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元初把手放在帝朝雲面前揮舞,直到好一會兒帝朝雲的呆愣才微微收斂,「唔」了一聲,回過神來。
「主子,你怎麼了,今天一直走神?」元錦微微眨眨眼,努嘴表示不滿。
帝朝雲給了一個笑做回答,只是那個笑怎麼看怎麼苦。
納蘭天闕自從那天晚上與她攤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或許他早就意識到自己躲避的心態,受不了自己的躲躲閃閃。而空閑下來細想,如他所言,她因為害怕被他知道逆天改命,自己把自己搞成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但想想也著實可笑,怎麼可能瞞得過他,滿堂銷聲匿跡的玉骨蓮,突變的銀發銀眸,恰巧圍城了一個圈,把自己送回了原地。
他是想讓她自己想清楚,她這樣對自己說。
誠如朝雲所言,納蘭天闕的離開,就是為了讓她有空隙仔細想想清楚。
他懂她,她常在雨中行賺卻從不打傘,因為她有她自己的天空,它從不曾下雨,他從不曾擔心她的世界,會突然垮棚。
而事實上,她也不曾讓他失望。
她明白,她的猶豫和決然有時恰到好處,有時又適得其反,她決心改變。于是她眸中的呆愣散去,只余清明。
元初元錦直面她,對視一眼,相視一笑,她們仿佛又看到那個于紅塵不染凡塵,本性決然的凌厲女子,她們感受到她的回歸,欣喜她的回歸。
她輕微翹起的嘴唇,昭示出她的心悅,不再迷茫,然後開口︰「怎麼樣,該處理干淨的都處理干淨了?」
「是,主子。」元初回答,看向帝朝雲的眸光中有毫不掩飾的崇拜色彩,或者說,名為信仰更為合適。
那晚上設計元初元錦落湖,不僅僅是想要把容項拉走解救帝朝雲。那晚上隨行的侍女,都是各宮妃嬪派來的細作,自家主子夜寒風露重之際落入水中,身為隨行侍女難辭其咎。容項擔驚受怕之下盛怒,下令將隨行宮女全部棒殺。少了這麼多雙眼楮盯著,做起大事來才能更放心。
雖然實在是一石二鳥之計,不過,這件事當然不會這麼簡單。
宋娘娘起身,輕輕拋給兩姐妹一個小眼神,兩姐妹立即會意,三人立即姐姐長妹妹短的簇擁著走到了宮門前。眼波微轉,宋娘娘笑意盈盈的站在宮門口跟自己姐妹寒暄,「听說妹妹因為那事兒,身邊可少了許多得體的人兒?醉墨,撥本宮殿里的十名宮女、五名太監去伺候貴嬪娘娘。」
「主子!」她們四人齊齊心驚,涌上前去想要扶起她。
漣歌最先反應過來,咬緊下嘴唇,微微有些害怕的,用盡全力想要支撐起帝朝雲,憂色滿面,「主子從前從作得這麼厲害,為什麼這次……」
「我去找四殿下!」醉墨抽身而出,迅速向門外奔去。
「不……」朝雲覺得擠出一個字都像是費盡了所有力氣,五髒六腑如同被冰凍般窒息疼痛,卻還是拼命開口,叫住了醉墨。
「去……找納蘭……」
她話完,四人都已明了那個完的名字,醉墨立刻答應,飛身前去。
「不用了。」醉墨還是沒能出房門,就看見了一抹月白身影推門而進,夾雜著急切而凌厲的風,飛身前來,一把抱起地上的帝朝雲,將她抱回,還不忘袖擺一揮,關住了房門。
「納……蘭天闕。」帝朝雲咬牙切齒,這麼快就過來了,這在她的身上到底動了什麼手腳。
「別說話!」納蘭天闕一皺眉頭。
帝朝雲忍著奇痛無比,暗自心恨。你叫我不說話,我難不成就不說話了!好吧現在也說不出來話,我不說話,我直接動口總行了吧!
說到做到,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這麼大的力氣,一個翻身把納蘭天闕直接壓在身下,醉墨四人早已呆愣,故而根本沒有人制止她,她一個狠心,直接垮下了納蘭天闕半邊衣裳,牙齒直接湊上去!
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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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七夕,給點進展的
多寫了點補上昨天的。
親們七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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