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那聲音很微小,如果不是練家子是听不到,那薛婧跟著師父練了十幾載,這點聲音是逃不過她的,她睜開眼楮,看看已閉上眼楮睡著的趙子涵,她沒有驚醒他,只是裝作睡覺,不多久,從後面的車廂過來了三個人,二男一女,他們的聲音很輕,迅速的收拾著乘客的財物,他們的口中含著一把匕首,腳步輕的象貓一樣,輕快的迅疾的,眾乘客竟然不知不覺的。薛婧他們的樣子似乎都是練家子,因為想做到在火車頂上行走的人沒有幾個,那是超危險的。可是這幾個竟然如履平地一般,可見功夫了得,她靜靜的觀察著他們的動作,他們將羅世文的包,頸上的項鏈,手腕的表都摘了,又把劉大川搜刮一空,接著又來搜趙子涵,薛婧的丹鳳眼睜的大的看著低頭搜尋的男子,那男子有三十多歲,一身的黑罩衣,蒙面,他看著那一雙美麗的眼楮,竟然有些迷惑了,因為她無辜的眼神讓他不忍心搜刮她。放棄了她向前搜去,。另一組的人也已經搜了到車廂的另一頭,可是手上提的袋子總覺得的很輕,他們以為是東西太少的緣故,所以並未在意,可是背著前行的時候,發現不對勁,因為口袋不知何時竟然已漏了底。三人驚愕間,看見她還是無辜的看著他們,三人很是遲疑,因為他們的動作太輕了,那不是一般人可以發現的,況且現在是深夜的二點,正是人們難熬的時候,沒想到竟然有人看見他們,可是他們並不在意,因為她是個年青的女孩,那搜刮羅世文的賊示意二人不必理她。三人回身尋找自己的盜竊物,那里有,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們回過身繼續找,卻見財物仍然各自在人家的手里,這怎麼可能呢,難道今天見鬼了?他們想返回去再重新來一遍,薛婧招招手,三人不敢相信她竟然叫他們過去,薛婧輕輕的起身,向前走去,三人隨後,她竟然是從眾人的頭上飛過去的。身體輕妙的象羽毛一般。三人心里明白今天遇到了棘手之敵了,當下三個人不敢掉以輕心。也學著她越過,四人來到車廂上,薛婧問,「那里來的賊?」
「我們不是賊,我們是行俠者。」
「是嗎?那我想問一下,不經過別人的同意就拿別人的東西還稱得上是俠?」
「我們是捐給需要的人。」
「那這些人里面可能也有那些可憐的人,你們怎麼一個不放過呢?」
「你是誰,為什麼管這個閑事?」
「路不平有人鏟,坑不平有人填,沒有听說過?」
「看來你是找死。」
「找死倒也談不上,鏟不平的倒有一個。」
「上。」三人很默契的抽出匕首沖上來,因為再拖延下去,天就快亮了,月兌身也不好月兌。她的身體靈活的讓他們捉模不定,一會東一會西。那賊被捉弄的哇哇叫。薛婧雖然身體靈活但畢竟是一個人,再說了這三個也是練家子不是普通人一會就搞定。一時四人爭執不下,難分勝負,賊很著急,因為他們現在想月兌身都很困難的。那薛婧一會到這兒一會到那,一會踹這個一腳一會又踩那個一下頭。他們的打斗聲驚醒了乘警,他們好容易爬上來一看這個場景都呆住了,這是不是半夜見鬼了,三個黑不溜秋的人圍著一個穿白衣的人正斗的憨。他們不知自己應該幫那一面,想想應該先都抓回去再說。他們硬爬上去,卻站立不穩,只好大聲的喊話,「上面的人听著,放下武器,老實呆著。」
這不廢話嗎?有賊老老實實的呆的嗎?
