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心情大好。
中華城西門。
數駕車駕趕出了西門。
人數不上千。
不過稍稍有點修行的人改線繞道而行。
誰都看得出來這一千多人,戰意密布,殺意可不是一般化的濃重。
而且個個境界不凡,至于各人的氣息感覺,更讓人覺得這是一支無法切割的緊密強悍戰斗能量。
楊真獨乘一車,也不是獨乘。
明輝坐在外面,他坐在里面,里面還有三個漂亮的大美女,他左擁右抱,手上拿捏,東模一下,西捏一下模得不亦樂乎。
老婆多絕對是個技術活活,特別是都在一起的時候,無論做什麼絕對不能厚此薄彼,就算有厚此薄彼的舉動,也不能太過離譜,不然床上不僅不給你賣力,天知道還會搞出什麼宮斗言情劇來。
楊真的車駕前面就是鐘南山。
鐘南山的車子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道字。
只要是大華國境內,平民見了這個字絕對納頭就拜,修行中人見了,當然得遠遠的離開,一味靠近不是討好丹道宗門,而是討人嫌。
這點眼色是修行中人必備條件。
當然這一隊人中最明顯的也是道宗的人手。
常雷坐在自己的車駕當中。
前面嘻嘻哈哈的聲音是不停出。
雖然她這個人對于這方面來比較拘謹,但生了什麼還是再明白不過。
心里一陣煩躁。
砰砰砰!
楊真正在興奮當中,突的被這不協調的聲音打擾,極度不爽,直接把簾子扇開。
外面就露出方琪那張一本正經的臉。
「方隊長。啥事,吵著你了?不對啊,修行中人不動如山,這點小事就把你吵著了,那也太不像話了吧,我知道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你臉怎麼紅了?」
呼!
一看到里面三女一男衣衫不整,里面還出莫名的奇異氣味,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有點定不下心。
方琪直接把那簾子放了下去,「殿下有事情給你說。」
楊真沒有搞明白,這貨怎麼就找上他了。
雖然三女戀戀不舍,不過他還是走出了車駕。
到了常雷車駕跟前。
方琪就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就好像看著犯人一樣。
「在外面楞著做什麼?你還不進來?」突的就听到了常雷的傳喚。
「這……」楊真有點尷尬。
「殿下叫你進去!」方琪語氣里面還有點威脅意思。
「先說,進去就進去,到時候別說我偷看你沒有穿衣服。」楊真嘀咕半天,先打了個預防針,女人這東西往往善變。
就算是裝男人的女人也是一回事。
楊真直接得入車中。
看到常雷正披著極薄的幃幔坐在帳中。
表情看起來挺嚴肅的,其實臉色不大好看??好看。
「你說過本王的病體務必不能再用秦太醫的法子,現在身上不大舒服,應該怎麼辦?」常雷說這話的時候雖然高傲,其實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這事也怪楊真。
他既然敢那樣承諾,後續的動作當然應該由他來負責,而不是讓常雷來求他。
這小子出沒有當過專業的醫生,玩得正興起,完全就把這事情給忘了。
「對對對,居然把這事情給忘了,殿下把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哼!
