是因為她是他徒弟那麼簡單。
「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
內殿里只剩下姜承風和白千念倆人。
姜承風扶起白千念的身體,雙掌凝聚靈氣,抵住她的後背,將自己體內的靈力一點點灌輸到她體內,為她調理紊亂的經脈。
白耀陽果然不愧是為軍之人,治家如治軍,竟然真能忍心下手。
那棍杖的威力完全超出了姜承風的預料,他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薄唇漸漸泛白。
白千念的臉色卻是慢慢紅潤起來。
感覺差不多之後,姜承風才停了下來。
白千念身子虛軟的倒在了他的懷里。
他始終輕蹙著劍眉,扶住懷中的她。
真是個傻丫頭,竟然想用那種辦法來讓太子退婚,太子早已經有了計謀,任你再胡作非為也不可能退婚。
姜承風凝視著白千念,深邃的藍色眼眸里暗藏著悸動的情緒。他久久不曾眨眼,仿佛要這樣看著她到天荒地老。
良久過後,他才輕輕將她的身體放平,起身離開。
手卻突然被她拉住。
「師父……不要丟下念兒……」
姜承風愣怔了一下,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心跳是這樣的感覺。
他慢慢轉過身看向她,竟發現她是在說著夢話。
「師父……」
難道,她的夢中全是自己嗎?
她不怪他昨日沒有去替她解圍嗎?
真傻……
姜承風緩緩吁出一口氣,輕輕松開了她的手,轉身便走了出去。
雪妃听見腳步聲,回頭問道︰「風兒,情況怎麼樣了?」
姜承風端起茶杯淺啜了一口,神色有些疲憊,「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雪妃心疼的看著兒子,那棍杖的傷害非同尋常,但只要白千念慢慢調養靜休,總是會好起來了,可是風兒卻為了減少她的痛苦而執意要給她療傷。
她猶豫了一下,問道,「風兒,告訴母妃,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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