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藍渾渾噩噩的走出了機場,面色的憔悴和心神上的疲累,讓她變成了風中的一片落葉,隨風擺動,隨意而落;走在水泥的地面上,她的步伐像是踩在棉花里一樣,她走的很吃力,很費解;
「唯藍,我們回去吧!」。康欣跟在唯藍的後面,苦口婆心的開導著她;
可凡事總是有感性的一面,而唯藍恰巧深入到這般感性的思緒中,如果分開真的是暫時的,如果三年後他們必再相見;那該過好!唯藍這會兒想的就是趕快過到三年之後,趕快離開閻夜的禁錮;人生難得須盡歡,可唯藍絲毫感覺不到歡樂可言。
「康欣,求求你們,給我一點空間,給我一片自由,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走一會兒吧!」。唯藍的眼神這一刻特別的堅毅,盡管她的精神頹廢無勁,但她的這一句話卻鏗鏘有力。
隨之,康欣停住了步伐,她眼神目送著讓唯藍獨自清淨。女人受傷時,大多會選擇鴕鳥式的把自己深埋起來,獨自思慮和憂傷。這一點,從康欣和唯藍相處之後,她多少了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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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氏
閻夜盯視電腦,嚴肅冷靜的觀看著機場所發生的一幕幕;TMD,唯藍真是好樣的,追到機場哭喊嘶叫著;想干什麼?表明自己的愛情有多堅貞?還是想挽回陳杰那顆早已破碎的心房?呸!閻夜現在滿腦子滿滿的都是唯藍蹲在地上哭泣的傻樣兒!
隨即,閻夜拿起桌面的手機,就給唯藍撥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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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上,車輛呼嘯而過的從唯藍身邊經過,陣陣的車鳴聲和強勁的風力感,絲毫沒有讓唯藍感覺到一點膽怯,她依舊行走在高速路面上,不管過往的車輛有多迅速,不管喇叭的鳴笛聲有多刺耳,唯藍全當放空。
這時,針織衫口袋里的手機作響了•••
條件反射的緣故,唯藍趕快的接起電話,
「陳杰,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唯藍沒有查看來電,直接接听了電話,而她的口氣很容易听得出,有多急不可耐。
電話靜音了幾秒,閻夜開話道,「你在哪兒?」。
然而,唯藍听出了閻夜的聲音後,冷冷的回應道︰「和死亡賽車,和命運抗衡,我能在哪兒?希望自己是在英國,」。
「別激化我,老實回答,」。閻夜的口氣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生冷,他听到電話里傳來的車輛聲,也听到呼呼的風聲;TMD,閻夜這一時刻,體驗的也是和死亡在賽車。
「你這麼有本事,還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我,你是誰?閻夜,高高在上的閻氏總裁,愛妻如命的好好先生,對!就是愛妻如命,你為了妻子好,讓另一個女人履行你妻子的職責躺在你的身下所歡,•••你們讓我覺得惡心,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真懷疑秦思敏到底是不是女人;怪不得你們能成為夫妻,你們狼狽為殲,作惡多端。」。這一刻,唯藍恨不能撕破臉皮,與閻夜和秦思敏好好算一筆賬;有錢人的世界是萬能的,但在唯藍的眼里,有錢的人的世界就是骯髒的,閻夜對她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她唾棄而為之了,秦思敏的虛偽和熱情的鼓舞更是讓她體會到有錢人竟有如此的嘴臉;
「你在哪兒?我問你最後一遍,」。閻夜氣氛的不想說話了,因為,他不敢保證,下一句,他會不會還會說混話;該死!他現在很在意唯藍的情緒。
「在地獄之門,」。說完,唯藍就把給手機扔飛了,去他媽的代孕生子,去他媽的狗仗人勢,去他媽的資本主義;這一刻,唯藍只想拜托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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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夜握著手機听到全是汽車呼嘯的聲音,喊叫了片刻,他沒有听到唯藍的回應,不難猜測,唯藍把手機給扔掉了。
放下手機,閻夜把通話設置在免提狀態後,他提起辦公桌上的固話,開始聯系康欣。
「她在哪兒?」。閻夜直截了當的詢問唯藍的下落。
「老板,你責罰我吧!剛剛陳杰的父母拉住我談話,晃神間,唯藍不見了;我也正在找她,」。就在唯藍準備繼續跟在唯藍的身後時,陳杰的父母居然拉住她詢問唯藍和陳杰的事情;呸!人都要到火葬場了,這里居然說不要火花,該死的,康欣沒有見過這般滑稽巧合的事情;不過,也真讓她趕上了,因為,當她和陳杰的父母只說了一句話之後,唯藍便消失了;尼瑪!康欣找誰要人去。
「該死!」。
砰的一聲,閻夜把固話給摔了;天呀,一天的時間,閻夜摔了一部手機,就連帶破壞了一部固話;尼瑪!敢情電話變成了他的出氣筒;呸!有錢人,一天摔上是個八個的不顯眼;尤其像閻夜這種花錢使在刀刃上的有錢人,就該然他驗證一下花錢買方便的痛快。
