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臉上的紅潤氣息已漸漸退了下去。『**言*情**』
呼吸漸漸變得平衡。
不過,那平衡也就瞬息而已,沒有多長時間就又變得急促起來。
一般病癥有點三起三落正常無比。
趙山那貨先前也不過覺得楊真本事可能胡點,但主要還是背景深厚,看到這神奇的風尾針法。
數百上千針一息之間走到萬輪,別的不敢說就這基本功都超出他不知道多少。
只要煉器門道,基本功這種東西其實不太重要,只因能不能有所成就,唯一標準仍是神魂靈根等級。
在不是十分重視的基本功上面都扎實到極致,別說其他。
鳳尾針依次而扎,一二三四五,每一輪每穴針數次序遞增。
好歹也是天龍分會的長老,現在一邊把玉靈的腳扳著,一邊心里背課本。
額頭上面全是汗水,若是動用身上靈力來制住玉靈,其實非常容易,但天知道對治病有沒有妨礙,丹道法則不足而一,楊真都沒有運用靈力,他是絕對不敢的。
汗水不停滴落,話說趙山也一把年紀了,平時也沒有怎麼打死**,果然有夠幸苦。
「差不多了,最後五針!」楊真擦了擦汗水,往後退了退。
「你來扎!」楊真直接把掃把一樣的鳳尾針遞給了趙山。
對方立即露出喜色。
先前收尾的幾針,楊真手法已是他生平僅見,極有可能是當年方龍給他指點技藝時候,口中所說的幾針失傳針法。
趙山已松手,「卻不知道該怎麼施針!咳咳,我怕我扎不好。」
楊真已至少退出了五步之外。
咳咳!
他也咳嗽起來,「就隨意扎扎,怎麼扎問題不大。」
「隨意扎?」趙山臉黑了黑,沒有這麼個扎法。
突的感到身周有氣息波動,接著他看到楊真嘴巴張大,好像想說什麼,「那個……趙師……咳咳!」
「什麼?」
「沒有什麼……你趕緊跑啊!」楊真吼完這一句之後,飛速後退。
緊接著趙山轉頭,入眼就看到兩條大長腿交叉在一起直接往他的臉上踢過來。
那老頭直接飛了出去。
「姓楊的,我要殺了你!」玉靈一腳把趙山踢飛之後,緊接著又向楊真撲了過去。
身影如鬼,玉靈哪里可能抓得到楊真。
那小妞的手已直接被鐘紅抓住。
現在已沒有什麼能夠質疑,楊真地位尊榮無比,根本不是鐘南山能夠得罪得起,鐘紅也只能是巴結,「玉靈,你還不住手!我且問你先前的好事是不是你做的?」
那熟女厲聲喝問,她平時指點這些弟子丹道,也出力不少,若論嚴格更壓過鐘南山去,像玉靈這樣的女弟子說起來從她身上獲益極多,也是正常。
凜然眼神,任憑玉靈狡猾到了極點,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假話來,「不知道紅姨說的是什麼事情?」
鐘紅把她的手捏到死死,「說的是什麼事情,難道你還裝作不知道麼?」
「好吧,是我做的,我看到紅姨穿了好看,所以借來穿穿,我想買沒有渠道,很慘的。『**言*情**』」那小妞突然之間就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
與此同時一雙大眼楮惡狠狠的看向張真等人,薦論聰明實在沒有幾個人能夠給她相比,一眼就看出來是誰出賣了她。
楊真也算是見識了大華的風情,大街之上穿著各式各樣衣衫的人都有,但大體來說穿著暴露的女人還是偏少,而且多數是年齡偏大的女人。
像玉靈這麼大的還是偏少,可見像比基尼絲襪之類的東西還不是那麼流行,也就鐘紅這樣懂行的人會買。
咳咳!
