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地下監牢,冰冷的柵欄內是一片生機決斷的黑暗,當那最後一絲陽光也徹底消失的時候,外面美麗的世界就完全的消失了,只留下那對于美好事物的眷戀。
張唯等人解除了武器,被分別關押在三個不同的房間之內,其中,有以張唯的條件最為苛刻,他不僅被鎖住了雙手雙腳,就連一身的衣服也被剝離,只剩下一條單薄的長褲,他的整個人被浸在冰冷刺骨的水中,饒是已經到達三階,兌換了騎士血統的自己也感到極為的難受。
「怎麼,我為什麼會感到力量在不斷的流失,雖然只是一點點,但的確在減少?」張唯被鎖在那里,漸漸的感到一股疲勞感傳遍全身。
「嘿嘿,又見面了。」突然,一聲悅耳的嗓音出現,張唯抬起頭來,看著鐵欄外面一陣空間扭動,接著,一個身穿血紅色與黑色相間皮甲的女人出現。
「是你?」張唯說道,眼前的女人正是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所遇到的那個女盜賊,雙方之間還發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戰斗。
「怎麼樣?吸能手鐲的滋味不錯吧?這是我為你特別準備的。」那個女盜賊笑呵呵的說道。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你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愚蠢嗎?我的主人和薩魯曼是盟友的關系,而葛利馬又是薩魯曼的走狗,作為同盟,我出現在這里有什麼問題嗎?」女盜賊一臉你是白痴的表情。
「你是索倫一方的試煉者?」
「是啊,本來我很奇怪為什麼專屬于我自己的新手試煉任務竟然會出現別的試煉者,不過,現在,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因為,只要殺掉你,我的任務就可以圓滿的完成,我可不認為那幾個劇**物可以贏得了有我這個熟知劇情走向的索倫一方。」
听到女盜賊的話,張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難道說他們不知道由于干擾者的出現,整個劇情已經暴走而發生了重大的改變嗎?難道說只有我知道有干擾者的出現,或者是說系統空間只會給我發布有關于干擾者的任務?是我因為我在上一個世界中擊殺了新類型的干擾者的關系嗎?
「你現在很懊悔吧?如果當初你可以痛快的讓我殺掉,也不會再這里受到更大的折磨了啊,雖然我現在很想立刻就吧你殺掉,但是呢,我十分的向看到你因為絕望而痛苦不堪的表情,所以,我還是等著你被處以死刑的那一天的到來吧!看著你因為無法完成任務而露出的痛苦表情,乃是我最大的快樂來源啊!」那個女盜賊笑著說道,她的臉上充滿了異樣的笑容。
「你的心理扭曲了啊!該死的家伙!「張唯有些憤怒的說道。
「扭曲的不是我,而是整個世界啊,這個試煉空間本身就是扭曲畸形的產物!」女盜賊突然一臉嚴肅的說道,然後不待張唯有何反應,就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等你變成旁邊那個家伙的狀況時,我會等待著你祈求我把你殺掉的!」女盜賊的最後一句話在空氣中傳來,隨即,就完全的消失了。
「旁邊的家伙?」張唯楞道,因為從被關進這里開始,他就沒有感到附近還有生命的跡象,所以也沒有仔細的查看,這個時候,听到那女盜賊的話後,張唯開始向自己旁邊的牢房看去,當他看到那里面的景象時,不由得臉色大變。
隔壁的牢房一片漆黑,但是在張唯已經得到強化的視力中,還是可以看到一些東西的,只見那間牢房的角落里,蜷縮著一個類似于人類的身影,只不過,他的雙手雙腳都已經被砍斷,他的身軀上布滿了猙獰巨大的傷口,雖然他的金色長發已經被淤泥和鮮血染成了另外一種詭異的顏色並遮住了那個人大部分的臉龐,但是張唯還是第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人竟然是洛汗王國的騎士指揮官,伊歐墨,希優頓的佷子。
「怎麼會這樣?」張唯驚呼道,怪不得自己沒有在最初的國境線上看到這位在原劇情中英勇善戰,多次力挽狂瀾的勇士,原來他已經被害成了這個樣子,簡直是慘不忍睹。
張唯的身體因為劇烈的憤怒而顫抖,不過,現在的他被對方的吸能手鐲所控制,一絲的能量也調動不起來,現在的他沒有任何的辦法,看來只能寄望于甘道夫等人了。
此時的阿拉貢他們也被分開關在不同的監牢之中,甘道夫一如既往的坐在那里抽著他的哈比人煙草,而愛人金靂則在連走來走去,他的臉上布滿了不耐煩的表情。
