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疑雲之用愛走出墳墓 避世療傷

作者 ︰ 尹呈呈

陳健飛看到張雅驚恐的眼神,心中暗自發誓︰我一定要仁顯付出代價。他安慰張雅道︰「別怕,我不踫你了。伯父同意我做你的代表律師。我要和你談談案發的情況,想問幾個問題,你現在能回答嗎?」

張雅點點頭,又指了指嘴,然後擺擺手。

陳健飛拿來紙筆遞給她,說道︰「你說不出來的就寫吧!那現在我開始問了。案發時,你有明確表示反抗嗎?往」

張雅使勁的點點頭,眼楮里淌下眼淚。她不想再想起當時的任何片斷。

「那時你被綁住了嗎?為什麼不開門逃走?」

張雅在紙上寫下︰門被鎖住了。

「事後,你有接受對方的錢物嗎?」

張雅搖了搖頭。

「對方有沒有說過什麼特別的話?秣」

張雅想了想,寫到︰他說我在給他的吹風機里下了藥。」

「哦?吹風機在哪?」

張雅搖搖頭,寫到︰可能還在浴室吧!

陳健飛認為這個細節很重要,他要去好好查一下。

「我要問個很關鍵,你卻很難接受的問題。」

張雅艱難地望著他,用眼神告訴他︰我也是律師,知道你要問什麼。然後,她在紙上寫下︰他侵犯了我兩次。

在案件審理中,故意犯罪和過失行為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而同一時間連續的犯罪行為,是證明其故意性的最佳證據。看到張雅寫下的字,陳健飛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他再一次發誓,一定要為張雅討回公道。

從房間出來後,陳健飛說道︰「伯父,張雅的精神情況很不好。現在又這麼多記者圍著,能不能把她送到個清淨的地方靜養?」

「是呀!郊區有我父母以前住的老房子,就讓她媽媽陪著她住到那兒去吧!那里比較清淨。」

「好!那您讓伯母和張雅準備下,我這就送她們過去。」

「可是門外的記者……」張建國有些遲疑地說道。

「我會想辦法的。」

陳健飛走出來,對門口的記者說道︰「各位記者,我是張雅的代表律師陳健飛。我剛剛見過當事人,她得知門前有大批記者聚集後,情緒很不穩定。我相信,大家也不希望她因此再有什麼意外。懇請各位記者不要在此逗留!」

听到這一番話,大部分記者,出于對張雅的同情紛紛散去。陳健飛見仍有幾個記者沒走,只好走上前說道︰「請您離開!如果我的當時人因此再受刺激,我會起訴有關肇事者的。」

這幾個人只好走開。但其中有一個人躲到了暗處,默默注視著張宅的一舉一動……

陳健飛把張雅一家三口送到郊區的老房子。這是一套普通的農宅。張建國回到這里,不由得回想起︰祖父母一輩子務農,家境並不富裕。父親年輕時進城打工,這才找了份工作,並在那兒成家立業。

父親和母親沒有什麼文化。生下兒子後,他們對他報以厚望。都說人如其名,張家夫婦特地請村里的書記為他取名「建國」。後來張建國上大學時,同學們都取笑他的名字「土」。他卻從沒在意過。因為他一直很珍惜,這個父母費勁心機給他取的名字。

大門上的灰塵顯示著,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屋子里擺設簡單而淳樸,龐麗穎拿著抹布和掃帚開始打掃。張雅要來幫忙,卻被陳健飛攔住說道︰「我來弄吧!你歇會兒。」

張建國說道︰「我和她媽弄就行。健飛,你陪雅雅到屋外的河邊走走。多散散心對她有好處。」

龐麗穎听到「她媽」兩個字,一時愣在那里。張建國這麼多年都沒叫過這兩個字,現在竟突然這樣稱呼。她見張雅搖搖頭,還要幫忙打掃,就又勸道︰「雅雅,你別管了。我和你爸一會兒就弄完。」

張雅二十多年來,不曾見過父母如此和諧,心中感到一絲欣喜。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此時我們一家人該是多麼開心呀!

張雅不想打擾父母獨處,隨著陳健飛來到了河邊。她望著眼前的悠悠綠水,感到心情平靜了許多。她默默地告訴自己︰張雅,為了爸爸媽媽,你也要堅強,絕不能在這時倒下!

