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明朗,銀色流光清韻似雪似一灣灣清明空澈的積水,月光清華籠罩,透過小窗折射進小木屋一角。
悉悉索索,利器踫撞的聲音驟然響起,古蘇立馬驚跳起來,方才一個僕婦模樣的人來給她送飯,古蘇隨隨便便將自己綁起來,那個僕婦將飯放到桌上,順便給她松了綁,之後就沒有人再來了。
「你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可惜咯……」僕婦惋惜的話猶在耳邊。
古蘇側耳去听,鑰匙插進孔里清晰發出的踫撞聲,經那人的手一旋轉,鎖應聲而開,再緊接著是門被人恭恭敬敬打開了。
月光清華如水悉數洋洋灑灑在那人高大的身上,因為小木屋沒有燈的緣故,古蘇霧里看花般的只看見他五官分明深邃完美的輪廓,看不清他此時的面容。
男人的腳步微動,長腿筆直挺拔,軍靴摩擦地板發出‘踏踏’亢奮的聲音隨著男人的步伐不絕于耳,古蘇靜盯著那人的腳步。
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的面容,卻精準的捕捉到對方的身影氣息。
誰也不想霧里看花!
男人找到椅子的方位,順著路線走過去旋身坐下,他們誰也不先開口說話,兩廂靜默,清晰的听到對方細細的呼吸聲。
靜謐了好一會兒,男人清清朗朗的低沉醇厚的嗓音首先揚起,他手指習慣性的輕敲著桌面,一副談判的姿勢︰「古蘇,明人不說暗話,你的真實身份,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古蘇不說話,只是拿起桌上僕婦遺留下的筷子,試著去敲擊著盤盤疊疊。
找準了節奏,古蘇連續性的敲擊踫撞。
一會兒的功夫,流暢悠揚的清脆叮咚聲自她修長縴細的手中擊打而出,古蘇不語,對面的男人也是沉默的配合著她的悠揚低唱。
屋外沒有聲音,屋內兩人也同樣靜默著。
良久,一曲才悠悠然的停止,古蘇抬頭凝著他黑暗中的面容,緩緩低語︰「听過這首曲子嗎?你是B國人,這是Z國的曲子,你听的懂其中所包含的涵義嗎?也許你不懂,就連我這個苦練三年的學者都不懂,你又怎麼會懂?畢竟我們不是Z國人,不懂他們的文化。」
密令達沉默不語,一雙黑曜如寶石般的眼楮只是盯著她同樣清亮的雙眸。
古蘇緩緩搖了搖頭,抿唇接著說︰「你問我要的是什麼,我只想要的是這盛世安穩,這就是我的目的。可惜,想歸想,人人都有私欲,都是一個野心勃勃的資本家,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國家灌輸不一樣的思想,一個字——難。」
男人精明的捕捉到她在繞彎子,只是淡淡勾唇︰「只要我的身邊沒有間諜密探,不會再有意圖攪動動、亂的人,盛世安穩又怎麼會遠呢?」
古蘇听著他這話,心里明白他自始自終對她的懷疑都沒有斷過,也是她做了這一切,他不懷疑她都難!
她必須要計量一下自己真正的目的。
「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告訴我你的目的?」
他們這兩句話幾乎是同時出聲,兩人不由地一愣。
古蘇又不圖他什麼,倒是反應極快,嫣紅的唇瓣輕啟,語氣悠然︰「我不是犯人,我沒有被你關起來的理由,你也沒有把我當成犯人審理的權利。」
密令達手指輕敲桌面,言語冷冷不置可否︰「你倒是提醒了我,確實你不是犯人,我沒有權利關你沒有權利審你,但你想想你現在在哪?在我的地盤,我可以隨意的處置你,可以隨意的安你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