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走過去,把那堆血靈石直接一推,推到一邊。『**言*情**』
手中已再度揮動。
與此同時,血木紛紛,這是陰沉木被破法絲線切割之後的情形。
血靈石靈氣本來是血色,那些血色將透而未透,所以顯露出血色來。
就連旁邊的常威也看出了里面的門道。
血浸陰沉木,正是里面血氣、戾氣最盛的時候,這個時候切割陰深木。
能夠盡量的保留里面原汁原味的血色戾氣。
制造出來的戰車自然會盡量保留獸類狂野不羈的氣息。
至于鐘南山,根本不用看也知道楊真的用意何在。
可惜的是,這手法太過玄奧,理論他明白了百年,可是他根本不可能做到。
切割木頭,全在神魂靈力,神魂靈力強大,即使是再細膩、再堅硬的木頭也能夠保持尺寸、木精之魂絲毫不會亂。
靈木交割,木中有魂,難以切割的是無形無色的魂力。
這仰仗的可是無比強大的神魂靈根。
「與楊師相比,我的三腳貓功夫就好像是土雞瓦狗一樣。「與此同時,鐘南山向著常威遞了一個眼色。
常威會意。
像楊真這樣的人物,就算他不能拿下,也絕對會結交,至少不能讓楊真為別人效命。
話說回來,強大到楊真這樣的年青人,常威知道他們絕對不可能寄居人下。
「好了!」楊真收勢回身,「鐘師,我有點累,接下來組裝的活路可就全部交給你了。」
楊真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水,太陽的確挺大。
「是是是!」鐘南山點頭點得好像雞啄米一樣,這種珍貴的學習機會必須把握住。
畢竟是一方大師,組裝手法那是一點問題沒有。
楊真在旁邊看得暗暗點頭,鐘南山的手法在大華國的大師名頭可是有點真材襯料的。
組裝完畢!
鐘南山小心翼翼的看著楊真,想接受對方的點評。
「不錯,直接把機關打開就成了!」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活靈活現,就連
尾巴上面的毛都雕得紋路清晰,美感十足。
鐘南山仍然有點遲疑,看到楊真鼓勵的眼神。
最後心一橫,直接就把機關打開。
嗷!
一道靈氣波動,稍稍有機關運行的聲音,一頭三丈來長的赤色猛虎直接立在了眾人眼前。
赤虎車有虎形,不過攻擊能量比起尋常老虎來說不知道高了多少,至少也相當于二級魔獸。
若是湊齊五靈,五靈車都會產生驚人變化。
不過,這些東西楊真不會說,說了也沒有用,鐘南山到時候听多了,腦袋變成漿糊,那反而是麻煩事情。
那頭猛虎每一踱步,身體內的機括就會有小小響動。
連續走了數十步,突的就在院子里面飛速的奔跑起來。
虎虎生風,就算不看那虎形狂放,單看那虎身飛奔給人感覺也相當具有美感。
啪啪啪!
