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顯放下手中的牛女乃,說道︰「你想問什麼?」
巧巧說道︰「我爸和我媽是不是要離婚?」
仁顯見巧巧滿臉焦急,轉而問道︰「你知道離婚是什麼意思嗎?小孩子不要管太多大人的事情!」
巧巧小嘴一撅,不高興地說道︰「哼!就知道你不會告訴我。」她那滿是童真的眼楮里,漸漸被焦慮不不安充斥。小手不住揪著衣角,攆個不停。
仁顯安慰道︰「巧巧,就算他們真的離婚了,也沒有關系。你總會有爸爸或者媽媽來照顧的,比那些沒有父母的孩子要幸福多了。」仁顯的語氣中,透著無限的哀思。此刻,他竟有點像要找爸爸媽媽的孩子。
巧巧問道︰「叔叔,你父母也不都陪著你嗎?窀」
仁顯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凜冽的寒光。巧巧被嚇得差點哭出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麼能對個孩子耍狠呢?這也太沒有風度了。仁顯趕忙換副面孔,露出了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他說道︰「巧巧,別怕!叔叔不是在凶你!」
巧巧得理不饒人,嚷嚷著︰「叔叔你最討厭了!我要告訴雅雅阿姨。」
仁顯不想再跟張雅吵。他趕緊求饒道︰「你千萬別告訴她。叔叔給你買洋女圭女圭好不好?」
巧巧的眼珠,嘰里咕嚕亂轉。她說道︰「你什麼時候能給我買?我看你也只是陪著雅雅阿姨來的,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再來呢!還是我給你個機會吧!我爸還給我買了夾心餅干,就在袋子里……」
仁顯立馬識趣地拿出餅干,喂給巧巧吃。他心想︰這鬼靈精,還真是難伺候。病房里已經有人認出了仁顯,但沒吱聲。他們都在照顧病人,懶得那麼八卦。是,大家心里還是在暗暗納悶︰這仁氏總裁,怎麼會跑來醫院看孩子?眼前的情景很難讓人相信,正生在仁顯的身上。
程剛在醫院門口抽煙,看到蘇悅出去了。他不放心巧巧,抽完剩下的煙就回了病房。偏巧,他在門外听到了女兒問仁顯的問題。
程剛像吃了黃蓮似的,心中盡是苦澀。他覺得很對不起巧巧,不敢進去面對她。程剛用後背倚在牆上,仰頭望著前方。他閉上眼楮,感到這段婚姻不會再有希望……
張雅從衛生間回來後,正好踫到程剛這個樣子。她說道︰「怎麼不進去?」
程剛說道︰「我想再去抽根煙。剛才的事,對不起了!」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雅揣著一肚子的疑問,進到病房里。她沖仁顯問道︰「程剛剛才進來了嗎?出了什麼事,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仁顯登時猜到,他是听到巧巧和自己的對話了。他說道︰「你給巧巧喂餅干的,我去和程剛聊聊。」
張雅怕他們會再起沖突,說道︰「你和他又不熟,有什麼好聊的?」
仁顯不想當著巧巧的面,再提「離婚」兩個字。他沒多解釋,就出去了。張雅想攔都攔不住他。巧巧吃著餅干,說道︰「雅雅阿姨,這個叔叔挺好的。你是要嫁給他嗎?」
張雅听到巧巧在「夸」仁顯,心里的問號又多了幾個。怎麼自己出去擦衣服這會兒,仁顯成了好人了?她不能和孩子說太多,只是敷衍道︰「你就快吃餅干吧!」
仁顯出去後,在旁邊的陽台上找到了程剛。他走過去說道︰「我不清楚你和蘇悅的糾葛。但是為了巧巧,你們要三思而行!」
程剛沒弄清仁顯的來意,只是思索著他的話,卻並沒有表態。
仁顯解釋道︰「我僅僅是希望,巧巧能有個完整的家。沒有父母的孩子,該有多憐呀!」
听到這話,程剛的心情極為復雜。他不想再面對蘇悅,卻又很舍不得孩子受苦,更不願這個家就此消失。他又點燃了一根煙,拼命地吸了起來。此時天色已晚,吐出的煙圈在夜空中,是那樣的顯眼。
仁顯見他神色黯然,又說道︰「我是個局外人,有些事會比你看的更明白些。蘇悅對你並非無情,不要在這個時候放棄。也許你再堅持一下,她就會愛上你的。」
程剛像是被打了針強心劑似的,臉上立刻有了光彩。他問道︰「真的嗎?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仁顯說道︰「我覺得巧巧很憐。」
程剛忽然覺得,仁顯不是一個冷酷無情、唯利是圖的人。他說道︰「剛剛我不是故意揭你傷疤,對不起!我想生那件事後,你也很痛苦吧?」
仁顯一愣,他真沒想到程剛會這麼說。
程剛又說道︰「剛才你為張雅挺身而出。我想你對她,也並非無情吧?」
仁顯失落地說道︰「連你都能看得出來,張雅卻什麼也看不到。」
