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遠的遠方 第一章 混亂開端

作者 ︰ 一百二十無

第一章混亂開端

「由于你的弱小,所以你注定被掠奪,要恨,就恨你自己沒本事吧。」

「為什麼大家總是相互傷害呢?有些東西即使沒有不也無所謂麼?」

「我笑,並不是因為開心或是什麼別的原因,我只是覺得一切都被我看透了,很無聊。」

「想要活下去麼?那就只有殺下去!然後跪在尸體堆里哭喊後悔吧!qut;

「我曾夢想過,我的愛人會披荊斬棘,越過人海,來到我的身邊,他會在我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救我出去,可沒想到這一天真的到來時,我是多麼希望他沒有來。」

「李初寒……」

「李初寒?」

「李初寒。」

「李初寒!」

「李初寒!李初寒!李初寒!」

雷聲還在繼續麼?李初寒像是觸電般地從地上彈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滿頭的冷汗。

這是哪兒?

李初寒站了起來,身上有好幾處有些疼,胳膊和大腿的有些地方都青了。迷迷糊糊的李初寒開始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巨大的廣場,灰白色的建築好像被歲月侵蝕過的大理石,但這手感模起來要更細膩。周圍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高樓大廈,所有的建築物都是用這種奇怪的石頭做成的,巨大的石柱和拱門,有點像古希臘古羅馬時期的建築,但仔細觀察的話又感覺他們的建築沒有那麼嚴謹,這里的建築簡直就像小孩子隨意堆出來的。穿過一大片低緩的台階,李初寒發現這個看起來和**廣場的面積都有一拼的地方只不過是高處的一個平台,下面到處都是這種奇怪的建築,透過建築物之間的縫隙李初寒甚至看不到地面在哪里,但最大的問題是建築與建築之間沒有連接。這些建築的居住者是如何在建築物間移動的啊?難道他們都是跳遠高手,平時沒事的時候就一跳一跳地活著?這也太蛋疼了吧,再說什麼人能跳這麼遠啊?李初寒發現有的建築物之間相隔近百米,什麼樣的人物能一跳跳這麼遠啊?你當你是蜘蛛俠啊!

風很大,一直吹個不停,一抬頭,李初寒發現這天空顯得特別近,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模到雲彩。

「這到底是哪里啊?」李初寒轉了一大圈,確定了除了跳躍確實沒有別的辦法去往別的建築,話說這個平台實在是太大了,李初寒走累了,直接坐到了地上。他從兜里掏出煙盒和打火機,最後一根,怎麼有點微濕,無所謂了,李初寒打了好幾次火,總算是把煙點上了。感覺著那股氣體進入肺里,李初寒的理智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昨天晚上,應該是下了一場大雨,李初寒被澆了一個透,但他還是選擇騎車回家了。走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好像出了點事故,撞到了電線桿子……誒?為什麼會出事故呢?那條路李初寒無比熟悉,就算閉著眼楮都能騎過去啊,怎麼會撞到電線桿子上呢?

腦袋撞傻了?李初寒郁悶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只感到一陣頭暈。

難道是腦震蕩?

可腦震蕩的癥狀是頭暈,惡心之類的吧,應該不會出現幻覺吧,李初寒看著天上那個正在向這邊飛來的人,他估計那個人應該是真的吧。李初寒張了張嘴,煙差點掉了出來,過了兩秒鐘之後,李初寒像彈簧一樣地蹦了起來。

「這不科學啊!」

李初寒不知道是該跑還是該出手時就出手,無論如何一個能在天上飛的人類……李初寒不敢輕舉妄動,他呆呆地看著這個「飛人」不緊不慢地降落在他面前,然後一種叫做嫉妒的東西不由自主地從李初寒內心出現,小白臉,人妖,娘娘腔……

來的這人是個男的,這一點毫無疑問,他有明顯的喉結,肩膀很寬,眉目也很是鋒利;但這個男的生了一副女子都要羨慕的好皮相,琥珀色的眼瞳神采奕奕,挺拔的鼻梁精致的面龐,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同樣是琥珀色的長發在風中飛舞,一臉的異域風情,他要真是個女的李初寒說不定已經被迷住了,然後李初寒猛然對自己的這種想法感到一陣惡寒……不過說來這人的耳朵怎麼是尖的呢?倒不是說特別尖,像精靈那樣又尖又長,這耳朵難道是在賣萌?