他現在裝逼到了這種程度,倒沒有必要和玉靈這樣的小妞慪氣,不然的話後果有點嚴重,「紅姐,小女孩有點好奇是很正常的,依我看,大華雖然風氣開放,但在這些女性用品上面還是做得不太地道,有時間咱們可以研究研究、研究研究。」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立即把房間里面的人搞得極其尷尬。
主要還是楊真把大華的風氣想得太開放了點。
雖然海上穿比基尼的美女有之,大多數人對這些東西還是比較避忌的。
趙山好不容易從牆面上落下來,全身上下都是灰頭土臉,「楊師果然涉獵極廣,本人佩服佩服,有時間咱們倒可以再度探討一下丹道。」
這家伙出了一回洋相,看起來是一點懊喪感覺都沒有,好像還很興奮。
鐘南山看到趙山有立即離開的意思,生怕他到時候又搞出什麼飛機,「趙師,既然楊師在這兒,何必這麼快就走,咱們就地探討豈不是更好?」
趙山搖了搖頭,臉色已變得堅毅,「貪多不爛,就算要與楊師探討,估計我也得三個月之後,回去就會立即坐關,不過,鐘師,你放心,我會分會會長交待,以後鐘師有什麼有拍賣、回購的,本會一律綠燈。」
那家伙也是個干脆的人,直接帶著一幫他的隨從就那麼離開了,很明顯,他來是只是為了顯威,去時的收獲卻是在他這一輩子奇遇。
趙山剛剛出門,立即就有大隊的士兵向著道宗府上進來。
玉靈惡狠狠的看過楊真之後,不停反思最後怎麼就自己搬磚砸到腳的,鐘南山不罰她不可能,抄道書一百遍,道書這玩意是鐘南山的師尊所著,也是道宗安身立命的本錢。
如果是其他弟子生這種事情,早就驅逐了,也看她是司空的女兒才這麼輕松。
「聖榮軍大腦有請鐘南山鐘大師三日後往府上一敘,商討對榮軍本年度給養事宜!」
那隊士卒已直接進到大廳之內,刀劍惶惶,殺氣鮮明,進這府上好像極其隨意。
結果只是一個軍士手中拿著一個令牌,上面寫著一個聖字,聖字上面然後又有一堆火焰,看不出什麼名堂。
「鐘南山知道了!」回答聲音無可奈何,說起來是請,鐘南山的表情倒好像是接到王命一樣。
等到軍士一走,鐘南山臉目立即如喪考妣,差點就頹然坐下。
本來臉上黑黑的玉靈直接就跳了起來,「師尊,戰玉那貨色今天又來了這一手,真把王上的人當成他的雜役使喚了是不是,我立即回去給父親說。」
鐘南山立即把她喝止,「別胡來,戰玉本來就是踩著司空大人的肩膀爬上去的,不可!」
玉靈的父親司空玉雙,名字挺娘,卻曾是大華國數一數二的戰將,其人修行已達到神士境界,再往上幾乎就是飛升之人。
不過,東方大陸地氣與天相接,就算大陸上面達到五聖境的修行者也不在少數,大多陶世不出而已。
在大華這樣的小國,神士境界絕對能夠排到戰斗能量前五之列。
這人戰功無數,除了沒有帶領過聖榮軍,幾乎大華半數軍隊都曾經受其挾制,歷史向前,故劇常演。
功高震主,那是非常正常,聖榮軍正是當今國主平衡玉雙的勢力之一。
不過隨著戰玉繼承老子的位置,其人野心畢現,以伐他人國為名,不斷坐大聖榮軍,名為聖榮,現在搞得像他的私軍一樣。
尾大已經有點不掉。
「所以今天還麻煩楊師再跟我走一趟!」鐘南山的狐狸尾巴直接露出來了。
這家伙臉皮有夠厚,這種事情好像跟他楊真沒有關系吧。
不過,人家一個大師現在隨時師前師後的叫著,不跟著他去好像又不好意思,再加上和這個玉雙有關系。
楊真也就干脆的答應了。
……
三日後,鐘南山精神抖擻,帶著楊真出了。
隨行只有三個人,還有一個是明輝,明輝自稱明道,而鐘南山也覺得明道和聖榮軍的傳奇大腦有點相似。
打死他都不相信原來就是同一個人。
「前面是鄧通鄧鎮衛!」走到半路的時候,鐘南山給楊真話。
楊真打開車轎簾子往外面一看,果然是這麼回事。
但看到鄧通沒有穿鎮尉的服飾,鄧沖那小子也沒有穿,兩父子雄糾糾氣昂昂的直接殺進殺氣騰騰的軍營之中。
兩人路過那軍府的時候,向著他們不停招呼的人可是不少,看樣子鄧通以前在聖榮軍果然吃得挺開。
到了那大宅子跟前,楊真終于明白為什麼,一路上,鐘南山隨身的侍衛隨時都把軍府軍府的掛在嘴上。
