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
楊真直接登堂入室,結果戰玉已經在那坐著等他。
「戰將軍,你太客氣了,用不著這麼大排場迎接我。「楊真一進去,第一眼其實看到不是戰玉。
而大堆大堆,成箱子的靈石,全是極品靈石。
一眼看過去,幾乎看不到邊。
看得人精神都沒有了。
極品靈石內里蘊藏的能量超乎常人的承受能力,如果沒有吞噬天地的能量,把人把在這麼大堆的靈石中間。
精神疲乏那再正常不過。
好比人吃得太多會沒有精神一樣。
「想不到楊師居然人診治四王子的法子,實在讓本將佩服,這樣驚天的本事,這些財物又算是什麼,希望你一定要收下。」
楊真心中立即生出微妙感覺。
此時此地,場中除了戰玉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這女人已到神士初境界,不過身為將,殺戮無盡不知道多少,平時身邊安保做得不錯,那是應當。
現在單獨面對他楊真,甚至連陳長風都不在,除了有絕對信心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做的隱秘事情。
楊真突然之間就有了非常奇怪的預感,這事情正在朝著他不能控制的方向展。
咳咳!
咳咳!咳咳!
楊真連續不斷的咳嗽,終于讓戰玉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咳什麼咳,有什麼說什麼,既然只有我們兩個人,可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戰將軍和常雷王子是死對頭,雖說不是天下皆知,不過只要讀過幾天書的人,稍稍八卦也能夠猜得出來,不過若說你想買我的診治寒熱方子,好像又太過大逆不道。」
戰玉臉色輕松,「說得很對,正常來說,還是直接殺你滅口比較好,我何必搞這麼麻煩,而且這里全是軍費,背的這黑鍋太大。」
「實際上,我一向對王子愛慕,不過現今主上絕對不會同意我帶甲兩百萬的武將與四王子結合。」
戰玉可不是一般化的直白,這算是直接示愛呢,還是直接示愛。
楊真咳得差點斷氣。
在戰玉眼中,他倒有點被嚇著的感覺。
「確實如此,就是不知道戰將軍的長輩怎麼說?」楊真臉都憋紅了。
這個拉拉說謊有一套,完全不打草稿,臉皮那不是一般化的厚。
「長輩都忠君愛國,怎麼可能在意這些閑事,何況本將這些年仗打得也不錯。」
不用說這一家人都挺變態,而且不是一般化的變態。
如果說戰雄和戰商都不知道戰玉是女人,打死楊真他也不信。
沖冠一怒為紅顏,這個拉拉也有冠,不過是戴在前面的,不是戴在腦袋上。
楊真有點忍不住,想說來,尼妹你別裝了,人家早就知道你是女人了,你裝什麼痴情啊。
現在局面相對明朗,楊真雖不至于閱人無數,對人的觀察那是相當入微的。
常雷面對他,表現出的嗔怒,絕對不是一個拉拉能夠體現。
而戰玉敢對他說出這樣的話,非常明顯她根本不認為楊真能夠看出她是女人。『**言*情**』
既然是這種狀態,非常明顯。
戰玉也不知道常雷知道她是女人的事情。
至于常雷為什麼知道她戰玉,楊真倒不想去深究,這對結果不產生影響。
看到楊真臉色一直陰晴不定,那心事的感覺是一波、波的涌了起來,戰玉臉色有點難看,「如果楊師不肯答應的話,這些東西我只能用來犒勞全軍了,聖榮軍除了保家衛國之外,殺人放火那也是很擅長的。」
言下之意非常明白,想殺他楊真根本不是個事。
楊真連連擺手,一**坐了下去。
這貨可是有點痴情,痴情到有點神經病,玩的都是不可能達成的事情。
這種錢不是不能要,但絕對不是在她戰玉的手上拿。
她現在這情況,出事那是秒秒鐘的事情。
除非她不動邪念,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必搞到這麼麻煩?將軍將軍就算沒有那方子,控制四王子的生死也是分分鐘的事情,至于你們兩個結合,年青人之間兩情悅,極度正常,至于你掌重兵,被王室忌憚,這種事情再小不過,說直接點,我讓你們兩個成好事,順手而已。」
真的!