「這是本王有生以來看到的第一神技,來人,立即把赤虎牽下去,本王要與楊師豪飲暢談。『**言*情**』」常威過度興奮,就要接著楊真的手往廳堂里面走。
楊真趕緊後退,「七王子,好像剛才出來不是為了喝酒的吧,我說的事情你們都忘了吧?」
鐘南山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出來明明就是看楊真表演青狼戰車行赤虎戰車行不通的事情,怎麼一下子被楊真震得六神無主,什麼事情都忘了。
常威也想起這事情來。
雲從龍,風從虎。
就算是沒有進入修行道的老虎,出現的時候,也會帶動山林風浪。
這個不是傳說,而是自然規律。
那機關赤虎已栩栩如生,身上帶著凶獸氣息。
尺寸比起先前的黑狼車更大了一倍有多。
現在背上根本沒有載人,明明就是一頭活獸,而不是什麼機關車。
氣浪旋動,拂動如刀,割人臉頰。
鐘南山微微變色。
常威眼楮眨都不眨,顯然常威也看出了里面面的問題。
風雖然有,但絕對不是狂風。
機關車,通常來說必定會帶有金鐵屬性,像這赤虎車,因為是陰沉木所做,所以沒有金屬性,而是木屬性。
為了保留虎車的生機,里面又有血靈石加持,所以必定有血屬姓。
虎車比狼車更高上一籌,只因為會一個屬性,就是風屬性。
以虎捕狼,群狼遇虎只是理想中的狀態,誰都知道,真正虎狼相遇結果不問可知。
「風力雖然有了,但實在不能稱之為虎風!楊師這是怎麼回事?」常威相當謙遜。
鐘南山悄然大悟,「就算是以楊師的神技都不能改換黑狼車的虎性,何況是別人?戰玉這個舉動明明就是勞民傷財,耽誤國本。」
常威神情激動,「來人,立即把赤虎拴住,我要帶著虎車到王宮面見我王。」
鐘南山也是一方宗師,不過考慮事情的方向顯然與楊真不同。
常威面色一變,「不可!」
楊真 一笑,「這種事情可以見你王,不過得從長計憶。」
鐘南山一下子冷靜下來。
就算是見了常展,這種事情直接說出來,那也是了不得的大事。
啪啪!
楊真拍了拍手掌,那赤虎沖著他沖了過來,張牙舞爪,虎胡立起,兩顆獠牙突出唇外,看起來十分凶悍。
去!
楊真口中輕喝!
那赤虎突的騰起,對著旁邊的一個護衛就撲了過去。
滿身都帶著光華,那光華幾乎有萬千鈞重,滿布整個庭院,與此同時,木意森森。
讓人不能呼吸。
強大的威壓。
那護衛至少也是處士境界初期以上。
一時大驚。
根本沒有機會反映楊真怎麼會叫老虎咬他。
順手就準備撥劍!
嗆!
劍有龍呤,不過龍吟之後,那護衛直接被撲翻在地。
大虎用嘴使勁的拱了拱那護衛,先前的凶性畢露,現在已完全消失。
搞得那護衛滿頭大汗的同時,被抓得實在受不了。
想笑又不敢笑出來。
常威身邊的護衛全是死士。
也是常展從年青時候各場大小戰役中總結出來的選人經驗,給常威挑選的這些人才。
他們的功法等級不一定高明到極點。
但決死的心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
動則是就是殺招,不求己生,但求傷人。
哪怕是沒有機會挨到對方一毫,也務求擾亂對方心神,讓己方隊友有機可趁。
不過,這死士也好,護衛也好,拔劍甚至只拔出劍聲而已,劍不出鞘,就直接被大貓撲倒,還只是開玩笑一樣的動作。
若人擇人而噬,可以想像這老虎同時面對十個他這樣的人,也絕對能夠立即秒殺。
畢竟真正爆時候的老虎恐怖程度必定超過現在千倍。
「這……」鐘南山再度搖頭,他實在沒有辦法了。
要是接著這麼個赤虎車去找常展,揭露戰玉的陰謀不可能,估計愁都得把常展愁死。
「肚子餓了!」楊真拍拍肚皮,胸中有料,自然不慌。
常威只能無奈苦笑,他身為逐龍者,時時刻刻以馭人為第一要務,不過,他知道對方不馭他已經很不錯了。
……
「請……請……請,不知道酒後楊師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到秦淮河游玩一番。」常威看著楊真仍給他一個玩味的眼神。
不用說,這個秦淮河和楊真記憶中的秦淮河就是一個東西,風月無邊啊。
不過,想像家里的美人,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少做為好。