陳健飛怕她又胡思亂想,他望著河對面的山坡,故意岔開話題說道︰「還記得你大學時,我們去爬山嗎?那時咱們這幫同學都還年輕,不管流多少汗都要爭著第一個到山頂。回想起那段激情洋溢的歲月,實在是讓人緬懷。」

張雅好像什麼也沒听見似的,只是看著河面發呆。她在思念著易凡︰如果我那時相信他的愛,此刻我們該有多幸福呀!那樣我就不會遇到仁顯,更不會發生這樣讓人恥辱的事。這是老天在懲罰我!

陳健飛見張雅痛苦的樣子,心里很不好受。他不知道該怎麼勸她,才能讓她忘掉那段噩夢。他更擔心張雅會永遠走不出這段陰影。他們兩人,就這樣安靜地在河邊站著,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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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見張雅一整天沒來學校,感到很是奇怪。她無意間瀏覽娛樂新聞,才知道張雅出事了。學校里的老師和學生們,也都知道了這件事。大家對此既震驚又難以置信。

校長找來外聯處主任,說道︰「你看到最近關于張雅老師的新聞了吧?這對咱們學校的聲譽造成了很大影響。」

外聯處主任說道︰「是呀!最近好幾個合作單位的人,都向我詢問此事。我都以案件正在調查為由,拒絕回答他們的問題。」

校長皺皺眉說道︰「A大學是知名學府,學校認教的老師怎麼能出這樣的丑聞呢?你一定要耐心向各合作單位解釋。他們對學校科研項目的資助,不能因此受到影響。」

外聯主任說道︰「校長,解釋是一方面。可一旦張老師來上班,定然會引得記者們聚集到學校來。那時怎麼解釋也收效甚微呀!而且,這還可能會擾亂學校正常的教學秩序。」

校長想了想,說道︰「這樣,最近先讓張雅休假。她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宜工作。等事情平息後,學校在美國有個項目,不如就派她去吧!離開國內一段時間,對她也有好處。」

外聯主任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就離開了校長辦公室。校長想起仁顯電話里的囑托︰原來,仁顯給院長打過電話後,又給A大學校長打了過來。請他多照顧下張雅,最近不要安排她到學校工作,或者安排她到國外出差。

校長心里很是納悶︰張雅這次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如果她和仁顯,真的如新聞中說的那樣。仁顯又為什麼會讓我照顧她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听說張雅暫時不來學校後,蘇悅去看她,卻發現她家沒人。她又打給陳健飛,問道︰「學長,張雅去哪兒了?」

由于張雅住的地方要保密,陳健飛說道︰「她現在住在一個清靜的地方,不想見任何人。」

蘇悅說道︰「我想去看看她!」

陳健飛答道︰「還是不要打擾她了。我正準備起訴的資料,回來再聊。」

蘇悅見陳健飛把自己拒之千里,心中挺不好受的。就在她拿著電話發愣時,四歲的女兒巧巧跑過來說道︰「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回來?我想要騎大馬!」

蘇悅嘆了口氣。這些天以來,程剛總是回家很晚,有時打個電話就不回來了。她對女兒說道︰「乖寶寶!媽媽給你講故事行不行?」

巧巧答道︰「不嘛!我想爸爸嘛!」

蘇悅又哄道︰「乖,咱們去屋里玩。」

哄巧巧睡下後,蘇悅邊看書,邊在客廳里等程剛。臨近午夜,入戶門發出「吱扭」一聲,程剛回來了。他見蘇悅還沒睡,有點吃驚地問道︰「你在等我嗎?」

蘇悅放下手里的書。她聞到程剛身上並沒有酒味,也沒有女人的香水味,只帶著辦公室的味道。于是,蘇悅問他︰「為什麼每天都回家這麼晚?」

程剛月兌下外衣,掛到一旁的一架上,輕描淡寫地說道︰「最近工作有點忙!你先睡吧,我還要看些文件。」

程剛的淡然處之反倒激怒了蘇悅。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直視著他問道︰「你……你是在躲著我嗎?」

程剛心想︰我看到你,就會覺得很痛苦。可這又不能,在你面前顯現出來。與其裝得那麼辛苦,還不如不見。這些話,他當然不能告訴蘇悅。程剛無奈地笑了笑,答道︰「我哪有呀?工作忙了些,過陣子就好了。」

蘇悅想再說什麼,程剛卻已經向書房走去。從他們上次鬧得不歡而散後,程剛就變成現在這樣。他每天很少與蘇悅踫面,即使見面也不怎麼說話。蘇悅心里說不出地難過,可她又能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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