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愕然。
白千念微微側頭,如凝脂的臉頰上微微泛紅。
她沒有哭,只是有些錯愕。
這是娘親第一次打她。
她看向拓拔綺秋,眼中沒有一絲怨恨。
她能夠明白娘親心中的恨,明白娘親的苦,可是,她也必須要知道師父的下落!
「念兒,難道你忘記了十九年前,他血洗了日晷城嗎?」
每一次提起姜承風,拓拔綺秋總要將那段血色歷史拿出來說。
「我當然不會忘記。」白千念說道,「可是,他是為了我才被削去王位,我必須要知道他現在是否安好。」
拓拔綺秋深吸一口氣,極力的控制住心中的怒火,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白千念,「既然你那麼想知道他的下落,娘親可以派人去打听。」
「不,我一定要親眼看見他還活著!」
「如果他已經死了呢?!」
「不!他不會死!」
「念兒!我們好不容易盼著你從聖地里修成歸來,好不容易召喚了不死鷹!現在雖然收復了國土,可是邊關戰亂連連,無雙國依然在對我們發起進攻,還有那些小諸侯國,也從中擾亂。你難道要為了那個殺人魔頭而拋棄那麼多族人不管嗎?!」
「……」白千念不語,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那麼多人的生命,都在你的手上!如果是你離開了,日晷城就會重蹈十九年前的悲劇!」
「我讓不死鷹留下來保護你們。」她說。
「是嗎?」拓拔綺秋看向白千念身後的天空,「那麼你看。」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不死鷹一直安靜的盤旋在白千念頭上的天空中。
拓拔綺秋說,「你已召喚了不死鷹,它只認你一人為主,無論你去哪兒,它就會跟去哪兒,除非你死亡。」
白千念無奈的搖了搖頭,「娘親,我只是想再看他一眼,只要知道他還安好,我就會回來。
「你一定要去嗎?」
「對!」
「如果我堅決不許你去呢?」拓拔崎嶇眼神再次陰沉下去。
白千念看著她,堅定的說道,「我一定要去!誰都不能阻止我!」
兩年前,她辜負了師父,兩年後的今天,她只有選擇暫時辜負娘親。
見拓拔綺秋不說話,白千念又說了一句,「除非我死!」
師父為她做了那麼多,她不過是想去看看他,想知道他哪里。
「我不會讓你死,日晷城的未來都在你身上。」拓拔綺秋手中閃過一抹寒光,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她用匕首抵著頸脖,「如果你要走!我就死!我死了,你就必須要繼承王位!」
白千念一驚,「娘親!」
拓拔綺秋手下一用力,頸脖上已經出現了一條血痕。
「不……」白千念搖了搖頭,為什麼要這樣逼她!
見拓拔綺秋堅決的神情,白千念終于妥協,「好,我不走,我不走了,娘親你快把匕首放下!」
她總不能看著娘親死在自己的面前,唯有暫時先答應她。
拓拔綺秋絕望的眼里浮上一絲笑意,但卻依然沒有放下匕首,「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她看了段澈一眼,說道,「和阿澈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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