「救世主大人,您那凌厲的一擊還真是毫不留情啊。」

李初寒愣了一下,信息太多沒反應過來……原來昨天晚上那個女鬼是他啊!不對啊,那一磚頭明明結結實實地拍在他臉上了,怎麼完全看不出痕跡啊,難道李初寒還能把人拍帥了?那干脆去韓國謀生吧。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啊?昨晚那陣奇怪的光肯定是這人搞出來的,那麼他就是事件的罪魁禍首了。綁架?為毛啊?李初寒一窮二白,**絲一枚,就算綁了他也完全沒用啊!話說這個人是飛著來的,飛著來的啊!這不科學啊!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之後李初寒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地球上還有這麼一處建築麼?話說……這還是地球麼?

「我不會是穿越了吧……」

這還是地球麼?那天晚上是昨晚麼?李初寒似乎想起來一些東西,那晚的光芒不是由一個單純的光源發出的,那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它像是會呼吸,會脈動一樣閃爍著光芒,然後將李初寒整個吞了進去,他的意識就像粉碎了一樣,徹骨的疼痛只持續了一瞬間,李初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救世主大人?您怎麼了?」這個長發的俊朗青年發出來疑問,李初寒隨後提出了他最不理解的問題。

「你怎麼會說普通話?而且說的比我還標準!」

「普通話?這不過是大陸通用語而已,我想你說的可能是一種魔法吧。」

「魔……魔……魔……魔法?」

「原來救世主大人是口吃啊。」

「吃……吃……吃……吃你妹啊!到底怎麼回事啊?」

「在您剛剛過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我給您加持了一個魔法,讓您把听到的需要直接轉化為腦中的想法然後再化成您認知的語言。當然我也對自己加持了同樣的魔法。」

「機器貓?」

「是某種魔動機械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那……那也就是說我真的穿越了?」

那個帥哥貌似又要長篇大論一番,但他看到李初寒的表情,似乎把話又吞了進去,只剩下三個字,「嗯,是的。」

李初寒把嘴里煙用手指夾了出來,他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直到被手中的煙頭燙到了才回過神來。

「我要怎麼回去?」

「目前為止,不知道。」

「你是誰?」

「我叫伊恩,是帝國守備部隊‘守衛者’的一名戰斗法師。」

好中二的設定,李初寒鐵青著臉看了看周圍,其實中二的是這個世界,「這是什麼地方?」

「這應該是某個遠古遺跡,準確地說,這個地方應該是‘天之記憶’,據說是神曾居住過的地方。」

看著這張令人嫉妒的臉,李初寒對他的胡言亂語沒有任何信任感可言,既然能穿越過來就一定能穿越回去,這小子把李初寒找來肯定是有什麼企圖。

「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您可是我們的救世主啊,放下您的戒心也可以呦,您可是我們的英雄啊。對了,現在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您想先听哪一個?」

李初寒暗自月復誹,居然玩這種幼稚的游戲,「好的。」

「有人過來了。」

「壞的呢?」

「他們是敵人。」

李初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見一個巨大的火球毫無預兆地飛了過來,酷似游戲中的反坦克導彈,伊恩看著這枚火球,就像看著一只瞎了眼的麻雀撲楞著一頭扎了下來。隨手一揮,那火球就像一個被大力拍飛的網球一樣撞向了旁邊的建築物,轟然巨響,在這震動中李初寒差點沒站穩。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啊……」

