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屋外,姜宇憬又停住了腳步,他回頭看向虛掩著的門,眼里露出擔憂的神色。
剛才看王兄那麼緊張白千念,他突然懷疑自己支持他們的感情是否正確?
他從未見王兄那麼失控過,王兄無論面對任何事,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漠。
而他自己的對情愛的觀點是,可以愛,但不能深愛。
淺嘗輒止的愛才會給人美好和甜蜜,若愛得太深……
他今日找白千念,是因為受不了王兄壓抑自己的感情,是希望王兄幸福快樂。
可是,他現在突然懷疑,白千念真的可以給王兄帶去快樂嗎?
屋內。
姜承風凝神看著昏迷的白千念。
她一定很痛苦吧?
雖然她總是假裝無所謂,總是在他面前燦爛的笑著。
可是這幾日,她暈倒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他伸出手,輕輕的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
看著她痛苦的模樣,他恨不得讓自己來替她承受一切,恨不得將世間最美好的東西都給她。
念兒別怕,為師在你身邊,絕不會讓你再痛苦。
午時,靈之和木木也來看過白千念。
姜承風卻是將他們支開,讓他們去協助姜宇憬調查軍中的事。
之後,安彭飛又領著一位大夫前來。
大夫給白千念把脈的時候,姜承風和安彭飛到前廳喝茶。
「有勞安將軍如此用心的替念兒找大夫。」姜承風呷了一口茶。
雖然姜宇憬告訴他安彭飛有異樣,不過在一切還沒有調查清楚,也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對安彭飛的態度一如既往。
「這是末將應當做的。」
「倘若這個大夫依然看不出什麼,以後就不用再找大夫了。」姜承風淡淡的說道。
「為何?」安彭飛詫異,他看得出姜承風對他這個徒兒的寵愛,「難道王爺要放棄嗎?」
「不,本王打算把她體內的毒氣轉移到我的體內。」姜承風優雅的放下茶杯,眼角余光察覺到安彭飛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
「王爺三思啊!」安彭飛語氣震驚。
姜承風卻依然是一貫的淡然口吻,「為了查清楚她體內到底有什麼毒,本王必須這樣做。只是接下來的時日,所有的一切事宜,還是要由你全權管理了。」
安彭飛也不再勸說什麼,抱了抱拳說道,「王爺放心,末將定當管理好一切軍中事務,昨日的奴隸也抓了回了一些。」
姜承風點了點頭,突然看向安彭飛,問道,「安將軍,本王可以信你的,是嗎?」
安彭飛怔了怔,不明白北寒王為何突然說這句話,他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不敢對視北寒王凌厲的眼神,他立刻低下頭,「當然!末將絕不會讓王爺失望。」
「嗯。」他繼續端起白玉茶杯喝了一口茶。
其實他倒是希望,九弟的懷疑只是猜測。
他極少信任何人,只因在少年和安彭飛並肩作戰過,所以對安彭飛另有一番手足之情。
過了一會兒,大夫從內室里走了出來。
姜承風依舊悠然的坐在那里,似乎並不關心大夫的診斷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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