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鐘後,冷亦辰急急忙忙的往外走,說是一批運往伊朗的軍火在途中被劫,也不知道是那個崽子那麼猖狂,竟敢在太歲爺上動土,想來也知道肯定不是他吃虧,只怕對方會斷手斷腳,不是是被「 嚓」就是「砰」給他一槍。
池薇瑤迎面走來,還拖著個行李箱,對著他說︰「我來住幾天,爸媽趁我不在家,連房間也不給我打掃。」她輕哼一聲,一看就知道是個大小姐的脾氣,但他唯獨就對這個有公主病的千金**溺得很。
「你啊!就是被嬌慣壞了!我要出去幾周,你在這安心住著,別給我添亂子就行了。」他走進車庫,開著一輛車出來。
池薇瑤對他揮揮手,拖著行李箱子穿過大院子走進客廳,發現左羽悠閑的坐在沙發上抽煙。
她不悅地嬌喝一聲,「左羽!你在這抽大煙還不幫我拿行李?」
左羽舉起雙手,表示投降,但看上去一副特別無語的樣子。
她走上二樓,一間一間的打開臥室的門,這應該就是選臥室的節奏,她總不能睡主臥吧。左看看右看看,全都是適合男性住的,沒一間是有點溫馨感,于是大搖大擺門也不敲走進簡諾的房間。
簡諾坐在椅子上目不轉楮的盯著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著,听見有人直接就這樣進來,眉頭緊皺,真沒教養。她感覺到門口那人充滿敵意的眼光,不耐煩的問了一句,「什麼事?」
池薇瑤一點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昨晚冷亦辰都不向她解釋她是誰,想來也沒什麼感情,或許只是地下**。可她那時在美國,連他已經有女朋友了都不知道,所以就更鄙視她一番,這麼年輕就出來做**,現在女孩子都沒錢花了是吧?
「我要睡這里。」她細細的打量起這里來,這是唯一一間奢華溫馨又不失大方的女孩子睡的臥室,由青綠色為主題,淡綠色的窗簾和薄紗帷帳,**頭邊是一米左右鏤空的小型書架子,上面有一個花瓶,花瓶里插了一束百合花,但**上和地上全是毛絨絨的白色羽毛,極為漂亮,應該是特意裝飾過。想到這里她便憤怒的臉都扭曲了。
簡諾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敲擊鍵盤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她說什麼?要她讓位?「憑什麼?」她平靜的問,不要說是眼前的這位是大小姐,就是公主也不讓。
「辰說的。」她見她不願意走,就把冷亦辰給搬了出來,看她走不走。
「行。」她合起筆記本,想去把櫥櫃里的衣服拿出來,卻被池薇瑤搶先了一步,她把她的衣服和東西全都扔了出去,把她整個人也推了出去,「砰!」的一下關上門。
簡諾撿起地上的衣服,雖心有不甘,但她終歸是要走的,與沒素質的人爭實在無趣,狗咬了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咬回去嗎?顯然是不能的。這樣一想她也就沒什麼好氣的了,該走的走,該留的留,他留她走,她本就是不屬于這里的人。
她選了一間隔得那兩人的房間遠遠的房間,這樣也能好生的睡著覺,省得一整晚听那對男女打情罵俏,惡心!「嘔。」這最近也就奇了,上一次月事完了之後這個月就再也沒來,本還高興的,現在卻惡心嘔吐,不會是懷孕了吧?听老媽說起以前懷她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可是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每次事後就吞了避孕藥,怎麼可能懷孕,看來是自己太杞人憂天了。
這間臥室雖不比那間好看,但也不至于遷怒于房子,她不是公主,只要是能休息的臥室就夠了,哪有那麼驕縱任性的性子,如果她像那女人一樣,在殺別人的時候就是別人殺她了。
左羽坐在樓下,盤旋式的樓梯絲毫不阻礙到他直視二樓,看來池薇瑤又發神經病了,還把諾諾趕出去,這女人就一典型的公主神經病!有事沒找別人麻煩,還有被害妄想癥,以前整天粘著冷亦辰,本以為她去法國學服裝設計可以待上個四五年的,沒想到這才兩年就回來了。蒼天吶!誰來救救他?