白衣人說︰「警察同志這三個是小偷。」
這乘警才明白哪一方是好人,可是關鍵是他們沒辦法上去,無法讓四個人停下來。三人賊想月兌身可是她總是不放,讓他們越急越出錯,精疲力盡的賊想跳車,可是她就拖著不放,看來今天遇到克星了。而這邊的薛婧卻也是沾不到便宜。她正著急時,想起口袋中的炒豆,平時沒事的時候拿著邊吃邊練,今天正好派上用場。將豆子一撒,引誘著三個人來追她,三人急于想走,所以更想馬上搞定她,三人追上來時,腳下打滑,啪嘰啪嘰一會摔一下,一會摔一下,薛婧猛沖上去,一腳一個點了穴道。卻仍有一個跳下車跑了。她不好再追,警察上來將二個人扭下去,這時趙子涵爬上來,一把抓住她︰「小婧,你怎麼總這樣讓人擔心,你是個女孩,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
她「切」了一聲,隨著他下去,警察問了情況竟不相信這個女孩有這麼大本事,她也不辯解,只是看著兩個賊,「說,哪里的?」
二個人還嘴硬,她一把扯下一個人的面紗,卻原來見過,是那個龍傲天的徒弟沙威亮,她這個恨,「原來你師父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丟我們華山派的人。」
二人才認出來,這個小女孩竟然是師叔一輩的人物,那拜壽時他也去了,真下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們竟然干起了這勾當。警察听說他們認識更是好奇,抓賊的竟然是同門,這個故事說出來別人怎麼會相信,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看來一個門里的人也是魚龍混雜。當下問了口供,二個人死活不承認盜竊,因為他們也沒有贓物,所以也不好定他們的罪,但是要放他們走,卻是不可能,先交派出所審了再說。二人這個恨,在心里連她神宗八代都罵上了。薛婧說︰「不服氣是不是?」
「不服,不就是扔了豆子讓我們摔倒麼?空手你不一定能贏我們。她一笑,「我怎麼贏無所謂,重要的是我抓了你們,讓警察替你們的師父好好管教一下你們。」說著他就要走,警察讓她留下姓名,她一笑,「我叫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保護人們不要受傷害。」
「雷鋒啊。不過我想知道你的師父是誰,為什麼這些在電影里才見的功夫你一個小女孩家的竟然也會。」
「什麼小女孩。」她一听就生氣了。別過頭理也不理他們就走。警察互相看看,相視一下,「生氣了。」
趙子涵,拉她坐下,先看看有什麼傷沒有,看著完好無損,才放心,原來他听的見聲音響、被驚醒。一看她不見,這個慌,到處尋找,最後听到打斗的聲音才發現是她,這個擔心就甭提了。若不是她的手快制服了兩個賊,他早下手了。」
他握住她的小手,小手還熱乎乎的,他擔心的看著她的眼楮,「小婧,你雖然有功夫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懂不懂,萬一吃虧了怎麼辦?所以不要冒險,如果有危險一定要讓我在前面。」
她心里想笑,「你成嗎?」
他用袖子為她擦擦額上的汗,「小心一會該感冒了。」
她沒有動,也許這就是習慣,習慣了他的關心。他拿出瓶水,「來先喝杯水。」她其實早就渴了,剛才用盡了力氣,如果再不補充水分,她就要虛月兌了。
「好累。」
他看看對面看怪物一樣看她們的羅世文,眼一瞪,「看什麼看?」
‘不是,小兄弟,我不知道小姐有這個功夫,在下真是佩服。佩服。」說著連作三個揖。原來剛才他正好想去小解,正好那賊到身邊,一看對方嘴里的刀他就怵了,所以任他搜了個遍,他看見她用小刀劃破了賊的口袋,將東西全部歸還失主的情景,他心里說︰「這個女孩太可怕了。手法出奇的快,輕的竟然沒有一聲音,走起來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怪不得三賊竟不知道口袋是怎麼樣破的呢。
薛婧看看趙子涵,「子涵,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他笑了,「有,我的英雄。早就備著面包怕餓呢。」
她一把奪過就囑,他真心、、趕忙遞過水,「小心別噎著。」
她也不客氣,抓過來就喝,紅撲撲的小臉象極了紅隻果。趙子涵看著伸手就模,她躲開了,「干什麼?」
趙子涵笑了,「總把人都想壞了。」
也不在伸手,遞過濕巾,「擦擦吧。」她拿過來。「趙子涵,以後保持距離。」
他點點頭,「明的。」
說話間天已亮了,她卻困的眼皮起碼打架,他伸出手,輕輕的攬住她,看著已經睡著的人兒搖搖頭,」小傻瓜,都讓人家保持距離,卻要人家抱了才睡。」
她睡的好熟,當她醒來時車已經到站了,趙子涵叫醒他,二人下了車,薛婧想想還得坐車回小鎮,想來應該買點東西回,那里的東西也太少了,購了一大堆,趙子涵提著都快拿不下了,她才罷休。坐了出租回到學校,卻見衛隆平站在風中,憔悴了許多。見他們出現,他快步走上來,「小婧。」
薛婧沖他一笑,「衛校長,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他眼里都是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在門口等了一星期了,他覺得時間好漫長,這幾天他不曾睡過一個安穩覺,他覺得她離自己太遙遠了。讓他觸不到她的氣息,想她的時候就到養魚的地方,想想她在雪中的樣子,想起她看著自己的眼神,他不由自主的笑,自言自語的說話,說給小魚听也是說給自己听。
「小婧,我想你了,你過的好嗎?如果听見我的話,就在夢里出現吧。」小玉幾次來約他出去玩,他拒絕了,白夢瑩來了,她听說了他的事,責問他為什麼變心了,衛隆平愧疚的說︰「瑩瑩,你不能體會我的心情,我發現我們不是愛情,是親情,我真的不能再和你來往,我愛上了一個人。」
「是北京來的那個洋妞嗎?」
「你怎麼知道?」
「你覺得她會看上你嗎?」
「她會愛上我的。」他信心百倍。
「那我呢?我苦苦等了你十年了,從十八歲到現在,我把什麼都給了你,可是你卻象丟什麼東西一樣說不愛我就不愛我了?」
「對不起,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哪怕是我的命。」
「我只要你。你說過生生世世會好好的照顧我的話難道是假的?」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的話讓白夢瑩傷心欲絕。哭著跑走了。