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都城。
大夏之國都。
城中人口至少十億。
分為內外兩城。
內城有人口上百萬,全是精英中的精英。
大夏根基全在于此。
內城之中又皇城,,是大夏帝與皇子們居住的地方。
大夏帝姓劉。
武道卓絕,是大夏立國來的第一帝。
在位兩百年有余,東方與大夏並立的十二國在兩百年前因為夏帝緣故,距離與夏已越拉越遠。
而夏朝地界本來在數千年前是魔族縱橫的地方,魔族後來被夏朝聖榮軍剿掉七成。
最後聖榮軍大首腦在大局將定的時候,看到屠戳魔族太過,而聖榮軍中多有噬血輩,最後他自己好似有點頓悟感覺。
消失于軍中。
自聖榮軍後,大夏由一積弱之車直接與十一強國並立。
到了現任夏帝已經獨佔鰲頭。
勢無止境。
既然東方大陸再無敵手,又號令強族修行者入攻外域。
到現在已經十三年有余,雖然現今進展不太明朗,但建樹還是相當多了。
不過,夏帝年歲雖然不大,卻因為年青的時候太過打熬,軀殼與其它五聖境修行者相比,弱了許多。
在去年歷天劫的時候,被一道小小的天雷擊中左臂。
本來不過是普通傷勢,到了今年竟然越的惡化起來,那手臂不僅有廢掉的感覺,這夏帝好像也離大限不遠的樣子的。
也算是千古一帝,現在看起來要成為大夏最短命的皇帝。
城西,玉氣沖宵。
若說這巨大城池中有一戶人家以玉為標志的話,那只能淮南玉家。
玉家封淮南王。
淮指淮水,卻不是什麼大江大河。
氣勢縱然磅礡,不管怎麼看也只是元都的護城河而已。
淮河以南,就是元都之南。
元都南,卻是大夏龍興地界。
玉家封為淮南王,這不僅僅是榮耀那麼簡單。
玉家。
中庭的一棵老木之下。
那老木全身上下只留下一根禿禿的樹干,高至少有千丈。
枝丫橫生,卻只在最頂端還有幾片樹葉。
表示這老木還有一線生機。
而老木的前方,卻有螻蟻一般的人影形單影只,正對著那株老木,從上看到小,從下看到上。
孤木孤人,給人的感覺相當淒涼。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我王!」從遠處走來一個糟老頭子,若論老的話,他比這老木跟前的老者看起來還要蒼老。
走到離那老人十丈處的距離時候,直接跪了下去。
元都城中,除了那夏帝之外,無論是誰見到了淮南王都得行跪拜禮。
「當年蕩平魔族,帝共封八王,如今七王已去往外星域,多的甚至三百年沒有音訊,我這個老頭子現在孤零零的,活著好像與死了沒有區?有區別,外面有什麼消息。」
跪下的老者感覺已接近人神境界,若是壽元更久,極有能達到天元,但仍然畢恭畢敬,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
「外面風傳陳國公欲擁立劉病,而威國公極度不,說除了劉病之外誰都以擁立。」
陳國公是淮南王四子,威國公是他的六子。
淮南王共有十一子,除了長子玉炫之外,現在全部都隨子弟在天外星域。
天道漫漫,路途不是一般化遙遠,所謂誰擁立誰不過是公爵附庸下面勢力的風傳。
「如果我再呆五百年不出門,估計有人說我想自立為帝也有能。」
那伏在地上的老者背上稍稍緊了一下,「這傳言每年總要傳幾次的。」
那老者臉上露出一絲苦色,「是了,這傳聞好像已經傳了很多年了,老老了,連這些新聞有時候也會忘記。」
「說新聞吧!」
新聞是淮南王每天必修功課。
活到成千上萬歲,每日每夜總會經歷曾經的見聞。
比如說,東方十二大國,他至少已听聞上千皇帝的死訊,其中六十三人死在馬上。
而其中十三人又是在行獵的時候死亡,其中又三人死在冬季。
以確信一件事情。
若是一直這麼活著,總有一天他會听到看到一件明明昨天生過今天又以生的事情,記得的事情越多,生活的鏡頭就趙多的重復,長生並不是一件趣。