一會兒,簡諾收拾好衣物等,就拿著筆記本走下來,實在是不想和那個女人在同一處,尤其是同一層樓。她坐在轉移上,筆記本就擱在雙膝上,手指又飛了起來,于是左羽就這麼的听了十多分鐘的敲擊鍵盤聲,有好幾次差點一個沒忍住合上她的電腦,終于在他思考者要不要做的時候,「啪!」的一聲就把他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簡諾揉著脖子和腰,雙手互揉,伸了個懶腰。
「剛干什麼啊!吵死了!」他勾人的桃花眼輕輕一斜,左手成蘭花指狀,雖然是訓斥的話,但沒有一絲一毫責怪她的語氣。
「更文。」
「什麼文?」
「《開局》」
「原來是你寫的,文筆不錯嘛!」他對她拋了個媚眼。
「」
「我是文學系的。」
「難怪。」
左羽和她聊著聊著,手機就響了,他劃開鎖屏,「手術?」
「現在?」
「有沒有值班的醫生?」
「好吧。」
他掛了電話,對簡諾說︰「醫院沒值班的外科手術醫生了,我得去給病人做個手術。」他才幾天沒在醫院,醫生們都偷懶去了?必須扣薪水!!!
「你提防著池薇瑤!」他走得時候還不忘提醒她一句,為了不傷他好意的心,就對他做了個感激不已的表情。
池薇瑤可準時的從樓下下來,簡諾無語問蒼天的帶上筆記本走上樓,誰知在樓梯上被她潑了一杯茶水,她當場就給她一個嘴巴子,「別那麼惹人厭!」受的罪她都會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她從來不像敵人示弱。
池薇瑤氣得渾身顫抖,捂著臉惡狠狠的瞪著簡諾,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簡諾無視她生氣的樣子,直接往樓上走去,留她一個人站在那里氣得差點爆炸。
這一周基本上都是池薇瑤被氣得半死,而簡諾泰然自若的樣子更加激怒了她。
今早已經是第八天第16次挑釁了。簡諾一大早就起了**,沒想到在走廊上又看到了這個女人,真是冤家路窄,同住在屋檐下,她倒是沒什麼,就是不知道她受的住受不住。
池薇瑤走到她身邊,「你整天得意洋洋什麼?」
「你哪只眼看到我得意了?」簡諾擦擦朦朧的睡眼,捂著嘴打哈,悠閑的樣子就使這女人氣上加氣。
「你不過就是一個卑賤的**,孤芳自賞,真實夠不要臉的。」
簡諾對她的話打上馬賽克,因為sb的話從不需要她去理解。
正當她又要罵她的時候,門就被人拉開了,池薇瑤看到冷亦辰的手,就知道是他回來了,正好她和簡諾對面,而她又在樓梯的前面,沒多猶豫就自己滾下去了,慘叫連連。
冷亦辰抱起她氣沖沖的往醫院去,回頭看了一下樓梯上的簡諾,她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
晚上簡諾早早就睡下了,她才無心管這p事。深夜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冷亦辰回到家,打開那間房間,才看見里面的擺置改動了很多,變化挺大,于是就一間房一間房的找,找到她時,她正在熟睡中,他把她從**上拉了起來,她不滿的叫道︰「干嘛啊!還讓不讓人睡了!」
她被冷亦辰拽得手生疼,艱難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報仇?」
「她被摔成了腦震蕩!」他的話一字一句都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面前的女人掐死算了。
「關我屁事!」她白了他一眼,用被子捂著腦袋繼續睡。
冷亦辰掀開被子,掐住她的腰,「你敢說不是你把推下去的?」
「不是。」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到這個時候她還不承認?
「是!是我做的行了吧!你滿意了吧!」她一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說了氣話,但她不後悔說出這句話。這男人到底有多在乎她?到底有多信任她?怕是一分都沒有吧!什麼一見鐘情,一見鐘情倒不是沒有,只是一見鐘情的天長地久卻沒有。
他揚起手揮下來,一個五指鮮紅的巴掌印覆蓋了她近乎半邊臉上,她的頭被他打偏了,頭發也往一邊凌亂得斜著,她捂著臉轉過頭,一條血流掛在她的嘴角上,她盯著他,只是眼楮再無一點不舍,雙眼被恨意填滿了。
「你這巴掌打得可真好。」她擦掉嘴角的血,說的很安靜,聲音在夜里詭異得很。
冷亦辰這巴掌打在她的臉上,自己的手也火辣辣的疼,這才知道他竟打了她,後悔不已,想伸手去撫模她的臉,卻被她狠狠地用手揮掉,她的眼里全是憤怒,不甘,恨意,再無往日那般平靜俏皮和可愛。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