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墨她們進來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副讓她們覺得十分非禮勿視的畫面。
兩個人以十分奇異的姿勢橫七豎八的在躺著,衣衫半露眉眼含笑,那只臉頰腫的鼓鼓的還有在外邊露著的半塊隻果昭示著她在吃隻果,上面那只手指翻飛不斷掉落下來的隻果皮昭示著……他在削隻果。
「唔唔。」腫的像倉鼠一樣連話都說不清楚,「吃膩了,換個葡萄。」
太子殿下立馬換葡萄,細心的剝了葡萄皮往女王似的那只喂去,甜甜膩膩的汁液在縴細的指端殘留,他還將手指放在她唇爆舌尖伸出,輕輕一,活色生香,看得四人齊齊深吸一口氣,受的打擊頗大。
四人內流滿面,秀恩愛啊秀恩愛。我的親主子誒,平日臣妾們為您勞心竭力,听候您的召喚,不料您還是被那狐狸勾住了心喲,身為女王陛下的愛妃,與女的爭寵還不算,竟然還要跟太子殿下爭寵(咦好像哪里不對)?呀呀啐,實在是山河無色日月無光淚流滿面渾然欲死。
「唔唔,什麼事?」女王陛下終于注意到了她們。
不過四人已然神化,呆愣出神,渾然不覺女王陛下的召喚。
「醉墨?泠鳶?汝青?漣歌?」女王陛下眨眨眼,對于坐下四大神獸的靈魂出竅狀態表示很奇異。順著四人悲痛欲絕傷心絕肺的目光,終于發現那目光糾結所在地——太子殿下,努努嘴,決然清除障礙物,下旨,「唔唔,你去給容項找點事做,免得又來讓我‘被迫侍寢’。」
太子殿下掃視了女王陛下坐下四大神獸,淡定的起身,整理的自己半露的衣衫。唔,不用擔心她們會看見,現在就算放一整座金山在她們面前也看不見的。整理好了衣衫,然後出了門去執行命令。
太子殿下一出門,殿內的低氣壓立刻改變,醉墨、泠鳶、汝青、漣歌立刻匍匐在地,痛哭流涕,「陛下,臣妾伺候陛下多年,最後竟然為他人做嫁衣,臣妾不甘心哪!」
女王陛下一臉笑意盈盈,挑起愛妃醉墨的下巴,「唔,太保守,沒。」
醉墨楞了,醉墨咬牙切齒,準備回去把這身衣服上往下裁十公分,下往上裁二十公分。
挑起愛妃泠鳶的下巴,「唔,太漂亮,有壓力。」
她笑,無論何時,只要有她們在,落紅無情會念她風雨無依,孤星寥落會想她衫薄袖淒,孤雁沉落會念她影暗風急。她們就像她的最後一層屏障,有她們,才有她。
玩鬧之後,她們都收斂了情緒,她們呆在帝朝雲身爆多少也學到了些她的冷靜克制。
「主子,四殿下命人來傳話,他那邊已經開始收尾了。安南太子也意識到了他的威脅,想要聯系德妃及母家聯手對付四殿下。」醉墨收斂了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帝朝雲輕輕皺起眉頭,半晌目光微轉,心中已打定了主意,「你去一趟太醫院,叫龔太醫來請平安脈。」
「是。」醉墨領命。
半日之後,後宮乃至朝堂又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在民間素有「兒女神脈」之稱的,診斷孕婦是兒是女脈數從錯的龔太醫,在早朝之時向安南國君宣示了一個好消息,宋貴妃娘娘月復中的胎兒已于昨日請平安脈之時,探出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皇子!
安南國君被接二連三來的霉運搞得一個頭兩個大,猛然听到這個好消息,在朝堂之上不顧聖顏開心大笑,全然不顧的黑鍋臉色,當即宣布封宋貴妃娘娘為皇貴妃。
容項早有意重新培養繼承人,在他看來,太子昏庸無能,容寂異國長大,不能窺見其心思,把皇朝交給這兩個兒子,都不能讓他放心。他一心屬意是允香月復中的孩子,只是怕是個公主,所以才搖擺不定,不能抉擇。如今已然證實是個皇子,他自然欣喜若狂。
而此時,後宮也流言紛紛,那日國君為宋貴妃親自更衣的事情已經變幻了好幾個版本流傳出去,宮女太監們都猜測,如今只是在孕中便封為了皇貴妃,待真正誕下皇子那日,封後還不是手到擒來?到那時,小皇子成為了皇後嫡出,遠比如今的太子實至名歸,而陛下又素來對太子不滿,到那時,太子德妃只怕是下場淒涼。
這件事自然流傳到了德妃耳中,她怒氣至極,一連杖殺了好幾個犯事的宮女太監,摔碎了宮中珍寶無數,也明白了宋允香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對她還是對她兒子都是比容寂更大的威脅,立馬喊停了那邊全力籌謀對付容寂的計劃,而是全身心想要迅速解決掉宋娘娘肚子里的孩子。
帝朝雲十分雞婆的想幫他四哥,想把敵視他的勢力全都引到自己身上來,讓他完成結尾工作。當然這也不算莽撞之舉,如今的情形也算是時機成熟。
現在,她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窺知德妃到底想要用什麼方法,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