「剛才的?一目了然吧,火球嘛。」

「我知道是火球,但這不科學啊!」

「小心,下一波攻擊就要來了。」話音未落,李初寒看見漫天的火球嘶吼這朝這里沖了過來。李初寒扭頭看了看剛才那里爆炸的痕跡,細膩如大理石一樣的建築並沒有一絲損毀,但剛才爆炸的沖擊波是真的啊……

不容李初寒多想,火球轉瞬即至,這次李初寒被爆炸的震動直接轟到了地上,劇烈的爆炸接連不斷,李初寒仿佛回到了二戰的亞洲戰場,不斷被鬼子的迫擊炮轟擊的八路軍陣地。雙手抱頭,俯臥在地上的李初寒賊眉鼠眼地抬頭看了看,伊恩撐起了什麼魔法盾一樣的東西,火球總會在伊恩前方半米左右的地方爆炸,但卻無法傷害到他。

這不是什麼大片的片場吧,有導演麼?攝像機在哪兒?今天踫到太多超出李初寒世界觀的東西了,他很混亂,很混亂,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逃命吧!本來由于生活不規律體型微胖的李初寒體育課很少及格的,但這次,李初寒就像一只兔子一樣躥了出去,剛沒跑出兩步,一發漏網的火球在李初寒的不遠處爆炸,滾滾熱浪中他被爆炸的沖擊力掀飛,摔了一個惡狗撲屎。

玩真的啊……

忍著劇痛,李初寒搖搖晃晃地又站了起來,火球在他身後不斷爆炸,在求生本能的刺激下,李初寒咬著牙繼續狂奔,然後縱身一跳,翻滾著落到了旁邊的建築中。回頭一看,火球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火焰巨龍,伊恩在它面前簡直小的可憐。巨龍帶著無與倫比地氣勢沖擊過來,要看就要一口把伊恩吞進嘴里。

李初寒不敢看了,掉頭就跑。

跳過來的建築應該是一座高塔,李初寒順著台階不斷地螺旋向上,三步並做兩步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塔頂,四周還是沒有連接,還是只能跳過去。李初寒的頭大了,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跑出這個鬼地方啊,也不知道那邊的戰斗怎麼樣了,李初寒扭頭這麼一看,伊恩怎麼樣了不好說,有好幾個在天上飛著的人正來勢洶洶地向李初寒這邊沖過來。顧不了那麼多了,李初寒再次縱身跳了下去狼狽著落之後咬牙站起來,繼續狂奔。後邊的追兵是用飛的,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追上的,但也沒有別的辦法啊,鬼知道這幫變態怎麼能在天上飛。

起跳,落下,狂奔,起跳……這是極其耗費體力的一項活動,而李初寒的體力本來就相當不行。又是一次起跳,李初寒的腳軟了,他沒能跳到預定地點,失足摔了下去。下面可是深不見底啊……

我要死了麼?我剛剛才開始的人生就這麼結束了麼?如果上天再給我……

「哎,咳……」李初寒一聲慘叫,他感覺脖子差點被勒斷,原來是有人在最後的關頭扯住了他的衣領。

是伊恩!這小子沒死,此時他御風而行,拉著李初寒在建築物之間穿行,風吹得他鼻涕眼淚到處都是,他不知道這速度有多少,但他知道就算是高速公路上的汽車都沒這個快。火球的爆炸在耳邊轟鳴,一座座建築從他身邊掠過,生死逃亡。穿過無數建築,面前是一道巨大的牆壁,在踫壁的前一秒,伊恩帶著李初寒一個向上九十度的大轉彎順著牆壁飛了上去。

沒到盡頭,沒到盡頭,還沒到盡頭,這牆到底有多高啊!呼的一下,伊恩把速度降到最低,兩人借著最後的慣性攀上牆頭。火球的爆炸還在繼續,伊恩拉著李初寒繼續向前狂奔,腳步虛浮的李初寒踉蹌了幾步還是勉強跟上了伊恩的速度。話說這堵牆原來這麼厚麼?跑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邊緣,伊恩猛然停下,李初寒也跟著停了下來。站在牆壁邊緣低頭往下看,李初寒腿肚子一陣發抖,原來這里竟然是萬米高空之上!李初寒的三魂嚇掉了兩魂半,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撫胸後退。

