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答答的玫瑰 第十一單再登青台山(下)

作者 ︰ 寒香的玫瑰

一行人邊走邊看,青台山真的很美。雖然是冬季卻仍然蒼松翠柏,郁郁蔥蔥,也有許多他們不知道的物種不知是什麼植物,也是不落葉類的,葉子象手掌,有的象花傘。不時從身邊驚起的山雀撲愣愣的飛起,扇的大家一頭的灰。少見的各種鳥類在這里真真切切的看見了,對這些生活在大地市的人那是一種震憾,沒想到大自然是如此之精靈,將這個美麗的世界打扮的如此生動,不敢想象如果沒有這些生物,人們的世界會是怎樣的蒼白和寂靜,所以愛護生命,愛護自然是每個人應該做的事,薛婧也為剛才打了野兔而自責,但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物競天擇,她陷在自責中時,孫峰早就上來了,「妹妹,要不要養鳥,我幫你抓一只。」

她搖搖頭,「不要,我要它們自由的飛翔。每個生物都有它們的生存權利,我們不能剝奪。」這時趙子涵上來,他輕聲問,「小婧,累不累?」

不知從何時他竟然改了稱呼,這讓薛婧看著他,「小屁孩,這個稱呼是你叫的嗎?」

趙子涵不好意思了,「對不起薛老師。」

她笑了,孫巍過來拍拍他的頭,「小子,毛還長齊就知道不尊敬長輩?」

趙子涵的臉色都變了,他握緊了拳頭,眼一眯,看著孫巍,敢和我決斗嗎?」

一行人全笑了,周鵬走到他身邊,「別生氣,我替他給你道歉。」一邊瞪著孫巍,「怎麼說話呢?我們首先應該尊重他人,才能讓人尊重。」

薛婧笑笑,「好了,大家省省力氣,子涵幫我媽媽拿點水喝。」他忙快走幾步,追上了游興正濃的喬琳,「伯母,喝點水,」喬琳停下來,「好孩子,謝謝你。」

他遞過的一瓶礦泉水,喬琳笑了,「小趙,你們的薛老師凶不凶?」

「薛老師對我們可好了。是我們最愛的人。」他自豪的昂著頭,喬琳沖著身邊的衛隆平說︰「衛校長,看來我女兒應該評模範。」

「是啊,小婧是我們學校最牛的老師,竟然把全校最亂的班變成了優秀的班級,真的了不起。」

「我女兒真了不起。」喬琳看看走在身邊的薛婧,疼愛的將水遞給她,薛婧拿過來,「媽媽。別听他們說,我哪有那麼厲害?」

喬琳拉著她的手,「坐一會再走,可把我累壞了,去幫我敲幾個核桃吃。」趙子涵早去敲核桃了,怎麼能讓女士干這種活。

孫平過來了,「媽媽,累了吧,我幫你捏捏腿吧。」

「不用,孩子。你也很累的。咱們長在市里的人都是受不起折騰。」

孫平蹲下來,手輕輕的幫喬琳按摩腿,周鵬三人也停下來,喘著粗氣,「還有多高啊,怎麼到不了頂啊。」

穿過一線天就快到了。」

衛隆平來過幾次所以非常清楚,這會他坐下來,疼痛讓他臉色蒼白,流血太多讓他有點支撐不住,他望著還老高的山,有點怵,他真不想堅持下去了。這時薛走過來,「衛校長,要不咱回吧。」看著她關切的眼神,衛隆平好感動,「小婧,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

他將身邊的石頭拂干淨,「婧,坐下。」

她也很累了,剛才的斗狼她是最勞神費力的,這會一停下來,感覺手臂酸麻,衛隆平看著她臉紅的象霞一樣,心疼的伸出手,「依我肩上歇息一下。」

她的心里已經慢慢的接受了這個男人的關懷。她坐下來,看著不遠處的孫平和母親溫馨的場面,笑了,周鵬和孫峰孫巍也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眺望著遠山,薛婧好累,她不知不覺的將頭依在衛隆平的肩上,衛隆平幸福的望著遠方,「小婧,你知道嗎,遇見你是我今生最幸福的事,你讓我發現世上真的有愛情。」

她不想抬眼皮,「可我不會愛你的,我只能將你當作兄長。」

「那也是我最幸福的事,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哪怕每天都只能看見你,知道你平安快樂就好。」

