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得不錯吧?」簡諾來到後台休息室,一坐在沙發上就問冷亦辰。
冷亦辰這會兒在玩手機,漫不經心的「嗯」了一句。
簡諾坐在他身邊,捏捏他的臉,手感好好,再捏捏,「不要敷衍我嘛!快說好不好看?」
他打開手機里的優酷,幾分鐘後,一個視頻就出現了,「A市漫展Ashion社團坐鎮,卿酒酒的青花懸想」。
他點擊播放,給她看,「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簡諾一邊看,一邊說︰「很好看呀!」
「我又沒說不好看。」
「」
冷亦辰抱著她,直接從漫展會場走出去,那是一片廝殺叫喊聲震耳欲聾,不堪入耳啊!
他不理會那些尖叫聲,來到停車室,把簡諾塞進車里,就開車回到了家。
簡諾打開門,抱著小辰辰,一個勁兒的逗它玩,它就把毛茸茸的爪子模在她臉上。
「小壞蛋!還佔我便宜。」她撓著它的小腦袋,它咧著嘴搖搖頭,不讓她撓。
火影忍者里一首悲傷的鋼琴曲HokagesFuneral響起,簡諾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你是簡諾吧?」那邊一個女聲有點顫抖,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簡諾皺了皺眉,這人是誰啊?「嗯,請問你是?」
「我是顏文昊的妻子,他,他死了。」
「轟!」她听到那邊的人說的話,腦袋像炸開了似的。那天,她的姐姐被車撞飛,隆起的肚子里的生命已經悄然流逝,全身是血,而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她被凶手撞死,天空是傾盆大雨,電閃雷鳴,她沒用的抱起她的身子,血一點點的流在她手上,怎麼擦都擦不完,那炙熱的感覺告訴她,她的姐姐已經永遠的與世長辭了。
她的手一松,手機就掉在地上,她無力的半跪在地上。
「簡諾?簡諾,你听得到嗎?」
那人說顏文昊死了,死了,多諷刺,他居然死了,他是一定要死在她手上的,為什麼會死了?為什麼?!他害死她的姐姐,本就應該償命,為什麼那麼長時間都不去死,偏偏在這個時候死,為什麼!就算是死,也應該死在她的手里,為什麼!
冷亦辰停好車,一走進來,就看見她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他走過去抱住她,她反感的甩開他的手,厲喝一聲,「走開!」
他不明所以然,她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間,換了一身黑色緊身制服走出來,可他沒發現的是,里面有一把KahrMK9的手槍。
他拉住她的手,卻被她狠狠得甩開。
「你瘋了!干什麼去?」他生氣了,他搞不懂她為什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內變成這個樣子,連他都不想理睬。
她走進停車室,開著一輛時速飛快的車往機場去。
冷亦辰急忙開著一輛車跟上去,那車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小心可能連命都會丟了。
簡諾買了一張美國倫敦的機票,眼看著登機時間就快到了。
他還是沒有趕上,查了一下出境記錄,發現她去的美國倫敦。他打了個電話,私人飛機在機場候著。
在見到她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六點。
簡諾在倫敦下機,一個超大的墨鏡遮住了半邊臉。
冷亦辰看著她走進一個豪門世家,但不同的是,那里正在辦葬禮。
簡諾一身緊身衣,輕松的翻了個牆就進去了,他也跟著進去。
他們一進去,就被幾個保鏢擋住了,她的眼楮像赤血,扣動扳機,對著那幾個人就是幾槍,故意的打在關鍵部位,使他們不能動彈,但不至于死亡,不過恐怕要終身殘疾了。
冷亦辰從沒看見過這樣的她,準確的說,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但是是誰,讓她變成這樣?她的過去,她一個字都沒對他說過,這讓他很不高興。
他走過去制止她,怕她做出犯罪的行為。
簡諾毫不猶豫的推開他,直往大廳里面走,里面穿著黑色喪服的女人擦著眼淚。她大步走過去,把槍抵在她的腦袋上。
「他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死?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上你知不知道?!」
那個女人露出害怕惶恐的表情,「你別沖動!他是自殺的。」
「自殺?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簡諾一臉不耐煩,冷冷的聲音在大廳里飄蕩。
「這是他的遺書。」
Jane-s:
Ianyyears,Ichoosedeath.
Mylastwish,twillandIburiedtogether,please.
簡諾︰
我是自殺的。我對不起綾,當初如果我知道她會出事,我是絕對不會讓她跑出去的,可是這一切都來得太晚了,我知道真相的日子來得來遲了。我是一直愛著綾的,那一場車禍是我媽故意制造的,但她是我媽,我不能傷害這一個養育我多年的母親,我選擇死亡。
我最後的心願,請把我和綾葬在一起。
這是那個男人說的話啊!這算什麼?
「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綾,你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害了你!他自殺了,哈哈哈,他自殺了,你終于可以如願的和他永遠的在一起吧。」她放開這個女人,跪在地上仰天大笑。
那個女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一聲槍聲,簡諾倒在血泊里,像一朵妖嬈的曼陀羅花綻開。
她看著天空,眼角滑下一滴淚,「我那麼愛你,你到底還是選擇離開我。我的姐姐」
冷亦辰看到她倒在血泊里,心跳漏了一拍,他抱住她的身子,听到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很輕,很脆弱。
她愛的是她姐姐,不是他!
他抱著她的身體,一步一個血印,血不停的流在他的手上,他卻毫無感覺。
她愛的是她姐姐,她愛的是她姐姐,她愛的是她姐姐
他像被抽空了似的,行尸走肉地走出大門,手里抱著一個血流不止的女人。
刺鼻的藥水味充斥著她的感官,刺眼的白色遍布都是,想睜開眼楮卻毫無力氣,胸口好痛。
冷亦辰站在窗前,抽著煙。他是不甘,他不甘心她愛的人是她的姐姐,可是她的姐姐已經死了,他拿什麼和一個死人爭?這種無力感他從未有過,他只是心有不甘,但爭不了,也爭不贏。死人已經逝去,可傷疤永遠在她的心里,他是不可能比的得過一個死人的,因為她住在她的心里,而他,只是在她的身邊,卻走不進她的心里。那道傷疤,是永遠無法愈合的傷,永遠地烙在她的心上,他是想進去模一模,讓她不再那麼痛,可是只會越模越痛。
他永遠是一個只會讓她受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