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曦還沒說完,軒逸便打斷,「她並沒有問不是麼?風曦,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難道你看上她了?」
顧風曦的臉色有點難看,站起身子,氣氣的說道,「要是以後她恨你了,別怪我沒提醒你。」說著大步走去。
「就算真有那麼一天她恨的是我,但也還有你。」顧風曦的身後傳來軒逸冷冷的聲音,他身子停頓了下,終究還是沒有轉身,只是更快的離開了。
在軒逸受傷的期間,俞思天都去替他清理傷口,還有喂藥。他似乎對藥特別討厭,有一次趁俞思不在把藥倒掉,她是知道的,但也沒有說他,只是為了能讓他早點康復,她便每次在他吃藥的時候親自照看著他,以免他再有什麼小動作。
轉眼已經過去一個星期,軒逸的傷口也在慢慢的愈合當中,今天跟往常一樣,替他拆出紗布後換上干淨的。他的皮膚白皙,胸膛也很結實,能夠給人一種安全感。即使以後多了道傷疤,絲毫不會不協調,俞思想反而可以給人一種狂野的感覺吧!
有時候俞思自己是個固執的人,一旦認定了什麼事,那麼不管別人怎麼說她也不會被動搖。她還是覺得軒逸受傷是她害的,所以這次她也會想辦法得到蓄冰花,還他這個人情。不過在這幾天中,她們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提他受傷到底歸究于誰的問題。
「你知道那天行刺的是誰嗎?」俞思一邊換紗布一邊問著他。之前他說有安排人手去查,所以她也很好奇到底是誰那麼狠心要置人于死地。
「還在查。如果你知道是誰你會怎樣?」軒逸問完看著俞思。
俞思輕笑了下,「說他要殺的是你,應該是你要怎樣才對。我只是一個局外人,對于這些打打殺殺的不喜歡也不想去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里俞思不想告訴軒逸那個黑衣人在她房間出現過的事,隱隱覺得,如果說了要發生什麼事似的。
幫他把紗布纏好後打成一個蝴蝶結。他低頭看了看,皺眉,說「你怎麼那麼喜歡打如意結?俞思也看向他眼楮看向的方向,「這種又叫做蝴蝶結,容易打又容易拆,不好嗎?而且看著挺可愛」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俞思跟他也漸漸熟悉起來。偶爾也會開幾句玩笑,頂幾下嘴。
「可愛?這詞不適合我,還有那個蝴蝶結?似乎沒听過,而且你以前說的功夫茶也沒人知曉,你的這些奇怪名字到底是在哪听來的?」
俞思微微一笑卻沒有回答,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不知道怎麼解釋。不想回答的最好辦法就是堵住他的嘴。俞思端起桌上的藥,已經涼得差不多,便舀起湯匙一口一口的喂。他也沒說什麼,她喂他就喝,只是那眉間皺得很緊。
「還是很苦嗎?」俞思看他的樣子,小心問了一句,似乎吃藥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一樣。
「比昨天的好一點。」她听了點了點頭,看來明天熬藥要再加點甘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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