戰玉突的眼楮大張,立即失聲。
听到她拍桌子的聲音,立即有一幫護衛沖了進來,不過這一幫護衛與楊真最早入軍府時間看到那些完全就不是一個路數。
這些護衛全是女人,而且個個豐、乳、肥、臀,看起來身材那是相當的不錯。
「都出去!」戰玉皺了皺眉頭,臉上的喜色完全沒有收盡。
這些女護衛一時之間都有點模不著頭腦。
看得楊真差點吐了,這一幫人哪里是什麼護衛,看那眼神交接的表情,明明是極其**的聚居會她們才會出來,比如說現在。
說白了,這一幫人都是百荷一大幫。
就算不是百荷,估計要不了多久也會入百荷門。
「此事當真?」
戰玉的激動那是一刻也不曾散盡。
「當然當真,本來本宗給四王子診治都必須要一個助手,必須要純陰之血的人在旁邊輔助,有時候甚至有雙修程序,到時候將軍相機行事,那是便宜到了極點。」
「荒謬,本將豈是趁人之危的那種人,不過,既然是為了救四王子的病癥,就算背些罵名也無所謂了。」那人臉上完全是大義凜然的感覺。
好像舍生忘死指的就是她這種人。
楊真心里罵聲不止,裝得挺像,百合都有臉搞,還講什麼大義。
不用說,這個百合到時候和常雷單獨在一塊,還雙修,不用強才怪,完全就是見色忘義,見色不顧死活的那種角色。
……
楊真已到駐地,這是常雷單獨為他準備的地方,為了不耽誤他練藥用。
與此同時,鐘南山、趙山兩人,正守在他附近。
賣場經歷,讓兩人對楊真簡直是五體投地,若不是楊真沒有開口,兩人直接拜對方為師也無所謂。
「把你們兩個的鼎拿來一用。」楊真調息片刻,心中所想的事情已大概的理出一個脈絡,現在只是煉丹,煉丹之後,說不定有些事情也會有個眉目。
鐘南山趕緊把他的鼎遞了上去。
他的鼎有五孔,自然可以煉制天下靈藥,不過他自身只有三靈,其中兩孔基本上沒有怎麼用過。
「你那鼎實在有點渣,楊師用我的,這鼎是我座師傳下來,座師雖然只有三靈,但這鼎卻是一位曾經達到神魂四靈的大能使用過
楊真將鐘南山的鼎推開,這鼎有四孔曾經注入靈氣,也算不錯。
「可以,你把陽解石拿出來,然後鼎里面注入開水,大概加點柴火把那水燒開了就行,這陽解石陽氣過重,得煮煮才行。」
砰!
四靈鼎直接落到地上,趙山傻掉了。
這鼎自從他得到,基本上就沒有怎麼見過陽光,煉器不說,就算只是一件古董,也價值連城,楊真現在居然用這玩意燒開水。
他如何不驚。
「這……」
臉上猶豫的表情立即被鐘南山看到看到,鐘南山再度把鼎遞上前,「楊師的,我鼎不怕火燒,我自己以前就用這玩意熬過粥,味道還不錯。」臉上諂媚神色不是一般化的明顯。
趙山終于反應了過來,這五靈鼎除了有紀念價值之外,其它並不見得比鐘南山的鼎高到什麼地方去,如此大好的拍馬屁機會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扔了。
「楊師,搞錯了搞錯了,我這鼎因為以前的當夜壺用的,用來煮藥總覺得不太好,不過既然是煮陽解石更是沒有一點問題。」一把就把鐘南山向後拉。
要把鼎遞上去。
楊真一听這話,哪里還敢接,陽解石雖然有一股尿味,不過那是藥性,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把那玩意當過尿壺。
「你的,拿去煮石頭。」
他徒手控制手中已經收集到的藥草。
這些藥草極其雜亂,已經擺到一床都是。
尋常煉器者,煉制靈物,最忌環境,環境噪雜絕對不行,髒亂差不用說,陰陽氣過重的地方不成。
只有萬事萬物達到最最平衡的狀態,才能夠達到天人合一的地步,然後煉出最最完美的器物。
如果是別人擺這麼多東西擺在床上,就準備煉器了,趙山不罵死才怪。