這大宅子殺意沖天,正是過流雲曾經陣法的一個演化,十方殺伐。
三百六十處小方位,每十二個方位必定有一處是殺氣最重的地方,也是埋尸絕佳的地方,不管埋尸也好,殺人也好。
反正要讓那十二處地方之一殺氣更濃。
只要是敵意進入這殺陣,必定會牽動殺機。
讓這些境界最少也是守神境界的軍士戰斗力倍增,用不停結換站位的方式,將敵人逼入那殺氣最重地。
殺意倍增,陷入死地的人膽寒,自然無往而不利。
「建這個宅子的人很懂戰爭,至少很懂陣法。」楊真嘆了一嘆,這是他到大華以來,第一個看到真正有點意思的布局。
「聖榮軍最早創立的時候,因為是受大夏征召,只有五十萬人,一共有十位腦,一位大腦,不過大腦是象征性的大夏派遣,所以十位腦相互之間實力極其平衡,戰雄就是當時最精于戰陣的腦。」鐘南山給楊真解釋。
原來如此。
「什麼人?」車駕剛剛到那軍府跟前的時候,立即就有軍士阻攔。
車上刻畫著道宗的標志。
認不出不可能。
不過,一個聖榮軍的大腦能夠不給道宗面子到這樣程度,相當讓楊真意外。
「道宗鐘南山受大腦召見!」
「原來是鐘大師,請進請進,大腦等你很長時間了。」幾個軍士客氣的回答。
給人感覺不是滋味,現在這麼客氣,剛才干什麼去。
給人一個感覺一個字,假!
楊真跟著鐘南山,後面跟著明輝直接踏進了院落。
「老張,剛才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好像看到了大腦?」楊真等人不知道,他們走進院落之後,幾個軍士才回過神來,開始對話。
「大腦,你神經吧!」
最早話的那個軍士搖了搖頭,「老張,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是鐘南山背後那個老頭,看起來挺像軍府陣眼當中那個塑像!」
被叫做老張的軍士一楞神,接著拍了拍腦袋,「你還別說,還真的有點像。」
楊真與鐘南山直接進入了院落之中,就是那個所謂陣眼的位置。
仍然是一個老者塑像,銅像,當然看不出膚色色衣色,只能看到他肚子上面打著領結,可以想像頭雖然看不出蒼白,這人頭卻必定已經全白,眼神之中雖然堅毅,但給人蒼涼,信心垮塌感覺。
說實話,楊真第一眼看到這個塑像的時候,直接覺得天都好像快塌下來一樣,不知道是塑像的人本事太高,還是這塑像神魂仍在。
「果然跟我長得有點像!」明輝哈哈大笑,說起假話那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鐘南山擺了擺手,「果然是像,就是明道長老手上少了帶孔的黑刀,但進了府內再也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他沒有跟你開玩笑!」楊真一本正經的說。
搞得鐘南山有點反應不過來。
明輝打個哈哈,「」宗主是在跟鐘師開玩笑呢!他打個哈哈,反而走到兩個人的前面。」
鐘南山臉色立即黑出水來。
三人直接踏進大廳,廳口再沒有人阻攔。
楊真一進里面,立即看到一個穿著金衣金服的少年坐在大椅上面用茶蓋撥茶沫。
對方坐得大馬金刀,但看他的神光,境界已是他在大華極其少見的存在,神士境界初期。
堪稱楊真進入大華之後看到的第一個大能。
「鐘師來了,快坐快坐!」
人已經進來數息,那家伙才抬頭,看到鐘南山與楊真站著,好像先前根本沒有听到有人傳喚一樣。
鐘南山頗為無奈,只是坐下。
威壓氣勢實在再明顯不過,臉上的神情也相當堅毅。
皮膚骨骼看起來無比,臉色泛黃,但絕對不是不健康的那種。
當那家伙坐直之後,居然有點氣吞天下的感覺。
「不知道這位兄弟從我臉上看出來什麼了,怎麼老盯著我不放呢?」戰玉終于忍不住了,直接對楊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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