程剛說道︰「你太心急了!我也曾經接過xing侵案的辯護。女性在受到這種傷害後,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存在不同程度的心理障礙。」
仁顯難過地說道︰「究竟要等多久呀?看著雅雅這樣,我真的很心痛。能這就是我的報應吧!如果不是還要撐著仁氏,我真想去坐牢恕罪。」
程剛勸道︰「別想太多了。給張雅多點時間,情況會好轉的。對了,你知道張雅父母的事嗎?」
仁顯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問道︰「什麼事?」
程剛說道︰「張雅的父親年輕時,喜歡別的女人。他帶著對那個女人的思念,和張雅的媽媽結婚了。後來,這件事被她媽媽知道,從此開始了二十多年的糾纏。他們夫妻倆,這些年都不說話,什麼事都是靠張雅來轉達。」
仁顯心想︰原來雅雅,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難怪她那麼擔心,父母會離婚。一個小女孩,整日都要擔驚受怕。或許她就是因為這個,才變得不相信愛情。他說道︰「雅雅利用易凡,也是為了這個。我覺得易凡真幸運!雖然他離開了這個世界,卻真正得到了雅雅的心。」
程剛說道︰「我也听小悅說過,張雅非常後悔當初利用易凡,一直都走不出那段感情。其實,她應該是不敢再涉足愛情吧!我不想讓巧巧,也變成這樣。所以才很想跟蘇悅離婚。」
仁顯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感情的事情很難說。我看現在伯父和伯母,相處得就很好呀!」
程剛再次點上了一根煙。他說道︰「他們互相折磨了一輩子,現在還能怎麼辦?我不想這麼耗下去。」
仁顯知道這種事勸也沒有用,他沒有再說什麼。
程剛繼續說道︰「謝謝你剛才幫忙照顧巧巧。我一直以為,你是個高高在上的人,沒想到也有這樣的一面。」
這兩個男人,同樣都面臨著婚姻危機。相似的遭遇,拉近了他們的距離。仁顯像遇到久不相見的朋友似的。他敞開心扉說道︰「很多時候,我的一些做法也是迫不得已。這並不代表,我就認同這樣的行為。」
程剛問道︰「如果張雅一直不原諒你,你能守著她一輩子嗎?」
仁顯茫然地說道︰「看到你和蘇悅弄成這樣,我也開始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程剛深深吸了一口煙,吐著煙圈說道︰「你的情況和我還不太一樣。張雅心里並沒有別的男人,她只是恨你而已。」
仁顯驚訝地問道︰「她不是一直深愛易凡嗎?」
程剛答道︰「小悅和我透露過,她認為張雅並不是愛易凡。她執著地堅持了十年,也不過是想贖罪而已。張雅沒正式談過戀愛。她並不知道,真正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仁顯像現新大陸似的听著。他說道︰「這麼听起來,我還是有機會呀!」
程剛說道︰「你別高興太早。就張雅那執著勁兒,你想讓她回心轉意,得下一番功夫。」
仁顯不由得沾沾自喜道︰「只要有希望,我不怕下功夫。希望你和蘇悅也能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這時,張雅來找他們,喊道︰「程剛,大夫給巧巧打完針了,說是以回家休養。」
程剛趕忙向病房走去。張雅沖仁顯問道︰「你和程剛談什麼了?」
仁顯故作神秘地說道︰「男人們的事,你還是少問的好。」
張雅說道︰「你別給亂出主意。」
仁顯感到,他們倆在討論別人的事情的時候,還是以很好地交流的。張雅的情緒不會很激動,對他的態度也會緩和許多。
他嬉皮笑臉地說道︰「知道了,老婆!」
張雅見他又在嘴上討便宜,氣得轉身就走。他們回到病房後,就听蘇悅說道︰「我帶巧巧回家去住。這幾天張雅住在家里,如果你回來會有點不方便。」
張雅趕忙說道︰「小悅,程剛和巧巧回來了,我哪能還住你家呀?我會搬出來的。」
程剛說道︰「你就住著吧!我在公司住得挺好。」
仁顯不意地說道︰「蘇悅,你怎麼能硬留著我老婆,不讓你老公回家呢?別忘了我們才剛領證,怎麼能這麼快就分居呀?」
張雅心想︰仁顯怎麼又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和他同居過?那就更談不上分居了呀?我得好好給他個教訓,讓他長點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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