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從天空當中慢慢啊西下,一群孩子圍著一個穿著龍袍的少年,正在花園中心,嘰嘰喳喳不停地說著。
進過半天的溝通,張緊生對這些孩子都有些初步的了解,他們不論是將臣之後,還是普通老百姓之後,不論性格是內向還是外向,他們在這亂世當中的求生**都是尤其強烈的,性格也是個格外堅強的,這很符合張緊生選擇組織成員的要求。
「好了,大家也休息夠了吧。」張緊生伸手擦去邊上一個孩子嘴角殘留的面包屑,站起身來,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讓開,等所有人都離開自己十米遠的時候,張緊生慢慢褪去外套,從劉公公手中拿來了一把寶劍。
抽出劍鞘,劍身發出隱隱的金屬嘶鳴聲,「好劍」張緊生心中贊嘆了一聲,前世的自己也是見識過很多所謂的「絕世寶劍」,不過都沒有這一把所能帶來的感覺,讓人非常的愛不釋手。
張緊生眼中精芒一閃,手中的劍已經抖了開來。一個馬步劍指東南方,一個退步之後劍在張緊生的手中就仿佛是一件玩物一般,任意地揮灑著,完全看不到劍路的痕跡,即使是身體停頓,劍也不停,腳步不停地游走著,人和劍已經渾然天成,劍鋒柔和,如水紋波動,整個人更是仿佛是龍游大海一般。
所有的孩子,包括劉公公,還有一旁的侍衛都看呆了,見過劍術高超三步取人項上人頭的,也見過舞劍舞的好的,但從沒見過舞劍能舞得如此優美的,這手中的仿佛不是劍,而是綢緞一般。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張緊生的劍舞慢慢趨于結束,最後關頭,張緊生突然躍至空中,頭也不回地將手中的劍射向腦後,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是,劍居然分毫不差地射進了劍鞘中。
「好厲害!陛下的武功絕不輸于呂將軍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劉公公率先跪下大喊道。接著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宮女和侍衛也都一同跪了下去,嘴里不乏贊美之詞。
張緊生隨手拿起劉公公遞上來的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這套劍舞,是前世為了泡妹子跟一個著名歌舞團學的,其實對打架一點作用也沒有,不過說實話真的非常好看,特別是由一群衣著簡單的美女來跳。
「你們看到了什麼?」張緊生將目光掃向那群孩子,孩子們互相看了看,一個個都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是麻臉先站出來,左手不停地搓著臉上的麻子︰「俺,俺覺得非常好看,俺以前也看過一些大叔大媽表演,都沒有陛下演得好,那些人演得實在是,嘖嘖,每一刀每一槍都很有力氣,那大叔胳膊粗的都和馬腿一樣了……」
張緊生越听臉色越難看,這麻臉一開始還說自己跳地很好看,轉臉有拼命去夸賣藝的跳地多好,唉,可憐自己這個二十一世紀的舞蹈藝術啊。
「陛下!」為首的田生把還在滔滔不絕地麻臉拉了回去,自己站出來拱手道︰「陛下的劍舞不似一般剛勁有力,卻改以柔美,確實讓人耳目一新,草民萬分佩服,不過不知道草民是不是眼花了,好像看見陛下在舞劍的時候還扔了什麼出去?」
緊生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容︰「朕扔了什麼東西出去了,你可不要冤枉朕亂丟垃圾哦,亂丟垃圾是要罰款的。」
「不止一次。」斷臂的韓戰也出列說道︰「草民看到陛下分別往正東、正南、正西、正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個方向分別射出了什麼東西,這件東西的形狀非常小,大約是長條形的,不過具體是什麼,草民就沒看清楚了。」
「你能看出朕往八個方向分別射出東西。」張緊生略帶吃驚道︰「你以前練過眼力嗎?」
「回避下,草民曾跟父親學了百步穿楊的本身,眼力也是那時候學的。」韓戰右手輕輕扯了一下左手的袖子,面帶一絲痛苦說道。
張緊生不由得也心中一痛,他十分明白韓戰的痛苦,要練出百步穿楊不單單是勤奮就行的,還要有著不一般的天份,可現在少了一只手,拉弓放箭這件事是再也不能做了。
張緊生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韓戰左邊的肩膀,安慰道︰「斷了一只手臂是拉不開弓了,但不代表一只手就不能放箭了。」
韓戰抬起頭,用已經濕潤的眼楮看著張緊生,確定對方不是在嘲笑自己後,疑惑地問道︰「一只手那又如何放箭呢?」
「那就是我今天要教會你們的本領。你們跟我來。」張緊生臉色一正,把所有的孩子帶到了剛才舞劍正南方的一棵大樹下面。
「這是……」眼尖的韓戰突然看到了大樹上面插著的一支箭,更準確地說是一個箭頭。
張緊生把箭頭拔下來遞給韓戰,並且讓他傳給所有人挨個地看了一遍。最後再次還到張緊生的手里。
張緊生舉著箭頭掃視著所有的孩子︰「你們記住,這個叫作袖里箭,韓戰說得沒錯,朕在跳劍舞的時候確實朝四面八方各射出了一只袖里箭,而且都射中了大樹的樹干,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自己去看,這里畢竟離朕跳舞的地方有五十步的距離,要是只有五步的話,精確程度不會有意外,朕要交給你們的就是這種五步殺人的本事,當然不止這些,還下毒暗殺等等。」
「陛下是想讓我們去做刺客?」田生皺眉說道。
「是,但不僅僅是刺殺任務。」張緊生瞟了一眼田生,繼續說道︰「你們要完成的任務還有情報刺探、離間等等。」
「就是做殺手和內奸。」田生總結道。
「可以這麼說,但又不是。」張緊生說道︰「你們不單單是為朕做事,朕要你們成為一個江湖上的組織,只要有人出錢,你們就為他們辦事,當然,有損朕利益的事不準做,朕才是這個組織的最高決策人,就是最終做決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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