「甘道夫,難道我們不能殺出去嗎?就憑外面那些廢物,難道還可以阻攔我們嗎?」金靂大聲的喊道。
「的確不能,但是,我在這里感到了薩魯曼的邪惡能量,你們應該已經發現了吧?這里的居民全都都是一副目光呆滯的樣子,恐怕他們已經被薩魯曼的傀儡法術控制住了,不光是居民,恐怕那些軍隊也是,僅有的幾個清醒的人類,我想很快也會遭到薩魯曼的毒手,我們的確是可以沖出去,可到時候那些被控制的人們擋在你面前的時候怎麼辦,把他們殺光嗎?金靂,你做的到嗎?」甘道夫沒有好氣的問道。
「額……」金靂听到甘道夫的話後,一時間語塞住了,的確,面對半獸人的時候,他可以輕易的砍掉對方的腦袋,可是換成那些無辜的居民的話,金靂自問是絕對下不去手的,哪怕這些居民是另一個種族。
「所以,我需要冥想並找到薩魯曼的法術來源,然後就可以解決這一切了,所以,現在不要打擾我,如果你實在是太閑了的話,去看看弗羅多吧,他的情緒不太穩定。」甘道夫對著金靂揮了揮手,然後就閉上了眼楮。
此時,在伊拉多斯的皇宮深處,一間閃爍著微弱燭火的房間之內,葛利馬品嘗著喉嚨中的甜美紅酒,然後對著他面前的身影說道︰「我的朋友,為什麼要這麼的著急,欣賞一下那些人因為絕望而恐懼的表情不是很好嘛?」
「我更希望將一切不必要的因素都扼殺在搖籃之中,那幾個人類,尤其那個巫師太危險了,對于主人來說,他們死的越早越好!而且,我也不是你的朋友,人類!」那個身影發出了低沉沙啞的聲音,當燭火的光芒照射到他的臉上的時候,赫然就是抓走山姆與梅利的強獸人指揮官,魯克。
「也許吧?但是,你也不要忘記,正是因為我的庇護,你們才可以安然無恙的走出那該死的法貢森林,你們還剩下多少人?十個?二十個?總之,沒有多少吧?所以,安靜的看著我的表演,在這里,在這個洛汗之內,我就是絕對的主宰,任何人都不能違抗我的意願,哪怕是你也不能,骯髒的強獸人。」葛利馬陰險的說道。
魯克的臉色變得潮紅了起來,這是他即將發作的預告,不過,當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那幾名身穿精良盔甲,身上散發著濃烈殺氣的洛汗騎士的身影的時候,不得不暫時的隱忍了下來。
「你這是在違背主人的意願!」魯克有些憤怒的說道。
「哼哼,你錯了,只有我才能揣測主人的心思,所以我說的話,才是主人的意願,現在,你可以走了,在我沒有確認安全的時候,你和你那些可憐的家伙還是給我安靜待在下水道里面吧!」葛利馬喝掉了最後一滴紅酒,起身向外走去,臨走之間還用不屑的眼神看了魯克一眼,竭盡蔑視之情。
當葛利馬回到自己的住處時,他看著放在牆角上的,從甘道夫等人手中收繳來的兵器時,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哼,沒有了法杖的巫師,還能有什麼威脅嗎?真是可笑。」隨即,他就躺在了那柔軟的大床之上,沉沉的睡去。
而在那角落里,一根猶如枯樹枝般的巫師法杖和阿拉貢等人的佩劍,利斧靜靜的躺在那里,沒錯,就是隸屬于灰袍巫師甘道夫的魔法杖。
不知道多了多久,沉浸在美夢之中的葛利馬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做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進來。」
當看到自己的一名忠實走狗連滾帶爬的沖了進來後,葛利馬陰沉的望著他,隨後說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要在深更半夜還要打擾我,不然的話,我一定會宰了你的。」
「大……大人,宮廷的馬廄失火了,現在火勢已經蔓延到內殿了!」那個走狗驚慌的說道。
「什麼?」葛利馬猶如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面般,瞬間清醒了,這時他急忙向窗外望去,只見滔天的大火正在那里熊熊燃燒,無數的馬匹因為驚慌而四處逃竄,大量的人群在那里四處奔走。
「還愣著干什麼快去救火啊!」葛利馬一腳踹翻了那個家伙,然後急急忙忙的沖了出去。
而就在這混亂之際,一個全身都隱藏在斗篷之中的人影,趁機騎上一匹亂竄的黑色戰馬,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樣的方法,單單撫模了幾下黑馬的鬃毛,這匹戰馬竟然突兀的安靜了下來,然後在他的命令下,向著城外疾馳而去。
此時,深陷牢獄的甘道夫突然露出了久違的一絲微笑,接著繼續著他那在旁人看來沒有任何用處的冥想。