他這樣子就不像是要給人治病的感覺,常雷自然冷哼一聲,無非把恨意再度加深。
楊真只是稍稍運用神魂火靈在她的經脈中運行半刻,那人先是承受高溫烘烤,痛苦不過一會兒,那人已一派輕松。
楊真心里想著自己的美人,就要準備告辭。
「你別動!」常雷看到他又要跑,立即把他叫住。
「還有啥事?」楊真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事情沒有,但本王不能安生,你們一幫人白居高臨下宣y能不能聲音小點?」常雷皺了皺眉頭,心中極度不滿。
她說到這話的時候心底其實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楊真有點火起。
其實他聲音不能說小,但絕對不大。
這種程度如果不是修行中人刻意听的話,絕對不可能就憑肉耳听到。
純屬是她自己找的。
「這事在下不能從命,就算是我媽都不可能管我這種事情,再說了,你要是不刻意听,誰听得到啊。」
「你?」常雷立即臉上紫脹,變得好像茄子一樣。
都是修行中人,楊真說的話一說她就懂,還真是她自身出了問題。
常雷年紀二十七八,身體又弱,又想當個賢王,以後還想當個英明之主。
所以硬是二十七八了還沒有接觸過男人。
她修為雖高,但還沒有高到可以斬斷情、欲的程度。
看到楊真又準備跑。
「回來!」她手中一條絲巾直接飛了出去。
楊真也沒有防備她會來這麼一手。
等到覺動靜的時候,腰上已被那絲巾拴得牢實。
「干什麼?干什麼?你想做什麼?」他從那絲巾中掙月兌出去。
直接抵到車壁。
搞得常雷一下子臉紅了,將半邊肩膀收了回去,藏到了薄被當中,臉上慍怒,「我還沒有叫,你叫什麼叫?本王是想找你商量另外一件大事。」
「真的?你不會騙我,我這個人是很純潔的。」楊真是看出來常雷心旌動搖了,不過也知道對方不會怎麼做,這話就是氣對方的。
「滾!回來!」
最後經過無數次徹底的拉鋸戰之後,楊真最終坐下。
「對戰玉這個人你怎麼看?」常雷問出自己的問題。
「管我什麼事?我和他又不熟!」
常雷臉色立變,「你既然和鐘南山同進同出,居然會不認識戰玉,你以為本王是傻子是不是?告訴你別挑戰本王的耐性。」
一直糊弄也不是辦法。
這種事情屬于機密,常雷居然和他楊真商量。
自然讓人心中有點不妙的感覺。
若說怎麼看戰玉,還不如說怎麼看她常雷。
「戰玉和殿下倒有共通的地方!」
這個是實話,都是女人嘛!
常雷臉上帶著不悄的神色,哼!
「本王是大華儲君,戰家雖然掌握聖榮軍,如果敢跟本王相比。」其實常雷心中有點得意,至少楊真沒有說她不如戰玉。
這個人雖然名聲不錯,其實相當有女人的小心眼,報復心也不弱,最多平時做得不太露骨。
表面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朝中重臣和世家根本沒有人敢不給她面子。
遇到楊真這麼個無賴似的人物,她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到什麼招對付他。
甚至稍稍得到對方的認可都讓她心中會有欣喜,她自己沒有現罷了。
「那你說說在你眼中我兩有什麼共通的地方?」
楊真也想不到她不生氣,要是生氣了就好辦,自然下也就沒有了,總不可能把他殺了。
「殿下與戰玉有兩個突出特點,放到殿上那是一般男人都不具備的優點,不過也不能光說好的,殿下與戰玉還有一個缺陷,卻是普通男人都具備的,要是能夠重用身邊男性謀臣的話,這個缺陷或者說漏洞是很容易彌補的。」
反正都是女人,有這樣的缺陷與優點很正常,楊真想這個話頭可是把腦水都逼出來了。
常雷臉色微變,氣息突然重了起來,「你繼續說。」
楊大師繼續信口開河,「突出特點當然就都是人中之雄,統率卓絕,修行天份連尋常修行中人都比不上,至于缺陷自然是兩位都是萬千呵護匯聚到身上,有時候難免有點獨斷專行。」
結果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常雷臉上已露出異樣的神采,說不出是高興或者是不高興。
楊真自以為說到點子上了,心里還有點竊喜。
「如果不是你後面說的鬼話不是非常難听,先前你已經死了!」常雷喘了一口氣,閉上了眼楮。
「方隊長!」
方琪立即把腦袋探了進來。
「殿下!」這一主一僕明顯是呆得太久,一看常雷的表情,這個隊長已經心領神會。
楊真暗暗不妙。
準備跑路,什麼狀況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
劍光,至少三枝以上,同時還有機括聲音響起。
深海精金打制的強力機關已向他身上束縛過來,順帶著還有三道劍刃橫在他的胸口。
「殿下,你殺人不能不講青紅皂白啊你?」楊真仍然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這機關調制太過精巧,修行如他也不能抵擋,話說真士境界不能抵擋為常雷設制的機關其實也很正常。
漸漸升高,那機括上行,楊真知道自己將會被掛到空中,「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楊真出最後的怒吼。
「你……」常雷臉上紅潤到抖,聲音壓低「居然敢污辱本王,將本王與戰玉那個女人相提並論,實在是死十次都夠了。」
車頂已經合上。
楊真被高高的掛在空中。
刷!