閻夜雙手叉腰,冷冰冰的目視著桌面上正開著免提的手機,現在他听到的依舊是過往車輛的聲音;看來,唯藍應該是在高速路面上,只有高速的車輛才有這般鬼叫的吶喊聲,市區規定車輛限速,禁止鳴笛;
想到這里,閻夜再次拿起另一部固話撥打給了康欣,並命令她沿著返回市區的高速行駛;同時,他也聯系了市交通局,幫忙查看高速上是否有唯藍的身影。
當然,一切的推理和巡查的結果,唯藍終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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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高速路口,一輛警車,一輛黑色賓利,外加一輛黑色路虎,齊整整的停靠在路邊;
這時,高速路道上駛來了一輛警車,該車子停靠在路口的另一邊後,唯藍走下車,她原地站著,並目視著跟她一起下車的一名交警;
「謝謝你,以後不會再這樣了,」。當唯藍發昏痴傻的行走在高速公路上時,這輛警車停在了她的身旁,當然,她也被車上的刑警強制性的帶離了高速路;這會兒,她出現這里,是應該感謝警察,如果,沒有他們的帶離,她的確會變成與死亡賽車的追命人。
「高速公路禁止一切生物步行,包括人,也包括動物;心情不好,找朋友聊聊天,不要傻瓜笨蛋的行走在高速路面上,記住!沒有下次!」。警察嚴肅認真的告誡唯藍,生命只有一次,如果唯藍當真被過往的車輛撞死,估計,受苦受累的不是別人,依舊是她本人自己;因為,死亡解決不了問題,而神往的靈魂會牽絆的讓她的父母和在乎她的人痛苦一生;看來,自殺不是終結者的開始。
「記住了!」。唯藍點頭應允著警察的威嚴;她體會過死亡的膽怯了,明白剛剛自己行走在浪尖上,是有多不該和不忍;因此,她不會再犯傻了。
「你的家人在那邊等你,快過去吧!」,警察舉手指著唯藍身後那兩輛豪車;同時,警察的內心也開始犯嘀咕了,‘有錢人就是喜歡搞刺激,三天兩頭的鬧新聞;看來明天的頭條,就是美女行走在高速公路上,’。
嗯?帶著疑惑,唯藍轉身查看明白;當她看見對面也有一輛警察時,她感到了驚訝,加上兩輛豪車,她更是不解;她認識的有錢人只有閻夜,可她和閻夜算是認識嗎?當然,他們上過了床,比任何男女都要親密,應該是認識的,因此,唯藍猜到了車里坐著的人應該是閻夜。
隨之,她左右查看一下過往的車輛後,便提起腳步向對面跑去。
「唯小姐,坐後面那輛車吧,」。林遠站在賓利車旁,目光善意的打量著唯藍;當他看著唯藍一身狼狽的出現在他的視線里時,他很驚訝,但沒有感到意外;
「我明白了,」。說著,唯藍輕扯唇角,苦澀的朝林遠笑了一下,她的猜測沒有錯,閻夜就在車里。
再次,唯藍提心不安的轉身向右手邊的那輛黑色路虎走去。
然而,站在車子旁,唯藍沒有打開車門,她只是簡單的望著車窗,目空一切的思索著她下一步該如何解月兌。當然,這一刻唯藍想和閻夜攤牌。
車廂里,閻夜坐在後排,目光冰冷的側視著窗外的唯藍;這個女人衣衫不整,臉頰上的淚痕和塵土粘貼,讓她看上去剛從地里面滾出來一樣,她就差頭發上沒有沾上幾根稻草了;而她的鞋面更是灰塵不滿的看不清原本的黃色漆皮面了。該死!如果不是閻夜不能下車,估計他早在唯藍下了高速時,他就會扯著唯藍痛打一頓;TMD,閻夜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讓人省心的女人;
「上車!」。閻夜把車窗開到一半,冰冷冷的呵斥唯藍趕緊上車。
「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只想告訴你,另找她人吧!」。話語交代完,唯藍轉身就向前方走去;馬上要到市區了,她可以打車直接回宿舍,也可以直接返回B市;總之,她不想回到閻夜的那個鳥籠里。
叩!!
路虎的車門被打開了,閻夜黑沉著一張臉跳下了車;隨即,他追上唯藍,拉著她的手腕就往車子靠近;
「你放手,這次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唯藍使勁兒的和閻夜拖拉著,盡管她沒有力氣,但她願意一試,不管閻夜是不高興,還是他不願意接受,唯藍全當自己看不見;
「閉嘴!」。說完,閻夜轉身擁抱住唯藍,從後面擁著她把她拖到車門前;及時的,閻夜把車門打開,言簡意核的命令道︰「上去!」。
「你憑什麼還要命令我?不上!」。唯藍的霍高了聲音,雙臂死死的抓著車門框就是不願意上去;她決定今天一定要和閻夜抗衡到底。
「由不得你!」。
閻夜伸出雙臂抱住唯藍的縴腰,稍微使勁兒的把唯藍抱到車廂里,隨之,他推著唯藍後背,跟著他也一同坐進了車廂;
砰!車門關上了。
「去醫院!」。閻夜沉沉的命令著開車的東子;同時,他的右手牢牢的扣住了唯藍的左手腕。
「你放開我!」。唯藍摔著手臂,死命的和閻夜叫宣著;這一刻她狼狽的就像大街上四處叫喊的瘋婆子,盡管皮膚因為生氣而泛紅著,額頭上也出了一些汗珠,頭發黏貼在上面,唯藍看似也帶著幾分性感和迷亂;不過,這會兒,閻夜心煩的沒有注意這些;他只是想著,蔚藍的脾氣扭起來還真夠不可理喻的;
車子啟動了,閻夜一把甩開唯藍的手臂,冷哼的訓斥道︰「別自找麻煩,想死就等孩子生下之後,」。
「閻夜!!」。
唯藍嘶喊的狂叫著閻夜;TMD,剛剛她說的話全是放屁嗎?他閻夜還有沒有一點做人的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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