「新聞有一條,另外帝如同往日一般叫我問王安!」
一年三百六十天,連續兩百年,這問安雖然一直同樣,倒不像別的事情那麼煩躁。
實際上,他里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劃算。
夏帝與他是老友,他已登道歷聖的時候,那小子的十八代祖都還沒有生下來。
如今對方活了兩百歲快死了,而搞得他好像也有點命息漸弱。
完全就是克星的感覺。
想來想去,他對兩個人的名字耿耿于懷,只因夏帝叫做劉承啟,而他叫做玉合。
這些事情他不再想,」說新聞。」
「有一個好新聞!」那老者仍然跪在地上,不抬頭。
沾到一個好字,讓人臉變了變,「我的兒子們和孫子們回來了?」
強行忍住劇烈的咳嗽,若是這樣大的喜事,他有能會承受不了。
「不是,是白狼商隊出現在陽涪城,另外有人風傳玉高少爺是修行天才,最近好像他成立了一個合歡宗,自任宗主。」
起承轉合,承在前合在後,好像有點預示著合將步承的後塵。
「白狼商隊?」玉合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有沒有給玉炫說過?」那老頭子突然之間臉上顯得急切,再沒有聖人的模樣。
「自然沒有人說。」
「那就好,這小子萬以為他在家,沒有出征是萬幸,結果一呆十多年,現在搞得比老子身體還差。」
那老者立即在場中到處的轉悠起來。
接著指向地面下拜的老者,「去,把那個白狼商隊給我找來,說本王想買東西。」
那老者立即答應。
「等一下,給我請來,尊重一點,不然買東西的時候他們胡亂要價豈不是吃虧?」那人滿面神華,好似感染到了前面那株老木。
耳朵里面滋滋的聲音不停傳來,老樹新芽。
至于玉合好像已再無先前的病態。
……
「就這麼過去實在大大不好,最好還是想個萬全的法子才好。」
一處鬧市當中。
一個書生和一個披男正的交談,旁邊站著一蒙面銀男子。
實際上當這兩人一坐到這場中的時候,已經有無數痴女向著這個方向遞來目光。
這三人一人氣息陰柔、一人書生氣十足,至于那個站著的年青人更是邪氣十足,至于形像那更都是上上之選。
這是楊千鶴與赤家父子兩人。
「不知道兩位帥哥有什麼不能決斷的事情,本門倒能夠幫忙,這元都甚至大夏之內就沒有本門解決不了的事情。」
一個女裝男裝看起來英氣逼人的女人坐了下去。
其人身著勁裝,明顯是體修極度強悍之輩,卻又是個女人,確實非常少見。
赤虎與楊千鶴商量的是極其私、密的事情,兩人並不相信元都內有人能夠幫得了他們的忙。
楊千鶴沉默不言,但知道對于掙這種小錢的人來說,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赤虎隨手拿出一袋子靈石,扔給對方,示意那女人立即離開。
就等著她離開之後,兩人繼續商量事情。
不過,那女人接過袋子根本看都不看里面一眼,直接扔到懷中。」好大的手筆,有什麼事情說吧,只要不是掉腦袋的事情,沒有我們做不了的。」明顯就有點裝瘋賣傻的感覺了。
楊千鶴搞到徹底無語,這種人確實不太識相。
「說吧,看兩位的長相應該是快意花眾的老手,恰好本門有幾位元都馳名的花魁,這些靈石也足夠她們的脂粉錢了。」那女人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
眼神顯得非常曖昧,原來這女人從剛才開始打的就是與其他一直注視著這邊的女人一個心思。
「走,想什麼啊想,就在這兒想多余的事情都搞出來了。」楊千鶴起身就走。
後面的赤虎與赤、化及立即跟著。
就這麼三個人,起身的時候氣場相當驚人。
「別走啊,我們快意門的人是非常講職業道德的,從來不做收錢不辦事的事,等著啊。」
轟!