「衛校長,他們說你的對象是白夢瑩,難道你把她忘了嗎?」

他不言語了,許久才說︰「小婧,如果你不出現我或許和她結婚了。她是我的高中同學,大學畢業後,一起分回了鄉鎮,我們一起長大的。她是個好女孩,為了我她什麼都願意去做。可是友情不能當佐曖情。我總是想,愛情是傳說中的嗎?」

他嘆了口氣,「當我看見你的第一眼,你走進了我的心里,我覺得我愛上了你,沒有你我會生活的很痛苦。一天看不見我會心神不寧,哪怕能看見你的影子我也會覺得自己的心有著落。你知道嗎?你拒絕我的愛讓我的心好痛。當你能靜靜的坐在我身邊看我備課,是我最幸福的事情。我會興奮的睡不著。小婧,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的疼愛你,不只是兄長的疼愛。讓我象愛人一樣的愛你,不要總是將我關在門外,我真的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小婧,哪怕是打我罵我也接受我吧。二十九年了,我真的想有個家有你在我身邊。」他的臉輕輕的挨在她的秀發上,陶醉伴隨著淚水,薛婧哭了,「可是你走不進我的心里,我心里有人了。」

「我會的。給我時間。等你真的願意接受我為止。」她感到那只溫暖的手臂輕輕的圍住自己,她第一次沒有生氣。衛隆平剛要攬她入懷時,趙子涵走過來,「薛老師。」他的眼中幾乎噴火,「一個女孩難道不知道自重?」

衛隆平生氣的想打架,可是終究他是有涵養的人,薛婧趕緊抬起頭,她看看他,擦干了臉上的淚,站起來一言不發的獨自向山上走去。衛隆平趕緊跟隨上去,「小婧。小婧。」

薛婧已飛也似的跑上去,迅疾的穿過一線天,當眾人來到山頂時,看見她竟然撲向了山崖,趙子涵飛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她,「對不起,小婧,對不起。」

薛婧一把將他推開,跳了下去,趙子涵也是撲了下去,喬琳當時就哭昏過去︰「我的孩子。」

衛隆平不顧一切的追到崖邊,哪有二人的身影,他跪在地上,「小婧,小婧,為什麼?為什麼?」孫平哭著抱著喬琳,「媽媽,醒一醒。」周鵬則拔通了110,派出所馬上派人出來搜救。孫峰孫巍則慢慢的順著山坡向下去尋找,這個妹妹可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再說了也是他們最喜歡的人。當派出所帶了一隊人出來時,已經是二個小時之後的事了。孫峰孫巍找了半座山並不見二人的蹤跡。

在崖縫的一棵樹上,薛婧和趙子涵掛在樹上薛婧已經昏迷了,多日的傷痛加上趙子涵的惡言傷人,她覺得自己承受不了,她想擺月兌這壓抑的生活。她受不了。趙子涵在她跳下時,毫不猶豫的跳下去,他抱住了她下落的身軀,將自己放在她的下面,萬一摔下去時,薛婧活的可能性會比較大。他的眼楮看著她的美麗的臉,伸出手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這一刻她是屬于自己的。我的婧兒,對不起,我只是嫉妒你們在一起並不想傷害你。小婧,就讓我陪你一塊,到陰間沒有人會和我搶你。我會好好的愛你。永遠。他吻住她的唇,閉上眼。好幸福的感覺,象飛一樣的感覺。她是我的女人。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當他正想入非非時,二人竟然摔的又彈起來,直到不動時,才發覺自己和薛婧掛在樹上,他一喜,「婧兒,我的婧兒,你終于可以活下去了,我一定要讓你活下去。」他試圖從樹上牢穩,可是只要他一動她就有可能從他身上滑下去。一個小時二個小時,喊不能喊,他看看下面是無底的深淵,霧里霧氣的看不清楚。他求生的本能讓他無比的堅強,他終于將身體托著她的身體挪到了長樹的巨石上。他嘆了口氣,看看懷里的人兒,由于下落時樹枝劃傷了她的臉,他心疼的吻吻,「你那麼愛美,千萬不要落下疤痕。」當她睜開眼時,看見趙子涵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她嚇一跳,趕緊坐起來,趙子涵卻倔強的抱住她,「別動,這塊石頭太小。會掉下去的。」

她看看下面,心一緊,剛才跳下去時並不覺得可怕,現在她竟然恐懼的抱住了趙子涵。趙子涵豪氣的抱著她的嬌軀,「別怕,他們會來救我們的。」崖上傳來的喊聲讓趙子涵欣喜萬分,他大喊,「我們在這里,我們在這里。」