連續數枝帶己長箭射了出去,將楊真全身上下的衣衫剝了個精光,衣服下落,立即有人給他收著。
「楊真意圖對殿下不軌,看在他將與殿下同往北華城購置丹道材料的份上,暫時饒他不死!」
方琪大聲宣布。
楊真那個各種丟臉,這臉丟到家了。
說實在的,戰玉是女人這事他知道,除了他之外估計也就戰家的人知道了,偏偏常雷小妞也知道,今天真是背到家了,禍從口出還真不是說著玩的。
「老公,你怎麼樣了?」
「楊真!」
「怎麼回事?」三女從車駕里面探出頭來,取過楊真的衣服看到這幕的時候,幾乎就要崩潰。
楊真雖然被機關制到死死,但有一只手卻還能動,就是條件反射伸出將劍撥開的那只手。
「沒啥,沒啥,雖然天氣挺熱,但上面很涼快,你們老公這是想乘乘涼,乘乘涼。」
哼!
等到听明白他涉嫌強行與常雷生超友誼關系,簾子立即放下。
順便還傳出了去死的咒罵聲音。
直讓楊真感嘆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日頭漸漸西沉,看樣子常雷也沒有打算把他放下來的意思。而北華城已經在望。
城門口依仗已經準備好。
北華城這個地方,算是天龍會在大華的大本營。
當地地方官說的話未必有天龍會的人有威信。
不過,要迎接常雷這種事情,自然還是地方官來負責的。
眼看著就要快到目的地。
空中卻傳來異樣的聲音,明明是戰車在奔行。
「老四,你怎麼回事?偶然講低調,體恤民意,但也用不著這麼節約吧,坐陸車什麼時候能夠到?你看看我,後先至!」
楊真抬頭看向空中,看到幾只大鳥,全是巨翅金雕在空中飛翔不止,听這聲音卻又是常雙的聲音。
數輛車上立著浪字的旌旗,這是浪宗的人和他一起來了。
「咦?這不是楊師嗎?難道有什麼新方法是必須得把醫生掛在空中才能夠治病?」
听到常雙的諷刺,常雷有點坐不住了,吩咐方琪趕緊把楊真放下來。
機括再度響動。
那長桿緩緩下落。
楊真大吼︰「不忙,不忙,挺涼快的,干脆別放我下去了。」
與此同時空中一道狂風卷起。
搞得到處都是煙塵,巨翅金雕拉的車駕與常雙的隨行一同前行,已把常雷拋下。
空中一道人影,正是那狂風的源頭,直接到了楊真身邊。
!
巨大金屬響聲,幾乎帶著轟鳴。
那機括全部碎斷。
楊真穩穩的向地面落下。
那人一出現,立即讓方琪大驚,「有刺客!」
數十上百的護衛立即一擁而上,這結陣明顯演化過數十萬次,才能讓人感覺如此配合精良。
只看到空中幻影不斷,接著又是 哩啪啦的響聲不斷,那一擁而的的護衛們全部都站好自己的陣眼,正是威力最大招法將要動的時候,手中的短刃飛劍卻全部碎斷,搞得人每個人面面相覷。
「殿下,你的人看來還得好好訓練才是啊。」空中傳來極度洪亮而高亢的聲音。
「定國公?」
「殿下,是定國公!」方琪大驚,在她匯報之前,常雷已听出這個聲音。
「正是本人,不知道殿下為什麼把我的小友捆在機關上面,殿下可不應該這樣對待醫道人心。」張威氣勢十足,就算是常展在這,估計他也是這麼說,最多語氣客氣一點而已。
「沒事,沒事,最後我對飛行這事情產生了興趣,所以才主動上桿子吹吹風,定國公不要錯怪殿下了。」楊真像沒事人一樣為常雷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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