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風總是比較涼爽的,微風徐徐,一萬多賊兵亂哄哄地坐在地上,如同散沙一般,在這群賊兵的中央,張緊生很是愜意地躺在地上,吃著水果,看著越來越近的呂布步軍鋼鐵方陣,對邊上的賊兵們說道︰「大家都準備好了嗎?我數一、二、三,然後大家一起喊口號。」
「遵命!」一萬賊兵齊刷刷地喊道。
這聲吶喊再次觸動了這邊陳宮的神經,陳宮心里越來越不安,自從看見對方的賊兵都坐到地上之後就更加不安了,相比之下,呂布的想法就簡單多了,不論他們是坐著還是躺著,總之,沖過去把他們撕成碎片再說,陳宮面色嚴峻再次拉住了打算吹進攻號角的呂布︰「奉先啊,我又想到一種可能性,這是賈詡的詭計。」
呂布滿臉的不耐煩地說道︰「從大營出來之後,你這都是第六十三次半想到賊人的詭計了,可沒一次靠譜的。」
宮愣了一下︰「有這麼多嗎?怎麼還有半次的啊。」
布苦笑了一下,學這陳宮的口氣說道︰「奉先啊,我又想到敵人的一種詭計,是……不過又不太可能,啊,也許是……也不對,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這也說不通啊。」
學完之後呂布惡狠狠地說道︰「這次你說了半天也沒把可能說出來,所以算半次。」
「這是意外。」陳宮臉色微紅地說道︰「你听我這次說,這次一定能戳穿他們的陰謀,你听著,照我估計他們一定是得了一種非常厲害的傳染病,可能是性病,等著我們過去,然後傳染我們,這真是惡毒啊。奉先你覺得這個可能……奉先你別走啊,先听我說完啊。」
呂布帶著五千步軍方陣在離賊兵大約還有五百米的時候,突然听見所有賊兵都開始齊聲高喊了起來,呂布馬上神經緊繃了起來,將右手舉向天空,原本緩慢移動的鐵甲方陣,頓時停了下來,沒了沉重的腳步聲,終于听到了對面喊的是︰「平生不識武藤蘭,閱盡a片也枉然。」
呂布環顧左右︰「你們可听說過有武藤蘭這麼一號人物?」所有人都表現得一臉茫然,只有才趕上來的陳宮變了臉色,沖著呂布低聲道︰「完了完了,這個是陛下的暗號,現在從賊兵的口中傳出來,想必陛下一定是被捉了,這如何是好!」
「那就殺了這些賊兵救下陛下!」呂布眼里一片殺機,下令道︰「全軍听令,立刻進攻,片甲不留。」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難看地陳宮,猶豫了一下,又補了一句︰「若見到十幾歲的少年,就留著不殺。」
于此同時張緊生也在注意這呂布的一舉一動,當他看到呂布下令攻擊的時候,眼中全是冰冷,呂布三姓家奴的稱號還真不是白叫的,可能他的眼里根本就沒有「忠誠」二字,張緊生一把從戴婷手里接過李傕的頭顱,李傕的尸身已經被戴婷砍成肉泥了。張緊生也第一次體會到女人的可怕,那一刀一刀,就跟剁菜似的,不過這更加堅定了張緊生收留她的決心,只有這種無父無母,又有深仇大恨的人才最適合做殺手,這也是前世師傅告訴自己的,不瘋魔不成佛,只有活不下去了,才會在干這行,活著沒有眷戀,才能真正和死神打好交道。
張緊生在龐德的護衛下,提著李傕的人頭,左右兩邊分別跟著戴婷和賈詡,一行四人,走出賊兵的隊伍,站在最前沿,阻擋著呂布五千步軍所帶來的無限殺意。呂布一騎當先沖在最前面,一看賊兵中走出帶頭的,頓時就興奮了,畢竟殺小兵的感覺遠遠沒有殺將領這麼爽,一眼掃過去,一名樣貌可人的少女,殺留倒是都可以,然後是一名拿著長刀的大胡子壯漢,這也沒什麼,呂布對自己的武藝還是非常自信的,在左邊的居然是老熟人賈詡,這簡直是送上來的肥肉啊,不過當他看見第四人的樣貌的時候,頓時驚得連忙拉住了馬韁,火紅的赤兔馬在一聲不甘願的嘶鳴聲中停了下來。呂布可以不管小皇帝是否在賊兵手里,畢竟這只是猜測的而已。到時候是生是死都賴不到自己身上,但現在小皇帝就站在面前,自己再發動攻勢就等同于謀反了。
「全軍听令,停止進攻!」呂布大聲怒喊道,五千步軍三三兩兩地停了下來,對趕上來的陳宮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張烏鴉嘴還真說對了,小皇帝就在那邊,而他嘴邊的那個就是賊頭賈詡,看來陛下是被俘虜了。」
陳宮仔細地看了幾遍,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像,你看陛下不像是被俘虜的樣子,還有陛下手里提著的是什麼?好像一個人頭?」
呂布把方天畫戟一橫︰「好像是,那待本將軍去探個究竟,想看看賈詡又要搞什麼陰謀。」說完呂布便單槍匹馬地朝著張緊生飛奔而去。
看到呂布只身前來,張緊生和賈詡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里松了口氣,這至少說明呂布現在還沒有反意。赤兔不愧是馬中極品,一里路轉瞬及至,待到呂布看清楚張緊生手中李傕的頭顱是,心中咯 一下,一個從未有的大膽的想法涌上心頭,難道陛下親自前去武威郡殺了李傕,還以一人之力,俘虜了一萬多賊兵,不過這個想法只是曇花一現而已,畢竟太匪夷所思了。
呂布在離四人大約十米的距離,勒住馬韁,一躍下馬,將方天畫戟負在背上,徑直走了幾步,然後單跪倒︰「末將呂布,見過陛下萬歲,不知陛下為何會和這群賊兵在一起,還有賊首賈詡,此人壞事做盡,害死了我軍這麼多的將士們,罪不下于李傕郭汜,不可輕饒啊。」
張緊生蹙起眉頭,冷冷地說道︰「朕要做什麼還用向你解釋嗎。」說罷便把李傕的人頭往地上一扔,大喝道︰」傳朕旨意涼州李傕已經伏誅,其余賊兵不予獲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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