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玻璃酒杯象一朵水晶的喇叭花中間還帶著一條金色的腰帶白色的液體在那漂亮的喇叭花里隨著主人的手上下的搖曳著
「李團我先干了」
五糧液先品是佳釀酒味香醇綿長再品是好酒酒液喉唇齒余香等牛飲至三杯五杯宮喜已經不知道自己嘴里喝的是什麼了
只是知道那**辣的液體從舌頭到口腔再到喉管然後再**辣的滾進胃里
臉色也已經是深紅了的李團長手晃晃悠悠的拍到了宮喜的手上贊賞的看著宮喜的臉好半天才大著舌頭說道︰「宮總好樣的……年紀輕輕……好酒量」
「李團您過獎過獎跟您比不了比不了」宮喜連連的擺手臉上做出痛苦的樣子搖頭說道︰「您才是海量」
宮喜挑了挑大拇指又接著說道︰「您現在跟沒喝酒一樣真的跟沒喝一樣」酒氣上涌宮喜打了個嗝
「我不行了真不行了」
「哈哈哈……」
李團長的馬屁被拍的很舒服不無自豪的說道︰「哎你還年輕呀我在你這個年紀沒你酒量好」
說著又拍了拍宮喜接著說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伙子痛快有魄力你父親那是我們的老領導你姨夫我們也合作過很多次了」
「所以」李團長那有些迷離的眼神努力的定定了「供應材料這事你放心沒問題」
「有咱們這層關系那肯定不能是別人的了」
宮喜忙拉住李團長的一個緊的握手感謝
「那以後我就全靠您照應了」
「哎相互照應相互照應」
「喝酒喝酒我給您倒上」坐在一旁的于經理馬上殷勤的幫忙把酒都給倒上了
從酒店出來送走了李團上宮喜立刻站穩了搖晃的腳步
「馬上送我去機場」宮喜跟沒喝酒的于經理說道
「還去」于經理看了看手表十點了
「嗯于哥麻煩你開快點」宮喜已經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
幽藍的天光已經在天幕的東邊漸漸的掀起了角清晨的藍霧籠著寂靜的城市街道上偶爾有流浪的貓從黑暗的邊緣快速的走過牆角處枯草叢中偶爾還有一兩只蛐蛐抗議著寒冷拼著生命最後的力量竭力的嘶叫
宮喜攏了攏大衣快步的向幸運的宿舍走去
宿舍院里有一盞白灼燈幽幽的散著亮光
門鎖一響幸運的身體猛的一抖誰會在這半夜時分進到自己的家來
宮喜看著坐在窗前幽暗中吸著煙的幸運更是吃驚
「你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還在這抽煙」
幸運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宮喜怎麼會來
「生什麼事了」宮喜走過抱住了幸運
「還是因為我電話里的話在生氣」宮喜心疼的揉了揉幸運的柔軟的頭
「你知道我是因為你不讓我來北京說的胡話還真跟我生氣嗯」
見幸運不話宮喜低頭把臉湊了過去在幸運的臉上親了親
「別生氣了好嗎」
「傻瓜」
「嗯我是一個大傻瓜好不好別氣了你身體不好怎麼能熬夜呢」
幸運不說話由著宮喜拉著自己躺到了床上
宮喜的懷里帶著從秋夜的寒氣那冰涼清新的氣息一絲絲的吸進了幸運的心里
幸運累了他依賴的蜷縮在宮喜的懷里象是一個走失的孩子撲進母親的懷抱一樣只一會宮喜就听他均勻的呼吸聲了
宮喜微笑著也閉上了眼楮
幸運已經連著幾天開始失眠了流言就一片沼澤一樣讓幸運越陷越深掙扎不月兌幸運想如果是宮喜面對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會揪著那些造謠人的脖子打的他滿地找牙如果是于肅面對這樣的事他一定會面對面的跟那些造謠的人辯論一直到說清楚事實的真諦
是他即不是宮喜也不成不了于肅他習慣于自我克制雖然這並不能對事情的解決給予更好的幫助往往還會使一些傷害因為他的隱忍而變的愈演愈烈
他受到點詆毀沒什麼但他不允許因為他的關系使宮喜受到傷害也不允許他們惡意中傷已經犧牲了的于肅
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怎麼反擊這些人
同樣面對這樣問題的蘇杭已經被他們整倒了蘇杭今年立的是二等功在過節回家的時候在商場勇斗持刀歹徒