豎日,當大火終于撲滅的時候,本應該慶幸沒有造成過大的損失的葛利馬,此時正在暴跳如雷的望著自己眼前的幾個蠢貨,他們正低著頭顱趴在地上,全身顫抖著,等候自己主人的發落。
「你們都是蠢豬嗎?幾個男人竟然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你們的腦袋里面裝的都是大便嗎?蠢貨,低能,該死的蛆蟲,我要把你們全部絞死!」葛利馬怒吼著,咆哮著,本來蒼白的臉孔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通紅,這樣看來反而倒想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不過,此時他的動作和表情,卻像極了一個癲狂的精神病人。
造成葛利馬這種狀態的是一個女人的失蹤,而這個女人卻是他朝思暮想卻沒有得手的女人,這個國家的公主,伊歐文。
緊接著,葛利馬發動了所有的人手去尋找伊歐文的行蹤,無奈的是,他們將整個伊多拉斯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他們的目標,至此,葛利馬處死了好幾個手下,才漸漸的平息了他心中的怒火。
「大人,一個女人而已,丟了就丟了吧。以您現在的地位,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必糾結在一個伊歐文的身上?」葛利馬身邊的一個僕人諂媚著說道,不料,他的馬屁直接拍在了馬腿之上。
「**的是蠢貨嗎?我會不明白這個?你們認為我只是單單的貪戀她的美色嗎?你這該死的垃圾,我擔心的是她在這個國家之中擁有的巨大影響力,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個女人在這個國家的人民中有多麼巨大的地位嗎?還有,北方軍的那些家伙,全部都是這個女人那死去老爸的嫡系,一旦她逃竄到那里,你們猜會怎麼樣?」葛利馬站起身來,一個巴掌抽在了那個僕人的臉上,然後抬起一腳揣在他額胸口,隨即大聲的喊道。
「如果她真的跑到北方軍那里的話,一切的形勢都會發生重大的改變,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必須提早做出準備!」葛利馬一邊說著,一邊撫模著右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
而這個時候,在監牢的甘道夫睜開了他的雙眼,「找到了,原來是利用魔導器具來作為法術來源,同時還可以增幅法術效力,這樣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一個普通人可以釋放只有巫師才能使用的魔法了。葛利馬不過是薩魯曼選擇的法術載體罷了,一旦他的法術被破壞,那麼葛利馬也將瞬間的死亡,不過這樣的話,他就會知道一切,所以,我們必須像個辦法瞞住他才是。」
就在雙方都在揣摩心思想要在接下來的形勢中找出屬于自己的道路的時候,洛汗的公主伊歐文經過一天一夜的跋涉,終于來到了北方軍的領地——林萊河。在這里,她見到了曾經隸屬于自己父親的部下,驃騎將軍法尤斯和北方軍總指揮官葛林柏,並向他們訴說了現在,在伊多拉斯發生的一切。
雖然對于這位王女的話,身為驃騎將軍的法尤斯有些將信將疑,但是另一位葛林柏大人卻十分堅定的站在了伊歐文的一方,隨即,在兩人的努力下,法尤斯也同意了他們的計劃,同時,派遣出一隊精英騎士前往聖盔谷,聯絡駐扎在那里的南方部隊。
與此同時,葛利馬也假借希優頓的名義,下達了要在兩天之後的正午處決張唯等人的命令,而魯克的強獸人也作為他的秘密武器被安排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隨時應付一些無法預料的情況。
就在幾方人馬都在暗中積蓄著力量,準備大戰的時候,在距離洛汗與艾辛格不遠的法貢森林深處,一位來訪者打破了這里萬年以來的寧靜。
就在這神秘人在一片空曠的林地間站住腳步的同時,他的周圍,那些矗立在此萬年之久的古老樹木,發出了深沉的低吼,然後睜開了懸掛在樹冠上的巨大眼鏡,曾經在遠古時期,盛極一時的樹人一族,在此刻,再一次的現身于中土世界。
「醒來吧,古老的種族,現在,是為了這個世界獻出你們最後的力量的時候了!」
「為了那最後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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