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個時辰之內,天朝國皇帝南宮亦辰病重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國都,也是老百姓們茶余飯後的聊點。
自上午于太後親自下旨在皇上病重期間,朝中一切事務均由八王爺南宮浩然做主主持,總算是壓下了各大臣那蠢蠢欲動的心。
別看南宮浩然表面溫和,可是他在朝事上做事的風格狠厲果斷,少講人情,所以很有人敢違背他的命令,有他在皇上不在的期間主持大事,也算是一件明智的選擇。
可就算是如此,也免不了大家的議論猜測。
誰都知道,在兩個月不到的日子里,皇上已經先後病重兩次,這難免不會讓人心里猜想,皇上是不是已經……病入膏肓,即將不久于人世?
縱然外面再過不安,可是在王府里依然如舊。
暖暖的陽光透過涼亭邊緣照射進來撒了一地,宛如給涼亭蒙上了一層金黃的光暈,增添了些許神秘色彩,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涼亭內,一男子獨自坐在石凳上,桌上擺了一壺香茶和一副棋盤。
整副棋上,白子已經被黑子團團圍住,不論白子怎樣突圍,都最終逃月兌不了被黑子吃掉的下場。
「微臣沈孟彥,見過王爺。」
听聞聲響,男子抬頭,臉上並沒有白子被困的煩擾,反而面帶微笑,招呼他坐下。
沈孟彥也沒有拘禮,在南宮浩然對面坐下。
良久,南宮浩然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看著面前的殘局卻遲遲不肯下子,只偶爾小酌一口清茶,目光卻是僅僅的放在那副棋盤之上。
「王爺,」沈孟彥猶豫許久,終是開口︰「王爺找微臣來,不知有何吩咐?」
南宮浩然做了一個噤聲狀,細問︰「你看,整副棋明顯是白子已輸,可是本王卻偏偏不讓白子輸于黑子,不知道沈狀元有何高見?」
南宮浩然問他,眼中全是疑問,這讓沈孟彥有些不知所措。
「這……」
「但說無妨。」
「好。」沈孟彥細看棋局,表面上看去的確白子已經注定輸于黑子,可是如果仔細觀察之下不難發現,白子尚有一線生機。
「看樣子,沈狀元心中已有良策。」南宮浩然嘴角噙笑,滿是意味的看著沈孟彥。
沈孟彥一笑,單手捻起一枚白子,穩穩地下在其中一個地方,整個局勢瞬間有了轉勢,「王爺請看,這白子眼看著像是在做困獸之斗,無論怎樣最後都會被黑子吃掉,實則不然。倘若置之死地而後生,那結局將又會是另外一番天地。」
說著,沈孟彥先後再次落下幾枚白子,果然,整個局勢瞬間扭轉,白子反敗為勝。
看看棋局,再看看沈孟彥,南宮浩然緩緩起身,鼓掌叫好,「沈狀元真是文武全才啊,本王佩服。」
沈孟彥起身,略微施禮,「王爺妙贊,比起王爺的深謀遠慮,才智過人,微臣才是慚愧。」
南宮浩然好奇的哦了一聲,笑看沈孟彥,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以王爺的才智,區區一盤棋怎麼會難得到王爺,微臣斗膽,敢問王爺,若王爺有事吩咐,臣一定萬死不辭。」說著,沈孟彥作揖,以求表達自己的衷心。
「就等著沈狀元這句話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沈孟彥為之一怔,不解的看向面前這位深謀遠慮的王爺。
「沈狀元不必緊張,」南宮浩然扶了扶他的手,道︰「自從上次在宮中宴請沈狀元後,一番閑聊之下,本王與皇上可是特別器重沈狀元。眼下本王就有一件事想要請沈狀元幫忙,不知沈狀元可否幫忙?」
「王爺有事,臣定當上刀山下火海也萬死不辭。」
當日一聊,豈止是南宮亦辰和南宮浩然對他贊賞有加,他對這皇上和王爺也是萬分的佩服,早就下定決心為他們效力,為國盡忠。
今日平西王府派人來召他,他就已經隱隱覺得像是除了什麼事情,可是又實在猜測不出,這位神機妙算的王爺會有什麼事情。
如今看來,他的感覺是對的,果然出了什麼事情。
「你言重了。」南宮浩然一笑,「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本王還想你留著命替天朝國做貢獻呢。」
話落,兩人皆是一笑。
南宮浩然負手而立,眉宇間隱隱流露出了煩擾,卻是許久也沒有開口。
「王爺是不相信微臣?」所以才遲遲不肯道出事情原尾?
「沈狀元多慮了,本王只是在想,這件事該怎麼樣告訴你。」南宮浩然一嘆,道︰「皇上不見了。」
……
接下來的時間里,南宮浩然簡單說明了這件事的原因,只說是皇上因為政務繁忙,終日勞心勞力,所以才想著出宮散步,卻唯獨省略掉了有可能遇到傾城的可能。
他知道他們認識,卻不知道傾城與沈孟彥是何關系,可是不管是什麼關系也好,作為私心,他還是希望傾城最終的結果會是他哥哥,南宮亦辰。
「這件事非同小可,還望沈狀元能夠保密進行,盡快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皇上。」
「王爺放心,臣定當竭力而為,一定找回皇上。」
听到他的保證,南宮浩然總算是略微松了一口氣。
最近也不見傾城的消息,她與皇兄同時消失,不知道會不會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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