不過面前的是楊真,在他眼中,這個世上已沒有楊大師做不到的事情。
「布石!」楊真一聲令下。
他坐在床中央。
身邊全是石頭、玉石、花草、數種靈蟲。
趙山立即把一堆五靈屬性的靈石扔了出去。
反正楊真叫這麼扔,他就直接扔。
卻感到那少年身上立即透出一股極其強大的雷靈氣息。
雷靈他再熟悉不過。
是八靈之一,修行者最難修行的靈根。
而這雷靈根中隱隱約約又透出一種極度霸道卻又充滿靈性的神魂靈氣感覺。
不得不讓他心驚肉跳。
「一定是產生錯覺了,世界上哪里有什麼神魂雷靈,造成不要亂說話,不然讓楊師看不起。」他心中不停的這麼叮囑,只是死死的看著床上。
「注意力集中,我現在需要同時煉制三種丹藥,一個是張威用的,拋開烏金方不要的輔丹,一個是常雷用的,拋開暖玉床不要的靈器,一個是星月閣主用的,這是給她面部動手術的小刃,你們能夠學多少就看多少,我的速度只能慢到這樣。」
鐘南山與趙山直接就要昏倒。
若說能夠同時煉制兩種丹藥,這個世界上的人或許有,但他們沒有听說。
而楊真現在煉的根本不是丹藥,而是丹、器、兵刃各一,而且很多還是他們听都沒有听說過的配方,那個臉上動手的小刃準備的材料明明就是煉制上級極品兵刃才用的原材料。
最最關鍵的是,除了用靈石擺個陣法之外,這人連爐鼎都不用,實在是離譜到了極點。
恐怖如斯,楊真到底是什麼妖物,他們根本不能明白。
「本子,我的……」
「你叫它听听它答應不答應!」
楊真的手上已經開始動作。
兩個老頭子卻因為太忙了,居然都忘了帶小本子,看到常雷送陽解石過來的時候,下面還貼著一疊紙,立即都搶了起來。
那動作難看到極點。
「都看好了,別打架!」楊真一聲怒吼。
破法訣立即運行。
靈石開始結陣,運行到空中。
能量開始不停踫撞,那踫撞之力幾乎讓人昏厥,只因那飛速旋轉的靈石速度快到極點,而且空中還帶著風聲。
能量凌落,五光十色幾乎把人的眼楮閃花。
巨大的能量開始結陣,那些蟲、石、草、丹都浮到空中,仍然不停懸轉。
以天地為爐鼎,仍然可以煉器,這是煉器的至高奧義,而在這東方地界仍然有這套理論。
「以人為鼎!」趙山突的話。
楊真的動作他根本看不明白,速度實在快到極點,內里蘊藏著至高奧義,只有這至高奧義才能夠達到感應天地能量的程度。
以人為鼎,與天地感應的原理類似,人就是天地乾坤。
鐘南山不停點頭,他的領悟未必與趙山類似,甚至是行的完全不同的兩條路子,但有一點不用否認,這人的收獲比起趙山來說更有過之。
那小本子直接放到一邊。
他直接閉上眼楮,感應這天地星河,感應楊真行丹手法的無上奧妙。
楊真體內的神魂靈力不停打出。
丹藥漸碎,碎中又有序,只因煉制的幾樣東西完全分屬不同系統,亂中有序,不是妄談。
「趙山,難道你還沒有領悟麼?」
趙山看到鐘南山閉上眼楮,知道那人在某方面已經頓悟,神魂靈根又有突破。
他的心一時之間焦躁起來。
越是焦躁,心中越無所得。
心內魔障頓生,剎那之間,他不僅沒有頓悟的感覺,好像還感覺到神魂靈根有所流失。
一時之間人有點進入魔障的感覺。
「悟不需要強求,若說悟就是萬物有法的話,那麼就算無法也是有法。」被楊真當頭一喝,趙山的腦袋立即空明。
他閉上了眼楮。
向著楊真身體附近流失的神魂靈氣又再度回到他的身邊,這人好像已悟到他自身的奧妙。
楊真眼中雖然疲憊,心中卻稍稍生出興奮。
只因為度人就是度己,兩個老者都能夠有所頓悟。
他第一次行這過流雲的煉器尚法沒有突破那是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