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平復這自己的情緒，看著抱著自己的楚璽，額頭上的汗水還在向下滴著。
楚璽半起身將兒子挪到一遍，不得不說，這小子的睡功絕對一流的，這樣居然都沒有折騰醒他。
文情和楚晟也听到了聲音，開門進來︰「怎麼了？」文情說著坐到床邊，擦著莫離額上的汗水。
莫離這會兒還沒有回過神來，整個身子都在楚璽的懷里的打顫。
楚璽拍著她的背，又看了看兒子︰「媽，沒事，就是做噩夢了，今天小柱子跟你們睡吧。」
文情想了想也沒在問，伸手將孫子抱了起來，「我去給離離倒杯水。」
楚璽看著一頭栽在自己懷里怎麼都不願意出來的小丫頭，拍著她的背︰「怎麼了，和老公說。」
莫離說什麼都不從他的懷里出來，不管他怎麼向外拉也不出來，文倩進來把水放在桌上，揉了揉莫離的腦袋，「早點睡。」
「嗯，知道了，媽，您快去睡吧。」楚璽看著母親出去，扶著莫離的肩將她從自己的懷里拉了出來。
「我不要，我不要……」她說著更加抱緊了楚璽，從他胸口傳出來的還有淡淡的哭聲。
「好好好，不要不要，」楚璽拍著她背，一下一下的安撫著。在她發頂來回親吻著，輕聲安撫著。
莫離的情緒漸漸的平緩了下來，楚璽小心翼翼的將她從自己的懷里拉了出來，在她滿是汗水淚水的臉上親了一下，又吻了她的唇︰「別怕，老公在呢。」
抱她下床去了浴室，那毛巾給她擦臉，看著她紅紅的大眼，模了模她的臉在她唇上親吻了一下︰「怎麼了？和老公說說夢到什麼了？」
說到這個莫離抬頭看著楚璽，那叫一個糾結，楚璽以為她是害怕，緊緊的抱著她︰「好好，我們不說不說了，別怕了，都是夢。」
莫離咬著唇，埋在他懷里，半天才嘟嘟囔囔說了一句話︰「我忘記了！」她是真的忘記了，只是存留了那種害怕的感覺。
楚璽額上留下幾條黑線，這就是一豬腦袋，嚇成這樣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嚇的。吻了吻她的唇︰「好了，沒事了，去睡覺了。」說著將人抱了起來，回了房間。
回到床上莫離也不離開楚璽的懷里，楚璽也沒有推開她，關了燈之後摟著她安撫著。
莫離在楚璽的懷里一直在說話，楚璽就一直听著，是不是的回應一句，好讓她安心，其實說的也只不過是一些生活瑣事，或者是她學校里的事情，或者是兒子的事情。
過了沒多久楚璽就听不到她的聲音了，低頭看了看她還有些蒼白的臉色，微微嘆息，在她額上親了一下，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楚璽醒了莫離還在睡著，他躡手捏腳的下床，洗漱完之後出去，剛到了門口就听到父母那邊傳來咿咿呀呀的叫聲，他微微挑眉，小家伙起的夠早的啊。
過去敲門進去，小家伙听到有人進來，趴著大眼滴溜溜的看著門口，看到自己爸爸咿咿呀呀的更加大聲了。
楚璽過去將光著小身子的小家伙抱了起來，在他滑滑的小屁屁上打了一下︰「小家伙。」
文情從浴室出來，看到楚璽過來，又看孫子，捏了捏他的小臉︰「看到爸爸了對吧，開心了對吧。」拿過小柱子的衣服給他穿上，「你和你爸看著他，我去做飯。」
楚璽點頭，將穿好衣服的小柱子放在床上，小家伙這時候已經會自己玩了，不給爸爸爺爺玩，人家自己玩。
楚璽坐在床邊看著，楚晟在看報紙，最後也忍不住去看自己孫子，這孩子太可愛了。
祖孫三人難得在一起，楚璽看著兒子抬頭問父親︰「我小的時候沒這小子皮吧。」
「你小的時候還不如他呢，我記得那時候你多大，還沒小柱子大，當時家里只有你個你媽媽，我回來的時候你媽媽說你在覺，我去了臥室卻沒看到你，當時把你媽給嚇的啊，我們找了很久，你媽都哭了，你小子才從床底下爬出來，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楚晟說著也不的不感概歲月真快，轉眼兒子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楚璽低笑出聲︰「在我的記憶里，你的印象一直都是照片里，媽媽那時候整天都會給我看你的照片，告訴我這個是個爸爸。」
說到這個楚晟笑了出來；「我還記得你兩歲那年，我有一年沒回家吧，回去之後你媽和你說這是爸爸，你小子看了我好久，自己跑房間拿照片，比了好久也不願叫我爸爸，倒是一直對著照片叫爸爸。」是心酸，也是軍人的無奈，他當時幾個月不回家都是常事，每次剛剛和兒子熟悉了，這倒好，人又要走了。
這件事楚璽不記得，只是記得那個時候爸爸經常不在家，就算在家也是剛剛和自己熟悉了，人就走了。有時候他會問媽媽，為什麼別人的爸爸每天都在家，他的爸爸卻好久都不能見到。
媽媽的回答永遠都是落寞的背影，後來，他不在問了，家里來了一個妹妹，他也暫時把爸爸不在家的這個問題給忘記了。
現在他不會再去問，因為他已經明白了，如果說父親在他的成長過程中虧欠了他，那麼，今天的他就虧欠了自己的兒子。
伸手將兒子抱了起來，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兒子，我是爸爸，看好，我是爸爸。」他不知道，當有一天他回來，兒子拿著自己的照片，對比之後還不肯叫自己爸爸的時候，自己能不能受的了。
楚晟拍著楚璽的手︰「我們選擇這條路，就注定對不起他們，我這輩子啊，沒虧欠過誰，但是你媽啊，是我這輩子虧欠的最多的。」
楚璽明白父親的意思，抱著兒子鄭重的承諾︰「爸，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他們母子幸福的。」
楚晟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兒子，可是軍人，穿上了這身軍裝，就注定有了太多的無奈，對自己的家人，妻子就注定有了太多的虧欠。
「爸，現在退下來了，就好好陪陪媽，這樣媽也是幸福的。」
楚晟點頭，但是有件事他始終不能放下，那就是莫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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