今年入秋的時候表彰才下來也是沒多久就趕上了這次分房的好事
蘇杭家在農村知道這小道消息後的不得了幾乎遇到個人就要跟人家討論一番「你說這消息是不是真的能是真的吧哎呀真沒想到還是院里體恤人心」
他的快沒持續幾天就戛然而止了他搞不正當男女關系蘇杭在老家有媳婦又跟本院幼兒園的一個女教師搞戀愛關系
他這沒用謠言而是直接的匿名信遞到了黨委的辦公桌上
處罰比獎勵來的快蘇杭被記了一個大過
分房子的事對于他來成了泡影
幸運每天都能看見他個縮了脖子弓了腰的身影走在院子里
幸運只睡了一會就被夢中那個佝僂著身子的背影嚇醒了黑漆漆的眼楮在半明半夜的光線中瞪的老大
他猛的去推身邊的宮喜宮喜睡的正香只是「嗯」的用鼻子哼了一聲手臂又摟了摟懷里人沒睜眼接著睡了
「宮喜宮喜」幸運一叫宮喜一下子清醒了
「啊怎麼了」
「你快走吧」
「啊」宮喜一下子清醒了「我上哪去呀」
「走呀回家去呀或者或者反正去哪都行就是不能在我這待著」
宮喜坐了起來認真的看著幸運
「幸運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你又瞞著我」
幸運被宮喜的眼楮盯的慌不安的偏過了頭低聲的說道︰「沒事就是宿舍現在管理的嚴格讓人看著你來不好」
「不對」宮喜抓著幸運的手腕低著頭去追看幸運躲藏的眼楮「你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幸運一時間編不出謊話白色的小臉連急帶燥憋得通紅
「幸運你不能這樣咱們倆個是一家人我們雖然不能象那些男人女人似的領證來證明這件事但是你覺得我們之間關系還用說明什麼嗎」
幸運抬了頭看著宮喜
「幸運你個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瞞著我然後一個人在這里承擔著壓力你說我心里能好受嗎」
幸運從胸口里舒出了一口氣
宮喜拉著他兩個人都在床頭那倚著半坐在被子里然後宮喜又從兜里模出了兩顆煙兩個人點上了
「怎麼了」宮喜感覺幸運放松了下來扭頭問道
幸運就把回來後評級分房流言還有蘇杭的事都跟宮喜說了
宮喜中了想了一會噢了一聲就又不言語了
幸運還以為他有什麼辦法呢一直歪著頭等在那里
過了一會宮喜的一根煙也抽完了又點了一根煙還是沒有個答案
幸運煩了「噢什麼呀你到是說呀」
「嗯噢我還沒想好」
幸運一腳踹到宮喜的腳上「滾沒想好你噢什麼」
宮喜委屈的叫道︰「啊那人家沒想好還連噢都不讓噢了真是不講理呀」
早晨幸運到點上班去了把宮喜關在了宿舍里讓他沒事不要出門
宮喜哂笑自己這又象回到了國安局工作了呢
中午幸運從食堂帶了飯回來宮喜跟幸運一起吃完飯說︰「幸運我下午出辦點事晚上會吃完飯回來」
「嗯」幸運點頭答應了一聲一上午在科室被同科室那向個人排斥的壓抑讓幸運的情緒又低沉了下去
這種情況從流言一出便開始了好象他是怪物離他近了就會被他傳染上病菌一樣現在男人一般都不敢跟他說話沒有人跟他開玩笑或者玩鬧
原來關系還不錯的同事關系現在都變成了遠遠的點頭然後間隔半米的間距擦肩而過
幸運每天被那些異樣的眼光一根一根的刺一樣的盯進心里然後在自己從心里一根一根的把這些刺撥出來
午睡時宮喜還是輕輕的攬著他的腰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家里面的房子他裝了什麼樣的窗簾弄了什麼樣的書櫃陽台上他擺的竹椅說等幸運回去讓幸運坐在陽台里看他在下面給他放煙花去
幸運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鬧鐘響了幸運起來時宮喜已經不在屋里
模模身體旁邊的位置已經是涼的沒有一點溫度看樣子他早就走了
幸運用手在床上來回的摩挲了一會才強撐著精神向單位大院走去
那個他曾經以為的園現在象惡夢一樣的怕大門就是進入夢魘的入口陽光將水泥地面照的反光幸運卻越看越覺著里面是黑暗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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