一道勁氣從地面直接升騰起來,那氣勁升騰不止,將大半街面全部遮蓋。
而氣勁之外能夠看到那三道身影漸漸遠行,越行越遠,最後不知道行往什麼地方。
……
玉炫是玉合長子,玉家十一子,沒有女兒,個個都是修行天才。
不過,玉炫這個人不知道是因為運氣還是因為運數。
他年紀最長,又因為玉合的功勛實在太高,直接就子以父貴,封了個公爵。
得封肥爵之後,卻又在三十年之後,終于有了後,生下個女兒,就是明玉。
女兒想繼承玉家的爵位,雖然在人困難,在大夏也不是沒有先例。
又為了這女兒中途夭折或者是因為修行太強,被皇帝征召往外域。
還特地把曾經的聖榮軍大首腦的門人從塵世中找子出來,給她當教習。
教的也不過是普通防身術,超絕的修行是不肯教的。
修行一道,只為長生。
境界到玉炫程度,更是知道修行以控御星辰,也能夠長生。
但長生道卻並不一定要修行才能夠做得到。
殊途同歸,這條道路漫長無比,卻道道是通途。
不過,自從二十年前,明玉因為極度不滿那教習不教上乘功法,直接離家出走,到現在都消失不見。
元都人多有傳說那女生坐了白狼與數個男子去往外域學習功法去了。
掌上明珠,心頭肉,心頭肉既然已經沒有了。
通天徹地威能也難免不能阻擋心中郁悶。
一個看起來能夠挑戰星辰的能人居然與枯槁的感覺有點類似。
「大伯!大伯!」玉炫幾乎不能睜開眼楮。
立即就有人沖了進來。
人沒有進來,先來一陣風。
玉炫若說現在有一道精神支持支撐著他沒有垮塌的話,那人無疑就是玉高。
他勉強睜開了眼楮,一眼就掃到玉炫眉目之間的人喜意。
這人全身上下除了肥肉之外,再無是處,不過今天身上卻添了點靈力。
「大伯,我能夠修行了!」面對著玉炫,胖子還是不敢造次。
他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胖子的老爸就是玉川,也就是陳國公。
不過,玉合的兒孫,現在除了長子玉炫、孫子這個廢物玉高外,現在都在古戰場。
倒是他們的門人剩下不少,常常有些小道消息從門中傳出。
都是假借十一個兄弟中的一個傳出名義。
有些消息荒誕到了極點。
卻也沒有人揭破。
玉家諸子都是人中之龍,也是外星域戰場的主力。
不管那戰況怎麼樣,能夠有假消息傳出,至少能夠穩定人心。
所以就算是玉家擁立王子劉病的消息也沒有人反對,實際上根本沒有的事。
玉炫突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雖然看出玉高能夠修行,但以後也必定是大夏境內廢材之列,卻畢竟是大大好事。
心情一時激動,人就直接彈跳了起來。
無它,修行得永生,長生未必修行,沒有修行能力的人卻是必定不能長生的。
這算是為大夏留下了一道血脈。
門外已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很長時間這地界沒有這樣吵鬧,玉炫病到要死,敢于吵鬧的人估計都得先死。
「都吵什麼呢吵?沒有看到本天才給大伯匯報麼?楊師,你過來,這是我大伯,我感覺你醫道還湊合,幫他看看。」
玉高一出門,先把人呵斥了一頓,立即將注意力放到楊真身上。
這是楊真第一次看到玉炫,也就明玉的父親。
這人精神雖然不好,卻不是修行命數到了的時候。
所有一切無非是個命字。
而玉炫看到楊真的時候,第一感覺是立即怔住,第二眼卻已經手上有點顫抖。
等到再看見楊真背後的明輝時侯,人已經激動到不說不出話來。
「是明師麼?或者是我眼楮花了,面前的年青人看起來怎麼這麼像我的玉兒?」
那人並不管楊真是不是反抗,直接把他的肩膀扶緊。
這人修行逆天,雖然與他老子的超凡入聖相比差得仍然遠。
放到大夏仍然是一等一的人物。
「你姓楊?」語氣中雖然是詢問,但責怪與肯定交尋開心,居然沒有人感應到那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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