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兒,父親留此物有大用,送不得人啊!」對俞思說完又看向軒逸說,「三皇子,對不住了,老夫用此物有何用處,你想必也清楚,請恕俞某愛莫能助。」說了最後還拱了拱手。
看著軒逸依舊平靜的表情,想到他發病後那蒼白的臉色。俞思咬了咬牙,拿出最後的殺手 ——大哥的信封,遞給父親。
父親拆開信封後,俞思可以看見他拿信的手關節在泛白,似乎在極度忍耐著什麼。看了許久,揉了揉他的太陽穴,讓管家安排房間給軒逸他們後,便讓俞思跟他一起去書房。
父親很安靜的坐在書桌前,看見俞思還站著,讓她坐下後,又拿起大哥的信閱讀起來。他來來回回的看了幾次後,將他移至蠟燭火光邊,燒了。
「父親,你這是」俞思不解的開口。
「你大哥說別讓你看到,所以我只能燒了它。思兒,你以後,必要虧欠于你大哥啊!」俞思並不理解父親的話,父親又說,「那蓄冰花,是父親花了十年的時間走南闖北做生意今年年頭才找到它出生的地方,那時可是花了俞府五分之一的產業換來的。可是為父不心疼,因為它物有所值。」
「父親,你尋找這蓄冰花是有什麼用處麼?」俞思很好奇,父親到底是為什麼一定要買這個,以俞府五分之一的產業已經可以買下整個慍城,父親竟然可以為了它用那麼多錢換取。
「哎…不可說啊。如今連然兒都已經開口了,那這蓄冰花便給他罷。」父親的話含著太多的無奈。「你們打算呆多久?」
「可能呆幾天就會離開了,大哥希望我回去與他一同住進他的然府。」
父親拍了拍俞思的肩頭,認真地說「然兒對你很好,別負了他。」
俞思沒有應是也沒有拒絕,只是呆呆的問了句,「大哥,會當皇帝嗎?」
父親看著桌上燃燒的蠟燭,意識卻象是漂向了很遠說,「那時從那人手里救下你的大哥前,並不知道他是當朝大太子,只是後來听那宮女說了才知道。在你大哥的懷褒中還找到了一封信,那不是寫給我的,而是給你大哥的。但是我還是拆開來看了。那是他的母親寫的,一個後宮的女子,她知道她早晚會被殺害,拼了命的保護她肚子里的孩子。皇上剛登基不久,立後宮後不久便有皇後和兩位佳麗在一期內同時懷孕,誰先出生便有最大的可能當上下一朝的帝王。皇後在後宮只手遮天,處處為難著那兩位佳麗,欲置她們于死地。那佳麗便是然兒的生母還有三皇子的母親,她每天擔驚受怕,因為在後宮中妃子流產是很正常的事。終于她安然度過了七個月,她的信中寫著,我厭倦了這種生活,如果可以,希望我以後的孩子遠離皇宮,這里到處充滿著黑暗與不公平。她知道她有危險了,最近皇後在蠢蠢欲動實施著她的計劃。于是她告訴自己最信任的身邊的婢女,如果有危險,可以剖開她的肚子救出皇子。」
父親說到這里便沒有再說了。這是一個多麼偉大的母親,為了她的孩子居然可以付出那麼多,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可是為什麼大哥還要回去皇宮呢?」
「為了給他母親討一個公道。皇後那麼想讓她兒子當皇上,那麼我們便讓他當不成。」
「父親認識大哥的母親嗎?」听完父親的這句話,發現父親對大哥的母親不僅僅是同情,還有對她死去消息的悲憤。一不小心卻問出心中所想。
父親嘆了口氣,沒有回答。俞思起身告辭,父親依舊沉浸在深深的回憶中
俞思回到房間,找出了那裝有三顆藥丸的香囊,將它掛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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