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抓住他懷里的衣襟,有再一次哭了出來。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木雕的床頂,四周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很好聞。這里是哪里?俞思掀開棉被,走下床,環顧了四周,是軒逸的府,之前在他府中時我便是住的這間屋子。打開房門,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我只穿著薄薄的里衣,忍不住打了一個顫,從新關上門,穿上了衣服。這時候門開了,是蘇薇,她的臉色比之前看到的時候虛弱了好多,「蘇薇?怎麼了嗎?」俞思看到蘇薇時問道。
「沒什麼事,听他們說你回來了,過來看看。」蘇薇變得文靜了好多,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樣子。「你最近過的好嗎?」
「還可以。」俞思站在床頭,蘇薇也不打算進來的樣子只是站在門外,風將她的裙尾吹起搖擺,似乎一個大風就能將她吹走。「進來吧,別總站在門口,外面很冷。」
著才緩緩的進入房內。她們坐在桌前,茶壺里的水也已經涼透了,沒有倒出來。俞思感覺蘇薇是有話要跟自己說的,于是安靜的等待她先開口說話。
隔了一會,蘇薇開口問道「俞思姐姐,你這段日子去哪里了?」
「只是到處走走停停,沒有去哪里。」俞思沒有說自己在柳蘇府內的日子,因為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說,又要怎麼去。
「你知道嗎?你離開的日子里大家都在找你,大皇子表哥在找,顧風曦在找,連軒逸表哥也在找。」她看俞思只是低著頭沒有回答,又接著說「你為什麼就那麼重要呢,一離開就有那麼多人關心。然後一個個發瘋似的什麼都不管的找你,軒逸表哥對我,從來都沒有那麼在意過。」
蘇薇苦笑了會,繼續說「早上的時候,表哥已經換好朝服打算上朝去見父皇了,就因為一個自稱是柳蘇府管家人的一句︰你一個人在山路上。他居然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沒有危險,這樣直接上了馬去找你,連早朝都棄之不顧了。」
蘇薇的心里滿是苦澀,自己永遠都比不上俞思的重要,他們認識了5年,俞思與表哥認識了沒有一年,可是她對表哥的重要卻是任何人都看得到的。即使他們相處的時間再長,永遠也不會比上俞思的重要。
「蘇薇,你恨我嗎?」俞思問著她,其實自己也不想,不想讓他們那麼擔心的,關心自己的人好像都會受到傷害,大哥中了蝕心毒,柳蘇血流不止,俞思怕連軒逸也會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蘇薇搖搖頭,「以前恨,恨你佔據了表哥的心,可是現在我卻是很心疼表哥,你不喜歡他,我知道,我只是心疼表哥的心得不到回應。」
「對不起。」俞思愧疚的說著。
「不要對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也沒有對不起表哥,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不愛就是不愛。這段日子,每天看著表哥出去找你,到處打探你的消息,我真的想了很多,如果可以的話,試著讓表哥幸福好不好?我知道愛一個不愛的人的痛苦,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讓讓表哥傷心。」她的話里透著無盡的傷感,也許她也是在說自己吧,軒逸不愛她,她到底是愛得多深,才能夠讓俞思去愛軒逸,將他推給別人。
「蘇薇,你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不能愛,愛了誰都是傷。假意的喜歡,三皇子也不會幸福的,你懂嗎?」俞思覆上她的手說著,他們兩個人的手都很冷,涼著手指,冷到心里。
晚上,丫鬟為俞思將房內的蠟燭點亮,自己自己坐在房內,軒逸今天都沒有再找過自己,俞思想著是不是該去找他。柳蘇的病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那個傻瓜,明明都已經那樣了,還通知軒逸來接自己,俞思知道他是想讓軒逸把解藥給自己,所以才專門讓軒逸來找她,制造機會。
取下了牆角的燈籠,走出房門,門外站著隨時等候吩咐的丫鬟,俞思示意她不要跟來,便自己去了軒逸的房內。不過,侍衛告訴俞思軒逸還在書房,俞思繞過後院,去了前面的書房。書房的門虛掩著,燈光從窗戶投射出柔和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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