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每一天,雪妃的毒性都會發作一次。
每一次毒性發作,不僅對雪妃,對大家,都是一場痛苦的折磨。
有好幾次,靈之看著雪妃痛不欲生的樣子,擔心她熬不過去,哀求著白千念給雪妃解藥。
但姜承風始終和白千念站在一條戰線上,無論白千念做什麼,他都支持。
漸漸的,雪妃每天的發作,變成了兩天一次,三天一次……
一直到一個月後,雪妃已經有十幾天沒有再發作了。
她的氣色也漸漸好了起來,每天都可以和他們一同用膳。
這日午後,陽光明媚和煦。
白千念攙扶著雪妃在前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陽光透過幻境結界傾灑下來,撲在身上暖暖的。
若要說無雙國有人什麼好的,那便是這四季如春的氣候,不像日晷城那樣炎熱干燥,也不像寒月國那般天寒地凍。
「好久沒有這樣悠閑的曬過太陽,也沒有呼吸過這麼好的空氣了。」雪妃一臉的祥和,恢復了一些氣色的她看起來依然美麗優雅。
白千念給她沏了杯茶,遞到她的面前,「現在離開了皇宮,娘娘以後每天都可以這樣曬曬太陽。」
雪妃接過茶杯呷了一口。
她放下茶杯,看著白千念,突然問道,「本宮可以像風兒那樣叫你念兒嗎?」
白千念怔了怔,眼里泛開受寵若驚的笑意,「嗯,只要娘娘喜歡,怎樣叫都可以。」
「來,念兒,你坐下。」她冰涼的手溫柔的牽起白千念,讓她在她對面的石凳上坐下。
「念兒,多虧了你,本宮才能康復。」雪妃感激的看著白千念。
「這是我應該做的,娘娘不用放在心上。」
「真是個善良又激靈的好孩子。」雪妃滿意的點點頭,藍色的眼眸中流動著溫柔慈愛的目光。
雪妃的溫柔,讓白千念突然想起了拓拔綺秋。
從前,拓拔綺秋也是這樣溫柔,這樣慈愛。
可是現在……
想到拓拔綺秋,白千念眼里的神色暗淡了些許。
雪妃眼尖的看出了她突然低落的情緒,問道,「念兒是不是有不開心的事了?」
白千念連忙笑道,「沒有啊。」
「若是風兒對你不好,你可要告訴本宮,本宮會替你做主。」
白千念滯了滯,有些羞赧的轉開眼。
雪妃又道,「雖然你和風兒的事沒有明說,但是我這些時日都看得出來,你們是真心的待對方。」
白千念抿了抿唇,沒想到雪妃娘娘會突然跟她說這些,就好像是婆婆在跟兒媳婦兒談心,還怪不習慣的。
「本宮也很開心,風兒能夠找到真心喜歡的人。可是他自小不會表達感情,我看你們的婚事,還得我主動提出來了。」
「婚事?」白千念錯愕,她只想著能在師父身邊就好,從沒去想過成婚這種形式上的事。
雪妃溫柔的牽起她的手,「是的,風兒不好意思開口,我這個做娘親的就替他做主了。你們這樣以師徒關系在一起,到底是會惹來閑言碎語,等過些時日你跟我們回寒月國後,我便讓風兒納你為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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