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頓時無語。不能否認,龐麗穎說的很有道理。他心里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而且,仁老爺子僅僅是為了利益讓他們結婚。一旦風平浪靜後,雅雅在仁家的日子不好過呀!
龐麗穎又說道︰「你不要太生氣了!」
張建國見她臉色不好,趕緊拉著她回屋躺床上休息。他不放心龐麗穎自己睡,就在床旁的椅子上守著。龐麗穎說道︰「我住院這麼多天,你也沒睡好,早點回屋睡吧!」
張建國替她掖好被子,說道︰「我不放心你。睡吧!我在旁邊守著。妲」
龐麗穎見他又要坐上一夜,想了想說道︰「要不你就到床上來睡吧!」
張建國驚訝地看著她,說道︰「麗穎,你不計較那件事了嗎?」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繼續說道︰「上來吧!你也累了。」
張建國爬上chuang躺下,拉著被子蓋上。這是二十多年來,他們夫妻第一次同床共枕。他忽然覺得,好像又回到了新婚時。那會兒,他時不時會和龐麗穎,就這樣安靜地躺在床上。兩個人也不說話,默默感受著彼此的心跳。那種溫馨、寧靜的感覺,恍惚就在昨日窀。
不一會兒,龐麗穎听到他的呼吸聲變得很均勻。她知道,張建國睡著了。龐麗穎扭頭看向他。在窗外燈光的照耀下,張建國的臉龐清晰見。他的額頭上,已經多了許多皺紋。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龐麗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她很慶幸,和這個男人糾纏了一輩子。雖然她痛過、恨過,這個男人終究留在了她的身邊。此刻她感到,有個人能依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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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顯送完張雅後,回到了歐洲花園。仁傲並沒有回來,屋子里就仁顯一人,好不孤單。他端著酒杯,心中盤算著︰傲兒現公司的賬目有問題。這說明對方的手早就伸進來了。或許,我身邊其他人也有問題。目前的形勢紛繁復雜,我不能掉以輕心。
第二天一早,仁顯就到公司忙著處理工作。听取各部門工作匯報後,仁顯把裴子峰留下。他說道︰「子峰,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辛苦你了。傲兒對公司的事還不熟悉,你要多幫幫他。從今天開始,我把你調到傲兒身邊,做他的助理。」
裴子峰听到讓自己去做仁傲的跟班,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他這個總裁助理的位置,雖說沒有什麼實權,卻是非常重要。很多公司的重大決策,他都有參與。是如果跟著仁傲,他少不了要為他善後。
他說道︰「我最近看傲兒工作挺不錯的,能夠獨當一面。」
仁顯覺查出他的不情願,說道︰「我也不是讓你只跟著傲兒。公司法律顧問的工作,目前沒人接替,你先暫代此職。等公司招到合適的人,傲兒的工作也完全熟悉時,你還回來當我的助理。」
裴子峰也不好再說什麼,也只得同意。
仁顯又說道︰「盡快準備一下記者招待會,我要公布和張雅的婚事。」
裴子峰說道︰「爺爺已經安排過了,正在準備中。初步定在明天下午。」
仁顯說道︰「好吧!張雅撤訴了嗎?」
裴子峰說道︰「還沒有,她連申請都沒提出。」
仁顯心中有些擔憂,說道︰「咱們已經撤訴了?」
裴子峰答道︰「沒有。爺爺說張雅撤訴前咱們不能撤訴。」
「你怎麼不和我早說?」仁顯眉毛立起來,質問道。他很不滿意裴子峰就這麼自作主張。這件事他明明交代過,要立刻去辦。裴子峰竟搬出爺爺來壓他,這讓仁顯很不高興。
裴子峰說道︰「咱們撇開上下級的關系談一談吧!我覺得爺爺的決定很理智。你就沒想過,咱們撤訴後張雅不撤訴怎麼辦?」
張雅的為人,仁顯還是信得過的。他很有信心地答道︰「她已經答應我了,不會食言的。」
裴子峰說道︰「那她為什麼現在沒撤訴?」
仁顯想了下,說道︰「那肯定不是張雅的意思。很能是她父親反對我們結婚,所以不讓撤訴。」
裴子峰一直把仁顯當作自己兄弟,他毫不掩飾地與他針鋒相對。他說道︰「不管是誰的意思,只要沒撤訴,咱們就不能先示弱。」
此時,空氣中的氣氛劍拔弩張。