「這……這什麼情況?」

回答他的是伊恩一記有力的平踹,李初寒被干淨利落地一腳踹了下去。

「你妹啊……啊……啊……」

這里是一片郁郁蔥蔥的草原,幾朵鮮艷的野花點綴其中,時不時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一派安寧和諧的畫面,但是這個畫面被一聲長長的哀嚎打破了。噪音的制造者李初寒從高空墜落,伊恩就在他身旁,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跳傘運動。在引力的加速下李初寒的速度已經讓他開始缺氧了,此時他離地面也不足一米了,馬上就要和大地母親來一次親密接觸了,而李初寒的大腦中詭異地充滿了「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的經典旋律。

風元素瞬間凝聚,李初寒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團膠水中,狂風掀開了草皮,濕潤的泥土和破碎的植物飛得到處都是,風暴中間的伊恩像個天神一樣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穩穩地落在地面上。再看李初寒,他已經被驚嚇和疲累折磨的站不起來了。

「怎麼樣?救世主大人,還能站起來麼?」伊恩依然面帶微笑,似乎他就沒有第二種表情。

「救世主?你看我像救世主麼?誰來救救我啊。」

李初寒落地之後,氣還沒喘過來呢,不遠處的天邊那條火龍又追過來了,岩漿般流動的身體,怒火沖天!伊恩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他雙手平伸,嘴里念念有詞,好像在祈禱,又好像在舞台中心演唱,就算是李初寒這個剛剛穿越了幾個小時的人都能看出有什麼東西在伊恩手中凝聚,這是在念咒語吧。火龍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加快了速度,在空中化作了一道流星,向伊恩沖撞而去,伊恩見狀,大吼了一聲「風暴!」隨即雙手化掌,猛地平推出去,一道粗壯得可怕的龍卷風像一節火車一樣撞上了怒吼的火龍,灼熱的罡風劇烈地向外宣泄著,這片綠地幾乎整個翻了個底朝天。

躲在伊恩身後的李初寒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被這震撼的一幕驚得下巴差點沒月兌臼,到現在他終于明白了一件事,這幫魂淡原來真的不是人類啊!李初寒充分發揮了團戰劃水賣隊友的優良傳統,二話沒說,拍拍**就跑路了。

不科學!不科學!這不科學啊!為毛天上會有一條火龍飛來飛去的,為毛一個染了頭發的非主流小青年隨手一揮就能撇出去一道龍卷風啊!你當這是芭蕉扇啊!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麼!李初寒想不通,為什麼,為什麼他這麼一個混吃等死的混小子會超越到這種地方來啊!李初寒只不過是每天吃飽飯,睡飽覺,沒事打打游戲就會很滿足的,為什麼跑到這里來受這份罪啊!

回家,回家,李初寒現在只想回家,回到那個沒有超人,沒有芭蕉扇,沒有長得比他還帥的小白臉的世界里,明天還要考試呢!

肥胖的李初寒沒跑出幾步就累的喘不上氣來了,可是身後的爆炸聲和滾滾熱浪讓李初寒根本無法停下來,這種地圖炮級別的戰斗跑多遠都沒有安全感。憑著本能,化恐懼為力量,李初寒超越了他的極限,他一路逃竄到地形發生了變化,由草原變成了稀疏的樹林,雖然還能感到遠處的激戰,但李初寒估計他們一時半會兒還沒法兒打到這里來。李初寒倒在地上拼命喘息,他感到自己的肺就像一個破風箱一樣死命地工作著,似乎隨時都會壞掉一樣。好難受,真的好難受,感覺這個世界的氧氣都不夠他呼吸一樣。

現在就算是有人拿刀架在李初寒脖子上,他也跑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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