「好是好,不過正事要緊,其實七王子現在的困局很好解釋,不過過了這一關,以後我凶險更甚也有可能。」楊真再度拍拍肚皮,肚子飽了和餓了的時候都是同一個動作。
「楊師請講!」
楊真看向鐘南山。
常威一下子就會意。
不過他的驚喜可不一般,「如果這麼做的話,楊師對我常威實在有再造之恩啊!」
那人本來就坐在楊真對面,突的直接站起來,到了楊真跟前,握著他的手,「若是能夠強壓戰玉,王位必在我手,就算是裂土封楊姓我也願意。」
封異性王這種事情說起來,和戰玉的性質差不多。
不過,能夠讓他常威確定必定優勢,好像又比現在要好些。
楊真正準備回答。
突然之間外面有人來了。
「五王子到!」常威臉色一變。
臉色黑。
在他記憶中,從他開府以來,這人從來就沒有到過他的府上,至于他常威,在開府之後他也從來沒有到過常雙府上。
「老七,听說你和鐘師在商量什麼濤天大事,搞得我不請自來,實在不好意思啊。」人還沒有到,這人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聲音洪亮,沒有點點氣息波動感覺,但聲音沉穩到骨子里面,這聲音完全就是他自身的靈氣匯聚之後自然出。
這人的境界至少是神士初境,又一個戰玉。
楊真是不變色也得變色,媽的,這常威臉皮也太厚了吧,依楊真現在看,常威的境界最多不過修士頂峰,接近宗士。
就憑這一條這個常雙也得壓過他,怎麼就成,常雙強過他只靠一個浪宗了,這小子假話不少啊。
「五哥,這麼大陣仗,把兩位浪師都帶過來了。」
常雙是一個看起來挺英偉的中年人,主要胡子留得挺漂亮,其實就是個三十多歲的年青人,輕熟男而已。
與常威相比,兩個人的風格差得太遠。
光看相貌的話,倒是各有所長。
「既然鐘師也在我和我弟怎麼敢不來,如果鐘紅再來那就再好不過了,鐘師,你說不是不?」說話的正是浪壁雲。
不過他這麼說,意思可不是和鐘南山表示親熱。
鐘紅守寡很多年,在丹道上面的境界在大華來說至少是前十之列。
丹道這種東西,最古老的傳承,其實就是雙修。
現在很多修行中人的雙修,其實還是源自于丹道修行。
鐘紅貌美而又是丹道大能,浪驚天對她可是早就有所意思。
浪驚天這個看起來就有點倨傲了,除了對著常威微微一笑施禮之外,對其他人是看都不看。
「進去說話,不知道大家都站在做什麼,老張,快點,一個人磨蹭什麼?」
終于從門口又進來一個人。
楊真一直感覺門口還藏著一個人,若有若無,心里非常奇怪,這里是王府,隨時還有這些鬼鬼祟祟的家伙,確實挺奇怪的。
卻看到一個戴著斗笠,手中拿著一把無鞘刀,背後一條大辮子左搖右晃,快打到自己臉的壯漢走了進來。
看到這漢子楊真心里直覺得奇怪,還沒有做出什麼多余分析。
只看到旁邊的鐘南山腿抖了一下,接著常威臉色急變。
「定國公,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唉呀!常威,你這嘴巴實在該收斂收斂,定國公就算是做鬼那也是正氣凜然,你這是怕什麼呢怕,難道你想殺他?」
常威手一甩,「胡扯,你這是要定國公殺我吧!」
定國公張威,與常威都有一個威字。
這個人帶兵不多,但絕對是大華的定海神針。
常展年青的時候東征西討,雄心壯志不少,不過剛剛開始的時候也的確挺菜。
仗打了不才,但絕對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有一天又是被打得丟盔棄甲,任憑他心志如鐵,也搞得有點想自殺。
話說能夠敗到他這樣程度,把他老爸韜光養晦,積壓下來的歷年錢財敗得差不多,也算是他的本事。
當時身邊跟了大概也有兩百來號親兵。
假裝要自殺,接著親兵自然把他救了下來。
不過,等到心神安定的時候,有人說話了。
「想死就死,何必拖著,照你這情況下去,今天不死明天也得死。」
一大幫人幾欲作狂,這些親兵雖然戰法不明,但都是大華國內的高武修行者,是常展花血本收買來的精英,而且久經考驗也都是忠誠無比。
誰听過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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