仁顯心里很是反感,臉上卻沒有帶出來。他心平氣和地說道︰「這樣僵持下去,公司的股價會一直受到影響。你听我的,馬上去撤訴。」
裴子峰不服氣地說道︰「好!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辦!」
裴子峰走後,仁顯心想︰撤訴後,警方就會停止所有調查。對方很能,會在這個時候掉以輕心。我以趁機展開調查,應該比現在他們嚴防死守時容易點,說不定能查出些什麼。
想到明天的記者招待會,仁顯給張雅打電話說道︰「住在蘇悅家還習慣嗎?」
張雅懶得听他噓寒問暖,直接說道︰「找我什麼事?又有什麼安排?」
仁顯被掘了回來,不想再貼張雅的冷**。再加上他也有很多工作,時間緊得很。仁顯直接說道︰「預計明天下午兩點,召開公布婚訊的記者招待會。我中午去接你,咱倆一起吃完午飯再去。」
張雅答道︰「吃飯就不必了。我一點鐘到公司來,和你一起去。」
仁顯確實很忙,他沒有再堅持,就掛斷了電話。張雅掛斷電話後,心里很不好受︰她根本不想配合這樣的事情,又沒有辦法。她不知道,在這個泥潭中還要陷多久,仿佛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蘇悅上午沒有課,就沒去學校。大學老師的工作還是相對自由的,沒課時候不用坐班。她听到了張雅打電話,看她掛斷後又坐在那兒呆。于是她說道︰「別愣著了。你就不該接他的電話。」
張雅不想再听蘇悅嘮叨,說道︰「你昨晚是不是在浴室給學長打電話了?」
蘇悅答道︰「是呀!我沒有伯父的電話,怕他們會擔心,所以讓學長轉告他。」
張雅眨眨眼楮,說道︰「小悅,我並沒有和我爸置氣,你以找我要電話呀!你打給學長,是想借機和他說話吧!」
蘇悅被看穿心事,臉色很不自然。最近,她心里實在太不好過了,才想听听學長的聲音尋求安慰。她也知道,自己這種固執的愛近似于一種病態。她不知道,該怎麼治好自己。
她說道︰「雅雅,我……我該怎麼辦呀?」
張雅說道︰「心是你自己的,你要想通了才行。程剛不會等你太久的,不要到那時再後悔。」
蘇悅心里別提多煩了,她突然說道︰「雅雅,我把下午的課倒到明天去。咱倆今天去逛街吧!」
張雅說道︰「你怎麼淨出餿主意?現在記者還都追著我呢,我還非要自己送上能去?」
蘇悅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幫你變裝呀!保證沒人能認出你來。陪我去吧!我都快郁悶死了。」
張雅架不住死黨的死磨硬泡,只得答應。蘇悅給張雅帶上她的假和墨鏡,還真不容易被認出來。就這樣,她們兩人來到了最熱鬧的市中心。
蘇悅瞥見商場門口的海報,說道︰「今天有童裝大促銷,你要幫我搶呀!對了,林教授上周抱孫子了,你要不要買點東西送他?」
張雅說道︰「是嗎?我這些天沒去學校,都沒能及時向老師道喜。我買套新生兒衣服吧!你去學校時幫我帶給他。」
蘇悅答道︰「沒問題。那咱倆兵分兩路。」
張雅奇怪地看著她。
蘇悅又解釋道︰「每次促銷時,各個櫃台前都會擠成一團。巧巧的衣服在西面,嬰兒服在東面。」
張雅怕人多會被認出來,說道︰「要不我就先不買了。」
蘇悅大大咧咧地說道︰「千載難逢地促銷機會,今天都是一折起呀?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張雅被蘇悅連拉帶拽地來到了童裝區。她看到各個櫃台前的人在慢慢聚集,賣嬰兒服的櫃台前沒幾個人。就听蘇悅說道︰「那邊還挺清淨,你先去看看吧!半小時後,咱們在這兒集合。」說完,她就沖向了人群。
張雅自己一個人無聊,就到櫃台前挑起了嬰兒裝。
服務員熱情地介紹道︰「我們這兒的衣服都是百分百全棉,不傷嬰兒皮膚。孩子滿月了嗎?」
張雅臉一紅,趕忙解釋︰「我沒孩子,是想買來送人的。」
有句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服務員立刻就心領神會,她笑著說道︰「小姐,你要送的孩子多大了?男孩女孩?」
張雅答道︰「我還不知道男女,他剛生出來。給我看看新生兒的衣服。」
服務員更加確定,自己剛剛的猜測︰眼前的美女肯定是未婚先孕。她拿出幾套嬰兒裝,說道︰「這幾款賣得很好,顏色屬于中性,男孩女孩都能穿。」
張雅沒買過這個,她茫然地看了看,問道︰「你覺得哪套好呀?」
服務員抿嘴笑著說︰「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這些常識要多學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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