薛婧哭著︰「媽媽。媽媽,我在這里。「

當警察順著聲音放下繩索時,趙子涵為她擦擦臉的淚,「乖,不怕,我們得救了。」

薛婧竟然笑了,「你懂得什麼?」

「我什麼都懂,小婧,我愛你,我一定要你作我的女人。」

他將繩子寄在她腰上,「別怕,手抓住繩子,否則會勒的疼。我的小婧是最勇敢的,對不對?」

她幾乎想笑了。他深深的含住她,「小婧,記住我可以為你生為你死。你就是我的全部。」如果你不愛我,我真的會死。死,我也要你的身邊。」

這時的趙子涵哪有象一個十八歲的學生,倒象一個真正的男人。

他再次的吻住她,「幾近狂熱。抬起頭時,他撫模著她的臉兒,「別怕我會為你請最好的大夫,不會留下傷疤痕的。」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拒絕他的吻,他的吻雖然笨拙卻是那麼火熱,讓她幾度迷失了,仿佛是路波的溫熱的唇印在唇上,好溫暖,好溫馨,。石頭上的地方小的她不能拒絕,否則二人會再次掉下去。

他撫撫她的頭發,這會她是他的,也許上去了,她會臉不認人的。他甚至希望明天再發現他們,這時的天已經快黑的不見五指了,上面已經點亮了火把。衛隆平喊,「小婧,你還好嗎?」

她看看趙子涵不舍的眼神,順著繩子爬上去,她本來就是習武的,所以身體輕巧的不一會便爬了上去,喬琳一把摟進懷里,「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謝謝你還活著。」

她抱著喬琳,淚水下來了,「對不起,媽媽。再不會了。」

沒多久,趙子涵也上來了。他來到薛婧的身邊,心里的痛讓他覺得自己的心象刀割一般。衛隆平卻守在她的身邊,他好想擁抱他的女人,在前幾個小時他差點失去了剛剛閃條小縫給了他希望的女人。孫平也抱住了她,「傻妹妹,難道你要讓媽心疼死。」

「對不起。」

好在虛驚一場,警察看看二人竟然毫發無傷,「真是奇跡,掉下這萬丈的懸崖竟然沒受傷,真是謝天謝地。」

下山時,衛隆平一把抱起她,他不能容忍她再受傷害。再說她已虛月兌的路都走不好。薛婧圍著他的脖子,「衛校長,你的傷?」

「傻瓜,比起你我這點傷算的了什麼?」他的眼中含淚,「不要總是一個人自己承受,讓我和你一起面對,好嗎?」

她將頭依在他的懷里,「我好累。」

她竟然睡著了,衛隆平心才放在肚子里。他覺得她正在依靠自己。孫峰扶了趙子涵,「小子,你真是好樣的。我妹妹有你這樣的學生真是了不起。」

趙子涵的腿有點瘸,一行人下到山底時,還有接應的警察在山下,見人平安回來才放心的歸隊,喬琳感激的看著他們,「謝謝你們。」

警察笑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局長听說了你的事,所以讓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找到您的女兒。」當周鵬打電話時,派出所的所長吳孝天是校長劉代貞的同學,他對政治是十分的關心,當他听說了學校老師落崖事故時,趕忙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同學。劉步賢听說嚇一跳,他告訴喬琳的背景,吳孝天一听,很敏感的問,她的愛人是不是姓薛?」

「你怎麼知道?」

「哎呀,老同學,薛老師的媽厲害,可是她爸更是厲害,你知道北京的市委書記是不是姓薛?」

「對呀。」

「你呀,也不看檔案,那就是薛老師的父親。」

他頓了頓說,「老弟,你可不地道,那薛代貞可是政協委員,北京的市委書記,先想想你這個校長當的稱不稱職?身邊有個聚寶盆也不知道,且不說這喬琳是中科院院士,單就薛婧這條線就夠你攀了。」

劉步賢是不想什麼彎的,不過誰不想混的更好一點,所以他听這話冒出一身冷汗,想起她腳受傷還逼著她上課不由的想抽自己的嘴巴。不過于事無補,趕緊救人要緊,如果薛代貞知道自己的女兒在他的任里出了事,那他這個校長就死翹翹了。所以趕忙組織了一班老師也準備出去救人。這時大家已經回來了,送到醫務室檢查了傷勢,好在都是皮外傷無大礙。趙子涵的腳歪了。暫時不能走的時間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一行人才各自散去。衛隆平至始至終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她的手則一直拉喬琳的手,象個孩子失散了許久剛見到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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