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眸微眯,艾襄只見到這男子俊逸秀雅,眉目清冷,仿若一尊不食人間煙火的玉佛,一只堪比寒雪梅,清月光般的手,翩翩卓然。
手中拿著的那支梅花,正是她剛才擲出去的。
他一襲墨色天蠶錦緞,如他的人,與周圍的和寒涼都格格不入。
眸光一閃,這蓮火國何時出了這等人物?
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回看過去,正對著他的視線。
兩道目光相撞,連開的絢爛的清梅似乎都失去了吸引力,放眼望去,千尺屏障,萬物皆冷。
須臾,艾襄眸色清冷如冰,染上一層明顯的厭惡。
她厭惡這些長得好看的男人,厭惡所有看透自己的人。
艾襄身上猛然散發的殺氣讓男子再怔住,才不過瞬間,那殺氣又全數收起。
訝異這女子收放自如的殺氣,卻也無奈的緩緩,啞然失笑,只有真正想殺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將自己的殺氣隱的不留痕跡。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讓她這麼惱怒了。
「狂徒,你笑什麼?」
艾襄寒著臉,眸光更為清冷喝道。
狂徒?
「呵呵……」男子低低的笑的更為愉悅。
「笑就笑,為什麼?」眼前的男子眸色流轉,如雪的容顏更為歡愉。
「瘋子!」
瘋子?
「還有什麼?」男子莞爾輕笑,負手而立,似是在逗弄頑童。
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罵作狂徒、瘋子。
他卻不知道,眼前的女子現在看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不入流的,都是厭惡的。
艾襄寒著臉,看到一個模樣俊俏的小書童穿過梅園。
書童進了梅園看到他主子嘴揭著笑,揉揉眼楮,再看,還是一樣,咕噥道︰「主子,居然笑了?」
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讓他主子笑的人,當即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這麼絕美的女子,為何周身如此冰寒。
男子走到一個馬車上,低聲輕語道︰「去查查這個女子是誰?還有關于她的一切。」
「是!」周遭除了馬夫和惹塵外,並無一人現身,上官玉像是隔空對話般,直到答話的那人氣息消失,也沒再開口一言。
惹塵呆呆的看著馬車里閉目養神的主子,嘴角還掛著那抹消逝的笑,輕輕撓撓頭。
主子何時對女人上心了?
這可真是奇怪。
那女人看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可是也不像個好惹的主,雖然只是一瞬間,那女子身上散發的魂焰品級可是比他惹塵還高。
不過,主子魂焰品級倒是遠遠高于那女子。
這才是讓他郁悶的地方啊!
主子居然對那女人忍讓。
天下三公子中一顧風流的應該是絕世第一公子容成絕!主子才不會對哪個女人上心,不只是他,連同所有認得主子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他家主子對無欲,害得他最初來主子身邊當差各種戰戰兢兢。
惹塵思及此處,更覺得主子反常。
上官玉出行本對外界了無興趣,只因覺察到有清梅園,才一下馬車,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刁鑽野蠻卻又勾起他興趣的女子。
她冷冷的眉眼,只看過一次,就絕不會忘記。
惹塵也沒有忘記,只是惹塵巴不得趕緊忘掉。那全身被籠罩在冰冷殺意之下的感覺真心不好受。
離開這里,似乎有些留戀剛才的感覺,直到聞不到任何清梅的氣息,上官玉薄薄的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惹塵小小年紀,看了主子一眼回過頭。
雖然好奇,滿月復疑惑,但是也知道主子的事情不是他可以插嘴的。
只是不知道主子到底看上了那個女人哪一點,居然如此在意。
只有馬車的 轆轉動的聲音,卻不見馬車上下顛簸。這趕馬車的車夫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只因為被上官玉救了一命,便如自己所言,做牛做馬的報答。
馬車上的裝飾很簡單,卻處處有不易察覺的華貴。
單是那個流蘇,也是用了冰絲天錦緞制成的。
片刻,一個黑影出現,腳尖輕點馬車側座,狀似怪異,可是全身的重量卻都沒有放在馬車之上,輕如雲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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