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宗的弟子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神中流露出了——咱們是不是撞上大戲了的眼神。十分以及極其的想要透過那扇門看進實在內里的表情,不過無情的被醉墨追回去休息了。
臨走前大家都不由分說同時看了看另一面支離破碎的窗柩,齊齊打了個寒噤。
嗯!宗主大人太彪悍!
當然,實際情況肯定不會售眾們腦補的那樣的。
朝雲公主殿下想著士可殺不可辱!于是彪悍轉身撲了上去,袖下的手指微動,準備施展靈術,卻悲劇的發現就算是周圍的草木靈氣頗為旺盛,也一絲一毫不能為她所用——因為她前面站了個八階的變態,方圓數里內的靈力都只會向他奔涌而去。
咬牙切齒的改變攻擊方法,一掌直接劈上去,卻不料被對面的人化骨綿掌,輕輕繞過凌厲的攻勢,反手一轉,手指輕輕地點上了她背後的道。
「魂門。」納蘭天闕心里默念,拉著她的手一個晃神,就听得「喀嚓」一聲。
……
靜默數秒。
納蘭天闕怯怯的聲音,「你疼麼?」
「你說疼不疼!」朝雲彪悍的吼回去。雖然心里面知道,這點她道多半是為了給她療傷啊、疏通經脈什麼的,但是把自己弄疼了是不爭的事實!
「那好吧,我輕點。」納蘭天闕充滿愧疚的聲音。
將她猛地拉過來,一只手半摟著,另一只手指拂向腦後,「玉枕。」
輕點頭頂,「眉沖。」
納蘭天闕沒空說話,將朝雲放在,朝雲雖是疼得說不出話,但是也很自覺地盤腿吐息,隨著她的手勢微動,周圍漫山遍野的天地靈氣紛涌而來,自眉端升起的月華愈發明亮,全身周圍都籠罩在了乳白的霧氣之中,恍若置身仙境的仙女。
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朝雲的面色越來越慘白,也越發的痛苦起來,所有人看著這一幕,心中都不由得顫了顫。
直到她緊緊咬住下嘴唇,所有人都覺得,她咬得那麼用力,下嘴唇一定會咬破的時候。納蘭天闕皺著眉頭,旋身上床,盤腿作息,將全身靈氣輸給朝雲。帝朝雲似是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不住,納蘭天闕直接騰出一只手指點了她的道,將她固住,蹙眉道,「好好調息!不然我們倆都得死!」
帝朝雲惡狠狠的盯著前面,眼神活似要吃了誰,最終還是無奈閉眸,專心調息。
良久,到底有多久呢?醉墨漣歌斷橋殘雪就覺得一分一秒都尤為難熬,但他們卻不敢表露出一絲焦急,如果打擾到了兩人的調息,臨時中斷,那麼兩個人都得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納蘭天闕將手收回,緩慢的睜開了眼楮。而帝朝雲眉間的月華色也淡淡隱退,旁邊的四人明白這師成之意,面上都浮現出了欣喜之色。
而就在這時,帝朝雲卻突然猛地又一次吐出一口鮮血,這一次,直接生生的暈了過去。
醉墨漣歌直接給嚇得花容失色,猛地就向床前撲過來!
納蘭天闕及時的伸手一摟,眉間蹙得跟小山似的,將她放置平躺,伸出自己還合傷口的手腕,再一次劃過,將滴滴鮮血喂食入口。
醉墨發覺自己連聲音都是的,問道,「太子殿下,我家主子這是怎麼了?」
「無礙。」他淡淡垂眸,臉上也淡淡失去血色,卻依舊沉穩,「她的阻塞經脈被強行沖破,冰蠶蠱被暫時制住,她吐出的血不過是我先前喂食的,還冰蠶蠱吞噬的血。如今功成,冰蠶蠱毒發作,只需要再度喂食鮮血就行了。」
醉墨听完這話,撫撫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氣,似是在平復那顆急速跳動的心髒。
而殘雪看見納蘭天闕逐漸變白的臉色,面色漸漸染上更多的擔憂,的道,「主子,您已失靈力,兩次喂血已屬極限,會撐不住的,還是讓我來吧。」
「不必。」納蘭天闕依舊淺笑著,雖面色蒼白但卻不失風華,深深的凝視了一眼朝雲,微微翹起嘴角,道,「我不希望她的身體里還流著其他人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